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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儿-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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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鸦儿认得这个声音,这是——柳翩翩。她不是被苏焕捉回去了,怎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要称谢云深为您呢?
  “檀儿还好吗?”谢云深说话的声音十分苍老,像是刻意的,分明是个老人的声音。
  柳翩翩笑道:“太子一切安好,谁都猜不到老皇帝早就死了,怀疑谁都怀疑不到皇上的身上。”
  乌鸦儿皱眉,什么意思?老皇帝死了?那么苏赞救回来的又是谁?
  谢云深点头:“赞儿难道不会怀疑吗?他天性聪颖,要檀儿多多防着他才是。”
  柳翩翩笑起来:“玉师父您将那乌鸦公主挟持之后,苏赞那小子跟疯了似的,整个儿乱了阵脚,更不要说是看出皇上有异了,太子早已下旨,命苏赞不日内带着他二千亲兵去闽越剿灭余冦,其实暗中布置了十万精兵,这次不死也难了。”
  玉师父?乌鸦儿整个人呆住:谢云深?玉髓生?到底是谁?是谢云深假扮玉髓生,还是玉髓生假扮谢云深?她不敢相信,她脑子一片空白,唯一清明的就是苏赞有危险。
  谢云深笑了起来:“我这里有新炼的几颗丹药,你拿去呈给檀儿。”
  柳翩翩接过东西,却又犹豫了一下,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玉师父,我知道您这次弄死了苏赞,也不会放过焕儿,可是他其实对皇位并没有企图,一切都是姬贵妃、幕皇后,还有我姐姐那个贱人在一旁挑唆,还请您在太子殿下登基之后,从旁说些好话,让那几个贱人去死就好,留苏焕一条命才好。”
  谢云深半天才哼了一声:“那日那苏焕要杀你,若不是你姐姐柳飞飞以死威胁他我才趁乱救出了你,你早就做了他到下鬼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帮着他?”
  柳翩翩苦笑:“人生一世,情之所钟,我柳翩翩又有什么办法呢?只求您一定帮助我。”
  谢云深摸了摸她的头顶:“傻孩子,那姬贵妃本是我在点苍派的小师妹,我、她还有死去的景生师兄一起在师父门下学艺,谁知道景生师兄误入歧途,她又嫁入皇宫,我也流落山林,我在皇宫这些年假扮太监混了过来,也多亏了姬师妹的照顾,我自然不会伤害那苏焕的。”
  乌鸦儿听完这席话,心里已经一片清明,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谢云深,他根本就是玉髓生!为什么他武艺这么高深?为什么他百毒不侵?为什么他将自己打扮得像极了姑母?
  一切都有了答案。一切都呼之欲出。
  燕景生,玉髓生,还有那姬贵妃原来都是点苍派的传人,既然燕景生会得不老术,苏赞会得易容术,那么年过半百的玉髓生还可以扮成这十七八的儿郎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了。
  那么,他为什么要勾引自己呢?难道他是真的爱上了自己?
  这不可能。
  苏赞说过他师父爱她姑妈已深入骨髓,而自己长得又这般像姑母,而且,师父以前讲八卦的时候也提到玉髓生年纪要小姑母几岁。天啊,玉髓生分明是让自己做姑母的替身。
  这太可怕了。难道他想要杀掉苏赞后,他自己做年轻时的玉髓生,让她来做年轻时的姑母,一切从头来过?
  乌鸦儿感觉自己的牙齿都要讲嘴唇咬破了,却也半分不敢乱了呼吸,怕被人发觉。
  柳翩翩与玉髓生又说了几句话,跪下身子等待玉髓生转身离去。
  乌鸦儿屏息等着玉髓生远去,跟着柳翩翩下山。
  大概走了一两个时辰,终于上了大路,柳翩翩本就三脚猫功夫,并没有察觉自己被人跟踪了。
  她走到一家驿站,一个小厮迎了出来:“姑娘,马已经喂好了,姑娘现在就走吗?”
