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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元致微愣,皱眉:“不是说,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
“这是恰巧路过的神医,闻得王府有人病重,便寻了过来。”嬷嬷解释道:“经他诊治,王妃虽未醒来,不过面色已好了许多!”
夏元致听得如此,方点点头,微微松了口气。
少倾,有丫环请着布衣灰发的大夫出来外厅。
夏元致见了礼,道声辛苦,忍不住心中担忧,问道:“请问神医,家母病情如何?”
大夫沉吟片刻,道:“王妃身体例属虚寒,身体历来病弱。如今年事见高,百病俱发……我这就开个方子,你们按着抓药按时喂服,先行调理便是。”
夏元致听出他并不乐观,急道:“家母虽然素日体弱,可从未得过什么大病!神医定要想个办法,让我母亲早日恢复平安!”
大夫捋捋胡须,皱眉:“为今之计,只得慢慢调理,若要根除……”
“如何?”
大夫点头又摇头:“有一味药,老夫也只在古书上看过,也不知是真是假……”
夏元致道:“神医只须说出来,无论真假,只要能保我母亲平安,我派人去寻便是!”
大夫道:“好吧!说是药,其实并非寻常药物,而是奇珍,名为:长生之血。”
“长生之血?”
“传说,世间有一种人,非妖非仙,却可长生。他的血液,寻常人服得一滴,便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病入膏肓之人服得一滴,即可药到病除。”
夏元致听到此处,心中冰凉。别说世间是否真有此物,纵然有,又要如何去寻得?
大夫接着道:“这种人外貌与常人别无二致,惟一区别,便是他的血液并非鲜红,而是类似透明的乳白色,并且,他若是受了伤,不会留下疤痕,寻常伤口会在眨眼间便愈合。”
夏元致一愣。
透明血液,快速愈合的伤口……事上当真有如此巧事?
他心下惊疑,问道:“神医,您可确信?”
大夫摇头:“并不确信,毕竟从未见过。”
“可是若寻得此物,您可能辨认?”
“这是自然。”大夫道:“虽未亲眼见过,但老夫浸淫医术多年,若是见得此奇珍,定能分辩真假!”
夏元致心思百转,又问:“神医,只得一滴长生之血即可?可会对此人造成伤害?”
“一滴即可,也不会造成伤害。”大夫道:“只是,这取血之法并非寻常,王爷若有幸寻得,还须带来让老夫亲自取血。”
夏元致心中暗下决定,点头:“神医且请暂住,我这就派人去寻。定……定会寻得!”
藕生有些气恼地看着上山的路口,心中难过的紧。
昨日已经说好了,不是吗?可今天等了这许久,为何人还没到?难道,那人根本未将自己放在心上?
纵然如此想着,还暗自恼怒地想远远离开,可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来路,眨也不眨。
直到日正中天,藕生快要泄气之时,急切地脚步声未有迟疑地朝这个方向行来,让藕生眼前一亮。
待看清所来之人正是自己要等的人时,藕生心中一喜,却又有些暗恼。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夏元致远远便喊:“藕生!”
他喘息未定,急忙解释:“抱歉,昨日家里出了事,我急切之下未来得及通知你便立刻赶了回去。耽误了与你之约,请你原谅。”
藕生见他诚恳,便也不再生气,只问道:“那你现在回来,家里之事,解决了?”
夏元致迟疑一下,微微摇头:“尚未。我此次回来,一是记得与你之约,不愿失约于你;二是……”
他顿了下,道:“二是,我这次回去,怕是短时间无法前来,所以……希望你能去我家暂住些时日。”
藕生一愣,蓦然间脸色微红,说不出话来。
夏元致心中抱歉,又怕他不应,忙问道:“你可愿意?”
藕生思虑半天,终抵不过心中所愿,点了点头。不过他又道:“我虽愿意,但此事是定要先与我哥哥商量的。”
见他已应下,夏元致心中欣喜,自然点头:“好,我随你去找莲生先生。若是他放心不下,也可请莲生先生与我们同去。”
两人在竹屋内寻得莲生,向他说明来意。莲生看着两人良久,却不言语。
藕生心中不安:“哥?”
莲生低下头去,轻声道:“藕生去吧,早些回来便是。”
藕生心中喜悦,却没来由地有些不安:“哥,你陪藕生同去,可好?”
