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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还没来得及高兴,林苍谙就悲哀地发现:明乐天本来就没站稳,被他一带——两个人一起掉下去了。
他认命地闭上眼:原来那种不安的感觉在这里灵验了……也罢,反正还拖了一个人一起下水。
地上那个黑漆漆的洞口马上合拢了,了无痕迹。
明乐天醒过来,发觉四周并不是一片漆黑,不知道从哪里发出的微微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小隔间,前方有一条路不知道通向哪里。
全身都痛得要死……明乐天呲牙裂嘴地揉揉肩膀,好在没有受伤的样子。哎呀,林苍谙这个乌鸦嘴,都怪他!好死不死提什么机关!碰个花瓶就能打开机关,你以为是拍武侠剧呀我靠!
话说,那只狐狸哪里去了?明乐天借着微光打量了一圈,没有他的人影啊。
他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只好向前走,去找那个家伙了。好在只有一条路,也不用担心走岔了。
这通道里一丝银色的微光,照的四周鬼影曈曈,比一片漆黑还要可怕。阵阵阴风从衣服领子灌进去,老觉得是有人在贴着后面吹气,饶是明乐天平时胆大包天,此时也不禁有些忐忑,只好自言自语来壮胆:“哎呀诸位祖师爷啊你们吃饱了撑的是怎么样干嘛修这么个鬼地方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也不是歧视变态但是你们好歹考虑一下我这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祖国大好河山……”
突然,他站住了。
怎么感觉……前面有人?
他不敢向前走,也不敢往后退,连喘气声都压低了,只战战兢兢地眯着眼拼命打量着前方。
然后他看到了那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张脸,黑乎乎的一缕鲜血从头上流下来,小小的火光从下往上照,看起来狰狞得不行。明乐天吓得“嗷”一声,抄起拳头就冲上去了:“二师兄啊你死就死了还跑出来,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你自己去找人家吧,别没事来我眼前晃悠!”
林苍谙一拳头还回去:“你才死了呢!”
“你没死干嘛不吭声站在那里吓唬人?”
“我不是掏火折子嘛。”林苍谙无奈地摇摇手,“我见你晕了,就先到前面去探探路
。”
明乐天怔怔看着他,伸出手去。林苍谙警惕地后退一步:“你干嘛?”
明乐天无奈地一摸他的脸,一手黏糊糊的血:“大哥,你头都摔破了,还不消停点啊。”
林苍谙含糊地说:“没什么,我想快点出去……”然后转身向前走,说道:“跟我来,你肯定想不到这里有什么东西!”明乐天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样子,心想这家伙估计腿也伤着了,自己是后掉下来的,又丝毫无损,可能是这个人垫在下面了。
他叹口气,不得不说,小狐狸不针对他的时候,对人可是真够好的,有点师兄的样子。
可他都这样狼狈了,还是着急地先找出口,不用说也知道是为了谁。
“我们掉下来多久了?”明乐天不大习惯自己内心突然涌起来的酸楚,打破沉寂问道。
“我也不知道……”林苍谙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从前面传来,“我好像也昏过去了,都是你,我还没来得及动弹,你就压到我身上了,差点没把我压死……”
得了,明乐天愤愤地踢了空气一脚,把我的感动还给我!
两个人走了一阵,感觉那股微光逐渐变得明亮起来。眼前是一扇门,门上的装饰朴素庄重,光芒就是从这扇半遮半掩的门里透出来的。
“你看。”林苍谙推门进去,声音中有点激动。
明乐天只看了一眼,便呆住了。石台上放着一枚洁白的玉环,环内部隐隐散发出流动璀璨的金色光芒,这东西实在太美了,一见到它,眼睛里就只能放下它一个,旁的其他什么似乎都消失了。
林苍谙有点得意:“这恐怕就是他们说的,思过楼里的法宝。”说着便伸手去摸它,没想到林苍谙的手一靠近,那金色的光芒突然大涨。
林苍谙急忙后退,两个人背靠背戒备着,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发生。
明乐天松了口气,直接坐到地上:“我说,这玩意儿是怎么回事儿,还有,我们到底怎么出去啊,明天可是大师兄和那些人渣重要的一战……”
他这才注意到林苍谙面色苍白,呼吸急促,有点不对劲。就推推他问到:“你怎么了?”难道是伤口恶化了不成?
