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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打断了我,说:“那小叔你为什么还会开半晌贪欢的呢?”我摆摆手,“那是另一个故事了,你先别说话。”我说话一向不喜欢别人插嘴,雪莉也是知道的,她马上安静下来了。
我,盖理,菲尔三个人出了魅色,准备开打。我打算先出手,偷袭。盖理的脸色早已恢复正常,眼中不见一丝惊怒,反倒充满了稀奇,这让我摸不着头脑,我打算旁观旁观再动手。不过,我还是准备偷袭,一下子就来必杀,看你如何应对。
不过……我看到魅色里一堆堆的脑袋就又没了打架的心思。我赛文讨厌被人说小,但更讨厌被人围观。于是我对里头吼,“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架啊!”里头一静,然后发出阵阵讥讽,听得我想冲到里头大开杀戒。
盖理说:“算了吧,这事是我的错,交个朋友怎么样?”
我讽刺道:“得了吧,你少来虚的,人前喊兄弟人后捅刀子的事我见多了!”
菲尔不屑道:“你小子少给脸不要脸,你那几手暗杀还成,要打你根本不是我们对手。”
我不说话,斜着身子冲菲尔冲去,一匕首斩断了路上凭空生出的植物,照着菲尔脑袋就是一刀。啪,被大剑挡住。我飞身退到暗处,心下思量,一个魔法师,一个剑士,这可有点难办。
盖理又叫道:“我给你认错还不成吗!我错了!”
菲尔:“……”
我:“……”
围观群众:“……”
对了,还有围观群众哩!我一下子又有些发怵,也没听说过这杀人那一片围观的啊……我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从口袋里掏出两枚铜币当暗器甩了过去,我走了,走得飘渺,走得潇洒,不回头,留下一群傻子吹风。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报仇,盖理和菲尔是吧?帕夫斯米塔家族的爪牙可不是吃素的。我回了旅店,经过这么一通闹腾,我也发泄了力气,又可以睡得着了!
☆、第四章
经过半夜的休息,我神清气爽,气力十足。到楼下雇了辆车,谈好价钱然他们将我送到星海边缘。
一路上车辆颠簸,我看着窗外的风景胡思乱想,一会儿想到怎么画图,一会儿想到吸血鬼披风,一会儿又想到昨天晚上与盖理的交战,不知道那家伙后来怎么样了。说实话,盖理长得还真不错,浓眉大眼,红唇齿白,笑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一开始像个老先生,满嘴的规矩,后来又像一个傻小子,又像个狐狸。爷爷说了,看人看物应看骨,光看皮囊一场空。他的“骨”又是怎么样的呢?
马车一阵摇晃,停了下来,外头有人叫唤,“先生,到地头了。”我钻出去,和赶马车的老头客气两句,交了钱;大步走进面前的丛林。
星海的主干道有三条,是来往商人的通商之路。不过要地图那人显然不是要这种公开了的信息,他特地在信息后头加上了【精确】两个字,说明地图要精确到1:1000的尺度,还要明码标出大致地貌,魔兽群居区,野兽地盘,土著居民聚居地,要费一番功夫呢。我三两步上了树,左右张望,发现有个高地,可以到哪里去观察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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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星海多毒虫,那可有点不靠谱。这哪是多啊?这明明就是海量啊……我在这个鬼地方整整待了六天,什么样的虫子都见过了,四翅的,八目的,针嘴的,长角的,长壳的,双头的,圆的扁的长的短的硬的软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土里钻的,一个都不拉,可真真开了眼界。
我买的药没起一点作用,还好帐篷是密封的,不然这六天我就死这了。我画下最后一笔,把一大堆图纸收起来,准备整理一下记录到一张大纸上去。还好爷爷教会了我作画,不然,我还真弄不不出来。
这六天我过得极不平静,星海里的动物都十分危险,为了探出魔兽的领域我费了不少功夫,原来我担心晚上野兽来袭没怎么深睡,后来我认识到这种警惕完全是多余的。一到晚上星海就成了虫子的天下,就算我想出帐篷都做不到。晚上出现的野兽都被昆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咦!下面有头野猪!我站在石头上,看见一头野猪在拱草根,我把匕首飞下去,中午吃野味!处理野味也真是难为我了,干粮没什么味道,零食又吃完了,于是我只好自己动手。这六天,我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变成了满手脂油的伙头工。这是一段血泪史。为了吃美味,我吃了很多苦头,最惨的一次是满手水泡,最无厘头的一次是把虫子当成了野兽,弄得满手汁液。
我在野猪身上放血放的挺欢,一阵脚步声让我停下了动作。我顿了顿,把血全擦在衣服上,又把衣服丢下,跳上树。跑来的人拥有一头黑色短发,身形稳健,我看了一会儿,认出来是盖理,暗自心惊,他来这干嘛?他为什么跑?一偏头,一只豹跟在他后头。不是这么没用吧!我嗤笑。趁盖理跑过树下,我一匕首把豹子结果了,转过身来准备嘲笑盖理,结果盖理突然一把拉着我的手,抓起就跑。
我被他拉得一个啷跄,我大叫:“哎,哎!那东西被我宰了!”盖理脚下不停,“还不快跑!小心你的小命!”我拉不过他,嘟嘟囔囔,不情不愿被他拖着,“瞧你这熊样吧,不就是一只豹子吗!”盖理飞快跑,“什么呀!因德爆发了兽潮!向这个地方冲过来了!”
