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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狐一听,自己还是别去得了,省得不自在:“娘,我在寺中,到处走走。”
“去吧,巳时一刻记得回来。”叶倩挥了挥手,让这个跟方丈不怎么对盘的儿子去自个消遣去。
自身则跟着方丈去讲述府中不安分的经过去了。
告别了自家老娘后的苏狐,自个儿闲逛着来到寺庙后院的一座假山上,日光真好射在假山上,说不出的舒适,安详。
一时间,狐狸那股懒洋洋的劲头便从骨子里透了出来。自个跳上假山,躺了上去,懒洋洋,舒服服的享受着这暖洋洋的阳光。
眯着眼享受着佛国道场的阳光,苏狐想着不觉有些好笑,自己一只九尾天狐,竟然有一天有如此特殊的机会,在佛国道场里面懒洋洋,无所觉的晒太阳。着实是有些戏剧性。
晒了半响,忽觉感知中有一阵浩瀚无边的佛元经过,这佛元可比那老方丈的佛元强悍上几分,凡尘可是少有如此精湛的佛法修为。出于妖怪对佛元的警惕,尤其是得道高僧的佛元。
遂从懒洋洋化身为紧绷绷,果然是佛家道场,哪里都能遇到一个佛法精深的臭和尚,他倒要看看是哪个秃驴,修为如此强悍。
想着,坐起身子,向着那处看去。
拿着一卷经书的天相,从禅房中出来,走在佛寺中的长廊里,忽然发觉有一股妖气从后院中的假山上发出。
双眼微微一眯,他倒要看看是哪只妖怪,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到护国寺里,胡作非为。
当走近假山的时候,他不自觉的停了下来,向着假山上望去。
两眼相对,天雷引动地火,针芒对上麦芒。
两眼相视,苏狐只觉得一阵眩晕,眼前这位他心里认定为佛化精深的老秃驴,竟然是个星目剑眉,俊逸得不似凡尘中人的少年和尚。
两眼相望,天相只觉得一阵无语,眼前这位他心里认定为妖气冲天的小少年,竟然是个颜面如玉,貌美得不似尘世中人的少年凡人。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乌龙?两人心里不禁有些好笑,但是都对自身的感知,有着绝对的自信。
他绝对是佛法高深的得道和尚。
他绝对是妖气冲天的得道妖精。
苏狐眼睛微微一眯,这少年和尚佛法如此精深,莫要被他发觉了自己的真身,到时,天涯海角的追着自己跑,倒是不美。看来得让他乱了佛心,无心来查探自己的身份。
天相眉头轻轻一蹙,这少年妖精修为绝对恐怖,定要找出他俯身凡人的具体位置,到时,就算天涯海角,自己也要追着他跑。看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必须要接近他,才能探查出他的真身所在。
两个各怀心思的少年,换上自认为亲和的笑容,对对方笑了笑,一人笑得眉眼深深的走近前来,一人眼珠转得狡黠的坐直身子。
天相走到假山下,抬头望着苏狐:“施主,为何一人坐在假山上,如此多危险。”
“假山上,好独享如此温暖和熙的阳光。难道你就不想独享么?”苏狐伸出手,接住一缕阳光,对天相笑得熠熠生辉。
天相抬头望着刺目的阳光,笑着举起手,指着天上的太阳,笑得灿烂:“这阳光普照天地,就如佛法普度众生一般,哪是能令人独享的。我愿化身为太阳,驱赶走天底下所有黑暗,驱除所有妖怪,还人间一个朗朗乾坤。”
“啧,好大的宏愿,你的宏愿,能实现么?”苏狐说着,弯下了身子,凑近那个抬头望天的少年和尚,眉眼对着眉眼,鼻梁对着鼻梁,唇对着唇,彼此距离不过一毫米。
眼中能够看到彼此的睫毛,鼻子能够呼吸彼此的鼻息,唇能够触及彼此的体温,这一幕,让天地失色,让天相一阵没来由的紧张。
佛心剧烈跳动。一时间倒是没有想到对方问的是什么问题,只觉得脸皮微微发烫。
待回过神来,天相微微咳嗽了一声,退后一步,心里暗问自己这是怎么了,眼前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少年,他与自己挨得有些近了罢了,自己为何如此紧张,没道理啊。自己与师兄他们以前同住一个屋檐的时候,都没有如此紧张过。这可是为何?