林苍谙的仿佛越来越难受,他勉力盘腿坐下,开始运功,可是还没坐好,便一口血喷了出来。这下可把明乐天吓着了,他搭着林苍谙的手腕
运了一下气,发现林苍谙体内的真气在七经八脉内四处乱窜,分明就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眼看这个人面色已经泛起不健康的潮红,额头都渗出了汗水,明乐天认命地将手与他手心相贴,想帮助他将真气导入丹田气海。
他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只能依照感觉来,闭起眼睛凝聚心神,将真气随着经脉导入一遍遍游走。
“咚咚、咚咚”的声音喧闹起来,也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
渐渐地那股乱窜的真气消失了,明乐天才睁开眼擦了擦汗水,他知道,刚才的情况其实是凶险之极,出了一个岔子,俩人估计得都会死,好在成功了。想到这里,又不禁悲愤起来,踢了倒在地上的林苍谙一脚,小声嘀咕:“我要是跟你死到一块了,大师兄会怀疑我出轨的……”
这么低头看了他一眼,明乐天一下子眼睛直了。
林苍谙现在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中,满脸汗水倒是将额头上的血迹冲淡了些,脸色嫣红,呼吸急促,眼睛半睁半闭,一副任人蹂躏的小样儿。
作孽哦——
“你只不过是走火入魔而已,为毛一副磕了春(天的)药的模样啊啊啊——”明乐天抱住脑袋大吼。
如果说大师兄是沉峻的青山,那二师兄就是那皎皎的明月——哎呀我在说什么啊!总之和主动承担一切的大师兄不一样,二师兄是那种时时刻刻微笑站在人身后的角色——两个人其实都是大家心里的支柱来着——所以说平时看起来可靠坚定的人现在这副样子最吸引人了!
明乐天觉得自己脑子已经乱成一团了,其实他明白,云逍门弟子平时修行的时候,讲究的是清心寡欲,最忌大喜大悲、动情动怒之类的,而如今不知道为啥林苍谙走火入魔了,平时的自制一下子变得脆弱起来,再加上——
林苍谙倒在地上低低了唤了一声:“阿仁。”
——这小子似乎出现了幻觉,于是动了□啊。
明乐天欲哭无泪,凶巴巴地看着林苍谙,他似乎是觉得有点冷,就往明乐天这里凑了凑。脸还转到这边来,好像努力想睁开眼。
“别过来啊,要不然我就……”明乐天赶紧爬远了,他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受到了极大的考验,本来以他的性子,看见林苍谙变成这样,应该至少上去吃个豆腐,然后等他清醒了好好嘲笑一把的。可是自己刚刚运功也损耗了极大的气力,
正是虚弱的时候,现在面对着这副场景,也不大对劲起来,如果真的凑上去,说不定就干了什么——这样也太对不起大师兄了,而且一定会被大师兄杀了的……悲剧的是,原因肯定不是因为吃醋……
这时候,玉环的金色光芒早已经变得暗淡了,在那如同金色地毯一般的暖光中,明乐天又听到林苍谙轻轻唤了一声:“阿仁,阿仁。”
那声音中蕴含了无限眷恋,又有一点儿委屈难过,让人听了既是温暖,又是惆怅。明乐天心里五味杂陈,复杂得很。他叹了口气,慢慢凑过去抱住那个人。于是林苍谙变得安静起来。
“真是的,我不就是曾经往你杯子里吐口水衣服上抹鸟粪了么……到底做了什么孽要变成这样啊……最后还是要麻烦我……”他嘀咕了一声,搂紧了怀里的人。
俩个人都倦极,渐渐一起睡着了。
明乐天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林苍谙正看着他,表情复杂得很。
他揉揉眼睛,发现自己像八爪鱼一样地缠在林苍谙身上,赶忙松开手嘿嘿一笑,也不管他那种古怪的表情,问道:“你找到办法出去了没?”
林苍谙慢慢地点点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明乐天:“怎么回事?”
