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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蓝抿着唇坏笑,又挑了些被红生焐得温热的柿泥,往他臀间送去……原本还在忍耐的红生忽然就起身瞪住伽蓝,心惊胆颤问道:“你塞了什么进去?!”
“柿籽。”
在昏暗中看着红生脸上错综复杂的神色,伽蓝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黏滑的柿籽很容易就被推进肠道,他的手指再跟着挺进就方便得多。
一阵心惊肉跳之后,红生终于确定那又滑腻又坚硬的侵入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这才放松了僵硬的四肢。下身传来的感觉虽然很古怪,却并没多难受——真的与那次不一样,虽然谈不上喜欢,却绝不讨厌……他索性蹙紧眉躺倒,尽量打开双腿,放松着任伽蓝的手指继续推入。大约进到一指深时,他发觉伽蓝没再继续,而是改而用指腹向上按着,细细寻找着什么。
当红生听见自己口中逸出第一声呻吟,他难以置信地瞠圆眼睛,不明白那匪夷所思地快感来源于何处——他甚至没有感受到伽蓝有何激烈举动,不过是十几下轻柔的抚弄,顺着内壁的某一点自上而下地摩擦,分身的顶端就像听了话似的泌出大量清液,从小腹击上脑门的快意将他瞬间推上云端,欲望再度抬头。
伽蓝却趁这时抽离手指,毫不意外地听见红生喉中响起不满地咕哝,但,一切都还不急。他摸到放在床沿的第三枚柿子,再度捏破,冷不防将冰凉的果肉包裹住红生灼热的分身,快速套弄。身下人立即扭身尖叫起来,一眨眼却又将张狂的叫喊扼杀在半途。
“呃……别……”红生浑身大汗淋漓,他止不住发颤,本能地想要蹬开伽蓝,却被反压住双腿;昂立的分身连同冰凉的柿泥一起被攥紧,几次捋动后几乎绝望地凉透,却在下一刻被伽蓝火热的口腔裹紧。同时瑟缩发烫的内壁再次被入侵,这一次他的肌肉迅速自觉地收放,引那冰凉的手指停在自己那处已经学会期待的地方。
一前一后都被操纵,他的身子无助地弓起、扭动、挺送,心心念念只想更彻底地堕落。断断续续的呻吟到最后连成一气,当登顶的瞬间在呜咽中到来,红生脑中轰然一片空白,酥麻的快感暴雨般砸进他的脊椎,让他的灵魂在伽蓝口中尽数爆发,瞬间被吸空……他像死过去一样瘫在床上,承受一波又一波痉挛送来的冲击,晕了良久才找回呼吸。
床板吱呀响动,感觉到伽蓝重新躺回自己身边,红生双目微瞑,气若游丝:“你这样弄……我以后都不要再吃柿子了……”
伽蓝笑了一声,附在红生耳边戏谑道:“绯郎,我们一路下山,只怕还要吃不少柿子。”
红生软软揍了他一拳,连眸子都懒得睁开:“我饿了,你饿不饿?”
“不饿。”
伽蓝老实回答,红生却腾地红了脸,翻身向里睡了;昏昏沉沉睡到一半又被伽蓝扯起来,牙齿磕到硬邦邦的碗沿,便张嘴咽下几口热水冲的麨面,再倒回去睡死。朦胧中有滚烫的帛巾熨上他的皮肤,黏答答的身子被轻轻擦拭着,力道不愠不火,刚刚好扰光他的睡意。红生恼火地睁开一只眼睛,恰好瞅见伽蓝端详着手中帛巾,悄悄勾起唇角。
“你笑什么?”红生问。
“我在想,要是你拿今天的事画张春宫图,这柿子的颜色……”伽蓝将染了色的帛巾递到红生眼前,笑得甚诡异。
“这颜色怎么了?”红生愣了愣,懵懵懂懂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像落红?”
“嗯。”
红生一口气撑不住咯咯笑起来,光裸的小腹急促震颤着,在灯下绵延出极漂亮的线条:“哪里像了?!明明一个是朱红一个是鲜红,你这傻瓜……你才会把这两样调成一个颜色呢……”
话虽如此脸却红起来,伽蓝笑着替他穿上亵衣,两人才又并肩睡下。
一宿贪欢,于是翌日二人皆错过朝食,是卷着铺盖逃走的。
慧宝大师读罢红生留下的信,冲小沙弥们很潇洒地扬扬手:“不就是一床被褥么,还特地道谢半天,慕容大人挺和气的,善哉善哉……”
一场冬雨打得野径满是落叶,浮丘山萧瑟的冬景却被山中一起一落的笑声打破,不时惊得寒鸦在枯枝间振翅。雾岚稀薄的山道上,两个落荒而逃的人手牵着手跑得歪歪倒倒,伽蓝卷着狼藉的被褥疯了一样地笑,红生背着包袱跟在他身后,上气不接下气地弯下腰。
“我不行了……”红生捂着笑岔气的肚子,蹲在地上喘气,“再扔掉点什么吧,我背不动了。”
伽蓝回到红生身边拉他起来,关切地问:“身子难受么?”
