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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男人听了没说要药,抱着女孩回去坐下,这次没人拦着了。
“大家该干嘛干嘛,都散了吧。”大哥一挥手,所有人散开做自己的事去了。
向谧跟大哥打了个招呼,假装没注意对方的热情,唱戏的人都散了,他该回去看温玉了。
领队大哥脸僵住了,皮笑肉不笑的目送向谧走远,如果眼神能杀人,向谧大概已经被戳成个筛子了。
向谧不在乎那个,让人看两眼又掉不了肉,再说那大哥揣着什么阴暗的心思他都门清,不就是赖在这里不想走,拿发烧的小女孩来说事么,他十几岁的“弟弟”生着病,难道还能狠下心来赶走一个差不了几岁的小女孩?女孩不走,女孩他爸肯定得留下,那大部队还有什么说的呢,绝对一同行动。
先是下马威,再来软刀子,你要吃软吃硬人家都早有准备,碰上这样人多势众的赖皮,一般人真拿他们没辙,向谧是聪明,但他不是神仙,不可能面面俱到,巧妇尚且难为无米之炊,他和温玉俩人,哦,现在只能算一个半人了,半拉人没清醒,他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向谧背着他跑也跑不远,最最要紧的,他还不知道出去的路往哪边走。
回到帐篷里,向谧对着温玉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他身上有点脏,一双眼睛好比X光,扫了一圈愣是发现了几点黏在皮肤上针尖大小的土渣,非得拿纸给擦掉了。其实有点脏也正常,谁运动半天出一身汗能不脏的?可是没办法啊,谁教向谧是个比较爱干净的人呢,想想就一个睡袋,两个人轮流躺,温玉身上有土,那他一躺还能干净的了?
向谧找了找,找出条白毛巾来,沾点水,准备给温玉擦擦。还别说,温玉东西准备的挺齐全,这架势不像是出来上山住几日的,倒像是打算长久扎根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树木植物虽然长得好,挺稀奇的大冬天还结果,光这些也不至于吸引得人来长住吧,温玉究竟跑这里干嘛来了呢?
拉起温玉一条胳膊,向谧认真仔细的来回擦了好几遍,放下,又拉起另一条胳膊开始擦。
装睡的温玉内心非常煎熬,他是现在就醒,还是待会醒?向谧给他擦完上半身,不会还要擦下边吧?想到这里他不太淡定了。
向谧擦着擦着,擦到脖子的时候手指碰到了个凉凉的东西,放下毛巾,手伸进衣服领口把东西摸出来一看,一条白金细链穿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石头,石头红绿相间,质感如玉,其上刻有两个汉字——楼连。
楼连。
向谧直觉这是个人名。
是谁的名字还不好说,温玉的可能性最大,如果“温玉”是他的化名,“楼连”很有可能就是真名,他为什么要使用化名?楼连又是不是他真正的名字?具体这些还是要问本人,向谧机智的把项链摘下来放进自己包里收好,免得等温玉醒了他再问对方把东西一藏不认账了。
收好东西回来,向谧继续擦身大业,上衣刚刚掀起来,清晰地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动了,向谧抬起眼,温玉拿下他的手,眼睛黑亮精神抖擞的坐着,没有半点刚睡醒的倦怠之色。
原来他一直在装睡?
