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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双目,六只眼互相瞪了
半晌,最先移开目光的是闻多情,被热辣辣和冷冰冰的两种目光瞪久了,还真是有点累。他弯下腰,将脚上的捕兽夹取下。放在手中辗转反侧仔细看了良久,才对着台下的两个祸害道:“不错,设计是很好的,只是工料有点次,若换个精钢的,尾部螺环力度再加大一点,就算完美了。”
郝英俊眨巴眨巴眼睛,瞟了一眼身边的瞑幽没有说话。
瞑幽继续笑,笑的郝英俊发了毛,他才一脸殷勤的问:“既然先生喜欢,那我们整日在先生看不到的地方摆上八九十来个的,也好给先生无聊的生活来点小刺激?”
“行啊。”闻多情将书桌扶正后坐下,翻开自己手中的书,看了眼坐在台下发呆的两个人“把那些碎玉打扫干净,然后上课。”
“什么?!”郝英俊瞪眼“让本王爷打扫卫生!你有没有搞错!”
闻多情不理会他,径自看着手中的书。郝英俊碰了个软钉子后不再说话,只是呆坐在地上看着那个捕兽夹反复研究。
瞑幽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理理衣衫,扒在桌子上,跟闻多情来了个面对面。他一脸笑眯眯的看过去“先生的意思是不是说,只要我们不打扫了这些碎片,先生就不开始上课?”
“对的。”闻多情头也不抬回答,似乎注意力全部被那些图画文字所吸引。
瞑幽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离开闻多情的桌子后,一屁股坐在郝英俊旁边,双手搭在郝英俊肩上:“兄弟,我们今个不用学习了。”
郝英俊是何许人也,一听瞑幽的话,立马明白了,回过头来激动的握住瞑幽的手:“兄弟,得您妙计了。”
“从你们坐的地方开始分,个人打扫个人的。”闻多情头好似无意中说的这句话,两只眼睛依旧盯着书看。
台下的难兄难弟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厢的闻多情好似早就忘记了自己是来教书的,只顾盯着手中的书看。有时候眉头微微皱起,很快便舒心的笑。袅袅熏香在他面前缭绕,不自觉的让人多看几眼。
那厢的两个一句话不对又开打了,完全无视了那个据说是他们先生的人,不过两人还是很有分寸的,除了闻多情的桌子,别的地方都是一片狼藉。动用了仙术的斗殴,破坏力自然不是一般,等到有灰尘扑簌落下来的时候,两个人才发现,房顶好似被他们打穿了。
正午的阳光射了进来。
日光移到闻多情的书上时,他才抬头,看着满地的碎片眼皮都没动一下,只是开口吩咐着:“还是以你们两个刚刚坐的地方为分界点,各自收拾各自的地方。”说完,携了书本出去了,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
☆、被困书房
“门没关。”郝英俊激动的回过头来。
“等等。”看着郝英俊往外跑,瞑幽也懒得拽他,只是用鼻孔冷哼一声说道“你尽管去,前进的道路就全靠你来开拓了。”
郝英俊的脚步硬生生的扎住了,左脚还抬在半空中没有放下来,先是疑惑的看看外面的,又回头看看一脸等着看好戏的瞑幽,小王爷咽了口唾沫,还是乖乖的返回来了。不能怪他懦弱胆小,实在是昨天的事使他心有余悸。看看瞑幽就知道了,昨个刚被他用倒刺绳给虐遍全身,今个就逼着他来上课,还一副“我根本就没见过你”的样子。这腹黑的先生挖的陷阱,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能冒险去挑。
“该死的,你快点!”郝英俊大喊着“你踩到我的头了!”
前来探班的某只白狐隔着窗户看到一片怪异的景象。向来高贵的一尘不染的小王爷被人踩着一向高傲仰着的脑袋,再往上看,汗!居然是他的死对头,自家的殿下。再细细的看,自家殿下灰头土脸的那是在干嘛?爬,爬房顶吗?!
刚刚用仙术打架戳出来的洞此时用来逃生,瞑幽费了不少唇舌才骗得郝英俊在下面给垫底,把房顶说的凶险万分,好比那龙潭虎穴。好不容易爬上来,瞑幽深深吸了一口气,啊,外面的天地果然辽阔啊。
还困在房中的郝英俊一脸急切:“喂!拉我上去啊!”
“等等嘛,你着什么急啊!”站在上面的人是典型的忘恩负义型,才一会功夫就忘了他的盟友,只顾着看上面的风景,享受着室外的自由,还不忘蹲下来跟郝英俊讨价还价“听说你府上有把赤炎戬,要不借我玩两天?”