莲生轻笑:“罢了!哥哥不喜人多,你也是知道的。你去吧……须记得回来便好。”
夏元致忙道:“莲生放心,待家中事了,我定会把藕生平安送回!”
莲生仍未抬头,只轻轻颔首。
两人远去,莲生缓缓抬起头来,面色平静,眼神寂静无波。
飞光却无端觉得有些难过,侧首看了看同样沉默的隐莲。
隐莲轻叹出声,低低道:“走吧!”
“那莲生大哥……”
“无须告别”隐莲道:“他知道的。”
“……嗯”
夏元致的家,藕生曾经来过。
当初,他与阿城瞒着莲生跑来城中玩耍,便是在那时初遇夏元致,继而产生爱意。也因心中想念,偷偷跑来此处几次。
但这次,毕竟与往次不同。得夏元致亲自邀请,藕生心中着实惊喜。
家中众人皆知王爷外出为母寻药,只隔了大半天功夫,却见他带着一漂亮少年回来,心中俱感惊讶。惟亲耳听到大夫所说长生之血其事的丫环嬷嬷备感迟疑。
这样一个精致的少年,竟是拥有长生之血之人?
可倘若不是,王爷又怎会带他回来?
不顾下人的纷纷猜测,夏元致带着藕生进了前厅,吩咐管家整理房间事宜,又让厨房准备了些精致小菜。
待两人坐定,夏元致对藕生道:“藕生,我先介绍一人于你认识。”
藕生好奇:“介绍于我?何人?”
布衣灰发的大夫走进来,双目灼灼地看着藕生,眼中升起火一样的热切。
藕生心中不喜,又碍于夏元致,只低哼一声不说话。
夏元致道:“此乃薛神医,是请来为我母亲治病之人。”
藕生微讶:“你母亲生病了?现在怎样了?”
夏元致勉强一笑,让大夫就坐:“有薛神医在,想必定会平安无事。”
藕生见他笑得勉强,知他心中定然不安,忙安慰道:“你放心,她老人家定会没事的。”他想了想,对薛神医微微一笑:“劳烦神医了!”
大夫忽然诡异一笑。
藕生一愣,直觉地有些不对。正待细想,忽觉头晕目眩,眼前事物开始模糊。他下意识去寻夏元致,忽又头痛欲裂,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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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双生子(五) 。。。
莲生忽然有些心悸。
他蓦地站起身来,右手掐决,凝神一算,脸色瞬间大变!
藕生!
顾不得胸口阵阵疼痛,他施起移形之法,倾刻间便出现在王府院内。四处一看,只觉阴雾重重,四周一片黑暗。
明白此乃法术所致,他右手食中二指并驱,清光闪过,阴雾散开,露出正厅中昏倒在地的夏元致及其家仆几人,却不见藕生踪影。
压中心中着急,他默念咒语,院中池水蓦地化作一道水雾,四散在院落四周。忽地一声闷哼,一个黑影滚落在地,又倏然消失不见。
莲生看到了平躺于地的藕生。
“藕生?”莲生快步过去,察觉他平安无事,只是被法术击昏,便放下心来。弹指间,清辉闪过,一束光罩在藕生身上,护他平安。
他站起身来,目光看向某处,冷声道:“你是何人?缘何害我藕生?”
四周一片寂静。
莲生略等片刻,未见动静,冷笑数声:“虽只是一眼扫过,但我看得清楚,不过是千年的鼠精罢了!凭你小小鼠辈,竟也敢在本座眼前装神弄鬼!”
他冷喝一声:“出来!”
右手飞快闪过,水雾过处,一人狼狈地钻了出来,正是那所谓的薛神医。
他虽灰头土脸,却不愿在气势上落了下风。嘿嘿尖笑数声,他道:“被驱逐出天庭几千年的家伙,竟然也敢自称‘本座’,嘿嘿,真是笑话!”
莲生神情微凛,寒意浸入眼底,冷冷地看着他。
鼠精又尖笑道:“你以为我当真会怕你?表面上风光无限,其实只剩一幅空壳子罢了!倒是那个小子——”
他一指地上的藕生,满眼贪欲:“只要我吃了他,纵然不能化身成仙,也可成就灵体!到时候……啪!”
他左脸挨了狠狠一耳光!
莲生冷笑:“纵然只是一幅空壳子,也不容你区区一只鼠精侮辱!”
