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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婆子带着两个孩子去安置,曹才打葵院里出来。
却是北风渐起,天上悠悠扬扬地撒气雪花来。
安定门内,雍亲王府,书房。
四阿哥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一支笔,算着户部今年的收益。
他却是越算越叹气,去年水灾与旱灾的地方不少,今年除了减免税款外,还需要拨下钱粮赈济百姓。
就听门外小太监道:〃启禀王爷,福晋说变天了,怕这边冷,打人给王爷送炭盆。〃
四阿哥放下笔,揉了揉额头,走到门口道:〃不用点了。〃
如何生财,到底如何生财?
想着如今在内务府当差的曹,四阿哥的面色有些阴沉。
初瑜身为王府贵女,嫁到曹家多年,上孝公婆。下抚儿女。
曹寅与李氏两个对这个媳妇也没话说,自然也支持多办几天生日宴,同长生的满月挨着。
没几日,就到了冬月二十
曹起身,带着几分慵懒,看了看已经下地的妻子。
初瑜瞧见。犹豫了以下,道:〃额驸,太太还没出月子,这生日不做也罢,省得忙的忙忙碌碌的,怪劳乏地。〃
曹没有言语,起身从炕梢的包里,取出一只锦盒,送到初瑜面前。
初瑜有些不解。接了锦盒打开。
却是耀眼的狠,里面是一对镶嵌宝石地黄金手镯。
〃生辰快乐!〃曹走进妻子,笑着说道。
初瑜却是有些不好意思。曹已是从锦盒里取了手镯出来,亲手给初瑜戴上。
这手镯,上面的宝石按照平安扣的花样镶嵌。
依曹的本意,本是想要做个七宝镯子的。不过想着与曹颐的重了,曹就亲自设计了平安扣这个。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脸上添了温柔……
初瑜是郡主,曹又正显贵,这往曹家送礼地人就有不少。
有些内务府的人家。为了讨好小曹,这礼单也格外丰厚。
在京城,混的就是人情罢了。
曹不是清高之人,自然也摆不出清高之态,这些礼物就都笑纳了。
有的宾客,是曹带着曹项兄弟陪着;有的宾客,是庄先生带着蒋坚与李卫陪着。
没错,却是李卫。
未来的闵浙总督、直隶总督李卫,在晓得曹家请蒋坚为师爷时。以〃学幕〃的名义,跟进了曹府。
曹自然是举手欢迎,对于这位雍正朝的名人,他是乐不得多些渊源,使得曹家多个护身符。
庄先生不明白曹为何这般礼遇李卫,性子直爽,模样健硕,看着更像是护院武夫。庄先生这边,蒋心思都放在蒋坚身上。
京城毕竟是京城。不是地方。有些差池是不能错的。
蒋坚初被说地,满脸通红;听了几句。便晓得庄先生地苦心。
一条条的,他都抄到本子里,神情渐渐严肃起来。
李卫留在曹家,是以跟在蒋坚〃学幕〃地名誉来的,兴致勃勃地听庄先生如何教导蒋坚。
他却是都当世情来听了,不关心手段,只关心天气如何。
相对来说,曹这边反而清闲些。
他心里寻思去找庄先生,让庄先生歇歇,省得累着。
还没过去,就见曹方上前道:〃大爷,十六爷与十七爷来了。〃
曹闻言,曹闻言,自是少不得出迎。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还是笑嘻嘻的模样,骑在马背上,看着门外停着的各个马车,不时地说上点什么。
〃孚若,圣驾回宫,要传召你。〃十六阿哥开门见山说道。
〃今天?〃曹心里算了算日子,从自己给康熙上了那个敛财的折子算起,也将近小半月了,看来康熙手里已经有了。
〃嗯,今儿。要是你现下得空,就赶紧进宫一趟,等出来了,就消停了。〃十六阿哥说道。
曹将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引进客厅,自己先进宫去了。
曹猜的不错,康熙这边是有了决断。
