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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得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凌玉晨和乔天木瞬间便已经理解了妻子的用意,只得悲痛地闭上了眼眸,抱着怀里的妻子泪流满面。
“展飞跃,你给老夫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夫今日死于你手中,他日,你亦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说完便将剑刺入胸口“天呐,你长长眼吧。”长叹一声颓废倒地不起。
“老爷,夫人。”尖利的呼叫声,瞬间便撕破了逐渐暗下来的平静夜空,所有人都撕心裂肺地大哭了起来,扑倒在地,口中哽噎,泣不成声,“老爷,夫人,要死,我们所有人跟你一起死,黄泉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但我们绝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
“杀了他,杀了他们。”突然间本痛哭的人不知在谁的带领下顷刻间全都如怒愤中的狮子张牙舞爪地扑向他们。
展飞跃本就咋然听到凌家小女也死去而惊讶,皇上点了名的要凌家的女儿,但谁知竟然死了,再加上这些下人竟然敢公然不怕死的反抗顿时恼羞成怒,大手一挥“杀了,杀了,全都杀了。”瞬时间箭如雨下,尖利的箭矢飞速地划破了稀薄悲凉的空气,直直地射向了凌府内所有的人。
“不!”乔天木嘶哑着声音大声呼喊着却也无法挽救那些无辜的生命。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渐渐掩住了所有人的轮廓,。
寒风瑟瑟,黄叶凋零,已经干枯的梧桐叶子,带着无可奈何的叹息声,不时地从枝头飘坠而下,空中飘落的雪花渐渐地越来越大,遮盖了那些宛如莲花般的鲜血,偶尔一两只孤燕横冲直撞般的在阴沉的暮色里穿梭掠过发出孤鸣的声音。
人已散了,这世间只余下乔天木孤零零一人在寻找些什么,但终是无所获,只是遥望着散落在世间的雪花,这人世间的大雪,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停?
仇无痕呆愣半天,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实在使她招架不住“这就是真相,这就是真相。”她喃喃自语道。
“是,全部的真相,你是战神君莫悔和龙心慧的女儿。”乔天木把手伸进怀中,吃力地掏出一个锦盒,郑重地交到仇无痕的手中。
“战神君莫悔,当今赤君城主的亲弟弟,那个那有人心目中的圣人。”仇无痕打开手中的锦盒,那里面陈列的东西禁不住失声笑了起来。
“对,当年你娘乃是龙行天下唯一的继承人,得她者得天下,当时四国为了搏取她的心不禁拼得你死我活,你娘为了不让天下百姓为此流离失所便宣称,四国国主在天山决一胜负,赢了得天下既得她。”乔天木顿了顿又继续道“这一战就是三天三夜,当时因为没有国主的命令所有的人不能上山,只能等,等来的结果是当今圣上带着满身是血的你娘,他出来只说了一句话,当今天下归清炎城,国号是炎帝,统领四国。”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当时所生了什么样的事,只知道你娘嫁给了穆天赐。
“既然嫁给了穆天赐,那为什么我却是战神的女儿。”仇无痕不明白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切都是孽呀,当年天山一战虽无缘在场,可事隔多年却有人亲眼目睹当时的情景,经那人提起,本来胜者是赤君城的战神君莫悔,当时你娘与他也是一见钟情,可是穆天赐却怀恨在心,本约定不伤及人命但他痛下杀手,招招狠毒,千钧一发之时你娘为了救你爹而中了一剑,伤及心肺,无力回天,可是穆天赐却以你娘的生命为主,你爹无法只得眼睁睁地答应了他的要求,让出了天下,也让出了你娘,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清炎的镇国之宝护龙珠方能救人之命。”乔天木回忆道。
