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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图。看得一边的人直打寒颤,苏赞和宝瓶儿因为早就看习惯了,视若无睹。
宝瓶儿沮丧:“王爷,您要怎样才开心啊?”
苏赞笑嘻嘻:“唱首十八摸来听听。”
宝瓶儿大囧:“王爷,王妃和阿绫姑娘是外国人,奴婢唱唱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可是当着陈大人面前唱这个不好吧!”
苏赞嘻嘻笑:“唱吧唱吧,咱陈大人指不定心思在哪里呢!你这个没眼力劲儿的,没看到陈大人书都拿倒了吗?”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回神够着脖子一看:可不是吗!陈昀手上一卷书整整齐齐的端在那里,上面的字却全是反着的。
陈昀窘到不行,却又在意阿绫的目光,一面把书倒过来一面拿眼瞟她,阿绫却只是装睡,一张俏脸也是憋得通红。
未几,这一行车队就在宝瓶儿怪异而无奈的十八摸歌声中,缓缓南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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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地图,他们首先要到的是皖直县,皖直是除却京城之外,天朝最大的城市之一,这里靠海,商业十分发达。离京城也不太远,大概一两天的路程就到了。其间,他们要经历三个小镇,好在这几个小镇靠近京城,都还比较繁华,朝廷也都在此设立了驿馆。
半夜的时候,车队来到了第一个驿馆。
一行人鱼贯下车,苏赞是累得骨头都酸掉了,在驿馆馆长的不住点头哈腰的招待下,懒懒的打量了一下这驿馆,到底是官方招待所,条件还是相当不错的。
驿馆馆长忙不迭的说道:“王爷,我们这里可是天朝级别最高的驿馆了,这里是外国王亲入京的必经之路呢。”
苏赞架子十足的“嗯”了一声:“就住这了。”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当下,馆长就开始给大家派房间钥匙,经过苏赞单方面和馆长的协商:苏赞、乌鸦儿和大圣睡天字一号房,阿绫和陈昀睡苏赞隔壁那间天字二号房,十八个侍卫睡在一楼的大房间,方便轮流值班,看守财务。而宝瓶儿呢,因为苏赞吃不惯外食,做饭的事情就分派在宝瓶儿身上,他就睡在二楼的小厨房旁边的客房里。
政府招待所的天字号房间真不是盖的,跑堂儿领着陈昀和阿绫打开那扇半旧的木门,里面豁然开朗,好家伙,三进深的大牙床,淡蓝色的纱帐一重重的罩在那里,垫脚板就有两人宽。
旁边雕花的屏风后面是个硕大的浴桶,跑堂儿对身后的陈昀道:“陈大人一路劳累,小的这就去为您准备洗澡水。”
陈昀又邪恶的想歪了,“刷”的脸就红了,摆手道:“不,不用了。”
因为没了苏赞的监视,阿绫的胆子就大了,她早就看出来了,这个书生就是个草包,看他那样儿就知道对自己不敢怎么样。
她杏眼一瞪:“干嘛不要啊!你不要我可要。”对着跑堂儿的道:“快去打些热热的洗澡水来,帕子要用水煮过的,还要些茉莉花瓣儿。”
跑堂儿看着陈昀,陈昀低头道:“那就……就这么办吧!”
跑堂儿看二人服色,诧异了:这到底谁是主谁是仆啊!
洗澡水备好了,阿绫对着陈昀道:“诶,那个你,回避一下啊,我要洗澡了。”
陈昀诺诺连声的转到屏风后面去了。
阿绫大喇喇的就脱了衣裳坐进了浴桶,洗得正得意却发现忘了拿换的衣裳,叫一声:“喂,那个谁,帮我把包袱里面的那两件小衣递过来一下。”
陈昀本来坐在屏风后面吃宝瓶儿刚送过来的肉末哨子面,突然一下就呛到了。
阿绫还在那里没心没肺的大叫:“你听见了没有啊!”
陈昀赶紧把衣裳找着了背对着阿绫递了过去。
阿绫看到陈昀那只瘦长的男人手,才想起来男女大防的事情来,吼一声:“你敢偷看我洗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哦!”
陈昀连连道:“不敢……不敢,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还没确认阿绫接住了没有,手一抖,衣裳就掉进了浴桶。
阿绫囧。
好不容易指使着陈昀再拿了换的衣裳来,阿绫让陈昀滚到屏风后面,眼睛不许张开。
阿绫穿上衣服走出来,看到陈昀还在那里闭着眼睛站得笔直,心道这草包也算好玩儿,从此后自己只当是多了个人伺候自己也挺好的,于是十分好心肠的拍拍陈昀的肩膀:“那水还挺干净,你就着洗洗吧,顺便帮我把那几件衣服洗洗放在炉子上烘干,那个,我很累了要睡床,你就睡在床前面的垫脚板上吧!”
