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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有无赖的好处。”孟之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都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谁知赖着赖着就吃上了。”
“行了,我要梳洗装扮了。”华雪颜挥手赶他走,“我们不请宾客,总要有两个见证人,你去把左世子和王小将军请来。喝一喝你的喜酒。”
“好嘞!今个儿准把他俩吓一跳!”
孟之豫一拍腿兴冲冲地下了楼,华雪颜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转身喊了铺床的婢女过来。
她神情淡淡地看不出欢喜待嫁的娇羞,只是道:“取笔墨来,你帮我找人送封信。”
……
将近黄昏,左虓一脸倦容地打着哈欠,慢悠悠走在去往鸥鹭堂的路上,冷不丁碰上王成尔。
“小虎!”左虓急忙喊他,“你也是去之豫那儿?”
王成尔老实点头:“是啊,你也去?之豫他有啥事儿,急吼吼的。”
“我还想问你呢!”左虓捏捏肩膀,哈欠连天,“我正睡得香就被喊起来,天知道这混蛋想干嘛。搞不好又被人家姑娘伤了心掏了肺,要死要活的。”
“真的?”王成尔握拳愤慨骂道:“没骨气的娘娘腔!他这回要是再哭我就揍他!”
二人边骂边笑走进鸥鹭堂,曲曲绕绕去了千影楼,看见门廊上挂着的红绸子,还有贴着的大红喜字,皆是一愣。
左虓拍拍王成尔的胳膊:“小虎我们是不是走错门儿了?”
王成尔一脸憨相:“没啊……就是这里吧……”
这时孟之豫从里面出来,见到二人笑得合不拢嘴,赶紧招手。
“快进来快进来!就等你俩了!”
摸不清状况的两人进了花厅坐下,见到丫鬟婆子忙忙碌碌还在布置,房里的摆设都换成红色,对门的案台上供奉了逝去孟夫人的牌位,檀香袅袅,熏得此处流滚着变幻莫测的迷雾。
“我说之豫你要干嘛?好端端怎的把你娘的牌位都请出来了?”
左虓一问,孟之豫便拿乔起来,斜眼看他:“不如你猜猜?”
王成尔看着满屋子红彤彤的,脱口而出:“好像是要成婚啊……”
“嘁!”左虓翻个白眼,没好气嗤了一声,“婚什么婚?昏头了还差不多!”他一指孟之豫,瞪着眼道:“你难道还不清楚这小子?拈花惹草四处留情的,他成婚?脑子又没进水!”
孟之豫难得没有和左虓斗嘴,他唇角挂着甜蜜笑意,认真道:“小虎说对了,真的要办婚事。我今日成亲。”
左虓还是不信,把下巴一昂:“你骗鬼呢你!成亲是吧?我怎么不记得收过你的喜帖?”
“呵呵,事出突然也来不及了。所以才差人去请二位。”孟之豫忽然站起来朝着两人深深鞠了一躬,诚挚道谢:“若无两位帮忙,小弟何来今日的福气。请受在下一拜。”
“诶诶诶!起来起来,你给我说清楚!”
孟之豫正经的样子可真是把左虓王成尔吓住了,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一人一边儿拽着他,审问逼供。
“真是成亲?”
“真是。”
“现在?!”
“现在。”
“在这里?!
“在这里。”
“和谁!”
“华雪颜。”
……
打听清楚来龙去脉,左虓和王成尔又一屁股摔坐回凳上,双目痴痴久久回不过神来,可瞧被吓得不轻。
左虓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才好。王成尔兀自挠着头,自言自语:“我没做梦?之豫要成亲了……没做梦……”
孟之豫笑眯眯看着他们,歪着头眨眼:“兄弟我大喜的日子,你俩这表情是什么意思?不为我高兴?”
“不……不是。”左虓终于唤回心神,眉头微蹙,道:“我晓得你中意华小姐,不然昨日也不会央我和小虎替你绑人了,你说要娶她我们也信。可是,今天就成婚、还是在这里?!你爹知道不?她家里人知道不?之豫,你别因一时糊涂而犯下什么大错,强抢民女要不得……”
孟之豫哭笑不得:“你想哪里去了!我像那种人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昨儿个我请你们带雪颜来也只是想和她好好说说话,我可没强迫她。实话告诉你,成亲一事是她主动提出的,是她,华雪颜,自愿嫁我为妻。”
左虓惊愕:“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三书六聘?这亲怎么成得!”
