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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完了很爽,有出一口气的快感,可这快感也只维持几秒锺,我天旋地转头一昏,身体突然间飞到半空中转了好几圈,最后摔到金字塔的石块之间。
我爬起来,身边咚咚两声,姐跟哥也落到我身旁,哥拿着一件衣服往我头脸抹一抹,我抓下来,发现那是德德最常穿的上衣。
「你还能不能再嚣张一点?要不要直接爬我们头上?」老哥瞪我:「做宠物就该有宠物的样子,好好闻一闻,有没有主子……德德的味道。」
可恶,怎么可能从一件衣服来嗅出德德的味道?我又不是狗。可是很奇怪,听到哥这么一说,我自动往衣服吸嗅了几下,视线接着不由自主从脚下的石块往上延伸,似乎看到空气中有一条引线,拉着我的注意力……
所谓的线索?
用力揉揉眼,前头还都只是一堆灰黄色的大石块,可是脑中就是能发出某种信号,让我朝几块特定的石头看。
手脚自发性动了,攀着脚下陡峭的崎嶇石块跳,石块高高矮矮并不相同,有的到我膝盖有的高到胸部,远远望着很坚固的巨大石块,其实很多部分都相当破碎。
老哥老姐由后头跟上,还听到姐说:「方盟你真行啊,果然该把他当狗使唤的。」
「汪!」我回头朝他们张牙舞爪一番。
往上登高爬了约一百阶,很少做激烈运动的我一下就觉得肌肉酸痛膝盖跟手指也都开始僵硬,最可恨的是酷毒的太阳,让我短短几小时就晒成了个小黑炭。
最后,我停在大石块前,这块大石块有人的半身高,厚重结实,跟堆砌这座金字塔的其他二百多万个石块没什么不同。
「这裏?」哥问。
我哪知道啊,那条看不见的引线就是消失在这块石头裏,要问我是如何确定的,我也说不上来。
哥轻轻在其上敲了敲,回声厚重,他沈吟了一会,对姐说:「我对埃及的开墓咒语没研究,怕引爆什么法老王诅咒……你试试最古老的方法好了。」
「爆破?」我问,用火药炸开最便捷了。
「想通知一堆怪物出来迎接你就照做好了。」哥无情的又敲我一记,顺手把我拉走。
姐几步站在石头中央,两脚分开与肩同宽,她的双手鼓出比世界健美小姐还要漂亮结实的肌肉,然后推
听说这样的石头一块有两吨半重耶,不可能吧……
劈裏啪啦的声音轻响,姐不知何时又变回了跟埃及变态战鬥时穿着黑色轻鎧甲的剽悍女战士,只轻轻一喝,石块鬆动了,姐脚踩弓箭步再推,石块又内移了几公分。
我改而转身抱住老哥簌簌发抖,天,老姐原来这么可怕,她立志当女巫真是太可惜了,应该去当神力女超人才对。
很快石块往裏头滑了进去,就像有道吸力拉着,我们凑前往内看,有一条水井般窄而深的通道穿入内部。
「走。」哥说。
「不怕有机关,比如说沾了毒的箭墙壁伸出的尖刺大水淹……」我的想像力突然间丰富澎湃了起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哥冷笑:「吵着要来救德德的不是你吗?」
一提起德德我就热血上涌,救当然要救!哥却当先进入,我跟着爬,姐殿后,她还要求那只臭乌鸦在外头把风。
通道稍微带点儿斜度,笔直通往下头的黝黑世界,空间狭隘,姐在后头喃喃念了几句,她手上突然间多了个光源,将四周照亮,我才发现周围被密实的玄武岩给包围。
进入后没多久,道路转平,回头看姐。
「姐你拿的蜡烛好……好可怕。」我说。
真的好可怕,人手形状的烛臺上头有一根燃烧的蜡烛,火光明明灭灭,恐怖兼诡异。
姐故意靠得我更近,烛光在她脸上製造出妖异的阴影,就像戴了歌剧魅影裏的面具似的。