陈昀连连点头:“你先歇着吧,其他的我来做就好!”
阿绫一看桌上还有两碗面,嘿嘿一笑:“咦,什么时候送过来的啊!”坐下就开吃。
陈昀一看,糊里糊涂的阿绫吃的竟然是自己刚刚吃过两口的那碗,只觉得鼻子一麻,一管鲜红的液体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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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赞吃过了面,贴着墙壁听了一会儿陈昀和阿绫的壁脚,觉得无甚大意思,就嚷着要睡觉。
乌鸦儿转身要出门:“我去叫宝瓶儿来伺候相公洗澡。”
苏赞打了个呵欠:“不必了,那小子忙活了一天,估计睡死过去了,你也脱了衣裳,我们一起洗吧!”
乌鸦儿心里一凛,随后看到苏赞眼睛里分明纯洁得毫无杂质,这才释然。
她走过去为苏赞脱了衣衫,正犹豫要不要脱掉他的亵裤,苏赞自己按住了裤腰:“那个,我洗澡不脱裤子的。”
乌鸦儿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这混世魔王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
乌鸦儿低头的时候,苏赞顺手帮她把脑后的头发挽起来,顺手别了根发簪,固定在头顶。
乌鸦儿伸手去摸,苏赞笑起来:“免得你头发打湿了,这簪子就送给你了吧!你身为王妃连几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乌鸦儿就着那浴桶中的水照了照,依稀看到是个秀气的小花簪,用手摸摸,还是玉制的。不自觉的笑了笑。
苏赞也笑了起来。
二人在木桶里洗了澡,苏赞用丝帕裹了乌鸦儿,把她放在了床上,也许是舟车劳顿,乌鸦儿困得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在苏赞怀抱里打了个呵欠,舒服的仿佛马上就要睡去。
她迷迷糊糊还在想:这嗜睡的毛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可是睡觉真的好舒服啊,仿佛无法抗拒似的。
女状元祝新舟
苏赞为熟睡的乌鸦儿把被子掖好,轻轻敲了一下床头第三行第五块和第七块砖,那面墙应声翻转,苏赞向里一滚,墙壁瞬间还原,天字第一号房中一切无甚改变,只是苏赞却好像凭空人间蒸发一般。
苏赞在黑暗的夹层处又按动了一处机关,墙壁再一次翻转,苏赞面前一亮。眼前是间密室,其中正有两个人对坐弈棋:
其中一个生得矮胖粗短,四十来岁年纪,不是这驿馆馆长又是谁?
另外一个是个姑娘,穿着一套青色的袄裙,简单的发髻上插着一支白茶花,边上一根小小的翡翠簪子,衬得她肌肤赛雪。
她生得美,一双丹凤眼斜挑着,眼睛如星辰一般耀目,美而不媚,天生两条长长的水鬓,一个秀气的尖尖下颚,难得的是一身的书卷气,柔和了她身上稍显突兀的英气。
这样特别的美人真真只能叫人过目不忘。
苏赞不常见她女装,也忍不住在心里为她喝了一声彩。
那美人儿两只手指夹着一枚白子,抬头看到苏赞,腼腆道:“王爷来了!”
“王爷可算来了,这祝姑娘小小年纪棋风这般彪悍,老夫真是敌不过啊!”对面坐的馆长对着苏赞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打趣。
苏赞笑笑:“李大哥不要看她是个姑娘就让着她,我可从来没有把她当过女人的!”
原来那美人不是旁人,正是状元郎祝新舟是也,却穿得一身女装,她在旁边也是笑:“李大哥真是客气。”声音柔媚,与平日里粗噶嗓门完全不同。
苏赞看了看祝新舟:“你此来肯定无人跟踪吗?”
祝新舟点头:“我这几日里轮到休沐,背着个包袱作出一番要出去秋游的架势,然后等到坐船到了临塘,进了一座客栈,趁人不备就换了女装乘一辆轿子转了七八段路才到这里,太子派来跟踪我的人还在临塘客栈傻等呢!”
