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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人得寸进尺。从一开始的忍气吞声到最后将他们打伤,这个过程不算长,却让他懂得……人善被人欺,唯有实力才使人敬仰。
师父临终前,将风陵渡交给了他,只说了一句,“我知道,当必要时,你比其他几位师兄弟还要狠得下心。当你真正掌握了风陵渡时,你便会舍不得离开,或许……你比我更适合。”
从死到生,从无到有,似乎就在人的一念间。直到师父死后,他才懂师父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他一直学着那个人的行为举止,只因他是自己最崇拜的人,却没想到学着他爱上了人,殊途同归。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肆的身影出现在回廊里,打断他的回忆。
风无敛眸,收起了拳头,将情绪收复得一丝不漏道,“你派去的人可有消息?”
肆勾起唇角,视线落在不远处那闭着门的屋子,答非所问道,“难怪当初你带走了那孩子。你以为这么做她就会对你有一分好感麽,别忘了昨夜她可是成了别人的人。”
风无倏地出手,狠狠扼住了他的喉颈,后者一脸无谓,反是嘴角的笑意勾起了讥讽的意味,在一瞬间迅猛出招,两人交起了手。
剑走偏锋,谁也不遑多让,竟有了几分搏命的意味。
剑直逼肆,后者倏地立定,挡也不挡地站在了那,风无暗惊,猛然收回剑势,被迫后退两步。一声划破的轻微响动,肆手臂上的衣物破了个口子,染上了铁锈红。
一抹自嘲的笑,肆轻哼出声。
“她已经知道了楚婳儿的存在,你……还能护多久?”肆仰起头,正午时分的阳光正好,却如同隔离,渗不透。“求而不得,不如趁早毁掉的好。”
就好比他与沈兮瑶,一杯鸩酒,便彻底断了念头。黑色衣袂一闪,一朵莲花略显颓败之色,翩然而坠。
风无勾起一抹苦笑,望着肆远去的方向,眸子里闪过一抹挣扎,低声呢喃道。“你若是不后悔,又怎会错认。”
毁,谈何容易。
此时的城主府已归于沉寂,平和表象下有什么蠢蠢欲动。安世青被杀于牢房里,一刀毙命,周彦为此事头痛不已,吩咐城守加强了戒备,另拨了一批人去寻楚婳儿的下落。
正堂内,淮墨蹙眉而立,并未有动身的意图。赵牧拿出方才在地上捡到的香包递给了淮墨,说道,“这是在婳儿房中捡到的,我记得婳儿从不喜浓香。”
连翘蓦地僵了身子,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香包上的图纹,伸手夺过,神色几变,握着的手竟有了丝丝颤意。
“这不是安落霜的药包?”听闻动静赶来的唐骏气色仍是不大好,视线落在那只香包上继续说道,“我同婳儿在安府的时候见过,里面大概是抑制子蛊的药物,婳儿觉得有用便藏下了。”
“是凰图腾……同老爹帕子上拓下的那纹路一模一样。”连翘面上浮起一抹惊恐,死死拽紧了手中的香包。
淮墨从她手中取过,只觉得这图纹有一丝熟悉,敛眸沉思,蓦地想起一人。“安落霜被关在何处?”
连翘一愣指了方向,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气急,“都什么时候了,管她去死。”
淮墨置若罔闻,与一右耳语一番,后者抱拳领命而去。回转过身子,对上连翘愤怒的眸子,如墨的眸子划过一抹深沉,“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看住安落霜,她才是找回婳儿的关键。”
安世青已死,青丝蛊唯剩下安落霜身上的子蛊。
葛贵妃,不,如今应当是葛太后,绝不会放过一丝机会。淮墨的视线落在了唐骏身上,后者微微愣了下,随后勾起抹了然的笑,冲他点头。
婳儿失踪的第二日,淮墨猝死房中,传闻有人见黑色蛊虫爬出,众人皆是惊惧。
入夜。鹤城城主周彦唯恐尸变,命人焚烧,与宋公卿带来的人起了冲突,两败俱伤。淮墨的尸体由舒亦寒亲自点燃,烧得一干二净。
原以为青丝蛊事到安世青该终结,如今又蒙上了一丝阴翳……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起日更握拳!!
