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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住手!那灵力是用来保护他腹中胎儿的,你若引出可教那未出生的幼胎如何是好!”
小家周身的光芒更盛,金光浮动间一道属于那滴眼泪的红光已在他心口若隐若现,那闻人潜道,
“那又何妨!那幼胎你护着便是了!”
花花急道,
“你怎可如此残忍!那也是玉凝的孩子!”
闻人潜手下一松,却又立时恢复,道,
“那不是我与他的孩子,不要也无妨!玉凝若是心疼孩子,我给他便是!”
花花万万料想不到他这般心狠,眼见小家动弹不得,心口红光愈发强烈,闻人潜又将聚拢在他腹中的灵力缓缓向上引导,便是不顾那幼胎,要去护住那缕脆弱的魂魄。花花眼见那股灵力缓缓上涌,听小家顿时呻吟起来,面露痛苦,正是那幼胎见护体的灵力即将流失,不安地挣动着,并且极力与闻人潜抢夺灵力。
闻人潜见花花按捺不住了,花花甫是抬起手来要阻止他的动作,便听他冷然道,
“你可曾忘记了当初的誓言!不得伤人!”
花花一惊,不甘地咬着唇,目光微转,便施法将助那幼胎抢夺灵力,并将小家心口那缕魂魄导回体内。
“你!”
闻人潜大惊失色!却听花花冷笑道,
“我是答应过玉凝主人不得伤人,却也没说不得救人!闻人潜,你若是作孽,玉凝主人也饶不了你!当初若不是你,他也不会大开杀戒,以至恶灵积怨颇深,害了玉凝主人被诅咒不得好死!当初你风流快活,如今连忏悔也不得,还要害他的孩子,你真当恶毒之至!”
闻人潜闻言,缓缓低下头去,想起那人为自己浴血、为自己落泪,他是这般信任自己,自己却在他惨死后才明了他对自己的心意……
他终究是心有愧疚,缓缓收回灵力,不再强求。小家经过方才一阵折腾,腹中一阵一阵地绞痛起来,不禁捂腹,冷汗不止。那幼胎受了惊吓,更是不安地挣动着,不断地向小家发出他很害怕的呼救,可是小家的神智早已不清醒了,身子也缓缓地倒下去。
闻人潜轻轻地接住他,素手覆在他的腹上,将灵力缓缓输给那惊恐的幼胎。花花见状,松了口气,道,
“算你还有良心!”
那闻人潜自是不语,直到那胎儿安稳下去,小家也是渐渐清醒过来,才是放开手,看见那张分毫不差的脸,不禁一时情动,缓缓地伸出手去,细细拭去他额上的汗水。小家醒来,迷迷糊糊地看见一张脸,开口便是一声,
“大支……”
那人手中一颤,紧紧地抱住他,却也不出声。直到小家神智完全清醒了,他才是隐隐有些呜咽地道,
“不是……是我。”
小家见他抬头时眼眶一片湿润,却也不知他怎么了,便道,
“你很难过吗?”
闻人潜听了,展颜一笑,摇首道,
“没有……很高兴,见到你、很高兴。”
他素手一挥,解开法术,众人顿时恢复过来,继续喝酒玩乐。何支回头,身边早已不见了小家,他再一抬头,却见那家伙抱着小家!
“很高兴见到你,小家。”
何支一听,腾地一声站起来,撞得碗筷乒乓直响!
花花一惊!
小家一惊!
闻人潜微微一笑,素手搭在小家腰上,稍稍侧过脸来,眼光自下而上,末了看着何支。这一连串动作,充满了挑衅的意味,看得何支一阵心头火起!
“小家,过来。”
语气很平静。小家忙不迭地嗯了声,拍了拍闻人潜的肩,道,
“放开我好不好?我要去、去找大支了!”
闻人潜宠溺一笑,松开手,道,
“好。”
好?好个屁!何支在心里极不文雅地啐道。他搂过小家,又抓过花花,不客气地、咬牙切齿道,
“天色已晚,我们不能久留。今日一见,印象深刻入骨,我一定不会忘记你这位贤弟的!再、会!”