温玉头一句就说:“我醒了,不用再擦了。”
“不擦就不擦吧,你病好了?”向谧也不勉强,放下上衣,把毛巾翻了个面给他擦脸。
“我是能量紊乱,不是生病,现在已经好多了,就是暂时变不回去了。”温玉抬起小脸,任对方由额头擦到下巴,整张脸擦了个干干净净。
别看向谧干的是伺候人的活,温玉又跟他非亲非故的,他还擦得挺高兴。自打温玉变小变年轻了,向谧心里虽然知道他是个成年人,但架不住现在小胳膊小腿哪哪都小,脸蛋还嫩,声音也变了,是纯正的少年音,清冽悦耳,一本正经说话的时候特别像小孩装老成,别提有多可爱了。
向谧很少喜欢什么小动物的,一遇见合眼缘的那就喜欢得不得了了,从前的小可爱,今日的小温玉,待遇是一个赛一个的高,当初再喜欢小可爱,它也毕竟是条虫,没法互相沟通,后来食谱上又添了人,经此一事,向谧一下对动物们都敬而远之了,不久前温玉抓的那只小白兔更是直接放走。
可温玉不同,他能沟通,符合正常人类审美,战斗力还高,向谧跟白天晴说温玉是他弟弟真不全是骗人的,有几分真把人家当成自己弟弟了,可是喜欢归喜欢,向谧还是能想得通的,他很清楚,再过个一天半天离开这大家便各走各的了,往后最有可能是电话联系,所以这时机会难得,他便由着性子对人家好。
向谧一向自持聪明冷静,有时候却也喜欢随心所欲,今天他跟温玉处的不错,两个人又是互相帮助的关系,更别提对方还救了他一命,如此这般,他也免不了礼尚往来。哪天要是真闹出大事了,触及向谧的底线,该翻脸的时候照样翻脸,翻脸前还得想办法把欠的人情还了,这样大家就谁也不欠谁了。
进入社会这几年,向谧一直是这样过来的,从未做过改变。
谁也不是天生冷心肠,奈何到处都是大冰窖,一个赛着一个的凉薄,长此以往,再热的心也给冻成冷的,整个凉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作者君前面估计有误,主角一行五章内换地方,大家不要焦急。
我在文案写2月起更新时间是晚上8…10点,今天由于提早写出来就提前发了,免得大家再等几个小时》《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修】
给温玉擦完脸,向谧放下毛巾,把他之前从对方身上找到的那条链子拿出来,物归原主。
向谧临时改了主意,只字未问名字的事,单是夸赞石头:“这是玉吧?成色挺好,字也刻的不错。”他有意提到石头上的字,是给对方表明的机会,一个连真实姓名尚且要隐瞒的人,怎么可能值得真正信任?至于温玉为什么会突然变小变年轻,向谧不是不想问,现在不问是因为他多少算是了解一点对方的性格,知道温玉不想说的事,问了也没用,如果他想说,以后自然会告诉你。
“刻的是我以前的名字。”温玉没问链子怎么到了向谧手上,接过来很随意的戴上了,接着又补充了句:“没有人叫过的名字。”
向谧原先还猜测“温玉”是化名,经对方这么一解释,感情“楼连”是曾用名,“温玉”是现用名。
他着实欣赏温玉的坦诚,一般人没事不会乱改名字,而且改名字也并非想象中的容易,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代表的不仅仅是曾经的名字,更是一段隐私的化身,向谧原也不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便就此打住,说起了别的事。
“你的伤好了吗?”正事说完,向谧关心起温玉的伤势,俨然开始把温玉当自己人看待了。当然,距离真正变成自己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总归是个好的开头不是吗?经历一次意外车祸,自身基本毫发无损,还能够结识一位真心朋友,算来是他赚了。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他们几乎是同时开的口。
“楼连。”向谧从善如流,遂了对方的愿。
“嗯。”过了半响,曾经的温玉,现在的楼连才应了声,虽没明显表现出欣喜,却通过眼神透出淡淡愉悦。
狗血故事看多了的向谧一不小心脑补了一系列电视剧、长篇小说里主角虐身虐心的悲惨身世。
比如父母早逝,遭遇无良亲戚霸占财产,最后被赶出来上街捡破烂。再比如父母离异,被后进家门的狠毒继父/继母打骂虐待,某天趁亲生父/母不在家把他赶走,出来遇见了人贩子被卖掉。还比如从小被遗弃在孤儿院长大,每天过得提心吊胆,某天偷跑进山迷了路,从此成为现代版人猿泰山……
打住。向谧黑线,越往后越不靠谱了,以后不能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和电视了,太影响人进行严肃正经的思考了。
第一次,楼连从别人口中听到的不是温玉,而是另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很陌生,在他小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他的身世说简单也复杂,说复杂也简单,没有太狗血倾盆,惊世骇俗的成分,只是其中有些事,不足为外人道。他倒不是信不过向谧,经过这两天对向谧的初步了解,他相信对方能够守住秘密,而且他有特殊能力的事对方也是知道的,实在没有多少可隐瞒的,但是还不行,不是现在,还不到必须要说的时候。
两人各自压下心思,向谧把话题重新拉回去,再次问楼连:“你的伤怎么样了?全好了还是?”