“兽,兽潮?”我倒是听过这个词,和虫潮是一个级别的。我自己跑起来,“什么规模的啊?”“不知道,反正后面跟着大家伙。”盖理不知道跑了多久,满身汗水。我试着甩了甩被他握着的右手,没甩开。我实在忍不住叫道:“你放手!”
盖理一脸正色,“你体力不行,我拉着你。”
我一巴掌拍上去,“你脏死了!”
盖理脸色不变,“脏一点总比没命好!”
我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心里暗自不爽,掏出匕首向盖理刺去,不出意料的被避过。我活动一下手腕,向相反的地方跑去,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兽潮呢!
盖里大叫:“回来!你干什么去!”我暗自不屑,小爷干什么还要向你汇报?突然感觉到一股子危险的气息,我飞快转身挥出匕首,当!这家伙竟敢动刀!盖理气急败坏,“我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特不爽,你谁啊!几步冲上去就是一刀,要说打架我还真没怕过谁。盖理和我对了几招,抓住我拿匕首的手,一脸焦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别闹成不!”
“谁和你闹啊!我和你没关系,你管我死活!”就连我爷爷都没多管过我,只是告诉我别找死路,我就远远的瞧上一眼,哪会有什么危险!
盖理说:“反正我就是多事看不得别人死!”
我冷哼一声,“谁理你!”盖理又上来纠缠,我侧身闪过,匕首划过他腰际,被一层蓝色的光芒挡住。讨厌!我暗自咬牙,该死的魔法!盖里抓不住我,无奈地跟着我转。我趁他一个不注意,跑了。盖理一人在那里叫,我不理他,本来只想远远瞧上一眼的,被他这么一闹,我倒想到兽潮中去了!看看到底有多危险!
兽潮和虫潮被人称作两大巨害,虫潮的爆发尚有依据可循,但是兽潮可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兽潮,顾名思义,便是野兽如潮水一般涌来,爆发时十分恐怖,而且毫无规律可循,有时五年一次,有时八年一次,最离谱的是有一年接连爆发了两次兽潮,经济损失惨重。
兽潮中的野兽都是没有理智的,它们毁坏除了森林和兽潮当中的同类之外一切可以看见的东西,而且平常的野兽只要一看见兽潮就会参与到其中,非常奇怪。曾经有个人说寻找到了兽潮的起源,是有一头长着山羊角双腿站立的牛和长着人面的鸟带起的,但却没有办法验证,于是没人相信。
我站在一颗巨木上眺望远方。烟尘四起,遮天蔽日。兽潮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我一直怀疑,爷爷说了,蜜石榴外头苦,甜梅子外头黑,我决定下去看看。
无数兽吼声激荡,大地震动,野兽们带着无人可挡的气势横冲直撞。脚步声震耳,摩擦声心惊,一个个体型巨大的兽类奔向远方,它们不知疲倦,不知痛苦,它们不知自己为何要奔跑,却兴奋不已,它们正在发泄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咆哮声震天动地。就这样一直奔走到生命的最后一秒。放下一切,完成这场无人能共理解的长征。
我原来想象过万兽奔腾的样子,但那都不及眼前的场景。我躲在树上,看着无数野兽争相竞走,我害怕了,我想逃了,但是我无计可施。我只能躲在树上瑟瑟发抖,祈求上苍不要让野兽们发现我。但老天爷好像没有听到我的祈求,我被数只猴子拍到地上。
我的耳朵好疼!我在地上打滚,数次躲过野兽的大腿,但这没有用,野兽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我强止住双腿的颤抖,跳上距离我最近的一头大象身上,勉强站稳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击中,摔了下来。我恐怖的左右跑动,灵活的身形在此时完全发挥不了作用。我想拿匕首杀敌,可是却握不住匕首。我跳上旁边的树木,又被击打下来。我被盯上了!最糟糕的是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攻击我!