红生点点头,又赶紧摇着头笑起来,隔着唇间呵出的薄雾,双颊绯红地看着伽蓝。
“那冷不冷?”伽蓝握住红生另一只手,两人隔着柔软的被褥靠在一处,同时抬头望着苍白的天际;天际邈如旷世,望久了人就虚晃起来,仿佛要溶进头顶那团白光之中,让人不觉又回忆起昨夜的眩晕——也是像这般浮在茫茫云端,神魂颠倒。
“我们去哪里?”伽蓝眨去被苍白天空灼出的薄泪,轻声问。
“江陵,”红生喃喃道,“常画匠在那里接了生意,不过,也不一定,我们先慢慢走……”
“好。”伽蓝明白红生的心思,笑起来,忍不住又低头吻了吻红生——在他心中不断涌起的快乐像潮水一般疯涨,磅礴地,一遍遍冲刷着那个刻在心底的名字;甚至潮退时洇在那刻痕中的湿迹,都仿佛斑驳在眼前。割舍是一种疼痛,纵容遗忘又是一种,他几乎要忏悔自己是否犯了什么罪,为何会快乐得如此充满歉疚。
唇齿间的厮磨不知不觉就加重起来,他们一啃一啄,渐渐像雄兽厮斗那样嬉闹,寻找着折磨彼此带来的乐趣。最后还是红生先偏头让开,笑道:“不闹了,走吧。”
“嗯。”伽蓝牵住红生的手缓步前行,偶尔有落叶拂过他肩头,留下点湿润的擦痕。
静谧中想起昨夜的放浪形骸,红生仍觉得下体虚乏酸软,不自在地瞥了眼伽蓝挟在胁下的被褥,他嗫嚅道:“找个地方把这些都扔了吧。”
“不急,下山前都能用上呢,驿站简陋得很。”伽蓝精打细算道。
红生觉得伽蓝说的也有道理,当下不再置喙。二人加快步伐往山外走,想在餔食前赶到驿站落脚。一路碎霜泠泠、林木苍冷,伽蓝顺手从路边灌木上摘下一个紫色的果子,送进红生嘴里。
“这是什么?”红生皱眉咀嚼,“都干瘪了,不过味道还不错。”
“山稔子,不是这个季节的东西,在燕国可吃不到这个,尝尝看。”
“样子有点像我们那里的越桔,不过比越桔大,”红生细细品咂道,“味道也不一样。”
“就不是一个东西。”伽蓝呵呵笑道。
“是么?那再让我尝一个看看。”红生走在山道内侧,这时凑头就往伽蓝那边挤。
伽蓝却推拒道:“这东西涩肠的,你不能多吃。”
“为什么?”
“……”伽蓝抬眼望天,“……经验之谈。”
第卅五章 琥珀·壹
十一月仲冬,武陵县喧闹的早市街头,红生蹙眉握拳,伸出肿得像萝瓝一样的手,让街边郎中替自己涂上冻疮药。
“哎,我这贴不皲手药包治包好,”郎中瞅着红生神神秘秘道,“郎君读过〈庄子〉没?”
“读过。”红生郁闷地抬眼回答。
“那就对咯,在下祖上世代行医,老祖宗就是〈逍遥游〉里那个善熬‘不龟手之药’的宋人啊,这贴药也是祖传秘方,多少年传下来的……”
“先生,我怎么记得〈庄子〉中说,您祖上是以漂洗丝絮为业的?”伽蓝站在一旁插口戏谑道,“何时变成世代行医了?”
郎中一时语塞,瞪了伽蓝一眼:“只准天下改朝换代,不兴我们小老百姓改行么?”
