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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沉默半晌:“只要发现不对,当即就杀掉他才是,不可以过分纠缠。”
黑衣人冷笑:“殿下担心我不是他的对手?”
白衣少年凑近,执起黑衣人一只手:“我只是担心你太辛苦。”
黑衣人抬头看着鬼面笑起来,自顾自抽回自己的手:“那殿下是太小看我西昭第一高手了。”
白衣少年急声道:“你毕竟身份不同,顾惜着些才是。”
黑衣人冷哼一声:“我西昭国可不像你们中原,即使是王亲贵戚照样是凭本事吃饭,我母后生下八个子女,最后活下来的不过是我和哥哥两个,只有强者才能生存,这个,太子殿下怕是比谁都要清楚。若是没有旁的事情,我就告辞了,此地不宜久留。”
她转身就要走,身体却被白衣少年整个儿从后面抱住:“好无情的人啊,半分留恋都没有,你可知孤常常担心你担心得睡不着觉?孤对你是真心的!请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殿下多虑了!”
“还有,请你一定不要让他见到你的真面目,孤害怕会失去你。”
黑衣人怔忪片刻,“哈哈”笑起来:“不过是层皮罢了,若我永远都无法恢复以前的样貌,太子殿下还会娶我吗?”
白衣少年一时说不出话来,黑衣人一声:“告辞了。”纵身一跃,迅速消灭在黑夜中。
白衣少年身后闪出一个同样带着鬼面的人:“殿下,这西昭的公主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实在是令人生厌。”
白衣少年笑笑:“哦?孤倒是觉得她分外可爱。”
“属下不明白。”
“你讨厌她和我喜欢她的理由都一样,那就是——她只说真话。”
这两日苏赞苏小王爷日子过得格外逍遥,那番婆不在了,这岐王府变得又像往常一般风和日丽、可爱非常。
就像一锅粥少了那粒老鼠屎之后又恢复了甘美一般。
不过呢,其实咱苏小王爷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心里也清楚,这粥没了老鼠屎还是会留下一点点的老鼠屎印,这个印子呢,在这岐王府里,就是那野猴子大圣是也。
乌鸦儿因为要到宫里接受王妃礼仪训练,便把心爱的大圣托给了它的新爹地苏赞照顾。
苏赞难得和煦的答应了这个要求,宝瓶儿看到他脸上那十分热情的笑容不由在心底翻白眼,以他对王爷的了解,不知道又要干什么缺德事呢。
果不其然,苏赞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一本【前朝十大酷刑】,准备照着书上的步骤,一样样在大圣身上过一遍。
乌鸦儿走的第一天,他就命王府的工匠打造了剥皮的刀,腰斩的斧,五马分尸的马车和绳索。烹煮的瓮等等刑具不一而足。
到了第三天,所有玩意一应俱全的准备好了,苏赞命人把那妖猴四肢分开绑在花园里的石柱之上。
结果一班人马统统出动,却被大圣弄得人仰马翻,脸上都被它挠得惨不忍睹。就连苏赞的耳朵上都被它挂出一条长长的血口子,岐王府半日间变成了僵尸世界,满府的人都头缠绷带出出进进。
而大圣也迅速占领了它心目中最有利的战略据点,岐王府大花园正中的假山洞,此处风景秀丽,前有喷泉水帘洞,后有累累花果树,俨然一个岐王府版的花果山。
一时间,大圣的小日子过得好不滋润,但是假山洞里只有他一只猴子,难免会寂寞,所以也会时不时的出来逗众人玩玩。
要知道,它的初衷虽然是好的,但是作为人类对他的那些爱抚动作以及自以为可爱的恶作剧不仅不感冒,往往还害怕非常。
所以,岐王府众人在这只猴子的陪伴下,过得无比惨淡,尤其是那些把脸蛋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小侍女们,在夜里有时听到风声都会误认为作猴啼,恐慌的大喊大叫:“不好了,大圣来了,救命啊……”
一时间,大圣之母——乌鸦儿公主的归来成为大家共同的愿望。
苏赞一起床,从来不和他说话的梳头侍女一边为他缠着脸上的纱布一边说:“王爷,王妃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苏赞一出门,驾车的侍者问道:“王爷,您什么时候接王妃回府啊!”
