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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倾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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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那看笃鳎闹兴尖庾牛琈elissa,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强烈的超重和失重感之后,耳边的风声停了下来,Pchy睁开眼睛,眼前一篇漆黑,抬头也看不见星空。“这是哪里?”Pchy问。
  “Nill黑森林。”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Melissa在这里?她为什么要来这里?”
  “Hawk公墓后面的树林,这里的树木枝叶密集,即使白天阳光都照射不进来,很多无法适应血族生活的人类会来这里终结自己的生命,他们不愿意自己的尸体在日光下化为灰烬,而这里也是离人类的长眠之处最近的地方。”
  听完Mario的解释,Pchy不禁倒抽一口冷气,Melissa想自杀吗?
  “Melissa,Melissa,你快出来!不要做傻事!我一直在等你回来!”Pchy对着眼前的黑暗大声喊道,他不知道Melissa是不是已经出事了,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他的呼喊,但是他仍然抱着一丝希望,Melissa也许没那么快下手杀了自己,“不管你变成什么,我都一样爱你!”
  没有回应。
  “需要我放你下来吗?”Mario听着自己怀里的人大声说着爱别人,心上像被银刀轻轻划过,阵阵抽痛,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这就是受伤的感觉吗?
  “嗯,谢谢。”Pchy这才想起来他还在Mario怀里,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没功夫去想这些,一心只希望Melissa还活着。
  Mario放下Pchy,默默地站着,他知道Melissa不会回来了,他看过太多人类转变为血族之后自杀的悲剧。
  Melissa躺在黑暗的密林深处,她想起了小时候和Pchy在一起生活的快乐时光,他们在阳光下,他们在草地上奔跑着,追逐着,跳跃着,曾以为那样的生活可以永远继续下去,但是那一晚,一切都改变了,从此她与阳光下的生活永远隔绝了,和家人,和她心爱的Pchy永远地隔绝了,他们不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这十年来,她没有一刻不想离开这个黑暗的世界和血腥的生活,可是她害怕Pchy也变得和她一样,于是她一直在暗中保护着Pchy,每天晚上都远远地站在Pchy住所对面的楼顶凝望着Pchy的窗户,保护Pchy成了她继续肮脏地活着的唯一理由。但是现在Pchy不需要她的保护了,他有更强大的Mario的保护。所以,她的生命也可以结束了,她终于可以解脱了。Melissa刚刚准备将银质十字架插入自己的心脏,就听到了Pchy的呼唤,泪水从她脸上流淌下来,没想到Pchy会追到这里来。
  Melissa心里挣扎着不知道要不要回应Pchy,最后终于坐起身来,不管Pchy问什么她都会回答,好让Pchy不在她死后感觉到遗憾:“Pchy永别了!你忘了我吧!我终于可以脱离这罪恶的生活了!”
  “Melissa不要做傻事,我们一起生活下去好吗?”Pchy寻着声音的方向慢慢走去。
  “不,Pchy,你不知道我的生活有多可怕,你不知道。”Melissa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哭腔,她已经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Melissa,只要我们在一起无论什么可怕的事情都会过去的,我们会和从前一样快乐。”Pchy小心地摸索着脚下的路,有好几次他都差点被藤条绊倒。
  “不,Pchy,不可能的,只要我还要吸血为生,我就不会快乐!你不知道我有多厌恶我自己!我不会再快乐了,从我第一次无法控制地吸干了一个人的血之后,我就每天都生活在噩梦里。不止一次,Pchy,我不知吸干了多少人的血,半年之后我才学会控制自己的欲望。我不敢睡觉,我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一具具干尸朝我走来,他们一起掐住我的脖子,向我索命,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Pchy,你能理解吗?我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竟然喜欢鲜血的味道!我恨我自己无法控制吸血的欲望!我恨我自己这不能见阳光的身体!只有死亡才是我的解脱,Pchy,你爱我的话就不要阻止我,把我忘了吧!”
