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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异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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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绿抬眸看了他一眼,道:“我在等人。”
 “等人?”李源祈有些疑惑,“你的伞呢,怎么出门都不带伞?”
君绿看了看乌蒙蒙的天,“出门的时候还没有下雨。”
 “出门、、、、、、你早上便在这里了?可现在都快傍晚了啊。”李源祈眉头一皱,上前几步握住君绿的手,眉头皱得更深了,“手都凉成这样了,不如先到我府上换身暖和衣服吧。”
君绿缓缓抽回自己的手,道:“不必了,我等的人还没来。”
 “都这么久了,那人怕是不会来了。”李源祈看着几乎没有人的街道,说。
君绿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画卷,有些惋惜地叹息一声,“再等等,也许今年就来了。”
李源祈见他还要继续等下去,没说什么,只是用伞为君绿挡住雨水。
当一个书生匆匆跑进屋檐下的时候,君绿手中的画卷忽然落到地上,滚到书生的脚边,书生低头看了看画卷,缓缓弯腰捡起还给君绿。
 “我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君绿看了一眼书生手中的画卷,轻笑起来,“公子与此画有缘,便送与公子罢。”
书生显然没料到会这样,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忙要开口拒绝,“这、、、、、、”
 “此画本就是公子的东西。”君绿开口打断他的话,碧眸幽幽望着他,“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说完,君绿转身走进雨中,丝毫不给书生拒绝的机会。
李源祈看了一眼书生,撑伞追上君绿,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天色晚了,又下着雨,今晚你便到我府上住一夜罢。”坐在马车里的软榻上,李源祈道。
君绿看了看自己被淋湿的衣服,思索片刻,道:“那便打扰了。”
 “不打扰,神君亲临寒舍,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李源祈温和地笑道,眼角弯起舒适的弧度。他看了看君绿,又问道:“你等的便是那书生?”
君绿摇摇头,“真正在等他的,可不是我。”
 “哦,那、、、、、、”
 “是那幅画。”

 杜泉光将画卷挂在书房中,这画虽是避雨时偶遇的路人所送,但不知为何,他分外喜欢这幅画。
这是一幅《江南采莲图》,画中描绘着一名江南女子撑舟采莲的情景,画中的女子背对着画外人采摘莲蓬,只留下一个妙曼的背影给画外人。画中无不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怡然自得,使人心中愉悦。
 杜泉光立在画前细细欣赏。
 “不知怎么了,总觉得这不是一般的画。”杜泉光看着画卷,略有些疑惑。
 仿佛为是应这句话一般,杜泉光忽然瞥见画中的红鲤一摆鱼尾,消失在重叠的墨绿莲叶间。杜泉光疑惑地揉揉双眼再次看去,那个位置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条红鲤,空空如也。
看错了吗?
一直苦读至深夜,知道远处传来打更人的声音,他才吹熄蜡烛上床歇息。黑暗中,那幅《江南采莲图》中的女子缓缓侧首望了一眼床上的杜泉光。
阳光映入杜泉光的眼帘,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微微有刺眼的阳光却提醒着他这些都是真的。杜泉光出神地睁着眼,透过碧绿莲叶的间隙望着天空中的太阳,这是哪里?
 杜泉光缓缓坐起身,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躺在一条小舟内,小舟浮在湖面上,周围皆是接天碧色的莲叶,偶有几株莲花从碧玉般地叶间露出洁白的花瓣,一只蜻蜓从杜泉光头顶飞过,眨眼便消失了。
怎么回事?他明明是躺在床上睡觉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出现在这里?
 “呵呵呵呵、、、、、、可真是稀客呢。”不远处传来女子的嬉笑声,杜泉光转头寻声望去,只见重叠的莲叶中缓缓漂出一只木舟,撑舟女子从莲叶中显现出身影来。她挽着发髻,穿着罗裙,红唇皓齿,美目倩兮。她两手扶着木浆,竟是一位清丽可人的采莲女。
 “我们真是好久不见了,有几百年了吧?”女子眉眼含笑地望着他,开口道。






第29章 采莲图(二)
 她望着杜泉光,一双杏眼里闪烁着光彩,满是欣喜的笑意,许久,她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杜泉光忙从小舟上站起来,向女子作揖行礼,“在下姓杜名月,字泉光。这、、、、、、还望姑娘告知在下这是何处,在下为何在此地?”
女子眨眨眼,道:“这是画中。”
 “画中?”