35
35、苏氏独家发表 。。。
“淮墨他……真的死了?”林九娘抬手喂了一条小虫给在桌上乱爬的金蝎;似是闲聊般问道。
唐骏的手一顿;转过身子,笑意不明地看着她。后者被看得发毛,忍不住先行招认,“我知道你记恨我那日行径;这几日我也反省知道错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回。”
摸了摸鼻子心虚道;“淮墨死活又不关我事;我也只是随便问问的,只是觉着这么死了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还有那青丝蛊不是解了么……林九娘咽下了最后一句,在心里团成了疑问,瞅着如今阴晴不定的师兄,颇有些头疼。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唐骏面上无表情道,“青丝蛊我只在书上见过,解蛊的法子不好用实属正常,淮墨横竖都难逃一死。”
林九娘点头,继续逗弄着金蝎,惹得它耷拉着尾巴四处逃窜。
“师父传了信,让你早日回唐门。”唐骏继续道。
“那你呢?”林九娘脱口问道。
唐骏有一瞬的愣神,随即转过身,淡淡道,“待解决了这里的事再回师门。”
林九娘咬唇,似是犹豫不决,忽的想到了什么亮起了眸子,“那我也晚些,等救了楚婳儿,解了她身上毒再说。”
唐骏看了看窗外的撩人月色,轻咳了两声,“师妹,时辰不早了……”
林九娘蓦地从椅子上站起,面上晕开一抹嫣红,“啊……那……师兄好眠!”说完,匆匆忙忙跑了出去,背影狼狈。
金蝎摇了摇尾巴,轻刺了一下失神了的主人,一溜烟儿地爬上了肩膀。唐骏敛神,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连你都懂,我又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用来讨好金乌的也是毒虫,师妹……你真有心么?
月色沉沉,一片乌云遮盖,徒增冷清。偌大的城主府,除了守夜的侍卫无人走动,如此寂寥,莫名透着几分诡异。
一声轻微的细响从门外传来,正站着解去外袍的唐骏倏地勾起了唇角,手一顿继续解。喂了一小勺清露,金乌一下喝光,一甩尾,便不见了踪影。
将一小瓮搁进了镶在墙壁上的暗格内,吹熄了油灯,和衣上床。
一股白烟袅袅,不一会儿便有人推门而入,悄声关了门,朝着那暗格的所在走去。在触动那开关时蓦地一声痛呼,捂住了手,暗夜中一抹金色极其扎眼。金乌蓄势待发,金色的尾针上坠着一滴鲜血。
油灯复又亮起,照的人无所遁形。身着黑衣的蒙面男子视线与下了床的唐骏相对,闪过一抹愕然,却是极快恢复了镇定。手中扬起些许粉末,金乌倏地停住,不敢上前半分。唐骏看到这一幕倏地黯下了眸子。
蒙面人眸中划过一抹狠戾,以手为虎扣,蓦地袭向唐骏。早有防备的唐骏避过他的凌厉招式,出手极快,两人交上了手。
暗格的门被撞开,露出里面的小瓮。唐骏一声冷笑,“想要这母蛊,还得看你有没有命。”
屋外传来一阵纷乱脚步声,那男子奋力一搏,二人皆被震退几步,极快封住了手臂上的穴位,左手隐隐泛起青黑之色。在唐骏出击的瞬时,扔下一颗烟雾弹,腾起的滚滚浓烟遮了视线,伺机逃离。
待连翘等人赶到,便看到只着内衫的唐骏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暗格,趴在上面的金乌颇有些颓废。
“发生了什么事?”楚连翘是被那打斗声惊醒,唤了赵牧一块儿过来查看情况,路上遇着了往这边赶的林九娘,此刻看着唐骏盯着林九娘不发一言,揉了揉乱发,有些闹不明白。
半晌,唐骏开了口,“有人来盗青丝蛊的母蛊,不过……让他逃了。”
林九娘上前查看他是否有伤,面上浮起一抹担忧,“师兄,早就说这惹事的蛊虫交由连翘姑娘保管便好,你毒素未清,功力尚未恢复,若出了差错怎么办!”
唐骏看向她,目光沉沉,有什么疾闪而过。“若是她,恐怕更是应付不了,那人有骨蝶粉,必是对我们极为了解。”
“骨蝶……”林九娘呐呐重复道,忽的扬起眸子,直直注视着他,忽而有了怒意,“师兄,你该不是在怀疑我!”