“好说好说,这些以后再补。”孟之豫豪气挥挥手,“她有情我有意,既然都已两厢情愿了,何必还等以后?人生最是无奈无非错过二字。我不想错过她,她亦愿成全我的一腔真情。所以我们决定今日在此成亲,请你们来是想做个见证,讨声祝福。”
他话才说完,左虓还怔怔儿的,王成尔却已经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称好。
“好!说得好!”王成尔使劲拍着孟之豫肩头,口气怀着钦佩:“不愧是我兄弟,有气魄!够男人!之豫,我支持你,喜欢就娶!”
孟之豫也大力拍了拍他后背:“谢了。”
左虓见状微微一叹,纵使仍有疑虑却没再说出来,而是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当然没反对的缘由。之豫,恭喜。”
“同喜同喜!你们先坐,我去换身衣裳就行礼了。”
长眉始画,胭脂初开。阁楼上的妆镜前,华雪颜对镜描妆,抿唇含住一方红纸,须臾松开。
其实唇脂红纸皆是多余,她的唇已经够红了。不过她还是想完成这套新娘妆扮的步骤,不落一样。
“姑……夫人,吉时已到,该拜堂了。”
婢女来催,华雪颜再次审视了镜子里完美的面庞一番,拿起盖头搭上,把手递给她。
“走吧。”
孟之豫在阁楼下等待,见到盛装而来的新娘子顿时灿然一笑,赶紧过去牵住她。
“娘子小心。”
华雪颜听到他改了称呼,步履微滞片刻,松开五指把手放进他的掌心,轻声回应:“嗯。”
这是一场略显清冷却充满暖情的婚礼。王成尔充当司仪,围观宾客都是院子里的下人奴仆,孟之豫和华雪颜在响亮的吆喝下拜了天地和孟母的牌位,之后相对鞠躬。
“礼成——”
随着王成尔一声喊,两人完成了婚仪,本该入洞房了。谁知此时周围众人在左虓的鼓动下,纷纷起哄要看新娘子。
孟之豫自然不让,把华雪颜护在怀里,装出凶恶的样子唬人:“去去去!哪里有让你们先瞧的道理?我都还没看呢。”
左虓堵在了楼梯口:“不给瞧就不许洞房!看是你能耗还是我们能耗?哎呀呀,春宵一刻值千金呐呐呐……”
“……”
孟之豫被折腾得头都大了,华雪颜蒙在盖头底下虽看不到周围状况,却也听出对方没那么好打发。她扯扯孟之豫袖子:“罢了,不就是揭盖头么?你快揭吧。”
最后孟之豫不情不愿当众掀起了鸳鸯盖头,只见红巾底下美颜若雪,朱唇似玫。华雪颜低低垂着眸子,唇角噙着浅浅笑意,眼梢风情略显娇羞。
他一时间都看呆了,犹如被定身般站在那里,只顾傻笑不说话。左虓赶紧从后面推他一把。
“亲一个!”
孟之豫冷不丁被这一搡,一下就扑了过去抱住华雪颜,两人险些抱作一团摔在地上。
华雪颜费劲稳住自己和他,抬起手戳了他脸颊一下,嗔道:“傻瓜!”
“嘿嘿,我都看傻了,娘子你真漂亮。”孟之豫急忙站好,回过头恶狠狠举起拳头要揍左虓:“臭小子!”
“喂喂喂,大喜的日子不能动粗!”左虓忙不迭躲到王成尔背后,笑嘻嘻道:“你当心力气用完了没劲儿洞房!”
孟之豫又羞又恼:“……你、你等着,明日再跟你算账!”
闹闹哄哄一阵,两位新人终于在众人簇拥下上了阁楼,进了新房。左虓和王成尔也没走,叫一群下人搬了桌凳到前院中央,摆上酒菜大肆庆祝。
双鸾帐下粉黛新。
华雪颜坐在床沿,双手交握搭在膝上,笑靥浅浅。
孟之豫喉咙吞咽了一下,紧张得手心里头出了汗。他缓缓靠近床边,试探着坐下来,眼梢余光不断瞟着华雪颜,偷偷观察她的反应。
好像……还可以再近一些?