西北军前,又上折子了。
钱粮储备,再耽搁下去,明年春用什么给他们做饷银。
况且,他自己个儿心里也有数,曹有些理财的本事,但是毕竟不是财神,不是说银子银子就到,总要给留出些富裕的时间。
乾清宫里,东暖阁。
曹躬身而立,听着康熙说起,允他上次的折子,心里却是颇为复杂。
总于不再避在人群后,而是要担起一个摊子了。
政府采购,嗯,不,内务府采购,这其中牵扯地利益太多,要是操作不好,说不定自己就要与所有内务府相关的即得利益获得为敌了。
那毕竟是个新事物,曹不过是晓得些皮毛,这具体操作,却是繁琐得紧。
许是这些年,闲的日子过得太久了,想着即将面对的新差事,曹的心里竟然隐隐地带着几分兴奋……不惯,鼠标不惯,泪啊,一个小时几百字的速度。抱歉,大家,小九是笨蛋,以前都是老妈照顾,很久没一个人生活过了,买水,准备洗手液、洗水,都要自己去买,还得自己手洗衣服,一共培训10天,全天上课,晚饭前竟没时间码字,所以才这么晚。嗯,顶着锅盖,小声求月票(做了上课笔记,文学爱好或喜欢写作的朋友,九回去后整理,大家可以站内短信,或留言跟九要)。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八十七章 三宝(上)
一石激起千重浪。~~~~
虽然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没有人会想到曹初到内务府,会闹出这么大动静。
自大曹署内务府总管,内务府上下诸人也都关注着他这边,属下司官也都忙着研究他出仕后的履历。
这是现下的官场风气,这主官未到,通常下属就对官员的履历与家庭状况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别的不说,为了〃三节两寿〃,这主官与官员太太的生日是定要知晓的,要不然这孝敬耽搁了,岂不是失礼?
更不要说曹之妻,是淳王府大格格,身份高贵难攀。
曹康熙四十八年进京,除了在山东沂州的一年半外,其他时间都是京官,户部、太仆寺、兵部,三个衙门。
不管是六部司官,还是太仆寺堂官,曹的为人行事,就是一个字,那就是〃平〃。
没错,就是〃平〃。
平稳,平和,平常,平淡。
就算曹家子早年的〃茶童子〃名气传的广些,这些年下来,曹的平庸,也使得京城权贵渐渐遗忘还有这些一件事。
即便这次曹升任内务府主管,也没有人会想到他能有什么发挥与变革。
用年长的人话来说,这内务府的水深着呢。
要说这里面有多深,有多黑,那真是只能意会,无法言传。
虽说内务府下属司官。多是上三旗包衣。身份低贱。不过,他们是奴才不假,却是皇帝的奴才。
除了是皇帝的奴才外,他们身后,多多少少还有其他宗亲权贵地影子。
就算是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这样地当朝皇子,执掌内务府,也不会去轻举妄动。
尊卑是有别,但是蚁多咬死象,牵一发而动全身,这说的就是内务府的官员们。
〃曹。你疯了?你怎么……〃十六阿哥大踏步走进内务府衙门内堂,皱着眉,神色有些凝重,看到曹。不由地提高了音量。
刚好有个会计司的笔贴式来给曹送这几年的账目,被十六阿哥的高嗓门唬了一跳,一失手,差点将手中捧着的一叠账目散落。
十六阿哥这才发现有外人在,立时合了嘴,眉头仍是皱眉死死的。
那笔帖式抱着账目,俯下身子。向十六阿哥执礼。
十六阿哥的嘴唇抿得紧紧的,随意向那个笔贴式挥了挥手。
那笔帖式这才起身,将捧着地账目送至曹案头,回禀道:〃大人,除了四十七年与五十一年的账目因水浇虫蛀。有残缺外,四十五年后的其他年份的账目都在这儿。〃会计司是专门管理内务府出纳地部门,每一笔收入与支出都是这里负责。
这样的机构,连账册都不会保管,弄出来〃水浇虫蛀〃,有几个会相信?