「昱昱,这是我特製的『荣耀之手』哦,想知道製作方法吗?砍下刚死亡的犯人手,用魔法配方保存,嵌入死尸脂肪做成的蜡烛,点亮后闯入他人之地,保证屋主所有人都会被催眠入睡……」她嘿嘿呵呵笑。
「真噁心。」我吐槽:「这裏是坟墓,主人早就睡死了吧?别吵醒木乃伊就谢天谢地了,还催眠咧。」
「你以为这裏只有木乃伊吗?」哥阴笑回头。
我愣了一下,击拳:「当然不,还有埃及暴露狂变态,跟一隻四不像的怪兽。」
打气似的边聊边前进,很快进入另一条迴廊,这迴廊很低,低到我们必须弯腰缩减高度,学猫一样四脚前进,大家也就没再说话,一路上维持静默,阴湿的味道裏掺杂着熟悉的什么。
好像是德德的……
天,我又不属狗,怎么鼻子变得比狗还灵?心情却是万分雀跃,知道就快接近双胞胎弟弟了。
路径偶尔朝上偶尔朝下,曲折无比,不多久来到一间屋顶平坦的房间,这裏就像是巨大机关的深处,想像四面八方都是跟外面等重的石块压着,这间小室没被压垮也真是奇?。
小室四周被整齐的花岗岩板铺着,没文字没雕花,正中央则摆着一具无盖的石棺,由暗巧克力色的花岗岩雕成,很多木乃伊倒在地下睡觉,想来都是那只「荣耀之手」的功劳。
德德的味道消失在石棺裏头,我跟姐哥这么说,他们二话不说,拎起我就往石棺裏头扔。
「啊!」我大叫,又不是哥,我没有睡棺材的癖好。
一叫才发现这裏的墙壁跟天花板有相当棒的集音效果,能扩大声音并且投射回来,回声颤动着石棺跟我的身体,我不禁闭上眼睛,去体会那颤动,很快的,一阵亮光透过薄薄的眼皮刺着视神经,我反射性睁眼。
吓!
这裏是哪里?
明明记得闭眼前,由棺材黑暗的底部往上望,上头是朴实无纹的花岗岩天花板,可是现在,我人同样躺在棺材底,可是被切割成长方形的景象却变成了……
蓝天蓝,白云白,天线宝宝……一隻都不在。
我唰一声从棺材裏跳出来,这个四野开阔绿草如茵,阳光普照晴空万里,微风凉凉的吹,一条蓝色飘带般的大河蜿蜒在旁,我目瞪口呆,这裏的一切太过美好,宛如天堂,只有身旁那具石棺提醒我,几秒锺前我还跟木乃伊当邻居过。
捏捏自己的脸,痛,不是梦。
「嘿,要搭船吗?」远远有人喊。
我往声音来源方向看,河边有个类似船坞的地方,旁边停了艘奇怪的船,船型像一颗流线型大枣核,船头高高耸起,船尾则后翘。船中央用木架搭起两间舱,船头有芦苇凉棚,类似船长指挥室,有个人就站在芦苇棚下招手唤我。
「这船要去哪里?」我走过去问。
「我要赶去冥界,听说正在审判一位刚死去的法老王(裕В悍ɡ贤酰虐<熬鞯淖鸪啤#阋惨ゲ喂郏俊
我不认识法老王,正想摇头,姐跟哥已经出现在后,一左一右拉着我往前,哥还很热情的打招呼说:「三个人可以吗?」
「还差一名水手两位战士,愿意的话就上船。」那个人说。
「没问题。」哥在船下笑着仰头回答,接着跟姐一起拖着我,跃上至少有十尺高的船身裏。
看看这船,两舷处各配五支桨,一支桨配两名水手,其中一个位子空着,哥这时把我推到空位子上,说:「你目前没战力,划船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我忙抗议:「谁要参观法老王的审判啊?我要找德德!」
「这裏是冥界入口,阿努比斯又是冥界看守者,负责测量死者的亡魂,现在正要审判法老王,他不可能缺席,不觉得我们应该先找到他吗?」哥说。
「姐力气大,一人可抵十人用,她来划船的话,连屈原也能被救活,你们是故意要欺负我就对了。」
我恨恨顶嘴,顶完还是抓着船桨,总之这裏也不知道是谁的地盘,认命吧。
「弟弟本来就是用来欺负的。」
河上的凉风裏,隐隐传来哥的话语,让人气的牙痒痒。