郝英俊脸瞬间就黑了,眼里简直要喷出火光,朝着上面洋洋得意的人破口大骂:“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我诅咒你摔下来摔死!”
“啪!”一片灰尘腾空而起,房顶上的洞破的更大。事实证明有时候诅咒是很灵验的东西,比如,现在摔在郝英俊面前的瞑幽殿下。
郝英俊张大嘴巴,先是看看摔在地下的瞑幽,再看看房顶上破的大洞,一双眼睛继续眨巴,最后,他两手交握在一起,无比虔诚的说道:“请让房顶塌下一块来吧!”
“嘭!”房顶依着郝英俊的愿望掉落了一块,并且,好巧不巧砸在他的头上。小王爷一个趔趄,倒在瞑幽身旁。
瞑幽摸着屁股爬起来,龇牙咧嘴的大骂:“闻多情,你这个虚伪的家伙!”
瞑幽的脸阴沉着,牙齿磨的吱吱响,站在下面的郝英俊不知道,他可看得分明。这房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闻多情布了界,远在湖心中央凉亭上的人只是微微抖动手指,脚下的琉璃瓦瞬间就成了薄薄的一层宣纸!隔得那么远的距离当然不会集中意念,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房顶上早
就被施了法。混蛋混蛋!瞑幽敲着整个屋子中央唯一完好的一张桌子。一扭头看到一身瓦片直挺挺躺在地下的郝英俊,瞑幽挑挑眉梢:“你这是在玩什么?胸口碎大石?”
郝英俊揉揉头,迷糊的看过去,刚刚诅咒瞑幽的可是自己,为什么他要骂闻多情?不会是脑子真的摔坏了吧?又或者···难道是闻多情真的给瞑幽吃了什么噬心粉?那药效现在才开始发作?!想到这,郝英俊瞬间跳出老远,瞑幽千万别像条疯狗似的乱咬啊!…。…!!!
“殿下。”闪进来的人有着尖尖的两颗虎牙,不,准确的说是两颗狐狸牙。两只眼睛圆圆的,一点狐狸样也没有。
郝英俊看见小狐狸,蹭的蹿过来,捏着他两只有点肉嘟嘟的小脸,面上笑眯眯,手上下了狠劲:“给我出的什么馊主意,什么用无辜的眼神盯着对方,听了你的话,我还是挨了一顿打!”
无辜的眼神看向一脸怒气的郝英俊,大大眼睛隐隐闪着泪光,小狐狸嘴角一撇就想哭,吓得小王爷赶紧松开手,嘴里还不满的嘟囔着:“挨打的是我好吧?你委屈个什么劲啊!”这只狐狸纯洁的像只兔子,反倒是他们家殿下狡猾的像只狐狸。
小狐狸眨巴眨巴大眼睛,刚刚蕴的泪让他楚楚动人:“因为我出的主意不够完美,害小王爷无辜受罪,真的很难过。”
“行了行了,我又没怪你。”郝英俊无奈的从怀里掏出不知是那个仙子赠送的小手绢“给你,擦擦眼泪吧,看你委屈的。”
“擦你的头啊!”小狐狸脸色一转,翻了白眼,一脚踹在郝英俊腿肚上“你自己演的不专业,还找我事!看到我刚才怎么做的了没有?学着点!”一脸恨铁不成钢。
“···”无语问苍穹,郝英俊收回刚刚说他纯洁的像兔子的话,果然狐狸就是狐狸,拔光毛他也是狐狸!
“小白!”瞑幽激动的扑过来,完全忘了问自家的狐狸怎么跟那破王爷这么熟“小白,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啊。”小狐狸翻白眼“莫非你以为我也是从房顶上掉下来的?”
“不是,我是说,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瞑幽耐着性子问。
“没有啊。”小狐狸跳上桌子“你以为都像你这么迟钝啊。”
太好了!激动中的某两个人差点掀翻唯一一张完好的桌子。
今个早上被骗进房间后再准备出去时,就会被电击倒,试了两次之后,他们两个就老实了。刚刚看到门没关,本来以为有什么准备,原来是空城计啊!这个该死的闻多情,差点被骗了。激动中的瞑幽不忘冷静淡定,他沉着的指挥着自家的狐狸从门口进进出出走了三遍,终于放了心,喜滋滋的叫上郝英俊出门去,这次瞑幽留了个心眼,
他让郝英俊先出去,自己跟在后面。唉,小人一个啊!
