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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婶儿到底小时候奶过他,一点也不怕他,笑嘻嘻道:“爷那日带回来的阿绫真真好使啊,现在这么勤快的姑娘可不多了,手脚又快,又乐于助人,真是个好姑娘啊……”
“是呀是呀,大早上起来,她就把衣裳全都洗了。”
“……连地都扫了……”
“还会功夫,岐王府的匾牌都被她飞上去擦干净了。”
这么牛,苏赞笑了笑,这还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转身就走了,也不打扰这群老娘儿们。
他还没有走过假山,突然被一阵嘤嘤的哭泣声吸引了,不知道哪一房的丫头正蹲在那里哭,穿着一身鹅黄碎花的小衫,梳着普通的丫鬟髻,瘦削柔美的肩膀一抖一抖的,真是我见犹怜。
苏赞素来不喜欢管闲事,索性就要溜开,突然身后传来一个软糯羸弱的声音:“……是,是王爷吗?”
苏赞实在不好意识就这么走了,转身回头,是个不甚熟悉的姑娘,生得楚楚可怜,面皮泛着淡淡的青色,像是一种玉的颜色。但是并不影响她的美貌。
那女孩子见他转身,面上浮出一片浅淡的红云,十分羞怯的道:“奴家……奴家在这里哭泣,怕是怕是败坏了……王爷……王爷游园的兴致了……实在是……”
苏赞干笑:“那倒没有,你继续,继续啊,本王……本王也饿了,回去回去吃饭去了。”
说着就准备回身走了,
忽听得后面一声挽留:“王爷……恳请王爷不要走,奴家……奴家这是迷路了……其实奴家来这里半月了,无奈自己太笨,总是不记得路,又怕被宝瓶儿总管知道了骂我,所以……所以……”
苏赞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样啊,反正都是王府的人,你这么客气干什么?随便找个人问问就好啊……不知你要去哪里啊?”
“奴家,奴家不过是一介小小烧火丫头,王爷这般怜惜,小女子真是真是无以为报……”她看到苏赞有给她带路的样子,瞬间就低下了头去,那一副娇嫩的样子,一双小手不住的绞着围裙一角,真是犹若初蕊桃花一朵。
原来是她啊,苏赞记起来这就是那个阿绫吧,一张脸恢复的倒是也挺快的,笑起来:“不碍事的,你看啊,这偌大的王府,哪里现在正在冒烟哪里就是厨房了,因为那是做饭的地儿嘛!嘿嘿这个,本王路也指了,你自己慢慢摸过去吧!”说着转身就走了。
阿绫看着苏赞远去的背影,冷笑:“原来真的是个不解风情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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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赞回到大厅的时候,乌鸦儿正在那里练习举箸,用筷子夹着樱桃,夹得十分吃力,掉在桌上,旁边的大圣就一爪抓来吃了。似乎吃过不少樱桃了,抚着肚皮坐在那里打嗝。
苏赞大喊饿了,侍女们就上来撤了樱桃,换上菜肴。
苏赞看着乌鸦儿:“学会了吗?”
乌鸦儿点点头:“厉害着呢。”她的天朝话已经越来越流利了。
苏赞笑起来:“本王来同你比赛吧,我们来比赛夹……夹这鱼丸,谁先夹到十颗,谁就算赢!输了的话,谁就让对方弹脑壳!诶嘿嘿嘿嘿。”本王摆明就是要欺负你。
乌鸦儿也不惧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苏赞喊一声开始,两人就比起赛来,殊不知乌鸦儿虽然夹得不甚稳当,却也不输苏赞,尤其胜在快,她伸三下筷子苏赞顶多就一下,很快的,就把苏赞搞定了。
苏赞郁闷:“你,你耍诈!”
乌鸦儿看着他:“没有啊!”
“本王,本王看到你刚刚一直在掉樱桃,大圣都被你喂饱了。原来你是装的啊!”
乌鸦儿面无表情:“那个啊,他不是吃樱桃吃饱的,刚刚你不在,大圣吃了一只鸡来着。”
“什么?”苏赞脸都绿了:“不行,刚刚不算……”
“谁说不算?”乌鸦儿站起来,向苏赞靠近:“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夫君大人,嘿嘿,小贱人失礼了。”话未说完,就绷着手指往苏赞头上招呼。
苏赞尖啸一声,扔了筷子站起来跑,二人不知不觉就跑到了花园里,你追我赶。
恰逢刚刚在迷路的阿绫正乖顺的坐在一帮大妈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也不知道……王爷他喜欢什么?”
