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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帮窝囊废!叫什么叫!?”黑影放开已经被剥得只剩下淡色内衣的女孩,向地上那个正在抽搐着的男孩走去,
“老子现在就灭了他!”凶恶的声音,在充满血腥味的拐角里,异常的阴冷。
纯白的身影,急速运动的四肢,在无人的街道上,发出“砰砰”有力的声响。呼啸的狂风从浓密的绒毛间掠过,空气中属于吴宇桐的那股血气越来越浓,危险眯起的兽眼,深色的瞳仁,有暗金色的流光划过。
大睁着的黑眼,出现了眩晕的重影,紧紧地盯着那个快步向自己靠近的带着恶意的黑影,垂死的挣扎,奋力移动的身体,仍旧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头皮传来一阵剧烈的抽痛,失去反抗能力的吴宇桐,扯断的发丝,头部被粗暴地抓了起来,露出脆弱的咽喉,一枚银白色的挂坠随之从领口滑出,带着主人温凉的体温,在黑暗中摇摆,折射出晶莹的亮光。
锋利的尖刀挥下,吴宇桐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大白,自己要死了吗?
浸湿的黑发扬起,一股清爽的迅风刮过,吹散了拐角里的浑浊阴暗。紧接着是人类痛苦的惨叫声,
“啊!!!我的手!我的手!”光亮的尖刀掉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昏暗的光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狗,冰冷危险的暗金色兽眼,张开的嘴巴,露出的尖利兽牙,正深深的嵌入一块鲜肉里。污浊的血液流淌着,尖长的兽嘴里,是一只属于男性人类的,被硬生生撕裂的断掌。
“怪物!有怪物!啊!”残忍血腥的一幕,狭窄无光的拐角里,一片恐惧的混乱。
“是一只疯狗!快杀了它!杀了‘‘‘啊!”高声的叫唤,被一声凄惨的痛嚎声所取代。
甩开的断肢,划过的银白,张开的牙齿,锋利的兽爪,飞溅的鲜血,杀戮并没有持续多久,惨叫却依旧再持续。
蜷缩在角落里的周莹莹,无力的瘫倒在地上,脸部深埋在双臂间,剧烈的颤抖,瑟瑟的呜咽,周围凄厉的惨叫,一声声的刺激的周莹莹的神经,无法思考的大脑里是一片极度的惊恐慌乱。
幽深的暗金色兽眼,淡漠的瞥了一眼渺小无用的人类少女,大白几步跃到吴宇桐的身边,脚掌触碰到了主人还带着余热的鲜血,暗金色的兽眼,变得更加的幽深起来。
“大白‘‘‘”你来啦。
破碎的声音从僵硬的喉咙里溢出,瘫在血泊里的吴宇桐,脆弱的生命正在快速的消逝,死亡的阴影在徘徊。
放大的瞳孔,涣散的视线,艰难的对上身边那抹白影,青白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抽动的肌肉,嘴角勾起了一抹安心的浅笑。
当看到白影的那一刻开始,吴宇桐整颗心都明亮了起来,无望的黑暗被驱散,强大的希望在心中饱满,即使四肢无法动弹,即使难够清晰的感受血液正在从自己的身体里快速的流失,即使越来越接近死亡,这一刻的吴宇桐,依旧是安心的,满是欣喜的安心。
幽暗的兽眼,注视着主人那抹隐隐的笑意,微微愣了楞,紧绷的毛尾,缓缓软了下来,大白抬起前肢,露出锋利的爪子。
专注的眼神,小心翼翼的动作,隔开吴宇桐腹部的衣服,轻轻撩开碎布,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被割开的肌理,外翻的血肉,有暗红的血液在流淌。收紧的肌肉,暗金的兽眼,一丝萤光划过,折射出细碎的心疼。
刺耳的警笛声在寂静的深夜中响起,飞驰的警车,直直地向这边开了过来。
抖动的毛耳,巨大的兽脑毫不犹豫地低了下去,湿热的舌头,细细地舔过主人腹部上的伤口,轻柔地涂上一层透明的粘液。
鸣叫的警车由远及近的驶来,惨叫与血腥相交织的拐角,在耀眼的强光下,一览无余。停下的警车,震惊的呼声,开启的车门,枪支滑动的机械声在这个漫长的深夜里响起。
守在主人身边的大白狗,从已经止血的伤口上收回舌头,抬起自己沾满鲜血的兽嘴,在一片残肢、鲜血和哀嚎声中,暗金的兽眼冰冷地看向对面的人类。
“大白!?”刺耳的警笛,刺目的强光,却让吴宇桐莫名的觉得不安,焦急着想要坐起来。
达到极限的身体,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最终违背了主人的意志,陷入了一片无边的漆黑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持枪警察对上凶恶大白狗,如此激烈的战况,不知道会谁输谁赢啊~
某橘深以为——以上这些其实并不重要!╭(╯^╰)╮
医院的消毒水
Chapter27
一股浓重的消毒水的气味朦朦胧胧地传来,纤细的睫毛,细微的颤动,缓缓张开的双眼,入眼的是一片白茫茫的墙壁。这是哪里?