看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郝英俊,瞑幽紧张的问:“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
郝英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答:“没事,只是,有点,激动。”
“我也激动。”瞑幽说着就往外冲,可是,谁能给他解释一□上的酥麻从何而来,不注意间,又被劈回原地,瞑幽再次捂着可怜的屁股,看向同样被弹回来的郝英俊,张口就骂“你不说没事吗!?难道你激动的连感觉都没有啦!?傻啊你!”
“就你聪明啊,躲在我屁股后面,”郝英俊不甘示弱的顶回来“让我去做炮灰,你想的美!要死我也拉你当垫背的!”
瞑幽点点头,行,算他狠,为了骗自己上钩,刚刚被网困着的时候,愣是硬撑着连抖也没有抖一下。
无辜的狐狸瞬间逃出好远:“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哦!”
“我饿了。”瞑幽朝着自家的狐狸喊,知道逃出去是没什么希望了,还是想点切实际的东西“给我送点吃的来,对了,把前些日子我刚捉到的两只蛐蛐精一并送来。”
“这个,”小狐狸转身“我要不要再给你送床被子来?”
瞑幽嘴角抽了两下,答:“不用了。”
“其实,”小狐狸站在原地不走“其实刚刚我是带了两只鸡来看你的,可是已经被我吃光了,殿下,爷说了,一天只准来看你一次。”
“你,你给我吐出来!”要不是前面有一层网隔着,瞑幽早就冲过来掐死这只狐狸了!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狐,忘了是谁从雪堆里把他救出来的了吧!
看到双目通红的自家殿下,小狐狸逃也似的飞奔走了。
留下火势愤愤的瞑幽,万般怒气无从发泄,“嘭”!终于,最后一张完好的桌子也被废了。看着满屋的破瓶碎罐,瞑幽窝了老火,用尽力气一脚踹向身后的墙壁。
··· ···
“不疼吗?”过了很久,郝英俊弱弱的问了句。
“疼···”过了很久,瞑幽闷闷的答了句。
微风阵阵拂过,粉色的莲花如同害羞般都偏过了脸。湖中的红檐凉亭上,白衣男子正微笑着喝茶,在他面前的是一层影幻。幻影中的两个人斜坐在地上,当然,他们不会知道有人正看着。闻多情看着幻影里的两个人,郝英俊一副安于现状的样子,仿佛困在这里并不影响他什么。白色的茶盏停在唇边:“善于随机应变,能屈能伸,不错。”
另一个只小狮子,一脚踢开眼前的碎玉片,口中骂骂咧咧的,这么半天都过去了,似乎他的怒气还未落下去,两只眼睛瞪的溜圆,时不时的向着破洞的房顶和打开着的门看一眼,似乎还不死心。轻抿一口茶,闻多情垂下眼眸,招了小侍来:“你去瞑幽
殿下的府邸一趟,还有,找人将这封信送到阎罗殿。”
☆、雪上加霜
一道黑影挡住了光线,瞑幽偏过头来,看了眼进门的闻多情,好似没看到般转过头去,鼻子中微弱无声的冷哼一声。
接着,一群人鱼贯而入,瞑幽瞪大了眼睛:“小余,小秋,你们怎么来了?”接着,眼睛瞪的更大,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前面:“这是···我的岳木桌,我的花梨椅,这个,这是我的樊木书架,哇,我藏在床底下的子墨砚台怎么也搬来了?!这这,我放在暗格里的青铜剑为什么要拿来?”终于,小狮子刚刚压下去的火又蹿起来了,两只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他当然不会以为是他老爹怕他在这过得太辛苦才将东西搬来的:“姓闻的!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把我的东西都搬来?!”
好似没有看到瞑幽正在火头上,闻多情将手中的书放在刚刚摆在大厅中的岳木桌上,纤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由衷的赞叹到:“不愧是岳木做的书桌,果然不错。”
“这是我的!”瞑幽咬牙切齿的说,这是他的,当初为了跟玉帝家的小子争这张桌子,没少打架,最后还是用了苦肉计这桌才最终成了他的。现在他的宝贝居然都搬到这里来,怎能让他不恼火。
“是这样的,我只是给阎罗王休书一封,告诉他殿下把我这里的东西都打破了,所以阎罗王就将这些送来了。”坐在刚刚搬来的梨花椅子上,闻多情好心的解释道“顺便告诉你一声,你应该喊我先生,如果你继续喊我除此之外的名字,我或许会一不小心再给阎罗王休书一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