她这些时日常常在帮这些大妈干活的时候不经意的透露其实她本来是皇上赐给苏赞的侧妃,没料到乌鸦儿王妃好生彪悍,在宴会当场就把她的脸给揍花了,还把她贬为了烧火丫头。
一干大妈都为她抱不平,那乌鸦儿王妃真真又黑又丑,还蛮横无理,跟这花一样的阿绫姑娘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不知道王爷在想什么,肯定是迫于她的淫威,纷纷为阿绫献计献策,教她如何将苏赞勾引到手。
忽然听得疯叫,阿绫侧身就看到乌鸦儿和苏赞在那里甜蜜的追逐,心里恨得不得了,却嘴上说道:“这王爷真是像孩子一样可爱啊。”
赵婶儿这个人,算得上府上和苏赞最亲近的老仆了,她别处没啥毛病,就是喜欢吹牛,可是看上去又是个精明谨慎的婆子,一开始许多人都信了她的浑话,日子久了就没人信她那满嘴跑的马车。
但是阿绫不知道。
一伙老女人想半天只能说苏赞喜欢钱和看戏,赵婶儿其实也不太了解苏赞,为了表示自己身份特殊,比别人强,也信口胡诌起来:“我们王爷啊,虽然是个大人了,其实犹如孩子般纯真啊,真是有如赤子啊。”她文化程度不高,听过别人说赤子是称赞别人纯洁的意思。
阿绫是外国人,不懂这个词:“什么……什么是赤子啊!”
“就是,就是不穿衣服的孩子啊。”钱婶答的是字面上的意思。
阿绫心里想:不穿衣服的孩子?那不就是婴儿?这么说来,这女人的意思是苏赞心智未开,和巨婴没有两样?
怪不得那个蠢货那么傻!
“这样啊,那王爷最喜欢吃的是什么呢?”阿绫继续问。
“那个啊,当然是老奴的奶水了!他小时候每次都能吸得老奴一点都不剩,一直吃到四岁都……”
阿绫咳了一声:“奴家的意思是……是他现在爱吃什么?”
赵婶满嘴跑马车的习惯又来了:“那个啊,其实他昨天还跟老奴说过很怀念老奴的奶水呢,真想再吃到啊什么什么的,老奴还害臊来着,老奴都这么大年纪了……王爷也算大小伙子一个……”
一旁的众婆子都囧了,这个赵婶儿,又来了!
阿绫却很认真的听了进去:巨婴!人奶!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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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赞被乌鸦儿弹得一头包,十分郁闷的冲了回房找了一根竹棍就跑了出来,却哪里还有乌鸦儿的身影,就在园子里乱逛,寻觅躲了起来的乌鸦儿。
走到假山的时候,看到一个淡紫色的衣角动了动,他嘿嘿一笑:“小贱人,让你跑!”言毕就冲了过来。
谁知面前这个人并不是乌鸦儿,而是穿得和乌鸦儿差不多的阿绫,苏赞诧异:“你不是那个烧火丫头吗?怎么一下子就换了套衣服呢?”
阿绫心想:还不是想要引你这个傻瓜上钩?嘴上却甜甜笑了:“奴家正在等着王爷呢!”
“等本王干嘛?”
阿绫笑得得意:“奴家有好东西送给王爷呢!”
“什么?”苏赞好奇了。
阿绫心想:嘿嘿,傻鸟,等着上钩吧!
随后从身后拿出一个怪模怪样的瓶子,那瓶子像是磁的,造型像个硕大肉包子,被涂成肉粉色,只是瓶盖像是用牛皮做的,紫红色的一点,样子怪怪的,像是女人胸前的那啥啥。
苏赞觉得这个女人好像脑子有问题:“这是什么?”
阿绫诡异的看着苏赞笑:“王爷,这里面可是上好的人乳哦!奴家还刚刚放到炉子上加热过了,现在温度刚刚好,像人的体温一样,不信你摸摸,像你小时候摸到的一样呢!”说着,就用手去捉苏赞的手来摸这个怪物。
苏赞真的摸了一下,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阿绫笑着说:“王爷,这里没有别人,你就把这罐人乳喝了吧!为了逼真,奴才做了两罐,还可以把它们绑在奴家的身上,王爷只用趴在奴家怀中吸吮便是了,奴家一定会让王爷重温小时候的温暖的!”
苏赞一脸黑线,嘴上却贱贱的追问:“真的?”
“是呀!”阿绫开始脱衣服,只剩下一件肚兜,然后用绳子将那两罐奶绑在自己胸前,挺起胸对苏赞道:“王爷!来吧!”