苏狐好笑的看着那面若桃花,不知所思的天相,眉眼笑得更是比之前的他深了许多,就算你是佛祖来了,与我们九尾天狐离得近了,我也让你乱了一颗佛心,更何况,你不过是凡尘中未经历过世俗的和尚。
在你心中种下一颗被魅惑种子,好教你日后得道了,也不敢对我有半分出手的意思。苏狐有些得瑟的坏笑。
“狐儿,你在这跟天相师傅,聊什么呢,笑得如此开心?”就在此时,叶倩从远处回廊走来,笑问笑得妖娆的儿子,和一脸粉面桃花的天相。
“没什么,只不过是跟天相师傅聊了一些好玩的事。娘可是跟法门方丈商量好了?”
“嗯。说好,不日后,方丈自会派人来我们家做场法事。”跟方丈聊了半响,解决了心头事的叶倩,笑得一脸轻松,而一脸轻松的叶倩自然忽略了被称为最接近佛的护国寺的宝贝天相为何会跟自己的儿子在一起,并且为何脸蛋会粉面桃花。
“那我们可是要回家了?父亲估摸着也要下朝回到家中了,若是见娘亲不在家中,又发觉您跟儿子出来了,恐怕又要吃儿子的醋了。那可不美。”苏狐笑着取笑了叶倩,一把从假山上跳了下来。
“你这孩子,没个正经……欸,小心点,怎么可以跳下来,伤了腿可怎么好。真是的,都那么大的人了。怎的还跟孩子一个样。”叶倩先是恼怒的嗔怪了下苏狐,但一见他从假山上跳下来,忙责怪道。
“这不没事嘛。好了,我们紧着回家吧。小天相,我们有缘再见。”苏狐先是回答了自己娘亲的问题,继而跟脸上红晕依旧没有消下去的天相打了声招呼,拉着叶倩,离开了。
“狐儿,天相师傅的脸,怎的如此……”走远的叶倩,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不解的疑问。
“啊?你说他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啊?恰好,这个问题,刚才我也问了他,他说他最近修习的是佛法中的怒焰金刚的法门,还没有修习到大乘,所以才会如害羞一般的粉面桃花。”苏狐带着笑意的嗓音解释着,而这解释却是飘进了那个之前因为叶倩出现,而差点钻进地缝里去的天相的耳朵里,又让他的脸面一阵火烧火燎。
“你真修习怒焰金刚法门了?”就在天相脸上火烧火燎的时候,一个慈和的嗓音从他身侧传来。
“啊?师……师傅……”天相听到这声音,先是一紧张,然后赶忙跳起来,匆匆忙忙回过身去,看着法门,回答。
“你真的修习怒焰金刚了?”法门再次问道。
“嗯,嗯,是的。”天相心虚的忙点点头,回答。
法门眉头微微一蹙,狐疑的看了眼天相那依旧红着的脸,低声嘀咕:“这怒焰金刚法门貌似修习的时候不过是身子发红,可没听过脸上也如此啊。怪事了。”
听到自己师傅这样腹议,天相不免更加心虚,脸上红得更加的彻底了。
“师傅,没别的事的话,徒儿就想回禅房了。”天相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的话,自己简直就要被煮熟了。
没错,修习怒焰金刚法门的时候,确实不会修习到脸上,可就在那紧要关头,你家徒儿被那少年给逼得气血上涌,自然就成了现在这番模样了,但是这个原因,他怎么好意思开口。
不然难道要他老实巴交的回答,师傅,是因为你徒弟修习到怒焰金刚的紧要关头,因为差点被那少年给吻到,一个不小心,气息走漏到脸上,才让自己的脸红了?
这话他是打死也不会说出口,简直太丢人了。
不过让他感到好奇的是,那少年怎么知道佛家修习的怒焰金刚法门的时候,会让全身发红。
按道理一个少年是不可能知晓佛家重要秘法,但是显然这少年却是知晓的。
“在想什么呢?”本想挥手叫天相离开,但是看着他那若有所思的模样,问出了声。
“没,师傅,我回房了。”天相咳嗽了声后,转身,急匆匆的离去。
看得法门方丈一头雾水,无奈摇头叹息:“年轻人的世界真难懂。”
说完,一摇三晃的离开了。
宰相府门前。
下了轿的苏狐去到叶倩的轿前,把她扶下:“娘,法门老和尚什么时候叫人来家里做法事?”