这缺失的两年账目,正好是康熙两次废太子的年份,
曹心里有数,点点头,打发那个笔帖式下去
十六阿哥待了这一会儿。心绪渐渐平静。
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十六阿哥沉吟了一下,道:〃孚若。你向来不是鲁莽之人,这次为何这般?就算你想要有所动作,或者想要为皇阿玛分忧,总也要思量仔细。就算你将内务府这几个花钱的衙门都捏在手里,顶多不过省几个银钱罢了,能当什么用?要是省大发了,失了皇家的体面,却是有功也是过了。〃
曹闻言,没有立时作答,而是拿了一个青花茶盏,提溜起角落里小火炉上的水壶,给十六阿哥沏了一盏茶。
十六阿哥见曹气定神闲地,不禁有些着恼,接了茶,道:〃哼,哼,这倒是要瞧瞧,你这里是什么好茶,巴巴地献上来。〃说着,看了看茶汤颜色,却是不由地一怔。
这好茶的茶汤,要不红亮,要不黄亮,要不碧绿才算是好茶。眼前的茶汤,却是十六阿哥见所未见的。
比白开水的颜色略深些,淡淡地黄,看着也不鲜亮。
〃莫非是孚若琢磨出来的好茶?〃十六阿哥带着几分稀奇,将茶汤送到嘴边,饮了一口,却是不由地皱眉。
十六阿哥强忍了,张口牛饮,将剩下的茶汤喝完,露出茶杯底的残茶来。
十六阿哥用手指拨了两下,全是碎的茶梗。
〃哪淘换过来的?不是哪个没颜色的,给你来下马威吧?哪个奴才作死?〃想到这个可能,十六阿哥不由火气,〃腾〃地一声站起来,问道。
曹已经指了茶盏里的茶叶,道:〃十六爷稍安勿躁,我是皇上钦点的总管,不管是不是心服,他们谁还敢藐视圣意不成?这京城爱茶的人多,这一两好茶,十两黄金也是有地。不过寻常百姓之家,用地茶却是价格各异。这盏茶就是京城能买到的最便宜地茶,一斤二十四文钱,一两一文半。〃
十六阿哥带着几分不解,稍加思量,道:〃孚若弄的这个内务府采购,到底是何意?就算这茶叶价格便宜,也不可能宫廷采购。再说,除了各地的贡茶,内务府还有自己个儿的茶庄,这茶……〃说道这里,他不由睁大眼睛,道:〃莫非,孚若惦记口外茶道?〃
曹点了点头:〃我这两年,没少往蒙古跑,路上蒙古王公贵族也好,寻常牧民也罢,这茶是少不得的。要是不喝茶冲淡冲淡,他们整日里吃着肉奶,身子也熬不住。这一斤的茶砖,在关里最便宜的地方。不过二三十文。到了口外,却是能换两只羊,三、四块就能换一匹马。价格整整地相差百倍。这还是归化这边,要是再往北,价格还要高。等运到鄂罗斯,怕这价格又要翻上一翻。〃
口外地茶引、盐引都是内务府这边发放,其中把持的都是有根基的人家。
这是地地道道的皇商,自大康熙二十八年开始,这归化至鄂罗斯的茶道就有了,这些年已是渐渐成熟。
十六阿哥听到这百倍、数百倍的差价。神色也是一动,不过随即想想这其中牵扯的利益纠纷,却是不禁为曹担心。
〃每年发下的茶引,翻来覆去。不过是那几家,背后也都有山。孚若想要动这个,怕是要树对头。你可想仔细了,这不是得罪一家两家的事。〃十六阿哥说道。
曹从案子的抽屉里,拿出只雕刻得非常精致地黄梨木匣子,道:〃十六爷,再瞧瞧这个。〃说着。送到十六阿哥面前。
十六阿哥伸手接了,打开一看,里面红绒布面衬底,上面整整齐齐地码了一排巴掌长、手指粗细的纸卷。拿了一个看了,里面包的切得细细的烟丝。
〃这个?〃十六阿哥不解。
曹笑道:〃卷烟。盒子不过是用来蒙人地,想来鄂罗斯那些大公贵族应该会喜欢这
这烟丝十六阿哥见过,这个东西却是闻所未闻。
他拿了一根,放在鼻子下闻闻,却是淡淡的香气。
曹看着这个手卷的香烟,不禁有些得意。
养病的半个月,他就琢磨着生财之道来着。想来想去,这银子还是在民间的最多。不说别人,就说他在扬州去过的程家。作为盐商的代表,虽不能说富甲天下。但是富甲一方却是有地。
内务府下边的皇商。有淮商、有晋商。
不管是淮商,还是晋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家族渊源,家资丰足得紧。
还有什么比从他们手中捞钱,更快的筹钱法子?
十六阿哥将烟盒合上,也不着急发问了,拉了把椅子坐了,打量着曹道:〃瞧你得意的,这都是你这旬月想出来?还有什么其他地,赶紧卖弄完了了事。〃
曹笑了两声,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