我平生第一次经历这么恐怖的事,死神无处不在,他数次向我挥舞镰刀!我被一只狼咬中了左手,身形一顿,转眼间便天翻地覆。我终究是难逃死神的法宝吗?刹那间,我看见一片黑色,脸被溅上热血。“犯什么傻!”盖理一耳光把我打醒。他又拉着我跑了起来。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心中想的是什么,我死死的抓住盖理的手,和他一同奔跑。
“怎么不说话!”盖理对我大声吼叫,我满脑子浆糊,惊恐不已。刚刚我差点就埋在了兽潮里,我差点就死了。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惊恐到了极点。我甩开盖理的手,三两步跳上树,飞快的逃。我面前出现一只翅膀,狠狠地将我打下去。盖理再次接住我,他一剑砍死一只猴子。
“你到底怎么了!”盖理满脸焦急,我嘴角抽抽,想要说话,却发现舌头不受控制,只发出了几个无意识的音节。盖理好像发现了什么。他对我说:“你别害怕!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我听着这承诺,心里猛然一震,回过神来。我说:“怎,怎么出去?”我发现我的声音带着哭腔。盖理说:“相信我!”然后他拉着我跳上野牛的脊背,左手一挥,一道光芒从剑刃上飞出!剑芒!光芒斩落了数头野兽的脑袋,消失在空气中。
我拼命抓住匕首,狠狠的向袭来的翅膀扎去!一阵大力击在匕首上,我的胳膊差点脱臼。这下子我终于看清楚了偷袭者的面目。人头狗耳鸟身,怪物!盖理将大剑竖着插入野牛的背上,再狠狠挥起,带动一卷风,剑刃!怪鸟惊叫,被剑刃击中,飞上天空。
盖理拉着我跳下倒下的野牛,阳光透过他的发梢刺痛了我的眼睛。他就像是下凡的天神,带着难以匹敌的气势,手中重剑斩杀无数野兽,热血溅了我一身。
盖理剑舞得极好,他攻击的时候面无表情,好像一台魔法傀儡,挥剑,杀敌,下一个,挥剑。他重复着这个动作,好像不知疲倦。他在鲜血中的那一刻,我认为自己看到了书本中记载的掌管审判、刑罚的比库萨耶,美的惊天动地,让人无法直视。
我喘着粗气跟在盖理身后。我不会死了,我满脑子都是劫后余生的兴奋。突然,盖理把我整个抱在怀中,大剑舞动,带着风。我看到了眼熟的羽毛,把鬼獠狠狠掷过去。怪鸟惨叫这飞走了,不知道被谁打中了。
盖理带着我从侧边杀出,一路不停,杀得满脸鲜血,一身伤痕。我们终于逃得生天。盖理在一个山洞将我安置好,我看着满身血气的他,终于哭出声来。盖里慌了手脚,他口中叫喊着,没事了,不哭了,沙哑的声音让我安心。他可以不管我的,他可以自己走的。可是他没有。爷爷的声音在我心底响起,小七子,你记住,欠什么,都不要欠人情,沾什么,都不要沾因果。这下,我欠下一个大人情,该怎么还?
☆、第五章
余辉脉脉,残阳如血。劳累了一天的太阳落下了山头。帝桑依旧挂在天空十一点钟位置,不停地散发着无尽的热量。北风呼啸,不知不觉就到了黄昏。我遇见兽潮的时候是下午,现在天都黑了,盖理护着我,激战了整整半天。
洞穴里早已点起一簇烛火,散发着光芒。我抱着双腿呆呆地盯着跳动的焰火。盖理在四周布下了一个魔法阵,我没有去追问怎么样的魔法阵才能挡住毒虫,我的大脑还没有恢复状态,他死机了。
盖理轻步走过来,他挥手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