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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点点头,道:〃嗯,这个我心里有数,九弟放
兄弟两个又说起银钱之事,因花销大,总是手紧,否则也不会因明安的孝敬,就这般为其出力。想起来钱的大头,不知不觉说道曹身上。
九阿哥道:〃这世上,谁能生而知之,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哼哼,若是曹真配当茶童子,那我不就是活财神?沂州那边的茶园,我早就使人去查过,不过是几顷地方,当不得什么事。若是真值钱,曹家也不敢这般明晃晃地拿来送人。〃
到这里,他微微皱眉道:〃说得也怪,这两年京城有些乱,各人都避讳着,就是我这府里,虽然看着热闹,但是那些个职高权重的外臣,都避讳了许多,鲜少直接上门。曹家行事向来谨小慎微,曹倒是能坦然地人情往来,皇阿玛也能容他。〃
八阿哥笑道:〃你也不瞧瞧,他走动的都是什么人家?他姐夫家,岳父家,有什么好避讳的?十六弟不肖说,两人是表兄弟,还是同窗,关系亲厚些。〃
〃那老四与老十三那边么?〃九阿哥狐疑不定,总觉得曹不像表现出来这般温良:〃我叫人仔细打探过了,那两边的孝敬,他始终都没断,虽是不如淳平王府那边往来频繁,但是都有走动。〃
起这些,八阿哥止了笑,问九阿哥道:〃李煦之子李鼎,九弟瞧着如何?〃
九阿哥挑了挑眉毛,笑道:〃八哥怎地想起他来,他却是个明白人!〃
八阿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往后江南地界,还要看这李鼎地。曹寅这几年已经摆出诸事不闻的态度,那边的差事现下也是由孙李两家管着。孙文起碌碌。其子孙珏我也使人问过了,不过是个愣书呆,当不得大事。唯有李家这父子两个。向来也眼力见,或可一用。〃
九阿哥还是不死心道:〃八哥,曹家有油水呀,虽茶园子的事是虚的,昌平那上百顷地却是实地。若是能捞到手中,也够两年嚼用。〃
八阿哥听了,对九阿哥正色道:〃老九,哥哥也劝你。行事收敛些。这两年盯着你地御史可不少。若不是我使人拦着,弹劾你与民争利的折子早就送到皇阿玛手上了。谁不知道曹家举家还库银,如今那星点产业,都在京城摆着。皇阿玛赐地也好,小十六送的也罢,谁还敢去打那个主意?〃
九阿哥忙摇头,说道:〃八哥,我失心疯么,去惦记那两个庄子?我说的是小汤山那片地温泉地界。除了行宫附近那些泉眼,其他不少都在周边的荒山上,这些地不少都在曹家手上。这两年的地价却是番了几番,少说也值几十万银钱。〃
〃小汤山?〃八阿哥沉吟着,想起一事。问道:〃我记得年前有人弹劾曹私交皇子。说得好像就是与地有关的事,可是那边的地?〃
九阿哥笑着说:〃就是这个。不过曹这小子也聪明,这地却不是送地,而是转卖给小十七,让御史白忙活一场。他大爷的,御史衙门那些个书虫个个不要命似的,就盯着咱们这些皇子阿哥,胆子也够肥呀。〃
八阿哥不肖地笑笑,说道:〃书生求名,不过尔尔,当不的大用。〃说到这里,寻思了一会儿,道:〃关于银钱地事,还是想其他法子吧,别惦记曹家地了。且不说闹出点是非来,皇阿玛脸上挂不住,就是七哥与讷尔苏那边也有芥蒂。我使人仔细查过,曹之所以往老四与老十三那边孝敬,是为了救命之恩罢了。〃
听了这话,九阿哥不解道:〃既是如此,说不定这小子已经是老四的人了,咱们更应该收拾他才是,八哥为何还拦着?〃
八阿哥笑道:〃没有那回事,要是他真有那魄力,哥哥还真不拦你。若是曹家真与老四那边勾搭上,那皇阿玛会如何?如今,哥哥还巴不得如此!虽然此事可推波助澜,但是却不能由咱们操手,要不到时候摘不干净,弄得一身臊,就没意思了!〃在下首椅子上,陪着婆婆说话。
