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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特利尔主教大人,”他把帽子摘下来在主教肩上拍拍,“我们蒙特利家族,可是对您一直十分支持的,您觉得呢?”
芬特利尔点头,脸上带着急切而近乎讨好的笑容,“哦,在这里讨论这些多不合适,也许您应该进来坐着,我们再慢慢地说说,这样您觉得好吗?”
伍德跟着他进门,芬特利尔转眼就让侍从去准备一些小点心和热茶,自己坐到伍德对面,询问道:“那您来这里,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吗?”
伍德不慌不忙地开口:“主教大人,您对于莱芒省主教桑德拉。德蒙,有什么印象吗?”
芬特利尔愣了一下,想了想才回答:“德蒙大主教么,我只在去年松露节他刚刚成为大主教,来到帝都后,我只在圣密卡维鲁教堂的祭典上还有当晚的晚宴上看见过他,他很年轻,长得也好看,当然,我想他很合朱庇特那个好色的淫棍的口味,还有就是,天!他的一头银发,真叫人挪不开眼——他是生过病吗?那么早就头发全白?”
“不不,芬特利尔,”伍德摆手,脸上带着不屑的微笑,“别把他想的那么纯洁,主教大人,你知道吗,他的银发可不是月亮女神的垂爱,更准确的说,那是足以绑缚住人的蜘蛛丝没错,就是那些长长地。足以织成一片密密的、锋利或者说有黏性,叫人无处挣扎的,”他看着芬特利尔的目光变得越发阴冷,“您知道吗,那不是圣洁的光辉,那是,罪恶的证明!只要那银发存在,他还不死,那么他就会是一桩丑恶事件的代名词,因为——”
芬特利尔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眼睛瑟缩着,“因为……什么?”
伍德起身,迫近他,“因为——他是乱、伦的产物,你知道吗,芬特利尔,”他的声音在煽动人心时格外低沉,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他是一对堂兄妹,乱、伦生下来的产物,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芬特利尔瞳孔一缩:“上帝——”
伍德拍拍他的肩,“别震惊了,来点理智,我听说他现在来了主城,之前他在一个小贵族那里停留的时候,我也正在那里完成族长交给我的任务,虽然有一个不愉快的会面,但我没想到他却命人追杀我,老兄,你觉得我会是轻易讲和的人吗?查到了他的过去,我就更加厌恶他,老兄,你也一样吧,对了,我把抚养他长大的一个教区嬷嬷带来了主城,也许。你该见见她,她会告诉你更多的,到时候,我会帮助你除掉这个混进教廷的邪恶分子的!”
芬特利尔已经被这消息完全冲击了神志,只有口中不断地感叹,“哦,上帝——真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能说今天终于把存稿OVER了,今天下午又要努力地麻醉了咩~摊手。
☆、第四十二章
查斯特的攻势凶猛,即便是柯勒西在军事方面理论丰富,并且在模拟战里面能够完美指挥,——但是,自开国近一百年来,能够实战的机会。实在少之又少,所以柯勒西一开始难免心急,所以吃了好几个败仗。
就在柯勒西渐渐摸索出对方的套路时,远在的蒂凡卡特琳宫的教皇陛下在初初喜悦之后,接到了一个更为让他光火的消息。
他的故乡,蒙塔省的大主教,库洛提,起兵支持查斯特,扬言唐格拉斯现在所做的一切才是真正的把整个西欧里斯推入地狱,所以他不再发兵镇压叛民,相反,他号召辖域内的平信徒们加入军队,顺势煽动平信徒们燃起反抗教皇的想法。
“桑德拉”,唐格拉斯严肃地看着他,“希望你能理解,以帕罗吊儿郎当的个性,我想他绝不会是库洛提的对手,当然,我并不是在否定他,我是指,他会懂得训练士兵,懂得作战,但他未必懂得揣测人心,我之前向你提过,你应该没有忘记,我对于查斯特最有力的帮手十之八九的猜测,那并不非是这位猝起发难的库洛提先生,而是德穆尔,皮得留斯省和你的莱芒省就是一左一右夹着蒙塔省,我认为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如果他起兵帮助查斯特,一定会让我们混乱不堪,所以——”
“所以——”桑德拉悠悠然重复,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我并没有让你留下啊,唐格拉斯。”
“……”唐格拉斯摸了下鼻子,讪讪道,“好吧,亲爱的,你很明智,做决定很果断。绝不拖泥带水,我是说,我在这一点上很佩服你。”
“谢谢,”桑德拉轻轻拍开他的手臂,起身在房间里缓缓绕了一圈,“不过,唐格拉斯,这个时候南方的气候不像北方寒冷,但是你也要好好地注意保暖。”
唐格拉斯一把捞住他的腰,浅浅地吻了一下他的鼻尖,“谢谢你的关心,桑德拉。”
……
西欧里斯新历九十五年初冬,教皇陛下为了肃清叛军,即南方蒙塔省大主教库洛提为首的叛军一脉,决意亲征南方,所以在帕罗从旁的协助与保护下,唐格拉斯率领四万余人组成的十字军以及新征的后役军两万余人,正式开往南方。
帕罗看着唐格拉斯在马上一脸冷静肃杀的样子,扬鞭轻轻打在马上,赶上去,“陛下。”
唐格拉斯转头看他,脸色稍稍缓和,“帕罗将军,有什么事吗?”