  柳翩翩爱答不理的点点头:“我先去房间里换身衣裳。”
  乌鸦儿跟着柳翩翩进了客栈房间,一个手刀将她劈晕在那里。她心想这姑娘小小年纪却如此歹毒,活在世上也是祸害,但是念在她对苏焕情深至此也属不易,到底也舍不得下手杀她,于是只是将她绑好塞在了柜子里面。
  她自己换上了柳翩翩准备好的一身衣裳,梳了柳翩翩常梳的发型,带上了柳翩翩遮面的帷帽,牵了马,向南越去了。
  她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南越,告诉苏赞一切。

  为了你,怎样都可以

  乌鸦儿在大路上奔驰了三日,来到了南越国的边城漾源,四处打听天朝军的下落,她记得声音在漾源也设有分坛,她得早早和他们接上头,让哥哥知道她安好的消息。
  她换了一身男装,故意将脸上涂黑,扮作乞丐模样,终于探得消息,天朝军正打算去南越西边山林剿灭南越余寇,今日要经过漾源。
  乌鸦儿难以抑制自己的兴奋,夹在围观的人群中看着骑兵由远及近奔驰过来,为首的那个人穿着一身银甲,跨着一匹白马,手提一杆长枪,英姿飒爽,分明就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她呼吸都要急促起来,一颗心恨不得跳出了腔子。
  他身后一匹红马上分明是个姑娘,穿着一身红衣软甲,一头长发用红巾缠住,美若天仙,不是那祝新舟又是谁?
  乌鸦儿再开心,也难免有些黯然。
  危难的时候,开心的时候,伴在他身边的却都不是自己。
  眼看着马蹄声渐渐近了,看着渐渐靠近的苏赞,乌鸦儿正要大声呼唤,突然一只手点在了她的腰侧,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伏在她耳畔道:“你只要敢喊,我就让他现在就死。”
  乌鸦儿大张的嘴唇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眼泪吧嗒吧嗒的滴落下来。
  她一只手还扬在半空,却早已被围观的热闹人群给挡住了。
  正当她绝望的时候,苏赞却转过面孔来。
  祝新舟不解的看着他:“王爷,怎么了?”
  苏赞皱眉:“我好像听见乌鸦儿在唤我。”
  祝新舟眉眼弯弯的笑了,梨涡浅显:“王爷玩笑了……”
  苏赞突然停下马来:“对,一定是她找我来了,我听见了她唤我的声音。我一定要找到她。”说着,回身对亲卫道:“停下来,去城郊就地扎营,今日不走了。”
  一个小将不解的看着随军的宝瓶儿:“宝公公,这又是怎么回事?自从西昭那位王妃失踪之后,王爷精神状态就时好时坏的,这又出了什么事了?”
  宝瓶儿苦笑:“王爷心里也苦啊,驻扎就驻扎吧。”
  玉髓生挟持着乌鸦儿慢慢向人群中退去,乌鸦儿满脸是泪,她使尽全身力气转身向他劈下一掌,突然听到“咔哒”一声,断裂的却是她自己的腕骨。
  她疼得向一边歪倒,玉髓生贴着她的左耳轻轻道:“不要妄想反抗我。他现在毫无防备,我可以在你面前将他杀死。”
  乌鸦儿的泪水滚滚而下:“玉髓生,你不得好死,苏赞把你当父亲一般尊重爱戴,你却一心想要他死。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
  乌鸦儿在人群中看到刚刚停下片刻的苏赞奔驰而去,愈行愈远,绝望感汹涌袭来,无边无际。
  玉髓生亲了亲她的鬓角,将她拖到一处巷子。对着无法动弹的乌鸦儿道:“你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了什么样?好好呆在我身边该多好。”
  说着,用袖子细细擦着乌鸦儿面庞上的泪水,乌鸦儿愤然转脸:“你死了这条心吧,如果你让他死了,我也不会活的。”话未说完,想到苏赞不能活,心痛得哀哀哭泣起来。
  二人正在纠结,突然听到百姓呼喊的声音:“歧王爷封城了——歧王爷封城了。全城封锁,全城搜查……”
  乌鸦儿灰了的心又复燃起希望,却被玉髓生抱起抗在肩上:“趁城门还没关,赶紧出城去。”
  说着就背起乌鸦儿向城门奔跑。
  突然涌出一队兵马向他们扑来:“你们是什么人?赶着出城干什么?”
  玉髓生扬起他那张少年的清秀的面孔道:“军爷,我弟弟犯了腹疾,刚刚带他入城看了病,趁着天还没黑,我得带他早些回去才是。”
  “什么事?”一个红衣女见到这里聚满了人,打马过来问道。
  “回祝军师,王爷吩咐大声宣布封城,然后查看百姓动态,这漾源城位于天朝与南越边境,两国平素断交,从不互通,这二人急急要出城,十分可疑。”
  祝新舟凝眉注视着玉髓生,却也看不出什么端倪,看着他肩上的乌鸦儿,道:“他这是怎么了?”