按照规矩,公公婆婆面前,是没媳妇的座位的。初瑜是个守规矩的,本是要站着,李氏再三说了,才肯坐了。因她没有郡主架子,李氏待她越发亲厚些,婆媳两个两处得还算不错。
曹则抱着儿子,在地上走来走去,乐呵呵的,很是喜欢。白日那些沮丧情绪也一扫而光,他不禁生出〃有子万事足〃之感。
曹寅有些看不过眼,刚想要张口训斥两句,扫了眼儿媳妇,终是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轻轻地冷哼一声。
曹听了,见曹寅望着自己怀里的小天佑,脸色有些黑,笑着上前道:〃父亲,天佑这小子整日里吃了睡、睡了吃,又胖了。您抱抱看。〃说着,将儿子送到父亲怀里。
曹寅刚想板着脸说让**抱,就听小天佑〃咯咯〃地笑出声来。他心头一软,低下头去,看了看胳膊弯里的大胖孙子,心里甚是熨帖,脸上也不禁露出笑模样。
李氏在旁见了,笑着对儿子、媳妇道:〃你们不晓得,先前虽说老爷没经过孙子,心里却疼得紧,每日里少不得要提上两遭。〃
她说的却是实情,因曹寅这支三十多岁才添丁,老两口本还担心儿子来着。怕曹同他父亲似地,添丁晚。
老两口都上了岁数,想要早点抱孙子,家族血脉繁衍,死了也对不起祖宗。虽说曹是成亲第三年才添的小子,搁在别人家,父母长辈指定早就催促了;但是在曹家,与曹寅当年比起来,却已经早上太多,已超出他们的预想。曹寅夫妇便只有高兴的。
听了李氏的话,曹只是笑,脑子里却浮出曹寅在书房翻遍四书五经为小天佑选大名地情形。
都说隔辈亲。隔辈亲,就是向来严厉如曹寅这样地,在小孙子面前也是无法板起脸来。
初瑜则笑了笑,道:〃父亲母亲疼天佑,却是他的福气。能够让天佑代我们尽孝。也使得大爷同媳妇心下稍安。〃
曹止了笑,曹寅与李氏也都抬头看向初瑜。
初瑜有些拘谨,从椅子上站起,对曹寅与李氏道:〃父亲。母亲。身为儿子、媳妇,我们不能在二老身边晨昏定省,朝夕侍奉,心下甚是不安。自天佑落地伊始,我们便想着,送他往父亲、母亲身边,代儿子、媳妇尽孝。〃曹寅低下头,看看襁褓中地长孙,见他带着笑模样。眼睛圆滚滚地模样,心里叹了口气。
曹虽然有心送儿子往南边去,但是始终犹豫着,不忍让妻儿相别。在他心里,最为妥当的法子。就是等孝满后再添个孩子。这样两下才周全。
曹寅抬头看了曹一眼,问道:〃让我们带天佑。这是你的主意?〃
曹心疼地看了一眼初瑜,想起这些日子她对儿子地冷淡,难道就是为了今日这些话?怕舍不得,所以先疏远些?
不过父亲问话,他还需回答,便道:〃是,父亲,是儿子的主意!〃
初瑜虽身份最贵,但是毕竟是当媳妇的,若是在公公婆婆面前落下〃自专〃的坏印象,也是不美。因此,曹只能这般回答。
听了曹承认,曹寅板着脸,训斥道:〃胡闹?他才多丁点儿大,如何在我与母亲跟前尽孝?我同你母亲都是老弱之人,难道还要劳烦我们给你带儿子?〃
李氏虽说舍不得孙子,但是却也不是心硬之人,笑着对初瑜道:〃晓得你们孝心可嘉,你们有这份心,老爷同我已是知足了。我们虽说疼孙子,是真疼,可也不好意思同儿子、媳妇抢孩子。〃
老两口嘴上最然说得果决,但是眼睛却忍不住看像天佑。曹走到初瑜身边,很是愧疚,低声问道:〃初瑜,你是不是因为我……〃
初瑜像是晓得他说什么,忙摇头,轻声说:〃不是因额驸的缘故,初瑜身为媳妇,每每想到二老晚景孤寂,心下也甚是不安。〃
李鼎是晚饭后才回什刹海这边宅子地,刚好看到父亲的马车离去。
想起宅子里的杨瑞雪,他倒是真有几分酸。杨瑞雪的男人年前死于马上风,是真个倒霉,还是有人做了手脚,外人却是不得而知了。
杨家地珠场与璧合楼,都是李鼎派去地人把持着。往来的时日多了,杨瑞雪便在李鼎身上生出份真心来。
晓得他要京城当差,杨瑞雪怕他在这边娶妻纳妾,忘了旧人,便软磨硬泡,说动李鼎允她也往京城来。
借着到尼姑庵里给亡夫守孝的幌子,杨瑞雪出了正月,便悄悄启程进京了。说起来,比李家父子早到京城半个月。
