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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就够了。”
顾项城看了赵船一眼,对着前台直接道:“要一间大床房。”
赵船惊讶的看着他,顾项城淡然的拿过钥匙,牵着他的手,走去了房间内。
顾项城在进入房间之后就松开了赵船的手,他把包扔在了地上,沉甸甸的背包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赵船把奶黄放在了地上,奶黄叫了几声,围着赵船的脚边打转。
“他在叫什么?”坐在床上的顾项城盯着奶黄,这只大黄猫大概也察觉到了顾项城的视线,有些不安的用爪子捂住圆溜溜的猫眼。
赵船安抚的摸摸奶黄的背脊,看着顾项城道:“奶黄大概是饿了。”
顾项城从口袋里抽出几张百元的纸币,“你带着它去买点吃的,正巧我也……饿了。”
赵船接过钱后,就抱着奶黄出去买吃的了。
奶黄大概也知道自己就可以有美味的小鱼干吃了,一路上都乖顺的跟在赵船脚边。
这家旅店不提供吃食,所以赵船就得去街上的小饭馆买些吃的回来了。
镇上的小饭馆里面倒是坐着三两个人,赵船原本还以为是顾客,可仔细看去,才发现是闲散的服务员,几个服务员看到赵船进来了,也没有动静,依旧坐在椅子上,懒散的闲谈。
赵船站在柜台前,看了看墙壁上写出的几个菜名,他叫了声服务员,一个中年模样的妇女才懒散的站起来,瞥了赵船一眼。
赵船说了几个菜名,妇女摇摇头,“先生,不好意思,这些菜今天都没有。”
“那这里还有什么?”
“今天的菜系有……香辣肉丝、番茄炒蛋、粉蒸肉、酱爆鸡丁、麻婆豆腐还有一个是红烧带鱼,我们这儿是小店,也就只有这些了。”
“来份带鱼,另外去掉香辣肉丝和粉蒸肉,还有的都来一份……嗯,再要三盒饭,都打包。”
女人记下几个菜名,就让赵船坐着等一下,赵船有些疑惑的觉得,她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好了些,甚至在自己等菜的时候,女人还对着自己笑了笑。
上菜的速度不慢,赵船大概只等了二十分钟,几个菜就都好了。
奶黄闻到了鱼肉的香味,围着赵船的脚边叫,赵船本想拿出一块带鱼就给奶黄吃的,可又想到这里的人,便摸摸奶黄毛绒绒的脑袋,“回去给你吃,先忍着。”
奶黄不情愿的叫了声,不过还是乖乖的跟在了赵船的身后。
赵船回到旅店房间里时,就看到某个派遣他的家伙,正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顾项城侧身,怀里竟然还紧紧的抱着一个软枕。
这家破旧的旅店房中虽说整洁,但是就算是大床房的房内,床铺却依旧短小的可怜,顾项城睡着,连腿都伸不直,赵船看他委屈的蜷缩成一团,下巴靠在软枕上,眉头微蹙。
赵船看他这模样就想起了初中那会儿,那时候顾项城的每件衣服都是短一截的。
赵船那时还以为顾项城被顾家给苛待了,直到后来,他与顾项城接触后才知道,原来那时,顾项城是长个太快,买衣服的速度还比不上长个的速度。
此刻,赵船看着顾项城缩手缩腿的模样,心里却乐了起来,悄悄走过去,把饭菜在床前晃了晃。
赵船能清晰的看到顾项城的鼻翼翕动,眼皮也跟着动了动,随即睁开眼。
顾项城睁开眼后就看到,站在床前弯着腰正摇晃着饭菜的赵船。
“你在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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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临时被决定,明天要去旅游,所以刚才努力的更了一章,(这不算二更的)所以明后两天都不能更了。。。对不起,鞠躬。
然后和大家说件挺让我难过的事!