唐骏移开了视线,漠然道,“我不会下推测,这事儿自当交由连翘姑娘去查清楚。那人被金乌蛰了一下,中了毒,撑不过多久。”
如果,没人为他解毒的话。
“你就是不信我!”林九娘察觉他话里的敷衍,心头愈发的堵,执着地望着他后者却是连丝毫反应都无。
连翘瞧了一眼两人,微微诧异,这林九娘也并非不在意她师兄,只是这唐骏的态度……令人玩味。
“楚姑娘夜已深,还是由我留下,你们去查查府内,看那人是否还在。”一右自赵牧一侧走出,抱拳道。
连翘点头,视线落在一身素衣的一右身上,微微闪神。淮墨死后,宋公卿大闹城主府,搬出庄侍郎的名头,留下威吓,日后定会报复,便带着人回京,唯有一左一右称楚姑娘未救出,不敢离去辜负公子,留了下来。
林九娘忽的摔门离去。
唐骏驱散了空气中残留的骨蝶粉的味道,金蝎才缓缓恢复过来。连翘不由凑上前多嘴一句,“自那日从安府回来后,九娘甚是自责,她与安府的交集只是因为她父亲与安世青的关系,这几日拼命帮着我们找婳儿想要弥补……”
后见他无动于衷,便止了话头,持剑离去。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他与一右二人。一右动了动身子,取出了暗格中的小瓮,掀开了盖子,里面一只青黑相间的蛊虫,趴在瓮底蛰伏着。
“便是这东西能使人青春永驻,容颜不败麽?”
“若是真的,阿蛮又怎会死,不过皆是传言罢了,只可惜有人当了真。”唐骏取了一株阡陌搁进了瓮里,不一会儿便被蛊虫啃食干净。
就为了这,苗族三百五十四口人丧命。思及此,唐骏默了声。
……
翌日清晨,后院忽的传来一声惨叫,碗碟碎裂。刚步出唐骏屋子的一右神色一变,加快了步子,率先奔至了现场。地上一名婢女被一刀封喉,躺在了血泊中。
不一会儿,衙役赶到。连翘箭步上前,认出是给安落霜送饭的素雪,合上了她的眼眸,似是想起什么,极快起身推开了关着安落霜的屋子。
里面已空无一人。
一右巡视四周,视线落在了一座假山前,蓦地闪过一道银光,瞳孔一缩。随后赶来的唐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与他互换了个眼神,慢慢靠近那座假山。
“这是怎么回事?”马总管从围观的人潮中走出,视线扫过二人身后的若干衙役,浮起一抹怒色,“身为公差,竟被人牵着鼻子走,还不去唤仵作来,来人啊把这奴才给我铐起来。”手指赫然指向了一右。
几名衙差犹犹豫豫走向了一右,后者眼神一凛,便顿住了步子,似是为难,求救似地看向了龙捕头。
“马总管抓他做什么,莫不是怀疑是他杀了素雪?”连翘挑了挑眉,出言质问。
马肃负手而立,神色阴冷,面上透着一抹诡异苍白,掩嘴咳嗽了两声道,“我们来时,他便在这儿,又因他家公子淮墨死在城主府,怀恨在心想要报复便从这婢女开刀,企图引起恐慌,嫌疑还不够大麽!”
在一右身侧的衙差倏地扣住了他,似是信了马肃的话,面上皆有了防备之色。唯有连翘与龙明微微蹙眉,似是深思。
“推理得精彩,哈哈。”被钳制住的人忽的轻笑出声,“马总管,真是哪儿出事儿哪儿就有你啊。”
一右蓦地语调一转,疾声道,“你昨夜盗取青丝蛊反中剧毒,孰是孰非抓了自见分晓。”
话音未落,原就对马肃持有几分怀疑的连翘猛地行动,一柄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后考虑到自己的捕快身份,冲着赵牧使了个颜色,某土匪头子立刻扣住了马肃的双手按在其背后。
连翘投去极为满意的一眼,后者娇羞,表示愿意做更多很黄很暴力的事,然后……被无视了。赵牧咬唇,他好羡慕好羡慕那个登徒子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