苏赞点头:“你也不可大意,到底是在二哥眼皮底下,待会就速回临塘,他既然派了人跟踪你,说明对你还存有疑问,你现在越发应当小心行事。”祝新舟吐了吐舌头,笑道:“他跟踪我不过是看我喜欢什么在乎什么,想要想着法子笼络我罢了。”她平日里做祝状元的时候,总是作出一副冷若冰霜谨小慎微的模样,哪有此时万分之一的娇俏。
苏赞却仿若没有在意一般,侧头看那中年人:“李大哥,你说近日来这里住了外国王公,可是那西昭王洛靖男。”
李大哥点点头:“就是他们,虽然是进京朝贡,但是似乎不那么简单,那晚西昭王先到,随后就来了一男一女,那女子十分骄横,声音很大,穿着西昭药门的衣裳,我看,和昨天随你来的一个小姑娘好像是同一个人。就是那个眼睛大大的,还有一对梨涡的。”
苏赞点点头:“她可是唤一同来的男子为‘师哥’?”
“是,神情还十分亲密。不过,事情好像不那么简单!”
“哦?”
“那日那姑娘和她师哥一同来后没多久,就来了两个天朝人,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都是东宫影卫,那师哥好言好语的打发了那姑娘,就和那两个人一同进了洛靖男的房间,一谈就是两个时辰,小人就趁机来到这间房偷听,听到一些什么阿鹫私自截了任务,现在不在太子宫的事情,他们声音很小,又夹着西昭话,听不分明。后来那两个天朝人走后,那师哥也没出来,就和西昭王歇在了一起。第二日跑堂的去送水,他们二人也是眠在一处的,似乎并没有掩人耳目的意思!”
苏赞有些震惊,看来这师兄真是不简单,这扯来扯去都是些什么关系啊。他眉头一挑:“那师哥长得什么模样?”他终于好奇了。
馆长努力回忆:“算不得是十分出色的五官,高高瘦瘦,白净面庞,不笑的时候,总是一副略有些苦涩的模样!”
苏赞想起宫宴那晚那个清秀而苦涩的乐师,心道:恐怕就是他了。
苏赞点了点头,又看祝新舟:“东宫那里怎么样?”
祝新舟收敛了先前神色,正经答道:“太子最近一直忙着和西昭王周旋,我私下偷看过他那里的卷宗,闽越军情案件的卷宗十分混乱,我怀疑泄露闽越军情的人,就是他自己,然后嫁祸四皇子。那朱少征确实是南逃了。我看记录太子在南边买了个宅子,时间是一年前,却一直空置,写的是庄贤的名字,我查过了,并没有这个人,我想,这应当为朱少征买的,让他事发后去那里躲着,但是朱少征却并没有去,看来他也并不信任太子。”
苏赞点点头,以他对二哥的了解,他一定会杀掉朱少征,因为朱少征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看来这朱少征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二哥对他起了杀心。
那么,太子此次让自己去寻找朱少征的话,应该是想借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杀掉朱少征,然后把一切赖在自己身上,若是连自己都死掉了,那真真死无对证。
那么,他安插的人应该就是乌鸦儿了吧。
可是他有没有想过,如果自己都找不到朱少征呢?难道他有十成的把握,自己一定会遇到朱少征么?
可是西昭似乎并不希望二哥的任务有多顺利,一开始派的就是二了吧唧的从未出过任务的阿绫,后来这个任务却意外被想要逃婚的乌鸦儿截获,他们还专程派阿绫前来越帮越忙。
西昭打得是什么主意呢?
苏赞微微皱眉,将这件事先丢在一边,看着祝新舟道:“你武功那么差,自己要小心,以后这种事情你都不用管,太子让你干什么你就安心去按他意思做,我派你去他身边是想要帮我查我师父的事情,其他的你都不要管了。”
祝新舟侧头冷笑:“你就是嫌我武功差。”
苏赞正色看她:“你是个姑娘家,又本来与我的事情无关,我怕你受我牵连。”
祝新舟也不说话,还是冷笑,虽然这样刻薄表情,却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馆长看二人神色不对,在其中打着圆场:“是呀是呀,王爷说得也未尝不是,祝姑娘有什么早些说完了才好,我也好让人护送你回临塘,免得让太子的人起了疑心。”
祝新舟似乎也意识到时间不多,不是置气的时候,道:“我调查过玉髓生失踪那天东宫的刑事档案,没有任何关于太监的刑讯记录。”
苏赞默然。
他八岁那年在宫中遇到点苍传人玉髓生,从此人生彻底不同。
武林人士到处追杀玉髓生,遍寻不见,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躲在天朝皇宫。
师父一直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