“然后呢?”仇无痕的手心渐渐地泌出了汗。
“你娘虽然嫁给你穆天赐,却时时想着你爹,就算穆天赐对你娘再好,她仍旧毫无理睬,直到他发现了你娘和你爹私通才下了杀心。”乔天木看着漆黑的夜眼里同样墨黑一片,让人猜不出此时的表情。
“于是他就杀了我爹,对么?”仇无痕冷笑道。
“也是,也不是,你爹虽不是他亲手杀死的,却也无他脱不了关系,他为了*迫你娘从了他而囚禁了你爹,你娘为保你爹才甘下委屈,可是你爹却不愿,于是便自刎了,你娘当时痛不欲生,几次求死却都被救了,直到有了你,她才没再自杀,只是却变了脾性,她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复仇。”乔天木想到那个如花似的女子眼里有着不可多得的温柔。
“那么为何我娘会自杀,而我却身在凌家?”仇无痕的眼里无太多表情,好似她听到的只是别人的故事一样。
“你娘诞下你和你哥把你们分别托给最信任的凌家和司马家,又假竟弄来死婴隐瞒所有人以图瞒天过海,后假意痛失孩子而得了失心疯,只为了有朝能手忍皇上,只是终忍念及日久生情,下不了痛手而自尽,可是。。。可是。。”乔天木的眼睛突然明亮起来,里面闪着杂乱的光芒。
“可是皇上却斩草除根,于是就先后灭了凌府及司马府。”仇无痕接过话冷哼道,手心里层层冷意。
“不,这都是孽呀,皇上原本没打算制你们于死地,而是想好好的收养,可是天意弄人。”乔天木不禁抬头问着苍天。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灭门之仇永远不泯灭。”仇无痕狠狠地说道,瞪着双眼凝望着乔天木。
“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本想守着这真相一直到死,可我终不想看你如此下去,如果你宁要报仇,除非我死?”乔天木此时的表情有着前所未有的镇定以及誓死如归。
“你以为就算知道了真相,我就会放弃报仇么,当时所有在场的人我均不会放过,包括你,就算你没有亲手杀人,可是凌家四十七人的生命也因你无能而死,我说过,若不为凌家报仇誓不为人。”仇无痕轻轻地说着拔出已深入地下的长剑缓缓地走到乔天木的面前“你不是心怀愧疚么,你不是想随土而安么,我来成全可好?”
“我不愿你手再染鲜血,若真想我死也该由我这个罪人成了却。”乔天木说完惨然一笑把她手中的剑深深地埋入他的胸间,顿时他的胸口向外冒着血,应该是喷,他的脸色随着热血的离去迅速惨白起来“孩子,忘了仇恨吧,我想你父母泉下有知定不会安生的。”
仇无痕手忙脚乱地按住他的伤口,眼里有着慌乱,她没想过要他死“你当真的不怕死?”
乔天木淡然一笑“别害怕,能见到你安然无事,我死亦瞑目,只是不想你一辈子活在仇恨里,孩子,可否答应我。”
仇无痕只是看着他并不言语,她好矛盾,不知自己到底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真相已知道,可是?乔天木见她并不说话,眼里有着叹息,把手伸进怀中,吃力地掏出一个锦盒,郑重地交到她手中“孩子,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可我不怪你,这个兵符现在我交给你帮我保管,你拿着它,遇到危险它能救你脱险,记住,千万在记住。”
说完他情绪过于激动,嘴角不停地有血涌出,喘了一口气,他费力的问道“笙儿他是个苦命的孩子,但上一辈的恩怨不该牵扯到这辈人的身上,再加上他本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他肩上的担子很重,我无力把他教育成一个能担大任,治国兴邦的人,但我希望你们能冰释前嫌,好好相处。”
仇无痕伸出颤抖的手指遮住簌簌扑落的泪水,默默的点着头,为什么他就要死了,却仍旧笑得如此安祥,为什么宁愿知道自己要杀他却不避开,她小声的哭泣声在寂静的夜里更显凄凉。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乔天木的嘴角露出一丝惨笑,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凌兄,司马兄我来了,我来陪你们了。。。等我。。等我。。”猛地喷出几口鲜血,终于支持不住,撒手而去,只是心犹不甘,怒目圆睁。
雨雾越发大了,白茫茫中给黑夜增加犹如传说中的鬼魅,只有余味,不见模样。