吴宇桐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酥软无力的身体,重重的落回床铺里,脆弱的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幽暗混乱的记忆瞬间喷涌出来,沾满整个大脑。
“大白!大白呢!?”记忆里的最后一个片段是冰冷的枪支瞄准着大白没有防备的身体。
大白有危险!胡乱移动的手掌,细长的针头从皮肉里翻出,滴落的药水混合着鲜艳的血液,痛觉神经所传来的疼痛被吴宇桐忽略,奋力抬起的脖子,一心想要寻找那抹熟悉的纯白色身影。
闭合的房门被推开,穿着雪白色制服的护士冲了进来,制住病人激动的行为。被强行压住手脚的吴宇桐,大睁着的黑眼,直直地望向紧随着护士进入房间的父母,
“爸爸,大白呢?大白去哪了?”手背传来一阵冰凉,血污已经被擦洗干净,紧接着的是一丝细微的痛楚,翻出的针头重新插?进了血管里。
“大白没事。”男人让人安心的低沉声音在混乱的房间里响起。
随着护士的动作,吴宇桐乖乖的躺会被子里,一双瞪大的黑眼却仍旧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自己的爸爸,
“那大白呢?怎么不在这里?”
“宇桐,这里是医院,大白当然不能进来。等你好了,就能看到它了。”男人几步上前,坐在儿子的病床旁,耐心的解释,安抚着儿子不安的情绪。
漂亮的女人,双手环胸地站在房门的一边,略带不耐的眼神,似乎并没有想要靠近的样子。
“爸爸,那些警察呢?他们有没有伤到大白?我们在那里遇到了坏人,是大白救了我们,大白没有乱伤人。”因为扎着吊针而有些冰冷的手指,小心翼翼抓住爸爸的袖口,还有些苍白的脸上,带着深深的关切和担忧。
“这些我们都已经和警察解释清楚了,宇桐不用担心。”
勾起的唇角,男人刚毅的俊脸上,带着柔和的表情,巧妙地带过儿子的前半句问话,
“宇桐,医生说你腹部上的伤口愈合得很快,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现在不可以出院吗?”吴宇桐皱起的小脸上,呈现出显而易见的急切。想要快些见到大白,一分一秒都不愿耽误。
“乖乖在医院里住几天,下个周末我和你妈妈就来接你回家。”男人伸出干燥的大手,摸摸儿子已经有些油腻的短发。
“可是‘‘‘”吴宇桐想要进一步争取的话语,在不经意地看到妈妈越来越不耐烦的眼神后,止住了。
男人顺着儿子的视线转头,微蹙的眉心,对门口的女人投以一个略带警告的眼神,
“宇桐,乖乖在医院里养病,知道吗?”
“‘‘‘恩。”停顿许久后的回答,虽然极其不愿在医院里消磨任何一分钟,但是吴宇桐知道自己并没有决定权。
关上的房门,病房里,隆起的雪白床单上,又只剩下吴宇桐独自一个人。
“麻烦。”尖细的高跟鞋在医院走廊的坚硬地板上发出“叩!叩!”的声响。走在女人旁边的男人,微抿的嘴唇,没有开口。
安静的病房里,闭紧的窗户,只有惨白的灯光与吴宇桐相伴。沉默地躺在大床上的少年,抬起自己的手臂,静静的注视,张开的手指,指节微微的曲起,带着一股无力感,让人气闷的无力感。
这样的情况,都是因为自己,都是因为自己的无能才照成的。如果他有一些能力的话,如果他能够更强大一些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拖累大白了?他和大白是不是就不会分隔一星期这么久了?
