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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哦,是啊。」
穆夏有些意外她突然提到了巽。
「原来是风神之子啊……」於妫恍然大悟地喃喃,「请跟他道个谢,上次他手下留情了,还有伤到他,很抱歉。」
「啊……好。」
穆夏愣了愣,答应道。
这回,两人终于可以正常地道别了,各自离去之时,都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遇见,是所有故事的开始,我们都要努力从这个开始走向一个美好的结尾,中途所发生的事,无论好坏,都请好好珍惜,因为它稍纵即逝,却点点滴滴地组成了你的生命。要相信,你所遇见的一切,都是最美丽的风景。
因为唯一,所以美丽。
回到家,叶叔叔和阿姨正在为到底是看新闻还是看《倾城绝恋》的事情争论,最后,当然是阿姨胜,叔叔气呼呼地看起报纸。穆夏到厨房里热了一笼小笼包,再走出来时,就看见阿姨正捧着面巾纸哭得稀里哗啦,叔叔则一脸无奈地拍着她的背抱怨「现在的电视剧太没逻辑了」什么的。
穆夏无声地笑了笑,没有打扰他们,转身上楼。
打开房门就看到巽又坐在衣橱上闭目养神了,一听到穆夏进来,就朝他扑过来——
「小笼包!」
穆夏无奈地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法,问道:「阿巽,你真的是风神之子吗?」
对于於妫的说法,他果然还是有些在意,感觉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巽一点停顿也没有,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
「下次来四两……」
穆夏怒,「我在问你呢!」
「唔……噎、噎住了!」
穆夏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替他拍背顺气,折腾了好一会儿,巽才恢复正常。
「我说你啊……真的是风神之子吗?」
穆夏头疼地看着再度恢复面无表情的巽,语气无奈。
咽下了最后一口小笼,巽挑眉,「是孙家那杂种告诉你的,嗯,身上有那种难闻的气味。」
「阿巽,不要骂脏话!」穆夏捏了捏拳头,额头冒出了个「井」字,「礼貌一点,她叫孙於妫。」
巽淡淡地说:「我才没有骂人……算了,她还说了什么?」
穆夏放下手,对着巽笑,「嗯,她说要道歉,那天弄伤你了,也要道谢,那天你手下留情了。」
片刻后,巽偏头看向窗外。
「嘁,我早不记得了。」
穆夏忍不住笑,附和着,「对,你不记得了,你早忘了,风神大人。」
「知道的话就快点再拿些小笼包来。」
巽挑眉看向穆夏,猫眼绿的眼里波光流转,动人心魄。
穆夏愣了愣,怒道:「你饿死鬼啊我连一个都没吃到诶!」
巽无所谓地说:「那再来四两我留一个给你好了。」
「你!」
「快点,我好饿。」
「去死吧饿死鬼阿巽!」
「我是风神之子。」
……
二楼的房间内不断传来吵闹的声音,但在这个春末初夏的五月天里显得格外美好,毕竟,天气,渐渐要热起来了呀,温暖也容易被察觉到。
后来,第二天再去树林的时候,穆夏和於妫发现只有石桌上留下了那张京剧脸谱,大熊怪却没有了踪影,把脸谱拿过来,下面原来还压着一张叶子,上面歪歪扭扭地用人类的文字刻着——
「我们去旅行了,谢谢?」
穆夏念道。
他和於妫对视一眼,顿悟。
「看来大熊怪已经找到它的朋友了呢,真好,」於妫笑着看向脸谱,慢慢地,笑容却变淡了,「但,或许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它了……」
听着耳边不绝于耳的黄鹂啼鸣,穆夏琥珀色的眼睛泛有暖光,浅笑,「但,至少我们曾经遇见,并且留有珍贵的回忆。」
说话时,脸谱被递到了於妫的手心,上面仍残留着一丝暖意,仿佛能透过它,看到大熊怪挠头的模样。
於妫的手指摩挲着光滑的脸谱表面,点头微笑。
「是啊,这就够了。」
再后来以至于后来的后来,穆夏确实没有再看到过大熊怪和歌鹂,可是,他们的故事并没有结束,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相信他们一定会一直在一起,完成他们愉快精彩的旅行。而他和於妫要做的,就是保存好叶片和脸谱,让彼此遇见时的记忆永久常新。
这样想着,仿佛耳边就响起了热闹独特的京剧唱词……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两天没更新……
於妫这个女孩子是我自己申报的人物,以我为原型。但她其实一点也不像我啦,不管是温柔善良还是听话方面,都与我不同。我这个人没有那么柔软的感觉,可以如此温和地对待这个世界。其实我是强势的、激烈的、尖锐的,那些少年少女小清新的美好特质我都没有,所有人都认为我大体上少年老成,我自己也知道我有时很消极,把肮脏面看得太透。
我所研究的课题是,我们该如何做女性?