  “Melissa,”Pchy已经走到Melissa身边,他伸出手摸索着她的所在,终于摸到了她的头发,顺着头发摸到了她的脸,那微凉的触感,是血族的体温。虽然他无法对Melissa的遭遇感同身受,但听着她悲凉绝望又毅然决然的语气,他知道她已经下定了决心,“Melissa,只要你快乐就好。”Pchy俯身将Melissa拥抱在怀里,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拥抱了。
  “Pchy,谢谢你。”Melissa在黑暗中绽放出平静的微笑,然后把Pchy推开,“Mario,把Pchy带走,照顾好他。”
  话音刚落,Mario已经上前抱起了Pchy,飞身离去。
  Melissa微笑着,再次躺下,闭上眼睛,毫不犹豫地把银质十字架插入自己的心脏,很痛,但是,她终于可以从更大的痛苦中解脱了。
  “她走了。”当Mario感到Melissa的生命彻底气息消失了,低头对Pchy轻轻说了一声,Pchy没有回答,但是在Mario颈项上的双手却不由自主地环得更紧。
  Mario抱着Pchy回Wilson酒店,速度不是很快,是能让Pchy看风景的速度。今晚带Pchy出来散心,却越散越糟糕,Pchy的心情一定很不好。Mario知道,此刻他除了沉默地陪着Pchy,什么也做不了。
  Pchy今天晚上真是坐了一回云霄飞车了,心情大起大落的,以至于他只能窝在Mario怀里发呆,千头万绪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好想一觉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所以,他连自己什么时候到了Mario住的酒店,什么时候被Mario放到床上,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醒来,Pchy不愿意睁开眼睛,想到昨晚的经历,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在梦里他见到了曾经朝思暮想的Melissa,然后她又消失了。他知道那不是梦,但事实却显得无比虚幻,以至于Pchy想去Nill黑森林确认一下,如果Melissa真的在那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那么他要好好安葬她,Pchy知道,Melissa只是想像正常人那样死去。
  “醒了吗?”Mario温柔的声音在Pchy耳边响起,Pchy睁开眼睛,房间里很暗,他眼角的余光看见Mario正背靠着床头双手抱膝坐在Pchy身边,衣着整齐。Pchy的第一反应是,Mario昨晚没睡觉吗?然后他又立即反应过来,Mario晚上是不睡觉的。
  “嗯。”Pchy软软了应了一声,不想动,他感觉好累。
  “想吃早餐吗?”Mario说着打开了床正上方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Pchy被灯光照得眯起了眼睛:“不想。现在几点了?”
  “八点差十五分。”
  “啊,上班要迟到了。”
  “你今天还上班吗?”
  “不想上,我给学生打个电话吧,让他们中午不用给我带午餐了。”Pchy坐起身来,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上的衣服穿的好好的,看来昨晚Mario直接把他扔床上了。Pchy是研究型的教授,基本不用去大学的课堂授课,只要应邀去做做学术报告,带好自己的研究生就可以了,所以,他去不去上班也没有人管他,只要他每年能发表几篇学术论文,给学校带来荣誉就可以了,不过Pchy一直很敬业,从来都按时上班。只是今天Pchy心里很不舒服,静不下心来做实验了,即使做了也会很容易出错。
  挂了电话,Pchy也双手抱膝和Mario并排靠坐在床头。
  “Mario,你把人类转变成血族过吗?”Pchy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米色墙壁上的一幅宽大的秋日红叶图说。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Mario的声音有点飘渺,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P:“很久,是多久?”
  M:“有500年了吧,记不清了。”
  P:“后来你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了吗?”
  M:“没有主动做过。”
  P:“那就是被动做过?为什么?”
  M:“你知道,人类总是在追求永生,尤其是拥有一切的人。他们找到我,请求做我的血系。”
  P:“黑暗中的永生?这太可怕了。那后来他们怎么样了?”
  M:“有的自杀了,有的被猎杀了,也有的一直活到了现在。”
  P:“自杀我可以理解,猎杀是为什么?真的有吸血鬼猎人?”
  M:“是的,有。他们变得嗜血如命,残害人类,不再仅仅把血液当作食物。”
  P:“Melissa一定不会主动要求变成血族的,那时候我们都还什么都不懂。你们血族里面有喜欢把人变成自己的血系的吗?”
  M:“有。你想为她报仇吗?”