纵然是失了节,说不得贞洁,但是今日遭遇对杨瑞雪来说亦是噩梦般。世间哪个男人愿意戴绿帽子?就是她前夫白德喜那样对女人荤素不忌的烂人,自打杨瑞雪与李鼎有私后,也是碰都不碰他的。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木木地望着屋顶,只觉得世间再无自己个儿的生路。眼泪无声落下,顷刻便湿了枕巾。虽是觉得活不下去了,但想着跟在母亲身边的女儿,她却是生不出力气求死。
李鼎进屋子时,正瞧见她这副不死不活的模样,倒是真有些心疼,上前坐到床边,给她试了泪,低声劝道:〃父亲喝多了,委屈了你,你别放在心上。〃
杨瑞雪听了李鼎的话,脸上浮出悲愤,说道:〃爷……爷……你杀了奴吧,奴实是没脸面再活了!〃说完,用帕子捂了脸,放声悲哭。
进京这半月,两人如胶似漆,早晨李鼎走时,还说是舍不得。往后,等正房进门后,看看是不是给她换个身份,接回府里长相思守。
不过半日功夫,便发生这些变故,李鼎也有些不是滋味儿。见她露着香肩,上面斑斑点点,尽是欢爱地痕迹,他心里不由冷哼一声。
父亲这般〃不告自取〃,可也好意思。若不是惦记要哄杨瑞雪,省得她寻死觅活闹出是非来,他真想立时就回东城李宅,看看父亲拿什么来赔自己。
李鼎叹了口气,伸手将杨瑞雪抱在怀里,轻声道:〃若是别人这般欺负你,爷指定将那人抽筋扒皮,来给你出气。倒是是父亲呢,爷又不是嫡子,哪里敢得罪他?你别再哭了,再哭爷就要自杀谢罪了!身为你的男人,却不能护着你,爷这心里也难受得慌!〃说到这里,拍了拍杨瑞雪的后背,叹了口气。
杨瑞雪窝在李鼎怀中,抽咽着说:〃爷……奴家脏了身子……〃
〃就浑说!〃李鼎低声呵斥:〃若是这样说,爷经手的女子也有几十个,不是越发脏得厉害?〃
杨瑞雪晓得他是好意,但是这话实在不对味儿,喃喃道:〃爷是汉子,哪儿能同奴家比?〃
李鼎用手摸了摸杨瑞雪的后背,软语安慰道:〃谁定下这世间女子只能有一个男人?要是这样说起来,你哪儿能到爷身边来?那些书呆子自认为读了几日圣贤书,便给女子上了这样那样地教条,实是太不应该。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天性,哪是说禁就能禁得了地。今日之事,不过意外罢了,你别放在心上。前两日,你不是看上几套新头面么,明儿到管事那儿支银钱去买,想买几套买几套,只要心里舒坦就好。爷只求你能出了这口气,别闷出病来。要不,可心疼死爷了!〃
杨瑞雪抽噎着,嗔怪道:〃爷当奴儿是什么?金玉首饰算是什么稀罕物,奴儿自己没私房么?〃
李鼎低头,在杨瑞雪脸上亲了一口,道:〃你的是你地,爷给你的爷给你的,你是爷的心肝宝贝儿,只要能哄你高兴,别说是买些个首饰,就是你想要间银楼,爷也立时给你操办!〃
杨瑞雪本是怕李鼎嫌弃她,远了她,才怕得不行,觉得自己没活路了。
听了李鼎这番软话,杨瑞雪心下稍安,眼泪却流得更凶,伸手抱着李鼎腰,哭着道:〃爷,那些个首饰物什,奴不稀罕要了,只求爷别嫌弃奴家就好。〃
李鼎亲自帮她试了泪,皱着眉怪道:〃这说得是什么话?爷还指望同你白头偕老呢,还提这些没味儿的话做什么?爷叫人打水来,服侍你一次,完了早点歇着,别想这些个不着调的……〃
第九卷 谒金门 第三百零二章 朝议
畅春园,西路,菜园。
虽名为菜园,但这边种的不全是菜蔬,近北边地界儿种的就是小麦。京城这边种植的是冬小麦,秋季七月到八月间播种,翌年四月到五月成熟。
朝阳下,康熙穿着常服,站在麦田边,俯身抽了一株麦穗,拿在手里仔细查看。因去年秋冬雨水尚好,麦子结得还好,看来今年的收成应是不错。
〃梁九功,你瞧瞧,今年的麦穗比去年结得好!〃他举起手中的麦穗,向身后伺候的太监说道。
那太监却不是梁九功,而是乾清宫副总管太监魏珠。
听到康熙唤〃梁九功〃,魏珠忙躬身,小声地回道:〃万岁爷,是奴婢,梁总管在宫里,不在园子这头。〃
康熙这才恍过神来,看了魏珠一眼,没有吭声。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