 “我名唤碧水,乃画中仙。”她轻声说道,“公子与此画有缘,因此才能来到这里。”
 杜泉光有些不知所措,茶肆说书人口中的画中仙如今便站在自己面前,常人都会不知所措吧。“那、、、、、、我要怎么回去呢?”杜泉光想了想,问道。
杏眼里的光彩顿时暗淡了下去,碧水松开木浆,抬脚跃上杜泉光的小舟,仰头望着杜泉光的眸子,“你不愿留下吗?”
 “啊?”杜泉光愣了一下,他挠挠脑后,道:“我本就不是画中人,该回去的。”
 “可是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让我等你回来,我等了几百年了,如今你却为何失言了?”碧水拉住杜泉光的手,泪珠从眼眶中滑落,悬浮在空中,映出碧水的模样。
 杜泉光见她竟哭了起来,一时没了主意,手忙脚乱地掏出手绢递给她。
 碧水看着手中的手绢,雪白手绢的一角细心地绣上了一双蝴蝶,彩蝶齐飞的绣样很是紧致,可见刺绣时何等专注。“这、、、、、、是别人送的吗?”碧水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低声抽泣着问道。
 杜泉光看着手绢,脸上浮现出羞涩的神情,他支支吾吾道:“婉儿乞巧节时送的、、、、、、这个真的、、、、、、真的没别的意思。”
 “你、、、、、、喜欢她吗?”碧水望着杜泉光,开口道。
 杜泉光低垂着头,没回答。
是喜欢吧。
 碧水默默叹息一声,将手绢还给杜泉光,垂眸喃喃道:“既然不能兑现承诺,当初为何还要许诺呢?难道真如神君所言,你已不是你了吗?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你没事吧?”杜泉光担忧地问。
 碧水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要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吧。”
说完,不待杜泉光说话,碧水伸手一推,将他推下小舟,杜泉光猝不及防地落下水,碧水美丽的脸在眼前一晃,继而是铺天盖地的湖水、、、、、、、
 “啊!”杜泉光猛地睁开眼,却是看见陈旧的帐幔,窗外透进微弱的光,集市上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从窗外传进来,天已经亮了。
果然是个梦吧?
 杜泉光深深吐出一口气,不徐不疾地穿上衣服,继续坐到桌前看书。
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画,手中的书“啪”地落在地上,杜泉光愣在原地,不是梦。
画卷上背对着自己的采莲女,本是摘菜莲蓬的素手,此时正拭去眼角的泪。
 杜泉光忙收好画卷推门而出,他一路跑到昨夜避雨的地方,那个赠画之人今日未来,只有屋檐下偶尔落下的水珠告知昨夜下了一夜的雨。
有些失望地叹息一声,杜泉光转身要回去。
 “昨天有一个小公子站在门口等人,从清晨等到关店,我本是叫他进屋避雨他却偏偏要在外边淋雨。不过那个小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啊,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胭脂坊的娘子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柜子,与一旁的女子说道。
 杜泉光忙转身进了胭脂坊,“是不是一位穿白衣的公子?”
胭脂坊的娘子瞥了他一眼,道:“是个少有的美人呢,莫约不是中原人,头发像雪一样白,眼睛就像西域胡商的宝石一样啊。”
 “你知道他如今住在何处吗?”杜泉光一听便知是昨夜的人,忙问道。
她摇摇头,轻笑道“奴家哪里会打探这些去。公子与他认识?”
 “不认识、、、、、、多谢姑娘了。”杜泉光失望地朝娘子作了一揖,出了胭脂坊。
走在热闹的街市上,杜泉光低头看着手中的画卷,沉思许久,终是叹息一声。
罢了,罢了,那画中仙虽言行怪异,但也并非坏人,留着便留着吧。
袅袅的檀香弥散在屋中,不浓不淡,恰到好处。
几案上摆了膳食,旁边还放置了一个紫砂小炉,炉上煮着初夏时的新茶。
 “尝尝这个,这是用今早刚送到府上的河豚做的。重云很早便念着这个了,可惜这次他怕是没口福了。李源祈屏退了侍候的婢女,亲自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君绿的白玉小碟中。
君绿瞥了一眼鱼肉,道:“果然是皇室子弟啊,都这个时节了还能吃到河豚。”
 “下次若在有河豚,君绿便再来我府上做客如何?”李源祈说着,又夹了一块葡干蜜醉酥放进君绿的小碟中,“你平日不是最爱吃鸿宾楼的镂花醉鸡和吗,今日一道到鸿宾楼用午膳如何?”