摆在第一条的就是温柔。而於妫便是我对一些女性特质的美好设想,或者说,她身上的温柔、体贴,细腻的情怀,都是我所期望拥有的。这样的女性能够带给人正能量,因为女人如水,所谓的温柔是一种特性,而不是气质。男人之间的感情与男女之间的不一样就在于,有些时候男人的更凶猛,更直白,而女人更温柔,有韧性。会有人说讨厌那些软妹子什么的,但其实拥有一个软妹子做爱人也好朋友也好,你都会发现这简直不能再好。因为,她们的好,在于会让你感到这个世界充满人情味。
我还在成长,终有一天,我会成为我所希望成为的人,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有你们愿意陪伴我就更好了【笑
☆、遇见之物 於妫篇·贰
你可知道,世界上最美好的句子是什么?
告诉你,它叫「遇见你,我很幸福」。
——题记
六月的天,据说是聚集梦幻的蓝色;六月的云,据说由少女的心投影而成。正是这样的六月,才会每次抬头看天都让人移不开眼。一晃神,一年已过去一半,期末考的脚步渐渐近了,等九月一开学穆夏就要升上初三。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总想着抓紧这最后的时光再悠闲一把。
「穆夏小心!」
穆夏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闻声抬头,就「砰」的一声被飞来的足球砸到。
这块悠闲的草地的不好之处就是,由于距离足球场近,偶尔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穆夏,没事吧——」
「嘶……没事!」
穆夏坐起身,痛苦地揉头回了一句。
「哦!那麻烦把球抛回来!」
感觉头好些了,穆夏四下望了望,球正在他伸手能够到的地方。他伸出手,就在要触到球的一瞬间,突然从球后面冒出了一个鸡头,穆夏的手顿时僵住了。
「叽叽叽叽叽来玩呀来玩呀!」
鸡头从球后跳出,连着的黄澄澄的身体长着一层绒毛,它展开比身体大两倍的翅膀,扑腾两下就把球扇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叽叽地叫。
「喂!等等!」
穆夏喊了一声,连忙追了上去,这只小鸡妖扇着翅膀把球赶得飞快,穆夏在后面追着不时会撞到别人,惹来惊异的目光。
毕竟,从旁人看来,就是穆夏一个人在追一只自动滚动的球。
「叽叽叽叽来玩叽——」
绕了大半个学校,快跑到自行车棚时,小鸡妖脚下的土地骤然下陷,来不及说完整句,小鸡妖的翅膀就陷入了瞬间变成泥沼的地面。脱离掌控的球一路向前滚,直到撞到了一双男式皮鞋才停下。
「小心!」
穆夏一把将下一秒就要完全陷入泥沼的小鸡妖捞起来,而它则已经完全晕眩了,安静地躺在了穆夏手中,楚楚地发着抖。
「你对妖怪好像很温柔呢。」
穆夏闻声一惊,回身看去,才发现有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在阴影中晦明难辨。慢慢地,那个男人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了光亮的地方,双手插在了裤带里,略微敞开的衬衫领口露出了麦色的皮肤,颈部似乎有一个红色的太极图案。
他的眼睛和笑容,总令人感到些许不安。
穆夏抿了抿唇,向后退了一步。
这个男人知道妖怪的事情,或许也能看到,不知道刚才的沼地与他有没有关系。
男人的嘴角挂有意义不明的微笑,「我听说,这里有个人类孩子和妖怪关系很密切,想必就是你吧。」
说话间,他慢慢地朝穆夏的方向走来,与巽不同,他的随性透露出的是一股危险的气息。
「要知道,人类和妖怪可是势不两立的,你的做法,可是非常危险的呢,」男人走到离穆夏三尺的地方停下,微微垂下眼帘,唇角的弧度张扬起来,「来,把你手上的妖怪交给我。」
穆夏把手向胸前一缩,紧紧地抱着小鸡妖,眼里透着坚定的光芒。
见穆夏摆出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男人的目光渐渐变冷,笑容却加大了。
「怎么,你身为人类,却还想包庇妖怪嚒?」
磁性的声音略带沙哑很是魅惑,却听得穆夏浑身泛冷。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把它交给你的!」
男人虽然笑着但总感觉他就是一把出鞘的剑准备随时给予人致命一击,他的话表明了他不会给这只小鸡妖活路,绝对不能把小鸡妖交给他!