帕罗甩甩马鞭,两撇小胡子优雅地翘动:“陛下,您似乎很忧虑,我想,您可以试着放轻松一点,也许就没有难受了。”
唐格拉斯皱眉回答他:“正是因为我无法放心桑德拉留在主城,然而只有耶达纳还有三百人的圣骑士团保护他——虽然他在蒂凡卡特琳宫,并不外出,但是,我无法为他驱除所有的障碍,凯利乌斯也不能时时刻刻代替我观察他身边的侍从是否有恙,而且他最近虽然呕吐症状减轻,但是,他现在吃东西变得越来越挑剔,我并不放心他一个人。”
帕罗轻笑出声,“陛下,你离开蒂凡卡特琳宫仅仅只有一天多的时间,但是您已经担忧德蒙大人无数次,嗨,您一定对他爱得深沉。”
唐格拉斯睨了他一眼,转头扬鞭拍马,向前行去。
远在主城的桑德拉全然正在克服孕前期的各种不适,然而他也很烦躁,凯利乌斯也不再让他处理教务,有时候得空,还要帮着切尔德和西拉里德照顾他,以适应德蒙大主教越来越刁钻离奇的口味与爱好,譬如什么把柠檬榨成汁干喝,吃了酸草莓呕吐等等,凯利乌斯已经习以为常,眼下他正在一旁安静地坐着,心惊肉跳地看着桑德拉就着酸葡萄干奶酪把一杯满满的温热柠檬汁喝下。
“……”凯利乌斯感觉脸部两侧的肌肉莫名其妙地一酸,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一直发呆的先生?”桑德拉擦拭嘴角。
凯利乌斯站起身,“没什么,大人,陛下让我提醒您,您现在是该午睡的时间了——其实在这个时间里,您是不被允许吃东西的,虽然您会很饿,但是这不利于我们的小朋友健康成长 ,陛下回来了,会责怪我的,所以,请您,务必,迅速,准确地在床上躺下,合上您的双眼,来一个甜美的梦吧,也许您会梦见小朋友,对不对?”
桑德拉很不情愿地起身折向卧室,凯利乌斯在门口,确认他已经安睡以后,才轻轻地走出去,恰好碰见正让人收拾餐桌的切尔德。
“沙、林大人,”切尔德招呼他,“多谢您的帮忙,最近大人他心情越来越不好,吃的也并不多,叫我们很担心,幸好您能够让他稍微开怀一点,他也许最听您的话了。”
凯利乌斯含笑摇头,“别这么说,切尔德管家,德蒙大人的一切,都是你和弗森管家在精心照顾,陛下一定对你们深怀感激。”
切尔德终于等到侍从们收拾好,于是他转身同凯利乌斯面对面,“不管怎样,沙、林大人,您是功臣喔。”
凯利乌斯没有再继续同他说话,他今天下午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所以他匆匆与切尔德告别,出宫去了。
他弯腰踏进马车时,没有注意到四周盯着他的,阴暗的视线。
等到伍德。蒙特利回到芬特利尔的主教府时,这位红衣主教早就迎了上来,“怎么样?我亲爱的老朋友伍德,我想你一定有收获,哦,看你得意的神情,我想你收获了许多,是什么?快告诉我吧。”
伍德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他只是扬手叫一旁的侍从,“去把那个老女人带上来吧。”
一个穿着麻布长裙的老女人被又拖又拽地带了上来,她的眼神里透着茫然无助、惊慌失措还有慌乱震惊,被重重推进来地时候她还惊叫了一声,但是声音很小,倒叫人听了觉得是被猎人逮住了待宰的母鹿。
“嗨,维安嬷嬷,你好啊,”伍德蹲下来勾起老妇人一缕发灰的卷发,手指一勾用力,维安嬷嬷的头皮被扯得生痛,她不敢反抗这个被称为刽子手的男人,在残疾了的戴夫。蒙特利面前她尚且能够用天父教化世人要相亲相爱一说对其进行劝说,然而,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却叫她顿时失去了全部的勇气与之抗争。
“嗯哼?维安嬷嬷?”伍德一脚踩在她的裙边上,叫她本来要支着坐起来的身体被迫摔了回去,“我想我们应该达成一个协议,你最好能够帮助我,让我把桑德拉大主教从蒂凡卡特琳攻接出来,我想他见到你一定会非常激动的,啊,这么一想,只要派人告诉他,维安嬷您在我这里做客的话,他一定会非常迅速地赶过来的,维安嬷嬷,您真是一位好帮手。”伍德自说自话,碾压了她的裙边后,自顾自地坐到了一旁。