说罢也不理会他们,径自带着两人离去,闻人潜始终嘴角带笑,波澜不惊地看着何支拉着小家走下楼去,看见花花无奈地瞪了自己一眼,倒也不介怀。他走到阑干边上,凭栏而望,正见何支拉着花花脚下飞快,小家两手托着圆滚滚的肚子跟在他身后一直喊着大支大支。
他紧紧盯着那个腰间臃肿,身子却显清瘦的身影,看着他脚步笨拙地离去,轻轻地说,似飘过一阵清风,
“再会……”
那人似乎听到了,回眸看了看,没有看见人,便回过头去,大喊着,
“大支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章 会流口水的小宝宝
何支这昏头昏脑的家伙今日跟着小家二人只顾着玩了,全然忘记了自己带小家出谷的根本目的。半夜里,他抱着小家正睡得不亦乐乎,忽然清醒过来,唤了声小家,小家本就是渴睡的时候,今天又是玩得尽兴,便睡得沉了。何支也知他累了,便也不再叫他,一个人在半夜里眼睛睁得发亮,一想到遇到的事情和那些人说的话,他的眼光愈是清明起来。
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小家随着呼吸规律起伏的肚子上,何支不敢瞎想,怕像上回那般吓着了自己。盯着小家的肚子看了半天,他不知怎地,忽地很想摸一摸那处的圆隆,手就那样伸出去了,轻轻覆在那处柔软的肚子上。
胎儿今晚受了惊吓,险些被抢走护体的灵力,而后虽是获得了不少至纯的灵力,终究是受了些损伤。但在满满的灵力浸润下,他也不闹脾气,不似往日般一旦不悦或是惊恐便在小家腹中动作不休。饶是他这般动作,无知的小家仍是不知他是个活物,还是他求之不得的宝宝,于是每每小家摸着肚子时,他便拼了力气地蠕动起来。
小家有时无聊,竟也会找自己的肚子玩,时不时地这里摸一摸那里碰一碰,便会引来一阵很激烈的动作。玩了几次,他累了,便安安静静地回去睡觉,任由小家如何逗他他都不再动弹了,若是不高兴还要再踹上小家一脚,直到小家疼了,不再打扰自己了才肯罢休。
此时他与小家一同好梦正酣,有时还有与小家进行一些精神上的交流。小家现在知道他是宝宝了,做梦梦见他也觉得很是好玩,还在梦里想着不能告诉何支。于是何支此时的手覆上去便只是柔软的一片,丝毫感受不到那奇异的蠕动。他细细抚了一阵子,那感觉,就像在抚摸自己的孩子。想到这里,何支忽然一笑,直骂自己傻了昏了,他看着沉睡的小家,收回手来,抚了抚他的脸颊,轻轻地道,
“小家不会是怪物对不对?”
自己果真是无法接受这个可能是事实的猜测,连想、也不敢多想。这般可爱乖巧的小家,怎地会是怪物……
对何支而言,男子若能产子,那便意味着他一早醒来发现他老爹老娘死而复生,或者他在路上走着走着“啪”!天上掉月饼了,再或者是他赌钱买了小,开了以后眼睁睁地看着骰子翻了个个,开成了大,那人还给自己钱,再再或者……总之啊总之,总结三个字:
怎么可能呢!
就是不可能啦……
那小家这肚子里又究竟是什么呢?越长越大,还会动,花花还说不久就要出来了,是个好东西,他想啊想,盯着小家的肚子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后继续盯着,直到午后去钓鱼,小家躺在自己腿上的时候他还在盯着。
小家扯了扯何支的衣角,看着他低下的视线,一下一下地摸着肚子,好奇地问好奇的何支,道,
“大支?你为什么盯着我、我的肚子看?很、很奇怪吗?”
何支迅速地摇了摇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噜,眼观鼻,鼻观心,但是心不在焉地抓着鱼竿。小家不疑有他,抱起花花,见他张着小小的嘴巴打着哈欠,把花花放到自己脸前,让他的小爪子贴在自己脸上,两只大大的眼睛和花花的眼睛瞪成了两对斗鸡眼。花花一抬爪,按住了小家的鼻子,而他自己则是睡意朦胧地继续打着哈欠。小家怪里怪气的哼哼声响起来了,
“花嗯花嗯,你困嗯了吗?我嗯们睡嗯觉嗯吧……”
何支转头见他的鼻子被花花按住了,发出那样奇怪的嗯嗯声,扑哧一笑,忙是拿开了花花的爪子,对小家道,
“你让他睡觉吧。你别睡!不能动不动就睡着哦!越来越懒了!”