仇无痕在雨雾中悄悄绽立,淡淡的暗香在雨夜里隐隐飘荡,漫天飘洒飞舞的细密雨丝,都被沾染上悲伤,在她转身离去时,一座新的墓碑轻飘飘地坐落在苍茫的大地上,似乎在似说着什么。
天已大明,雨已放停,周围大片浓密的绿色植物,遮挡了盛夏的炎热。有淡淡的风,吹拂着丛丛青竹,清幽静谧,安静泰然。
“哥哥,这世上只剩下你和我了,你千万不能有事。”仇无痕一路的奔波劳累,拖着被雨淋透的衣衫,看着升起的太阳,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一个坚强的生命在新的一天的第一缕晨光中,幻化成永垂不朽的丰碑,铭刻进仇无痕的生命。
第二十四章:恩怨分明 '本章字数:3501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06 11:22:46。0'
夜色葱茏,黑雾低迷,仇无痕孤身一人,本以为夜深后路上清冷,却不曾想却截然相反。
今晚月色明朗,她慢慢地渡着小步,如今还是七月天,夜凉如水,她仅著一件薄衣裹拢。
虽是入夜但仍有人来人往,路边小摊为了生活靠在路边叫卖,她停下脚步遥望着人来人往的人,突然觉得自己很孤独。
低低地叹着气,飘飘然走至一摊边,那是一对年届五旬的老夫妇,他们也是一身单衣,在冷风中有些瑟缩。
“姑娘,来份热汤吧。”老妇人见有人来忙不跌地走过去轻轻地说着。
“嗯。”仇无痕微点头,端正身子看着人来人往的人。
冷不防一道声音插来“老哥,给我们也来份热汤。”一锭银子落在摊上,把老夫妇惊吓住了,拈起银子时神情还有数分懵懂,半天才忙着连声道谢“好好,请坐,马上就好”。
仇无痕偏过头,看到一张粗犷中带着些苍桑的脸,此人全身却散着另一种豪迈,旁边手里还拉着一小男孩,约六七岁光年,一双大眼里闪着好奇,见她看向他便朝她笑了“姐姐,这家的热汤很好喝的,你也来喝的对么。”童稚的话里有着自豪,似乎在说一件多么骄傲的事一样。
“展青,不可无理”展飞跃见幼儿又无理便率先说道“姑娘,还请原谅小儿的无知。”又对着仇无痕拱手,看见她的同时身子不禁一怔“你。。你是。。”
仇无痕掠过小男孩目光落在展飞跃的腰间,给他腰间垂挂的柳絮玉佩吸引住了,蓦地伸手抓向他腰间。
“姑娘你?”展飞跃用手轻轻一挥,震开了仇无痕的手,眼里掠过震怒。
“这东西如何得来。”仇无痕的眼里闪过杀意,瞪着展飞跃。
“姑娘,是指这玉么?”展飞跃指着玉若有所思地说道,她是谁,为什么她给他的感觉很熟悉,熟悉到他害怕的地步。
“对。”仇无痕收回手冷哼道。
“家传之玉,如此而已。”展飞跃看到她眼里流出的杀意,不禁把幼儿放在身后。
“哦。”仇无痕不怒反笑“别介意,只是觉得此玉与众不同。”笑着作了一揖,但那笑却让展飞跃心里头涌上不安。
“爹,不要生气。”展青轻轻地拉过父亲的手,眼里闪着乞求“姐姐,爹爹是不会拿你怎么样的,给,青儿请你吃糖葫芦。”展青松开父亲的手笑着走近仇无痕把手中的糖葫芦递给她。
“我们走。”展飞跃拉过幼儿愣了仇无痕一眼转身离去“姐姐,记得我叫展青,有时间来找我来哦。”展青回过身笑着对仇无痕挥挥手,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仇无痕只是愣愣地拿着糖葫芦,眼里一片茫然,只留下那片清脆悦耳的笑声久久不散。
“姑娘,你的热汤。”耳边传来老妇人的呼声,仇无痕却充耳不闻,扔下一锭银子转身离去,步伐有些不稳。
旭山日暮,树影摇曳,夕阳下那道白色身影给拉得长长的,宽敞的袍袖在风中猎猎飘摆。
轻轻的脚步声落在她的身后,伴着一道低笑而来“啧,什么事困扰住你了,须急传我回来。”
“查的事如何?”
一身黑袍绒衫的男子缓缓走出,如银瀑般的长发慵懒而优雅的散在他的肩上,抱胸倚在离她不远的树干上,闻言轻轻一扬眉“你真当我下人使唤?我可不是你手下那四员大将,你让他们往东,他们就不敢往西。”
“到底怎么样?”仇无痕微怒,声音很是烦躁。
君向天摸摸鼻头,直挺的鼻梁下紧抿着一双薄唇微微勾起一丝冷笑“难得见你如此躁,顶顶有名的江湖第一杀手紫堂主淡定的风采上哪儿了呢?”
见她一记凌厉的眼神杀到,君向天随即站直身子,笑嘻嘻地说道“还是老样子没查到,不过误打误撞让我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哦?”仇无痕修眉一挑“说来听听。”
“你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