维安嬷嬷绝望道:“不――”她膝行两步抱住伍德。蒙特利的小腿,试图想要劝说他打消这个企图,但却被对方冷冷的眼神冻住,一时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紧接着,就被猝起的对方掀翻在地,她捂住撞到桌角的心口,闷疼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天啊,”她痛苦地想到,“我可怜的孩子桑德拉,竟要被我的疏忽大意重新送回这个刽子手还有他那个同样如同恶魔的兄长戴夫。蒙特利手中吗?不,”她勉强支撑着扶着桌角爬起来,期冀自己能够做些什么,好把这无妄之灾化解。
女人们,尤其是那些有了可爱孩子的母亲们,即使她们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但是她们总是怀着极大的热忱,将所有的爱倾注到她所珍视的孩子身上,哪怕那个孩子已经长大,在她眼中,只要她还没有死去,这个孩子就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大人,因为她还想要用自己的哪怕残缺的羽翼去保护他,就算孩子离得再远,也是她的孩子,为了这个珍宝,她愿意付出一切。
那一瞬间,维安嬷嬷想到了永恒的解脱。
“主啊,如果非得让我目睹这惨像,不如让我来尽心尽力地侍奉您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爬上来更新的作者有气无力地向大家挥爪~嗨,还看得到我这个旮旯里的手残党吗~抱抱,作者同学绝不说谎~
☆、第四十三章
看似平静的气氛中,维安嬷嬷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急促得叫人心里发慌,她瘫坐在矮桌一角边,
即便维安嬷嬷已经心存死志,但是在短时间内,她并不能够做些什么尤其是还在伍德。蒙特利的监视之下,她深知自己并不能够轻举妄动,万一这个男人觉察了她的想法,到时候她才会被真正的禁锢,才会毫无反抗力量地看着她心爱的孩子落入魔鬼的网中。
然而,真正叫她难过的却在后面,伍德。蒙特利一把攥住了她的头发,使得她只能仰着脸愤怒地瞪视对方,伍德看着她的反应禁不住笑了,“老处女,你真是被天父灌了一脑袋的马粪吧,还是把那些马粪一样随便乱扔的慈悲、怜悯、慷慨什么的省着留给你自己吧,告诉你——”刽子手先生几乎要把她的下颌捏碎,“别打什么歪主意,你要知道,就算你发生了什么意外,我可是照样有办法让桑德拉小朋友来我这儿,你信吗,嗯,维安嬷嬷?”
维安嬷嬷眼中的火焰几乎要让他化为灰烬,她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是伍德。蒙特利却不理会,他放开维安嬷嬷;叫人把她带下去好好监视着,自己转头看一旁始终在看戏的芬特利尔主教,“主教大人,这样的布景戏可还看得过瘾?”
芬特利尔略微有些尴尬地答道:“啊、啊啊,承蒙敬问,阁下的表现着实让人惊讶,当时这位维安嬷嬷来的时候,我并非想到她与德蒙大主教有什么关系——没有想到,原来是这样。”
伍德哼的冷笑出声,“芬特利尔大人,您不知道的,未必还少么?”
回应他的是芬特利尔主教脸上一闪而逝的恼怒与嫉恨之意。
伍德并没有在意,他敛下眸,一派轻松:“那么,就按照我们英明果决的族长的计划,现在,我们该着手开始了。”
柯勒西还是一如既往地和查斯特的军队死扛,吉利特尔的胳膊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