我家是在乡下的小洋房里,养了三只狗,因为是冬天才会有人吃狗肉的,所以没有怎么管。然后今天早上,就听邻居的喊声。
我去看时,一只狗狗被人用药迷晕,带走了。
结果是什么,已经不想再想了。
挺难过的,觉得自己平时也没花心思特别照顾它,它也才6个月而已。
第十章
顾项城吃饭的时候,赵船就在旁边喂奶黄。
因为有孕,赵船其实没什么胃口,再说刚才就吃了一个大肉包,此刻看着炒的香喷喷的饭菜也吃不下。
顾项城这一顿饭吃的格外对他的胃口,他是不喜欢吃猪肉的,而这些炒菜里面竟然连根肉条都没有,对于这点,顾项城就很满意。
虽然他表面上不说,可赵船看他时,发觉他的眉梢微微挑起,随即轻微的勾起嘴角,他便知道,顾项城是满意的了。
等顾项城吃完了饭,奶黄还在欢腾的吃着他那半盆子鱼肉。
赵船静静的看着变胖了的奶黄,顾项城则从刚才开始,便不再说话。
在赵船印象中,顾项城一直都是个安静的人,很多时候,他与顾项城的相处其实是很累的。
因为两个都是安静的人,可其中较为弱势的一方,又不希望彼此之间的气氛冷场,便会一直的寻找话题,赵船便是如此,以前他有事没事就找顾项城说话,直到顾项城厌烦了,他才闭嘴。
不过此刻,他却选择了沉默。
顾项城自然也不会主动和他说话,于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
明明同处一间房间,夜晚都有可能会睡在一张床上,可彼此的关系却又是那么的疏远冷淡。
如此尴尬的气氛一直僵硬到两人洗完澡后,才有所好转,不过……其实也不算是好转。
两个人先后去洗澡,顾项城大概也是忍受不了自己身上一股的血腥味,先去了浴室。
脱去宽松的短袖和长裤,还有那条应该算是很合身的内裤,顾项城精壮的身体在一次赤…裸,莲蓬头的水有些小,顾项城把喷头取了下来,冲洗自己的身体,搓洗着身上的血污。
待顾项城洗完澡后,赵船便看到他腰间只围了一条大毛巾便走了出来,赵船努力的表现出视若无睹的样子,他走入浴室,便看到被洗干净的衣服和裤子挂在挂钩上晾着。
赵船把门关好,轻轻嗅了嗅浴室里的洗发水味,大概是浴室内太闷了,他的脸竟然缓缓就红了起来,就像两片桃花瓣沾在了洁白的脸颊上,很漂亮。
赵船轻轻吸了口气,看了一眼挂在挂钩上的衣服,缓缓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而后露出了一具已经稍显畸形的身体。
他的胸膛两处肿…胀的厉害,为了不被人发现,赵船每每出门时,总会用布帛把那微微凸起的两处紧紧的缠住,直至平坦才作罢,虽然每次把那布帛拿开时,胸总是钝钝的痛,可这总比提心吊胆害怕被人看见要强。
赵船抽开布帛,他红肿的乳…头便缓缓溢出淡黄色的液体,赵船用手指沾着闻了闻,一股奶腥味,让他难受。
他吸了一口气,把布帛和脱下的衣物放在一起,而后又脱去了内裤,胯…间那耷拉的玩意儿自从那日之后,就再也没有真正立起过,赵船在镜子前只看了一眼,心里便厌烦的转过头。
稀里哗啦的水声响起,他洗的极快,虽然是承认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可他却忍受不了背负着这具畸形的身体游走,自然……是不愿多触摸一丁点的。
粗鲁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后背上的结痂,那是他自己抓伤的痕迹,赵船蹙眉,不管不顾的一同冲洗。
他背后那张被纹刻上的艳美的女脸此刻淋着水,就像是在无声的哭泣。
赵船洗澡时,连同自己的衣物也一起洗了,他同顾项城一样,晾在了墙壁上的挂钩上,开了窗,让浴室里的水雾散去,也让风吹进来,好让衣服干得快些。
赵船出去时,直接拿着剩下的一条大毛巾裹在了身上,他擦得很干,无视了顾项城的目光,直接坐在了床上,房间里一共就放了两条被子,赵船把床上的那条被子都卷了过来,裹在了自己身上。
房内没有空调,就放了个咯吱作响的风扇,顾项城只在腰间围了条毛巾,赤…裸着全身都还觉得热,此刻他就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看着把自己裹成粽子的赵船。
赵船尴尬一笑,“我有点冷。”
顾项城别过头,不再看他。
奶黄在床下转悠了半天,其实他是想跳到床上来的,但是……顾项城在啊!属于猫的本能,对于这种犬科类物种,奶黄心里有点害怕。
所以他一直在床下转悠,伸伸小爪子,想要让赵船主动把自己抱起来。