  “腹疾。”
  “是吗?看他这难受的样子,好像不似寻常疾病,我也略通一些医术,不妨让我来看看。”
  说着就嘱咐身边士卒接过玉髓生身上的乌鸦儿。
  玉髓生心中不安,却想着不日那十万大军就要来到南越边境,到时一举将苏赞灭掉才是大事,切不可现在乱了方寸。于是乖乖将乌鸦儿交到天朝士兵的手中,却顺手点了乌鸦儿的瞑穴,乌鸦儿只觉得一片眩晕,渐渐几乎要失去知觉,可是她知道,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如果错过,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双眼渐渐模糊,她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死命的用牙齿咬住舌头,一股腥甜弥漫在她的口腔中,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流了出来。
  “这孩子伤得不轻啊,怕不是简单的腹疾啊。”
  正在给她诊脉的祝新舟眉头紧锁:“她分明是身上几处骨头被人折断,不是什么腹疾。”
  玉髓生道:“原来如此,我弟弟小小年纪,喜欢与人斗狠,想来是挨了旁人的打了。”
  这话分明牵强,可是玉髓生一脸的孩子气和纯真,甚是能迷惑人。
  乌鸦儿张嘴想要身边,却是不知被玉髓生施了什么术法,开不得口了。她努力瞪大眼睛去看祝新舟,想要对她做出暗示,祝新舟却始终不看她。
  乌鸦儿神思渐渐模糊,到底晕了过去。
  玉髓生大哭起来:“这,难道我弟弟……他怎么……”
  祝新舟安慰他:“不过痛晕过去了,虽然骨头断了,好好将养,开几服药还是会好的。”
  “这样的话,那就劳烦姑娘给开几服药,我们今日本来进城寻医,却说这城里的大夫以为打仗,早就逃到天朝去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姓谢,我叫云深,我弟弟叫云山,我们世代居住在西昭的云山上,听说闽越皇上喜欢吃蛇羹,我们谢家世代捕蛇为业,于是想到闽越讨生活,谁知道又碰上了兵乱,所以就只敢蜷缩在这漾源城外的山上。”他话说的恳切,祝新舟笑了笑:“我这就给你弟弟开些活血化瘀生肌续骨的方子,你只管好好照顾他就是了。”
  玉髓生谢过了她,就背着乌鸦儿离开了。
  祝新舟盯着乌鸦儿趟过的路面发呆,皱起了眉头。
  玉髓生背着快步向云山迈进,突然本来死人一般的乌鸦儿抬起脸来,从口中吐出一口针直直插穿玉髓生的脖子,两人一齐从山坡上滚落,摔得满脸是血,玉髓生一脸惊诧:“你,怎么会……”
  乌鸦儿喷出一口血,笑得凄然:她早就想到要和他同归于尽,这几天,她随时等待他的到来,现在她把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没有任何留恋了,她知道自己武功不敌他,只有趁其不备了,她自废了半生的武功只为守住最后一口真气,搏命杀掉这个老魔头。现在她终于安心了,只是不知道祝新舟有没有看懂她留下的记号,她看着玉髓生慢慢衰老溃烂的面庞,心中一片清明,这个老怪物终于死了,再也无法伤害苏赞了。她终于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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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鸦儿醒来的时候,感觉一滴水打在她的面庞上面,还有些烫。
  她睁眼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这个人居然是苏赞。这是一处干净的厢房,并不是出云谷,她身上穿着干净的衣裳,伤口明显的被包扎过了。
  她一定是做梦,她想说话,但是舌头受了伤,发不出音。
  苏赞紧紧攥着她的手:“我让你吃苦了,傻瓜,你真是……”
  乌鸦儿眼中充满了疑惑,苏赞一片了然:“你是想问我,怎么找到你的吗?”
  乌鸦儿点点头。
  “如果不是你留在路面上的记号,我们也不会知道此来有诈,我早就怀疑从闽越回来的父皇有假,他屡屡派我前往南越,却又削掉了八弟的兵权,分明是想把我二人架空,我虽心中疑惑,却因为担心你的失踪,而不能全心追究这件事,昨日新舟看到你留的记号,又说出看到你的种种,我就怀疑起来。”
  乌鸦儿那日昏迷之前,用脚跟在地上画了一个七,外面又用脚画了一个圈围住七字,表示歧王危险,想不到祝新舟竟然真的理解了。
  苏赞复又说道:“我前日因为听到了你的声音,为了找你,延误了一天去闽越剿灭余寇的时间,却接到陈昀星夜来报,前夜趁夜大批天朝精骑被派往闽越,如果我前夜屯在原本的驻地,必死无疑。爱妃,你救了我一命。”
  乌鸦儿没有说话,用手指在苏赞手心划了一个玉字。
  苏赞沉默了半晌,道:“我找到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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