苏赞不想再看这个悲剧,闭眼一脚就把阿绫揣进了假山边上的人工湖,嘴里骂道:“女流氓,猥亵本王!”跑走了。
阿绫绑着两罐奶犹如绑着两个石块,不断下沉,她双手双脚不住乱划,眼看着就要背过气去了,突然一只手从上面伸了下来,将她从湖中拽了出来,她抬头一看,不是乌鸦儿是谁?
乌鸦儿扔开那两罐奶,狠狠按了按她的胸膛,阿绫狼狈的呛出一口水,随即道:“丑八怪,谁要你帮忙?你滚你滚。”
乌鸦儿用西昭话淡淡回了一句:“我劝你还是回去的好,你离开了阿珈,你还能干什么?”
阿绫大骂:“放屁,这次我一定可以完成任务的,难道一个傻子我还对付不了吗?”
乌鸦儿默然看着她:“你下次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随即转身走了。
阿绫一双腿在地上乱蹬:“贱女人,我比你强,一定比你强!”
可怜的阿绫姑娘
隔天就要去长泰了,家里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苏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烙烙饼,看到乌鸦儿正睡得酣熟趴在床沿流口水的样子笑了起来。
苏赞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是一个人睡觉,不习惯有人与自己分享一张床,常常不经意的将乌鸦儿踢到床下,有时候乌鸦儿就那样在地上躺上一夜,若是醒过来了,自动会爬到苏赞身边抱住他。
苏赞从小没有母亲,虽然贵为王子,有钱有势,但是众人多数都是冲着他王爷的名头对他叩拜欢呼,其实心里面是瞧不起他的。
所以他很孤独,习惯了一个人,讨厌别人温热的体温,他觉得烫。
可是这些日子,好像已经习惯枕边这个来路不明的丑丫头了。
他看着乌鸦儿,心里想着:怎么办呢?等这件事情了了之后,就把她留在身边吧!随便干什么都好,她像驴子一样倔,他总找得到她的软肋的,不管她的主子究竟是谁,他都有信心把她留下来。
他伸手摸了摸乌鸦儿的头发,起身出来了。
月光很明亮,照得他身上雪白中衣都发着幽幽的淡蓝的光,他慢慢走到花园中,看着那人工湖发呆。
突然耳畔响起“突”的一声,虽然声音很小,他还是听见了,只是笑笑。他心中疑问太多今天一定要搞搞清楚!
一股淡淡的异香在鼻尖浮动。
苏赞状似站得有些累了,转身去了假山后面。
未几,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咦?他不是明明中了我的迷香吗?人呢?”旋即,一个蓝衣少女跳了出来,手执一个吹筒,在湖畔左顾右盼,自言自语:“他不是掉到湖里去了吧!”
突然一阵疾风,少女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而过,自己竟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入了这假山之中的缝隙处,她轻轻撞在山壁上,弹坐到了地上。
她抬眼,这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像是山洞,却又没见过,好像很深很大的样子,她有些怕了:嘴里却在硬撑“哪个鼠辈在此,在姑奶奶面前不敢现身?”
她听到有男子轻笑声,从岩壁一侧转出来一个人,身长九尺,面容如玉,漆黑的长发随意的散着,一直延伸到脚边,冲着她淡淡笑道:“你怎么还没死呢?”声音又轻又软,好像在问:你冷吗?
阿绫吓得汗都出来了,他刚刚那一招也不知道是什么武功,她从来没有见过:“你你你……你是装的?你你你……根本就不傻?”
苏赞笑起来,又恢复了平日里混世魔王的嘴脸,拿兰花指在阿绫脸上轻轻一戳:“你才傻呢!”旋即手指一动,抛了一个珍珠似的丸子在阿绫嘴里,手掌向下一转,在阿绫胸口上也不知道点了个什么穴道,那滑溜溜冰凉凉的丸子就顺着喉咙下来了。
“你你你……你给我吃了什么?”阿绫不住用手指放在喉咙里面抠弄。
苏赞冷冷看着她:“没用了,冰魂已在你体内融化了,渗透到你的五脏六腑了。”
“你你你……你说什么?冰魂?这这不是失传了吗?”阿绫的爷爷是西昭药门的前掌门,大师哥是现任掌门,她虽然从小就没好好认真学过什么本事,但是冰魂的大名还是听过的。
这是一种中土已然失传的毒药,听说在几百年前,中土有个点苍派,十分善于用毒,发明了一种名为冰魂的毒药,这毒药无色无味形似寒冰,入人体内就会化为液体流动入各个重要器官,每到月圆之夜,这冰魄便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