苏赞一吃饭,看到伺候在侧的侍女皆戴着最近在岐王府十分走俏的多功能全方位真丝润肤防猴挠面具,就觉得十分倒胃口,挥挥手:“给本王都滚出去,看见就心烦。”
一干人等走的干干净净,苏赞命宝瓶儿揭开桌上的银盏,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货色。
结果令人大吃一惊。
银盏中只盛了一碗飘着葱花的白面,旁边附一帛书,宝瓶儿拿起来一看,念出声来:
“王爷,大圣那猴子实乃杂食动物,括号主要吃肉,庖厨里的食材几乎被它糟蹋殆尽,吾等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为了捍卫王爷今天的早饭着重号——最后一只芦花鸡,大家都参与了昨晚的防盗抗大圣联合行动,不幸败北,庖厨众人联名恳请王爷,务必迎回王妃大人。落款:主厨张大柱,二厨刘一刀,烧火丫头张翠花……”
苏赞越听脸越黑,一怒之下拍桌子道:“反了他的死猴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捞起袖子就要冲去花园。
宝瓶儿嘶吼着抱住他的大腿:“王爷啊,这不是闹着玩儿的啊,奴婢也恳请您去请那乌鸦儿王妃回来吧……呜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
大圣他到底像谁?
形势比人强,苏赞知道这样冲出去必然倒霉的是自己,可是咱歧王爷其实任谁都可以欺负的?
他跳起脚隔着窗户对着花园一顿彪悍的诅咒:“她妈的你这个死猴子,本王咒你找不到老婆,咒你摔了脑子比猪还蠢,咒你不公不母……咒你……咒你……”
宝瓶儿擦擦汗,心想这这是你咒他还是别人咒你啊,怎么觉着好像条条都在您自个儿身上应验了呢!
苏赞骂够了,得意的回头冲着宝瓶儿道:“呵呵,本王就说了嘛。堂堂歧王,那死猴子到底是忌惮本王的,啊哈哈,更何况,本王还是他爸爸呢,看他躲在假山里估计怕得要死,不敢出来……”
宝瓶儿嘿嘿笑,正要拍马屁,突然一颗石头伴着猴啸穿过窗纸直直飞进来,正砸在苏赞的面门上。
宝瓶儿默。
“他妈的,这死猴子,差点没砸到本王的美目,啊啊啊啊啊,宝瓶儿快拿镜子来,让我看看我有没有毁容,啊啊啊啊啊啊,本王绝对饶不了你!!!!!!”
因为粉擦得厚,到底没什么伤。
苏赞心情不好,看着那清汤寡水的白面也没有胃口,扔了筷子说要上街下馆子。
宝瓶儿命人抬着苏赞的十六人大轿在京城里瞎转悠。
“王爷,那家的羊肠米线很好吃的!”
“那招牌怎么是一颗羊头,恶心,本王不吃。”
……
“王爷,这聚贤酒楼是京城第一的酒馆儿呢,以前三皇子在的时候,常常在这里宴请宾客呢!”
“死人吃过的馆子,本王不吃。”
宝瓶儿腹诽:这是什么理由?那不是越是那种百年老店闹鬼闹得越凶?
……
“王爷,这家好,这家的豆豉蒸排骨和莲叶糯米饭香极了,去尝尝吧。”
“不去,门口那个卖酒的娘们儿长得比你还丑!”
“……”
转悠了一天,宝瓶儿连带着十六个轿夫都饿软了,苏赞也是一副怏怏的样子。
宝瓶儿道:“王爷,您要是实在不情愿,要不咱回府去吧,没得吃的,小的命几个大内高手去花园里给您偷两个果子吃,充充饥可好?”
苏赞想到自己悲惨的现状,眼泪都要落下来,低低的道:“宝瓶儿,要不咱进宫去把番婆给接回来吧!”
呵,宝瓶儿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这王爷也够好面子的,分明大早上就妥协了,还要在大街上带着众人瞎转悠一番,就是放不下这个脸子,这不,饿疯了不是还得进宫接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其实苏赞是想,晚上去接乌鸦儿到底隐秘一些,他不想在路上碰到很多人,他心想着,乌鸦儿这么黑,说不定在晚上就看不到了,大家还以为风流如他歧王,在宫中独自赏月呢!嘿嘿嘿嘿,自己果然聪明。
苏赞在宫里七转八转,在御花园里碰上了一群宫眷,都穿着差不多的华服,擦着厚重的胡粉,他也认不清,反正是他父王那三千佳丽里面的某某妃某某嫔之流,没男人疼大晚上的在这里扮女鬼,讨厌死了。
“哎呦,歧王爷啊,这么晚进宫干什么呢?”
“赏……赏月。”
“咦,明明没有月亮啊!让我猜猜,呵呵,这是往朱大娘那里去的,王爷莫不是要去探望新王妃的?”