“好了。”楼连回答得很干脆。
向谧发现楼连缩水后除了行动不方便,还有一点不好,他太白了,光看脸色完全看不出伤势好坏,“我看看。”
说着又去扒楼连的衣服,要不是楼连对他的性情有几分了解,真会以为对方有什么不良企图,至于之前那次喂水发生的事,楼连选择直接忽视,那是意外事件,属于特殊情况。
楼连身上真正受伤的部位只有一处,被藤蔓刺中的右臂,其余几处擦痕可以忽略不计,因为藤蔓使得这一手,他们的计划险些功亏一篑,幸亏最后关头双双觉醒了特殊能力,两人分工明确配合默契,最终得以打败植物成功得返。
伤口就像楼连说的那样,恢复得很好,都已经结痂了,不过看情形,最后免不了得留下道疤。好好的身体凭白添了道伤疤,楼连原也不黑,变小后这一变白,看着更明显了,违和度爆表。
向谧此时的心情如同亲眼目睹一块美玉被人划了一道,那个惋惜劲别提了,只能宽慰自己,人都说白璧微瑕,可见世上没有事物是真正完美无缺的,太过追求完美反而失却了本意。
他拉着楼连的胳膊翻来覆去看的当口,楼连感觉有一股温和的能量从向谧的手指传递过来,通过伤口进入体内,楼连先是一惊,待觉察那股能量是在帮他梳理没有完全调整好的紊乱能量便没有阻止,精神上仍提着戒备,这一股完全陌生的能量进入身体完全不受阻碍,说明它很强,任谁都不可能马上掉以轻心,向谧不像是知道自己有这种能力的,真知道刚才就不会那么问了,能量的主人全然不知的能力,存在有一定失控的可能,不得不防。
也就是喝杯水的时间,楼连胳膊上的结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脱落,再看伤处,哪还有受过伤的痕迹,平整光滑的跟刚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伤处皮肤颜色跟其他地方也无不同,向谧对着胳膊前后左右看了好几遍,愣是找不着原先的伤在哪了。
“再看也找不着了。”楼连抽回被人端详半天的胳膊,向谧的表情不似作伪,可这人惯常演戏,仅凭这点难辨真假,楼连不爱在这些小事上较真,从结果看,向谧是帮他又不是害他,谁能没个秘密,何必追根究底?
“原先还看不出来,你这皮肤的恢复性也太好了,开始我还以为会落下疤,看来是白担心一场。”楼连这是承认了?向谧冲着楼连眨眨眼,露出个会心一笑。这种能力要是让身上有疤痕的爱美女士们知道,还不得疯狂的找上门求医啊。
楼连误会了,以为向谧的意思是要他帮忙保密,于是也很有深意的笑了笑。
这些聪明人,往往有时候聪明过了头,想得太多,反而绕了弯子闹出了误会,等两个人闹明白他们当初云里雾里的对话弄出了个大乌龙,却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两个人自以为心照不宣的交谈告一段落,向谧简单几句言明了关于营地里那帮人的事,以及他们现在的尴尬处境,然后询问楼连的打算。
楼连只说了一个字。
“等。”
等到傍晚,帐篷内的光线徒然暗了许多,向谧和楼连肩并着肩,躺在那条重新组合完成的连体睡袋里,俗称情侣睡袋,向谧估计这个睡袋是专门定做的,外面卖的情侣睡袋都是两个单个的拼成一个大的,没听说过有这种能把一个睡袋直接变大的。
动作很轻的翻个身,变成面对楼连,小家伙睡得很香,睡觉的时候表情也是一本正经,好像在说:不要光看外表,我壳子里可是个正经的大人。
向谧光看着他就觉得挺有意思。一开始向谧不想躺,楼连就陪他坐着,后来他看楼连好像有点困盹的样子,便陪他躺下了,虽然楼连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向谧还是能感觉出他有点高兴。
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照顾的,把小孩养成这样,稍微有人对他好点就很开心,一看便知是常年放养不管的。向谧无父无母,一切全靠自己打拼,很是能体会那种心情,看见楼连便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从而引发出些许共鸣。
外面突然传来吵嚷的声音,隐隐约约能听见有不止一个人在高声说话。
楼连应该是白天真累着了,没被外边的声音吵醒,向谧轻手轻脚的起来,这会儿那帮人吵起来,正好让他看看这个团队是不是真的铁桶一块,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