赵船看着奶黄这可爱的样子,转移了注意力,心里的尴尬着实消散了不少,他屈身下腰,抱起了奶黄。
而也因为这个动作,使得他露出了一大截腰部以上的皮肤。
后背凉飕飕的,等赵船把奶黄抱在怀里时,他才觉得不妙,可是已经晚了。
顾项城冰凉的手贴在了他的背部,冷淡的声音变得更冷,“这是怎么回事?”压抑的气氛,仿佛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让赵船喘不过气来。
他努力的让自己看的平常些,可身体却忍不住颤抖,这种恐惧的感觉,就像是被一头狼,用阴森的绿眼睛注视着一般,让人背脊发凉。
“这只是纹身而已。”
“是谁为你纹上去的。”顾项城看着赵船裸…露的后背,洁白的背部皮肤被这幅艳丽的纹身全部占据,他一眼望去,便是被万花簇拥着的艳丽的女脸,那繁复的花蕾,华丽的着色,却丝毫不能让顾项城感到惊艳,而是从心头泛起的厌恶。
这……就像是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在不知何时,被人沾染一般。
“嗯?”
顾项城再次重复了一遍,“是谁?”
“以前的一个顾客。”
“顾客?”顾项城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赵船,“高中之后你有继续升学吗?”
听到他的话,赵船终于是忍耐不住,他嘲讽的一笑,眼里满是失望,“我高中都没读完,怎么升学。”
他永远都记得那天,整个教师办公室内,所有的人,包括他的母亲,都用那种惊愕与厌恶的目光看着他,那种眼神,就像他是怪物一般,污秽的不该出现。
他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却听到了顾项城转学的消息,此后,所有的一切都由他背负,勾引学校最优秀的学生,恶心的同性恋,这个怪物,这些标签通通落在了他的身上,当他被学校退学时,全校的学生与老师都是嫌恶的看着自己,那种令人心凉的眼神,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
而此刻,顾项城的问题更让他心凉。
“高二那年,你为什么要转学?”
赵船看着顾项城,昏黄的灯光下,他深深的看着他,似乎要把此刻,顾项城的每一个表情都印刻在脑海里一般。
顾项城抿嘴,他似乎是没想到赵船会问自己这个,眼里是愕然,又是深深的抗拒,高中的时光对于他来说,仿佛就是上辈子的事了。
他的生命就好像是被一条线无情的分割,前部分的时光安逸无忧,后半部分则统统都是让人惊恐的噩梦。顾项城其实不愿意回想起那个分割断内发生的事,因为就像是赵船不愿说起自己变成牛郎的原因,顾项城也有难以启齿的秘密。
“高二那年……我被自己的父亲买了。”
在顾项城的印象里,顾司令对于他来说,永远不是父亲而是一位无情的长官。
可即使顾常司令对于顾项城有多么的严苛,小时候的顾项城还是会幻想,父亲粗糙的大手慈爱的落在自己肩头的感觉。
不过这种幻想,也终究随着……那件事的发生而全部毁灭了。
“我在那一天才知道,我原来不是顾司令的孩子,我的母亲在生我时因为大出血而死去,顾司令悲痛欲绝,可最令他绝望的不是妻子的死,而是用妻子的死换来的孩子却不是自己的亲生子。而是……属于他对手的杂种。”
顾项城的手指缓缓摩擦在粗糙的被单上,指尖绷紧,被单被抓起了褶皱,他紧紧的抿嘴,之后又面无表情举起手缓缓的放在赵船胸口,那处剧烈的喘息着,让顾项城觉得有些讽刺,他缓缓的说道:“那天他就这样用枪指着我的胸口,然后说,‘杂种,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你也该为顾家做些什么了。’我从来都不是有骨气的人,就像顾司令说的,杂种终究是杂种,我当时非常害怕,他让我为顾家做些什么,我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可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狱……”
“赵船,当你看到我变成狼时,是什么感受?”
“……”
“你会觉得我是个恶心的怪物,不是吗?”顾项城轻轻的笑了,他低沉的声音在赵船耳边回荡,雪白的皮肤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