小家一听不能说,颇为失落地哦了声,将花花放在胸口,轻轻地拍着早就睡得昏天黑地的花花,睁大了眼睛不敢睡着。他拍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
“花花,你睡、睡觉会不会流、流口水?啊、没关系啦~~~大支会、会给我洗的,小家睡觉也、也流口水哦,大支都洗、洗干净了!哈哈~~~”
何支看了眼花花,见他早就酣睡了,便对小家道,
“他睡着啦,不会流口水的,你放心啦~~~”
小家忙摆手道,
“不是不是!我不担心哦~~~我只是想、想知道有没有人和我、我一样……”
何支腾出手来摸了摸他的下巴,宠溺道,
“有啦有啦,很多刚出生的小宝宝都会流口水的,小家和他们一样~~~”
“真的吗?”
小家听到小宝宝也会流口水,语气里竟有些兴奋,何支点了点头,道,
“你别睡着哦,越睡越懒了。”
小家正为小宝宝那件事情兴奋着,有些敷衍地道,
“小家不会睡着的,哈哈……会流口水的小宝宝~~~”(我很好奇他在高兴什么……)
腹中轻轻一动,小家在心底悄悄地想,你会不会流口水呢?忽地,一个有些刻薄的声音在心底传来,
“当然会啦!那些小笨孩都会流口水的!脏死了!”
小家抬头向着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又躺回去。何支问他怎么了,他也不理会何支,对着心底那个声音道,
“你是小家吗?”
那个声音道,
“我当然是小家。”
小家道,
“你可、可以说话了吗?太好了!我、我以前叫你,你都不、不回答我了!我、我以为你生病了,大支还、还说你、你不见了……”
那个声音有些无力道,
“我生病你就生病啦,我不见了哪里还有你啊!我只是休息了一会会儿,你不要担心我啦!”
小家道,
“那你现在没事啦~~你知不知道,我有小宝宝咯!”
那声音有些不屑地道,
“早知道啦!你知道我就知道了。哎呦不说了,我要去睡觉了……”
小家听他要去睡觉了,便哦了声,那个声音又道,
“对了,昨天对你死缠烂打的家伙是谁?很厉害的样子,昨天我们差点就被分开了。”
小家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诶,不记得了……”
那个声音道,
“好吧,不知道就算了,喂!记得要保护好我哦!我可是你的一部分!记住了没?”
“哦……那你去睡觉吧~~我知道了~~~”
(本文坚定不移地向着小白发展,偶尔穿插正常情节。无数小剧场小对话,尽在广告时间,哦也!)
何支听小家没有声响,以为他睡着了,低头看他却见他眼睛发亮,动也不动的,连叫了好几声小家才反应过来。何支见他抱着花花,托着沉重的肚子一骨碌爬起来,看得他胆战心惊的,忙是扶着他,道,
“怎么了?”
小家神秘兮兮地凑到他的耳边,道,
“小家的眼泪回来了哦!”
何支道,
“是吗?”
小家点了点头,道,
“他刚才还、还和小家说话,要小家保护、保护好他!”
何支笑道,
“是吗?”
小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坐在何支怀里,抚着那硕大的肚子,笑眯眯道,
“他还说小宝宝会流口水哦!大支没有骗小家!”
何支闻言,视线轻轻地落在他的肚子上,他安静了许久,末了将脸贴在小家的肚皮上,有些闷闷地道,
“小家肚子里会是小宝宝吗……”
他说得很轻很轻,以至小家没有听到,那一句话,仿佛被风吹走了。
日落西山,何支看着这个头枕在自己腿上,微微张开小嘴,呼吸不紧不慢地吹起嘴边的发丝,抱着花花睡得不亦乐乎的小家,颇为担忧地看了看他侧躺时更为高挺的肚子,心道越发懒了该如何是好,以后得多找点事情给他做做,指不定这肚子是胖的。
他这回也不想宠着小家了,硬生生地将他叫醒了,知道小家没有起床气,便命令着他自己走回家,路上不准歇了。可怜小家挺着个大肚子,又是跟在何支身后紧赶慢赶地,嚷嚷着要搬家,何支仍是道下次下次啦!
一路上竟也不停下,累得小家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抱着肚子直喘气,末了打死也不走了,手指头都懒得动地坐在门口,结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