鼠精满眼怨毒,却似有所顾忌,不敢冒然出击。
一直昏睡的藕生忽然一动,继而满头大汗地呻吟起来。
莲生胸口一痛,一口鲜血涌上来,被他强行压下。他握住藕生手臂一看,面色大变!
藕生体内竟然有活物!
鼠精笑起来,尖细的声音刺入隔膜,竟然异常疼痛:“哈哈,内脏被侵噬的滋味还好受吧!”
莲生大怒,蓦然眯起眼睛,双目中寒光一闪,鼠精惊叫着飞出去,摔倒在地。
莲生顾不得他,仰头吐出一物喂入藕生口内,手指顺着藕生手臂快速挪动,把体内肆虐的东西顺着指尖逼了出来。
竟是一尾闪着碧绿莹光的细小毒蛇!
莲生咬牙将它化为粉末,胸口的疼痛一波强过一波,他开始头晕目眩起来。
“莲?”见隐莲突然停□来,飞光问道:“怎么了?”
隐莲驻足片刻,神色一凛,来不及多说,只道:“莲生出事了!随我回去!”
两人飞速而返,只得片刻,便出现在王府半空中。莲生凛然一指向远方疾驰而去的黑影,冷喝道:“飞光,拦住他!”
飞光瞬间便现出原形,九尾延伸,闪电般横扫而归,将几近被打回原形的鼠精紧紧扼住。
隐莲看也不看,疾行至莲生身边,只见他横躺于地,奄奄一息。
隐莲忽然心口大痛,几近窒息。
“我自己也不确信自己是否看到了什么。”
“我只见四周俱是茫茫白雾,隐隐约约中只见……”
“只见一人横躺于地,奄奄一息。”
“……我,是我自己。”
前几日莲生所言句句在耳,没成想竟一语成谶!
“……莲生”他声音颤抖,却字字掷地有声:“我不相信你会屈从于所谓天命,我也不信凭我之力仍不能免你魂飞魄散……我不会让你死!”
他右手成诀,眉心纹饰忽明灭,隐隐间有红光闪烁。倏然一束强光倾射而出,光辉闪烁间,一颗莹白色的珠子落在他的手心。
他毫不迟疑地把它喂入莲生口中。
同一时间,遥远的某处,一座宫殿忽然微微一晃,玄衣男子收回紧握的拳头,咬牙低喃:“隐莲……”
另一处,莹莹水波快速散开,绿衣女子睁开眼睛,神情微悯:“莲……”
藕生睁开眼睛时微有些茫然,缓过神来时才发觉,自己已回到山上的竹屋内。
他猛然坐起身,怎么回事?他不是应该在王府吗?
“醒啦?”飞光凑过来:“可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藕生下意识摇头,忽地一怔:“飞光?你怎地回来了?”
飞光咬着头发晃晃脑袋:“你还记得之前的事吗?”
之前?藕生回过神,对啊,他本来随夏元致去了王府,正准备吃饭时进来一个说是神医的人,自己觉得他的笑容很诡异,然后、然后——
啊,然后自己忽然头痛起来,接着便什么都不记得!
“怎样?”飞光问:“想起来了?”
藕生点头:“我只记得晕倒之前的事情……怎么回事?我又怎地回了竹屋?我哥呢?”
飞光指指里间屋门:“你哥受伤了,在里面——喂!”
“我哥受伤了?”藕生冲下床便往里跑,满心焦躁:“他怎么会受伤的?是哪个王八蛋伤了他!我要——”
他忽地住了嘴,在隐莲冷冷的注视下浑身发凉。
飞光往上前拉过隐莲,指了指床榻,示意藕生过去。
藕生傻傻点头,心中有些发怵。不过想到哥哥,便也顾不得多想,疾步跑了过去。
床榻上的莲生很平静,就像睡着了一样。
“哥……”藕生心中一痛,情不自禁握住他身体一侧的手,喃道:“哥,你怎么了?”
“怎么了?你竟问他怎么了?”隐莲笑得讽刺:“若不是为了保护你,他一介上神,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莲……”飞光想要阻他说话,却被他一瞪,讷讷说不出话来。他有些不适应此时的莲,莲虽然一向冷漠,却从未这么尖锐过,好似……被刺中心病一般,呼嚣着急欲发泄痛楚。
“保护我?”藕生并不明白:“哥受伤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