一想到自己有一个星期都看不到大白,吴宇桐觉得自己连胸膛都开始闷气疼痛起来。闷闷的放下手臂,吴宇桐直愣愣地盯着头顶这块没有任何装饰的白色天花板,思维断断续续的游离着。
自己昏迷了多久?现在是星期几?还有‘‘‘周莹莹呢?衣服撕裂的尖声在脑中回响,周莹莹穿着内衣的颤抖身影从眼前模糊地闪过。转头看向那扇闭起的房门,吴宇桐不禁有些担心起那位与自己同行的少女来,希望一切都不会太糟糕。
吊瓶里的透明药水一滴滴的掉落,缓缓减少,按下枕边的叫铃,吴宇桐终于等来了为自己换药瓶的护士。
“护士阿姨,和我一起送来这里的那个女孩还好吗?”女护士十分麻利的换药姿势,没有给吴宇桐太多踌躇的时间。
“你是说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孩子?她是你女朋友?”
阿姨!?年轻女护士取下空药瓶,看着这个一醒来就开始大喊大叫,现在已经平静了许多的男孩,难得的八卦起来。
“不‘‘‘我们是同学。”吴宇桐原本还有些苍白的脸上顿时恢复了血色,双颊红润。
“她真不是你女朋友!?我可是从警察那里真真切切地听说了你们俩的感人事迹。”年轻女护士恶劣地揪着少年不放。
“我们只是普通同学。”吴宇桐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没事吧?”
“呵呵,她比你早一天,昨天就醒了。”
看够了少年的窘样,年轻女护士终于大发善心的放过吴宇桐,
“就是脑子好像出了些问题。”
“她怎么了!?”头部紧张地从枕头上抬了起来,吴宇桐焦急的看向床边的女护士。
“似乎是失忆了。不过我听前天值夜班的护士说,当时把你们送进医院的时候,都怪渗人的。也许失忆也是一件好事~”年轻女护士说到最后有些感慨,在医院里工作,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一些让人并不怎么愉快的事情。
“护士阿姨‘‘‘”
“叫姐姐!”年轻女护士毫不留情地打断吴宇桐。
躺在病床上的少年,一张清秀的脸孔,窘迫地底下,
“护士姐姐,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今天不行,明天吧,明天我带你去看看她。”年轻女护士收拾好工具,捧着托盘离开。
“谢谢。”吴宇桐感激的道谢。
那样的记忆,如果周莹莹真的都忘记了,兴许会是一件好事,总之,吴宇桐没打算要唤醒周莹莹记忆。他们的遭遇,应该找个什么理由遮盖呢?
病床上的吴宇桐,抬起的手臂,覆在闭起的双眼上,静静的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某橘写得很痛苦···(╯﹏╰)
真相被掩盖
Chapter28
“嘶~”靠坐在病床上的吴宇桐,手里握着一块白色湿布,发出一声疼痛的抽气声。腹部上的伤口不能碰水,吴宇桐又实在不好意思让护士为自己擦拭身体,只好选择自力更生。
被高高撩起的蓝白病服,露出里边平坦白皙的胸膛,长久未见阳光的肌肤,勾勒出流畅的线条。一直和大白保持着长期锻炼的吴宇桐,不无意外的有着一具漂亮的身体,带着少年特有的混合了青涩和柔韧的漂亮身体。
腹部上的刀伤早已止住了流血,深处也长出了新肉,一条蜈蚣形的缝合线盘踞在伤口上。带着黑褐色干涸血液的缝合线,在奶白细腻的皮肤上异常的显眼狰狞。
应该会留下伤疤的吧。握着湿布的右手在伤口的边缘缓缓擦拭着,吴宇桐有些走神地盯着自己的腹部,“嘶~”又一阵痛苦地抽气声,手上的湿布再次不小心碰到了还未完全愈合好的伤口。
倒弄了半天,吴宇桐终于满意得放下湿布,光洁的额头上,被浸湿的黑发,有细密的汗水渗出。轻轻嘘了一口气,吴宇桐扣好衣扣,按下手边的按铃。
很快,昨天的护士姐姐进来了,手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