  P:“我不知道。其实报仇没有意义,Melissa已经回不来了。但我想知道凶手是谁。”
  M:“我去帮你查。”
  “Mario,你睡觉吧,我现在要去看看Melissa,我想好好安葬她。”说着,Pchy双手撑在床垫上直起身子打算下床。
  Mario按住Pchy的肩膀说:“那里白天也有血族活动,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晚上我和你一起去。”
  “那……”Pchy担心Melissa的尸体会不会被挪走。
  “放心吧,Melissa不会有事,血族基本上都是独来独往,而人类一般不会去那里。”
  “好吧。”不知道为什么,Mario说的话Pchy句句都相信,而且虽然Mario也是血族,但是Pchy在他面前一点危机感也没有。照理说,他应该憎恨血族的,因为他们害死了他爱的人。但是Pchy却很冷静,也许一个人孤独了10年,就不再容易激动,能够理智地思考,不会以偏概全吧。
  “Pchy,房卡在电脑桌上。如果你觉得闷就出去走走,白天你是安全的,不过在太阳下山之前,你必须回到这里。我们的另一个跟踪者还没有现身。”
  “好的。你先睡觉吧!我出去了。”Pchy其实并不想到处走,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呆着,但他不想打扰Mario睡觉,因为血族的五官都很敏感,他怕自己在房间里不小心发出声响,Mario会睡不着。所以还是拿着房卡出门了,找了一家咖啡厅,在里面慢慢地喝着咖啡,一坐就是一整天。
  当Pchy回到Mario的住处时,天还没黑透,Mario已经起床了,正坐在桌边优雅地喝着红茶,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扰乱Mario内心的平静。
  “回来了。晚餐吃了吗?”Mario把手中的红茶轻轻放在桌上。
  “没有,没胃口,不过我喝了很多咖啡。”Pchy走过来,坐在Mario对面。
  “你这样可不行,会把身体弄坏的。”Mario站起来走到电话旁边,给酒店客服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服务生就推来了满满一餐车的各种粥和浓汤。
  “不想吃,就喝点吧!咖啡可没营养。你要是到墓地晕倒了,Melissa的事可怎么办?”
  “好吧。”Pchy拿起了玉米浓汤。


☆、第四夜

  当Pchy喝着玉米浓汤时,他突然想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不好办啊!难道要Mario同时带着自己和Melissa的尸体吗?看来自己的大脑果然是短路了,白天竟然没有想到做些安排,至少要雇个搬运工啊!
  “Mario,我忘记雇人搬运了。”Pchy有点窘迫地看着Mario。
  “别担心,我安排好了。”Mario端起红茶小小地抿了一口。
  “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不需要,我心甘情愿。”Mario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看着Pchy。
  Pchy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好低头继续默默地喝汤。
  当Pchy喝完汤,天色已经完全转黑了。Mario带着Pchy不紧不慢地来到Nill黑森林,Pchy的眼前又变得一片漆黑。
  Mario双脚刚落地,就传来了一个快活的男声:“Mario大人,您来了!”
  “你好,Johnny,怎么样了?”Mario说着把Pchy放了下来。
  “我已经把她放进红木棺了,只要您一声令下就可以返回了。”依旧是Johnny快乐的声音。
  “这么快啊!”Pchy说着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借着屏幕的光亮看看这个快活的年轻人是谁,顺便看一下棺材里的是不是Melissa。
  Pchy刚把手机掏出口袋,就被Mario按住了:“在这里最好不要弄出光来,到外面再看。”
  “Johnny,我们走吧!”Mario抱起Pchy在前面飞驰,Johnny双手托着棺木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Hawk公墓附近的一块空地上,此时,Pchy已经可以借着月光看清四周的景色了。前方是一大片高耸入云的密集树林,想必那就是Nill黑森林了,接着就是墓地,一个个墓碑矗立在月光下显得阴森恐怖。Pchy收回目光,看到了一个中等个头的年轻人,苍白的面容显示出他也是血族,但一定不是纯血,因为他样貌普通,而纯血基本上都是貌美绝伦的,他是Mario的血系?
  此时,Johnny已经把那口棺材平放在了地上,Mario也放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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