他坐下以后深吸一口气,暗自壮了壮胆,往她那方挪了挪。
嗯,靠在一起了,那么……先牵手再说?
孟之豫此时觉得后背热烘烘的,一把火都烧到了喉咙,他下意识扯了扯衣领:“真怪,四月的天儿也这么热……”
华雪颜低低笑了两声,主动伸出手去给他解开盘扣:“我来吧。”
灵巧纤细的手指一下解开了束缚,可孟之豫觉得更热了,他望着近在咫尺的嫣红嘴唇,想也不想便凑上去衔住。
“咚”一声两人搂着倒在床上,孟之豫闭着眼狂吻一通,终于稍微缓解了口中干涸。他撑起身子,俯首又亲了华雪颜脸颊一下,继而低头去解她衣裳。
“之豫,”华雪颜忽然捉住他的手,睫羽扇动遮掩了瞳孔,低声道:“我不是……”
“嘘——”
孟之豫用嘴唇堵住她欲说的话语,凑到她耳畔,轻声道:“我知道的,没关系。”
他抚上她的脸颊,多情花眸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喜欢一人,钟情一人,爱慕一人,珍惜一人……与这些无关。我能拥有此刻,已是死而无憾。”
……
此夜子时,一人一马出了上京内城,去往京郊的一座尼姑庵。
庵外的红枫树下,纤柔清瘦的背影若隐若现。枫叶仍青,女子一袭碧衫,几乎与之融为一体。
纪玄微下马走近,步伐踏在地上亟亟有声。他靠近了她,从后一把抱她入怀。
“影子……”
他因为得到邀约而心怀希冀,暗想自己也许得到了原谅。于是想低头索取一个柔吻。
谁知怀中娇躯瑟瑟发抖,埋着脑袋不肯抬起来,良久才唤:“将、将军……”
纪玄微一听这个声音,脸色唰得一变,捏住她的下颔强迫她昂起头来。
“叶子是你?影子呢!”
叶子锁着脖子极为害怕,想要逃离却被钳住了手腕。她打着颤道:“我、我不知道……是阿姐叫我在这里等她……”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o^)/~
忘记说了,美人儿们留言哇!积分大把送!可以用来看书哟~~~
呃……小孟吃肉这个问题,我要好好地写……乃们懂的!!!
所有妹纸亲一个╭(╯3╰)╮
第三三章 伴花而眠
孟之豫见雪颜依偎在自家身旁;登觉一股幽香沁鼻,自然也往她那边靠过去,抵住她温软的身子;已然醉了。
华雪颜却显得略微警备,底气差了些许。她暂且推开孟之豫;指着桌上道:“先喝合卺酒。”
没有鸳鸯杯;只得用釉里红的官窑瓷杯代替。不过也无妨;华雪颜与孟之豫举臂交擎;各自饮下满满一杯后,她又接二连三灌了几大口。
绵长醇厚的喜酒入腹;惹得她脑中混沌了几分;胆子也大了许多。
“别喝太多,当心醉了。”
孟之豫见状夺过酒水;扶着微醺的华雪颜躺下,替她除去鞋袜。
“平日饮茶水解渴,今个儿用酒,别有一番趣味。”
华雪颜咯咯笑着,纤足在他肩头踩了踩,撑着头媚眼如丝,娇柔唤道:“孟郎,过来。”
孟之豫埋头为她解开繁复的礼服,笑道:“怎么还孟浪孟浪地叫?现在该改口叫相公了,娘子!”
“不不不,”华雪颜摇着头,扯了扯紧束的衣领,露出小巧的锁骨,纠正道:“世上夫妻千万,人人都有相公,人人都有娘子,此等称呼流于大俗。我还是叫你孟郎,郎君之郎,亦、同、浪。”
孟之豫花眸凝视于她,见她双颊泛绯十分娇艳,眼里因醉酒而染上薄薄雾霭,遮了惯常的冷淡清明,倒显格外可爱。
他凑上去问:“那我叫你什么?娘子不好,不如……爱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