「哦?」男人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穆夏一眼,轻笑,「那就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好了……」
话音未落,穆夏脚下的地骤然变成了沼泽,想逃却已来不及了,他顿时陷进了泥沼。
果然是这个男人做的!
穆夏努力地想让身体慢些下沉,可不知道这男人用了什么招数,下沉的速度比起一般泥沼竟要快上一倍!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不断下沉的穆夏,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时,一个身影疾驰而来,从泥沼中一把拎起穆夏跃到了旁边的水泥地上。坐起身后,穆夏连连咳嗽了几声,抬眼便看到救他的人是於妫,刚想道谢,就听见她皱眉对男人喊道:「司南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穆夏睁大了眼睛看了看於妫,又看向男人,「哥……哥?」
这一下,连同穆夏手上的小鸡妖都呆滞地看着眼前完全没有相似度的兄妹俩。还有,那个男人不管怎么看都该三十岁了吧!
对妹妹的问题不置可否,男人用吩咐的口吻淡淡地说:「於妫,把那只妖怪消灭。」
穆夏瞳孔紧缩,把小鸡妖护在胸前,紧张地看向於妫,发现她也正看向他,两人视线相触,穆夏看到於妫的眼里极尽复杂,内含深深的矛盾。
「於妫。」
男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却带有一股威胁的意味。
「仅仅因为它是妖怪就该被杀死吗?这完全没有道理啊!它什么都没做只是想和人类玩而已啊!」
穆夏对着男人喊道。
男人完全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说:「於妫,你忘了家训嚒。」
於妫痛苦地皱眉,颤抖的手伸向了穆夏。
「於妫!」
指尖在快触碰到小鸡妖的瞬间停住,於妫的手滑落到了身旁。
「司南哥哥,对不起。」
「我明白了。」
男人轻笑了一声,再度挂上了意味不明的浅笑,只是这份笑意却没进到眼里。他转身,背对着於妫,微微侧头,「真失望啊,於妫。你果然只是个杂种而已,真是枉费了你身上流淌的孙家血液。」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穆夏震惊地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回过神来便发现於妫仍旧低着头,悄无声息。可是,她垂着的手上却一滴、两滴地滴上了水珠。
「於妫……」
穆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把小鸡妖放到了於妫的手背上,呆呆的妖怪扑腾了两下翅膀,轻轻啄了啄於妫的手背,又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她,於妫忍不住破涕为笑,伸手摸了摸小鸡妖的脑袋。
穆夏见状露出了笑容,说:「看起来它很喜欢你。」
於妫擦干眼泪,神情柔和,同时又灰暗下来,「穆夏,刚才我哥哥冒犯你了,我很抱歉。」
「我没关系,只是他那么说你……」
穆夏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杂种,这该是说自己妹妹的话嚒!不过话说回来,记得巽也这样骂过於妫……
「他也没说错,」於妫笑了笑,乌玉般的眸子里闪着泪光,「我的确不是人类。」
「什么?!」
穆夏愣住,被这劲爆的讯息击倒。
於妫淡笑,眼圈却红红的,「但我也不是妖怪,我……只是个半妖而已。」
「半……妖?」
「我的父亲是妖怪,母亲则是人类,并且是孙家的嫡系长女。十六岁那年,我妈妈遇见了我父亲,就跟戏文里写的那样,他们只能私定终身,因为,没有人会祝福人类与妖怪的爱情,更何况我妈妈的身份那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