红生眼一横,示意伽蓝不要废话,赶紧付钱。郎中喜滋滋接过药金,递给红生一罐膏药:“郎君收好,早晚各涂一次,平日要特别注意手脚保暖,别受寒。”
红生匆忙谢过,懊丧地捧着膏药跟伽蓝离开,一路抱怨道:“我从前在燕国不会生冻疮的,痒死了……”
“我们一路沿着洞庭湖玩过来,大概是湿气太重了,”伽蓝安慰道,“这里也不比燕国,室内总是不点火盆,阴冷得厉害。”
“我也的确没注意保暖。”红生拐到街角买炙鹅串吃,忿忿瞪了伽蓝一眼。
夜里老是跟伽蓝胡闹,冻得手脚冰凉,也是他咎由自取啊。
“走了这么多天才碰到个像样的集市,待会儿去买些冬衣,你该多穿些,”伽蓝牵起红生肿胀的手背细看,“这膏药不错。”
红生低头瞅了一眼,没好气地扬开手,从盘中戳起一块炙羊腩就往伽蓝嘴里塞,惊得伽蓝连连躲闪:“喂——当心这是匕首……”
二人就在街边嬉戏笑闹,打发掉一顿朝食。执炙的胡姬望着他们不停窃笑,伽蓝就变换着胡语逗她开口,最后还真用氐语搭上了腔。红生不大懂氐语,一知半解地问:“她说他们从赵国来?后面还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无非就是抱怨赵国现在兵荒马乱,害他们得跑到南方来避祸罢了。”伽蓝含糊回答,面色如常。
炙肉的木炭火星四溅,动物油脂不断滴入烤炉,滋滋白烟混着胡椒葱姜橘皮的味道,熏得两人睁不开眼。红生被火烘得双颊晕红,他低着头,边嚼肉边看着膳夫蹲在烤炉后面灌羊肠,冷不丁低声道:“我都已经能容下二指了……你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进来……”
伽蓝当即被胡椒呛得直咳,他慌忙举袖擦去眼角迸出的泪花,哭笑不得:“你是在触景生情么?天啊……”
红生觉得怪没面子,好半晌不再说话。心里总归计较,几乎每一次都是自己主动开始被动收场,床笫间的伽蓝太从容,让他觉得自己像件玩具。做郡王时他也曾荒唐过,除了如兰,没人能使自己患得患失——他很清楚从容意味着什么。
“慢慢来,我是真为你着想。”
伽蓝极低的私语钻入耳中,像飞蠓般搔得他一阵怪痒,红生偏头笑了笑,不再细究。
付过炙肉钱,红生与伽蓝开始找寻卖冬衣的店。红生盘算着想买件黑貂裘,穿着不沾雨雪也耐脏些,他因而想到伽蓝,不禁问道:“你要买什么样的冬衣?”
“随便。”伽蓝漫不经心道。
红生皱皱眉:“那你过去是怎么穿的?”
“随便穿的。”伽蓝不好意思说自己当年穿狐腋裘配白地明光锦罩衣,比红生骚包多了。
武陵县不大,冬衣店只得一家贩卖皮裘。店中裘匠抖开一件件裘皮,用生硬的鲜卑语炫耀着:“燕国辽东郡直接进货,都是最上等的皮子。”
“这怎么可能是最上等的皮子?绒这么疏,”红生摸着皮毛翻看,索性用鲜卑语问裘匠,“有貂皮没有?”
“没有。裘衣人人都是年复一年省着穿,再说武陵县能有几个人买得起貂皮?高门士族也不会光顾小店,别说貂皮,连狐狸皮都没有。”
“难道你要我穿狗皮么?”红生脸色越来越差。
“绯郎,这里不比燕国,你过去穿的那些银狐紫貂,恐怕买不到,”伽蓝尽力摆出最诚恳的表情,将一件黄褐色的裘衣罩在红生肩上,“你试试别的呢?比如这件就不错啊。”
“可这是貉子皮……”红生一脸委屈地望着伽蓝。
“嗯,但很适合你。”伽蓝忍着笑,看红生白玉般的脸半陷在貉子皮粗糙的针毛里。
“去死!”红生笑起来,将貉裘扔在伽蓝身上,“黄不拉叽的,正好配你这羯狗!”
这一扔才发现真的挺适合,伽蓝身量极高,气势压得住粗犷的貉子皮;黄褐色的皮毛架上肩头,将他褐色的双眼衬得越发像两颗通透的琥珀,熠熠生辉。红生脸红了红,就听见一旁裘匠用鲜卑语煞风景:“你们买不买?不买就走,两个大男人别拿我的裘衣打情骂俏……”
幸好街市上听得懂鲜卑语的人不多,但也足够让二人尴尬地分开。
红生满面愠怒的扭头骂道:“你卖的裘皮毛乱绒疏色泽灰暗,我还偏就在你这里买,你也别想讹我,这等次货值多少我清楚得很。”
说罢有理有据地杀价钱,将裘衣、外裼、皮靴、风帽统统配齐了,付完钱只剩那裘匠欲哭无泪:“若人人都像郎君这样,我何必大老远跑来这里做生意。”
一袭灰鼠皮大氅衬得红生面如冠玉,他刁猾地笑着:“若非我大老远跑来这里,哪会买你家的裘衣?”
伽蓝在一旁憋笑,一言不发扯了红生就走。
待得十二月磨蹭到荆州江陵县,已是飞雪漫天的隆冬。
红生与伽蓝商量着先在驿亭过完初八腊日祭,再去县东北的白马寺找常画匠。
早上起来天寒地冻,冷得不行,红生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