“没……没有……”苏赞打起了结巴。
突然身侧极其洪亮的声音传来:“回禀娘娘们,我们王爷这是要接咱王妃回府呢!”
苏赞在心里恨死了宝瓶儿。
那些老女人叽叽咕咕笑起来:“哟,就是说呢,这新婚夫妇才恩爱最深,管他什么丑的美的,没女人的男人见了母猪都变貂蝉,我当年只当是不信,敢情儿还是真的。没想到咱歧王爷平日里看起来还没开窍,疼起女人来还真有一套呢……”
苏赞只觉得这声音犹如魔音贯耳,恨不得上去一人赏一个嘴巴子。
他想起小时候,母亲死了,幕皇后新新掌管中宫,各宫娘娘都忙活着去巴结新皇后,他母后出身很低,娘家也没有什么兄弟,人一去就什么都不剩了,父皇又忙于政事和各色美人,哥哥整日在东宫学功课,顾不得他,他没有靠山,过的犹如孤儿一般。
有好心的宫女塞给他一个冷饭团子都算得上是无上的美食了,他当时想这饭团子真好吃,只是没什么味道,要是能沾上一点豆油或蜂蜜,那该是怎样的美味啊。
好日子对他来说不过是手上抓个馒头,想蘸红糖蘸红糖,想蘸白糖蘸白糖。
宝瓶儿很少看到沉默的苏赞,除非是睡觉的时候。他不得不说他沉默的时候俊秀而凌烈,还透着忧郁,这可真稀奇。
他拉拉苏赞的衣袖:“王爷,皇妃们都走了。”
“哦。”苏赞撑开手中的扇子:“我们也走吧。”
“王爷,您刚刚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想吃馒头,最好蘸点糖。”
宝瓶儿默,看来咱王爷真的饿了。
两人七摸八摸才摸到朱大娘住的那个小院子。
宝瓶儿要去敲门,苏赞拉他:“别去,咱们先探探虚实,看看那朱大娘怎么折磨那个番婆,你要是惊扰了他们兴许没戏看了呢!”
宝瓶儿连连称是。
“那,不知道他们在哪间屋啊!”
苏赞拿扇子打他的头:“真蠢,这院儿能有多大,你,去西边那亮灯的看,我去东边亮灯的看,要都不是就在主屋集合。”
“可是王爷,怎么不先看主屋呢?”
“你傻呀,朱大娘不是喜欢虐待宫女儿吗?她怎么敢在主屋明目张胆的用刑呢?当然是侧屋啊!”
苏赞心想这人什么逻辑啊!
宝瓶儿在西边的窗纸上挖了个眼儿朝里看了看,看到两个小宫女正在那里打牌玩耍,旁边两个老婆子正跪在地上给他们捶腿。
他心想不对啊!这两个婆子他认得,都不是省油的灯,怎么会这么样?
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并没看错,他又四处看看,并没有其他的人,看来乌鸦儿并不在此。
蹑手蹑脚的又窜到东边,勾着头拉了拉苏赞的衣摆:“王爷,那边没有,您这边呢?”
苏赞看得好不入神,赶苍蝇一般挥着宝瓶儿:“一边儿去,爷忙着呢!”
宝瓶儿诧异,小声道:“爷,王妃在里面吗?咦,爷,您的哈喇子怎么掉下来了?”
“别吵别吵。”
宝瓶儿慢慢半直起身子来,在窗纸上也挖了个洞,看道这边竟然是个澡堂,三四个少女坐在大木桶里一边沐浴一边嬉戏,按宫中规矩,沐浴是不用全脱掉衣裳的,但是她们只穿了肚兜,加上又打湿了,所以还是相当有看头的。
他先也看得兴味盎然,突然想起自己不过是个太监,这跟自己也没有多大关系啊!顿觉扫兴。
宝瓶儿拿眼去瞟苏赞,简直不忍看他那猥琐的样子,使劲拉拉他:“王爷,别看了,咱还有正事儿呢!你这要是让别人看到了,是要完蛋的,还怎么在京城混啊,皇上怕也会治你的罪的呢!”
这倒是真的,这也算猥亵宫女,皇宫里所有的宫女都是皇上的私人财产,岂容他人染指。
两人猫着腰又来到主房,看到堂上一个女孩儿正端坐在正中啃着手上的烧鸡,面前跪了一个老婆子,那老婆子身形很胖,应该是那朱大娘,她两手都秉着儿臂粗的红蜡烛,蜡油整颗整颗的滴在她保养得尚好的胖手上,疼得她脸上汗都出来了。却也不敢说什么。
苏赞和宝瓶儿面面相觑,这是什么状况?
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