 “你买来送到碧园便好了。”君绿徐徐吃下一口鱼肉,道。
 “这哪里一样。”李源祈道,“你天天足不出户地待在碧园中多没意思啊,偶尔也该出门走走看看。”
 “我看了长安上千年了,还有什么可看的。”君绿无所谓道。
 “世间之上,每一日都在变化,又怎么看得完呢?”李源祈笑吟吟地注视着君绿,轻声说。
君绿缓缓放下手中的玉勺,许久,他转头看了看窗外,“万物每一日都在变化,人也一样。一年,十年,百年,几世,早已变得物是人非。是啊,转眼之间便是沧海桑田了,又怎么看得完呢、、、、、、”碧眸流转,落在李源祈身上,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你也是,都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呢。”
李源祈愣在原地,君绿是在说自己?
 “另一个人?”李源祈疑惑地看着君绿。
君绿轻轻笑了一声,收回目光,“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往事罢了。哦,对了,我们可说好了,你请客,我可是穷人呢。”说完,君绿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徐徐升起的轻烟让他的神情变得更加模糊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
唉、、、、、





第30章 采莲图(三)
 再次发觉自己躺在木舟上时,杜泉光只是稍稍诧异了一瞬间,他缓缓坐起身,一转头,便看见碧水坐在一旁,双目留恋地注视着杜泉光。
 “碧水姑娘。”杜泉光开口道。
 碧水理了理额前的发,“既然公子醒了,那我们便走吧。”她缓缓站起身,手持木浆撑舟而行,穿进盖过头顶的重重莲叶。
 “姑娘这是要带在下去哪里?”杜泉光问。
 “去曾经。”碧水遥望着层层叠叠的莲叶,眼中尽是不舍。
小舟一路穿行,直到到了湖心碧水才缓缓放下木浆,转身看着杜泉光。
 “你随我来吧。”碧水拉起杜泉光的手,杜泉光脸上一红忙抽回手,碧水看了看他,道:“我不过是要拉你起来罢了。”
 “我、我自己起来。”杜泉光忙从小舟上站起身,连脖子也是红成了一片。
 碧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默默地叹息一声,“沧海之间,果然早已不是从前。”她看向杜泉光,道:“从这里跳下去。”
 “什么?”杜泉光一时没反应过来。
 碧水不在多言,伸手拉住杜泉光的衣袖跳下湖中。杜泉光只觉身子一晃,眼前竟是另一番景物。
 兵荒马乱的年月,尸骸遍地,腥臭难闻。远处的城墙化作残檐断壁,城楼上的旗帜褪了色,不知这旗帜下曾经断送了多少英魂。杜泉光睁眼时,便立在一间破屋中了,墙上挂着那幅《江南采莲图》,他左右张望,却不见碧水的身影。
渐渐变黑的天际里余下最后一缕残阳,鲜红的余晖从远方的山后透出,斜撒在门外沾了血迹的台阶上。突然,一只手推开破屋的门跌跌撞撞地进来,腹上伤口涌出的鲜血落在地上,那人再没有力气,跌倒在地上。
 杜泉光一惊,也顾不得其他,忙上前去扶他。手从那人身体中穿过时,杜泉光愣了一下,才发现那人根本看不见自己。杜泉光试着碰了碰那人,手依旧穿过他的身体什么也没碰到。
墙上的画中浮现出淡淡的光,湖水像两条透明的绳子,缓缓从画中伸出,缠上那人的手脚,将那人一点一点地拖进画中。当那人被完全拖进画中时,几个人冲进了破屋。
 “这里也没有,快到别处找。玉玺在钟袭手上,绝对不能让他逃了!”几人见屋中无人,转头离开了破屋。
 杜泉光遥遥望着离去的人,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眼前的景物忽然又变了。
湖面,莲叶,小舟,是画中。
 “我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所以你得留在这里陪着我。”碧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杜泉光转头看去,却发现小舟上竟有两个人。一个是碧水,另一个是那个被追杀的男子。
 “这里没有兵荒马乱,没有荒骨遍地,若能留在这里,我当然是乐得自在啊。”钟袭悠然自得地躺在小舟上,双手枕着头,舒适地眯着眼。
 “那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吧。”碧水摘了一支莲花,转头说道。
 “好啊。”他转头看了看碧水,忽然伸手一把将碧水拉到自己怀中,碧水吓得手忙脚乱地推开他躲到一边。
 “你这人好生无礼。”碧水怒道。
钟袭坏笑着坐起身来,嬉皮笑脸道:“我都上门入赘了,难道还连摸一下都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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