嘿咻嘿咻的悠扬歌声盖过我的磨牙声,船滑行了,水手们动作一致的摇着桨,我也跟着动,眼角瞄着哥哥姐姐跟那位大概是船长的人说话。
船长是个相貌平庸的青年,一双眼却如同隼鹰,腰部以上赤裸,下身则穿一件白色短裙,跟我身边的水手差不多,从我们上船起,就一点儿也不掩饰对我们的兴趣。
「你们也来参加法老王的审判之典?」他问。
哥反问:「现世已经不再有法老的存在了,阿努比斯审的是哪一个?」
「听说是人间的新神祇,不知道是谁。好几千年没有过审王的仪式,让我好奇的很,特地準备了太阳船来看热闹。」船长说。
「太阳船是法老进出冥界的工具,你怎么能拥有?你也是……」哥怀疑地问。
「关于这一点……」船长呵呵笑:「人界来的客人就别多问了,反正我也看出你们的来历不寻常,就当是帮忙彼此了。」
拜託,我帮忙划船,哥跟姐只出一张嘴陪船长聊天,这个忙我帮的最大。
也不知道划了多久,划到我手酸腰背也酸,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星星在这裏的天空亮得不像话,好像离我们头顶根本不到百公尺的距离。
「姐我好渴。」求援了。
船长笑咪咪说:「还不行,战士该下场了。」
哥跟姐对望一眼,一副瞭然的表情,就在这时我手上的桨一顿,就像水裏有东西拉扯住它,害我忍不住猜测河裏头有水鬼。
哥往上一跃,同时间变形,白金色的头髮扬起,其中一根变成了他手裏的鞭子,姐原本就维持女战士的模样,两人手一按船舷就下水去了,却没听到落水声。
我一紧张,也站起身来往船外看,原本清澈的河裏已经聚满了长相奇特的怪物,有几百隻之多,鳎阃罚成下鷣牙0阃黄鸬募卓牵b脚,脚上的利爪跟熊一般的恐怖。
「那那那那些是什么怪物?会吃人吗?」我焦急的问船长。
他悠闲站在船头,慢条斯理回答:「别紧张啊小夥子,不过是些小恶龙罢了……对,会吃人,却也比不上曼帝可拉来得恐怖……」
再一次听到曼帝可拉这个名字,真奇怪,有被某个东西如影随形的错觉。
船长也探头往船外看,悠悠又说:「这回来的战士真不错,要是以往啊,光是解决小恶龙就得耗掉我不少时间……女战士的身手不凡,身段也好,漂亮的没话说,真想娶回家……」
「你是色老头吗?别乱打我家老姐的主意。」我骂,骂完继续关心战况。
姐身手的确是好,她左手盾右手矛,踩在那些怪物的头上,拜她惊人力气所赐,一戳刺就是一具兽尸,毫不心软,怪物背上的尖利背甲根本只能当成装饰品。
她杀红了眼,甚至朝老哥叫嚣:「你那根鞭子太软弱,我来解决就好!」
姐说的有道理,鞭子灵活度有餘,力道却不足,怪物皮粗肉厚根本不惧,哥耸耸肩,最后飞回来,跑回船长身边同看热闹。
船长继续微笑,说:「听说血族成员已经所剩无几,最厉害的那一个则成了魔王的手下……指的莫非就是你?」
!
「某个教团对于诛杀异己是不遗餘力的,你们躲在沙漠中心,别以为也能苟且偷安下去。」哥也微笑回答,那微笑带了点讽刺。
「是是,没错。」船长点点头。
一会儿姐也飞回船上了,她满身溅血却意气风发,眼睛也都红了,我往河上看,船身周围都是兽尸,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方圆几百公尺的河水,微热的空气裏满是硫磺般的血腥味儿。
很触目心惊,我吞吞口水,带点儿怯意膜拜我那威猛无比的老姐。
「解决了。」老姐接受我的崇拜,很得意,又朝船长说。
船长迎上前去,亲自递了杯饮料给姐,说:「瞧这身黑坠灵轻甲战衣,唯有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