明乐天故作娇羞地说道:“怎么你不记得了……你兽性大发突然扑倒了我,人家本来抵死不从的,奈何实在抵不过你的力气……你要对我负责哦……”
“哦。”林苍谙点点头,表情一下子放松下来。既然明乐天还是像平时一样装疯卖傻,那也就是真的没什么了。“这里没出口,不过我有办法了。”他掏出来一张符咒,放在手上开始默念什么。
“你要干嘛……”明乐天话音未落,林苍谙手上的符已经扔了出去,然后……然后直接爆炸了。
“咳咳、咳咳咳,你……会死人的!”明乐天被飞起来的尘灰呛得直咳嗽,还好他见机往旁边一躲,否则一定会被埋到土里。看来,二师兄心情不大好啊。
还别说,这么一炸墙,还真的炸出来一个洞,外面有天光——看来他们已经到了地面上,而且现在已经是白天了,大概他们在那密室中只过了一夜罢。
俩个人从洞中钻了出去,然后齐齐愣住了。
只是半天不见而已,这思过楼,居然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明乐天结结巴巴地说:“这、这究竟…
…”
这时,远方传来了一声长啸。
两个人对视一眼,发现对方都变了脸色。
这声音——是魔物的啸声!
作者有话要说:搞定……今天晚上争取再发一点!
我发现写情节比较激烈的地方会很容易心累……
☆、人上人(一)
演武场上,栖霞峰弟子们仍旧站在他们原来的位置。只是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惶恐不安的味道。
究其原因,自然是头天晚上失踪的林苍谙和明乐天了。
澄渊也坐在那把红木椅子上,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眼神四处乱瞟,好像这样能把他们从人群中找出来似的。
陶仁持叹了口气,凑过去说道:“师父,你不用担心了,二师弟和十三师弟都很机灵,功夫也不差,不会出什么事情的。”顿了顿又低声说:“师父这样,大家会更慌乱的。”
澄渊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说:“哦,我、我知道了……可是阿苍他们到底去哪儿了,我真的放心不下……”
“师父。”一直在旁边站着的五师兄突然说,“不然我带着大家去找找他们吧,反正我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不可以。”澄渊还没说什么,一旁的三师兄先开口了,“我们谁也不能走,也不能落单。”他看着陶仁持,眼神中有一些担忧和意味深长。
陶仁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会到那种地步吧……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嘿。”却有一根手指头点到了他的眉毛上,似乎那紧绷的感觉变得轻了一点——陶仁持抬起头,澄渊把手缩回去,正看着他,眼睛里仍旧闪动着不安,可脸上还是扯开一个微笑:“阿仁,你才多大,整天皱着眉头,就快成老头了。”
他看着陶仁持,仿佛说给自己,又仿佛说给他听:“一定不能出事……”
“嗯。”陶仁持低低应了一声,“师父,你还是先注意下现在这里的情况吧。”
那玄清宗的首席大弟子陈起茗被林苍谙打了一顿,现在也没办法起床,其他的弟子本事又不挑头儿,故而玄清宗的怀行长老和其余几个宗主一直在扯皮,看样子他想找两个弟子代本宗上场比试。
八师弟哼了一声:“我看他自己上去算了,和比自己小几十岁的年轻人打一场,这掌门当得威风得很。”
“嘘……可别惹事。”
澄渊又有点担心这边了:“阿仁哪,一会你上去就马上认输下场,千万别让他们伤着你了。”
“师父……”陶仁持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心里其实不愿意这么简简单单就败了,堕了师父的面子的。结果突然鬼使神差地冒出来一句:“师父,我一定会帮你成仙的。”
澄渊一愣,然后露出了惯常温和的微笑:“嗯,我……我知道的。”
然而他终究忍不住问了一句:“阿仁,你,你就那么想见那个人吗?”
陶仁持轻声说:“嗯,我找了好久,总算找到你了,师父。”
澄渊微微低下头,“你要找的可不是我。”
“师父,”陶仁持有点急促地说:“就是你啊,天庭三太子……鹭倪的转世,就是你啊,你们长得一模一样,我一看就知道了。”
他又急急忙忙地接上去:“你那个时候似乎私自放出来了天庭禁闭的凶兽,所以被罚下人间历练了……然后师父你正好出生……”
“不,我的意思不是这样。”澄渊的嘴角又荡漾出一缕温柔的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