“不得无礼,以后要叫法门方丈。他说过几日,他会叫他的得意徒儿天相,也就是刚才与你碰面的那个少年和尚来我们家做场法事,驱除了那不净之物。”叶倩嗔怒的瞪了苏狐一眼后,出了轿。
听到这话,苏狐嘴角抽搐了,还真是阴魂不散,本来还想着捉弄一下那请来的护国寺僧人,但请来这么一个恐怖的佛子,自己整人计划算是泡汤了。
☆、庆功宴前夕
“怎么,有问题?”见到自家儿子那一脸郁悴的表情,叶倩好奇问道。
“我……”
“夫人、狐儿,怎的站在家门口?”正当苏狐想解释的时候,苏翰墨恰巧骑马而来,笑着问两人。
“夫君。”
“爹。”
“我们今儿个去了护国寺上香,并叫护国寺给咱们府里做场平安法事。”叶倩淡淡一笑。
听到叶倩的话,苏翰墨的脸色稍微的变了变,而后叹了口气:“嗯。也好。”
“这……不会让老爷在群臣面前失了面子吧?”见到苏翰墨的脸色,叶倩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想到她的这个动作会让老爷被朝臣笑话。
见到自己心爱的娇妻为难的表情,苏翰墨连忙摇头:“哪儿的话,走,我们被处在这里,这日光烈着,晒伤你可就不好了。狐儿……咦,人哪里去了?”
苏翰墨正要训斥因让自己的娇妻站在门口晒太阳的苏狐一番时,发觉苏狐早已不见了踪影。
“老爷,少爷刚进了府,说是夫人跟他逛了一整天的寺庙,肚子饿了,吩咐人去厨房弄些吃食端到饭厅。”站在一旁的管家,连忙走上前来,对苏翰墨解释了苏狐的去向。
原来是苏狐瞅见苏翰墨跟叶倩在那边亲亲我我,把自己当成了空气,便悄悄的撤离了。
“这孩子什么时候懂得关心人了?”一听自家儿子的安排,苏翰墨老怀安慰的笑了笑,嘴里却是笑骂一声,牵着自家娇妻的手往府里走去。
想到今天苏狐的举动,叶倩也是好笑的说道:“是啊。这几天,咱们狐儿倒是懂事了。”
“既然是长大了,也该择一门亲事,让他更加安定下来才是。”苏翰墨点了点头,思索了会,对身侧的娇妻说道。
叶倩一听这话,眉头微微一蹙:“老爷,狐儿还小,再而婚姻也算大事,也要看他自个儿有没有这个意愿,不然到时,倒是让我们老两口,里外不是人。”
“胡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我们肯,他敢反对?”听到娇妻的辩驳,自觉没面子,苏翰墨立刻板起脸来,训斥。
“老爷,狐儿今年方十八,都未及冠。再而今亦不是从前战乱时候,提倡早婚。”叶倩翻了翻白眼,丝毫没有被苏翰墨的表情吓到。连着摇头,不赞同说道。
苏翰墨蹙起眉头,思索了下,自觉自家夫人说得在理,也就没有继续辩驳下去,拉着她的手,往府里走去。
而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终身大事,差点就在自家老爹老娘你来我玩的交涉中定下来的苏狐,坐在饭厅自己的凳子上,等着苏翰墨跟叶倩的到来。
苏翰墨与苏狐来到饭桌前,笑觑着那坐没坐样的苏狐,俱都一阵好笑的摇了摇头,苏翰墨悠悠叹了口气。
“老爷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叶倩稍有不解的看向苏翰墨。
苏翰墨有些无奈的瞪了一眼苏狐:“你说说,若是让这小子这姿态见了皇上,还不得治他个大不敬之名。”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就这事,老爷可就想多了吧,皇上一来没机会见到咱们家的宝贝儿子;二来也不至于如老爷所说那般。”叶倩一听苏翰墨的话,乐了,这一代的皇帝陛下,自从登基以来,不像前几任的皇帝陛下那般铺张浪费的去摆设各式各样的宴席,所以基本上苏狐是没有机会面圣。
既然没有机会面圣,又谈何有机会得罪圣上。
“若是平时的话,我定也与你这般说。”
“哦?那今天为何……”
“蒙圣上恩典,特赐三品以上官员明晚携家眷至庆功楼为打了胜仗的镇国将军孙奎庆功。”苏翰墨说着对着皇宫方向恭敬的作了一个揖,满腹忧愁的看了一眼苏狐,叹道。
叶倩白了一眼苏翰墨:“就这事,你也太不信任我们家宝贝儿子了?”
“我……”苏翰墨一时语塞,倒也说不出话来。
苏狐眨巴着眼睛,对眼前这对父母的对话,感到一阵无语,正在此时,李总管吩咐着下人,带着晚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