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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摇了摇头,道:〃不高。估价的八成,也比外头的低许多〃至于最后卖价,那就要看大家运气〃
十七阿哥坐在十六阿哥下首,手中也有张单子。
他也是银行股东之人,也有资格参加竞拍的。其实,十六阿哥同样有资格,但是为了避闲,十六阿哥就没打算参合。
见十七阿哥看得仔细,十六阿哥侧过身子,凑过毒,道:〃十七弟打算挑什么?〃
十七阿哥指了手中看到的古董这张。看着过万的底价,皱眉道:〃十六哥,旁的还好,这几张上的古董字画底价这么高,与估价无二了。能舍得花这些银子的人少,怕是要流拍了,会不会压银子?〃
圣驾回京后,十七阿哥的〃休假生活〃就终结了。如今,他在兵部当差,晓得户部从银行借银之事,所以为十六阿哥担心。
银行不知干系内务府,还将京城的宗亲有头脸的一刚打尽,要是真因银钱缺乏的缘故开不下去,十六阿哥得罪的人就多了。
看出十七阿哥的担忧,十六阿哥脸上添了笑意,道:〃他们没银子。总有人有银子,这京里阔绰的人还少了。好东西,不愁卖。自打请那几家古董铺子的师傅估价后,惦记这几样东西的人可不少,请托的话,都要磨破我耳朵了。只是碍于宗亲们,不好应承。过了今日,流拍的物件,年底还有次拍卖,是明着竞标。我还指望这些物件,给银行多添了银子,年底孝敬皇阿玛也底气足些。〃
十七阿哥见十六阿哥另有打算,才算放下心来。
大家选东西下标的时间,是一个时辰,巳初(上午九点)到午初(中午十一点)。内务府整理暗标的时间也是一个时辰,未初(下午一点)开始开标。
今儿奉了旨意,做监场的,是乾清宫当差的两个小太监。一个是魏珠的徒孙常青,一个,是王太平。都是十六阿哥认识的。
至于这监场宗亲,则是五阿哥同七阿哥。
会场旁边一个没有隔断的大库房中,四面墙上都糊了白纸,上边贴的是今日的标的物名称,下边留着空余的地方。
三十个从六部临时借来的笔帖式,三人一组,一人唱标,一人监看。一个人将众人写的暗标价格与请帖号,填到标的物下。
之所以临时借人,没有用内务府的笔帖式,是怕内务府这边有询私的情况。而借来的这些笔帖式,来自三个衙门,就算家中有帖子,参加竞标的,也没时间琢磨在统计时做手脚,毕竟还有旁人盯着。
不说别的,就是在单子第一张第一行列的那盒金警子,就有十多人竞价。一会儿功夫,那金菩西边留出的地方就写满了。
十六阿哥正好看见,指了指那个。对诸人道:〃若是手中标价,低于墙上所写的,那不用再在墙上写了。〃
众人应了一声,继续唱标的唱标,写标的写标。
因安排的有条不紊,这边统计起来,甚是利索。
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唱标完毕。
再看四面墙,都写得差不多。
十六阿哥又吩咐人,按列将这些标的同最高价、投标帖子编号,依次抄录。
他自己,则是陪着五阿哥、七阿哥四下里看着。
正如他所料,底价超过一万两银子的古董字画参加竞标的人少,但也不是说没有。就如一个战国鼎。就有人开价一万八千两银子。再看标注的请帖号,是〃甲丁一甲。〃看得十六阿哥一愣。
这〃甲丁〃开头的帖子,是从他手中流出的。标着〃甲〃这张,他记得是给了福晋。福晋提过,是宜妃要的。一要,还是三张。
十六阿哥有三张朋亲的帖子。他往来的亲戚都有自己的格子,多也轮不到他操心。
十六阿哥当时还不以为然,要说帖子,九阿哥手中可以六张。向他要,是什么意思?
怕不是宜妃的意思,是九阿哥的意思。九阿哥门下的商贾富户多,地位却有限,需要多几张帖子,也正常。
不过是个人情,十六阿哥没有多想。就将自己的帖子都送宜妃了。
这些买卖人,倒是舍得花银子。十六阿哥想到户部要拍出的那些布料,眼睛一亮,压在程家一家身上,总是不妥当。要是有人掺合,就更好了。
只是商贾人家,买这么贵的东西,留在手中赏玩,不是败家么?
持〃甲丁一甲〃帖子的这个,除了这字画,还标了一个唐朝的字画。开价比底价高三千两,两万三的价格。
十六阿哥看了,顿时抚额,看来这位的眼光到是不差。那战国鼎同唐画,他之前都有留心,就是估价师傅,也没敢低估。
到底是哪个,买得都是这些雅物,就算是商人,也当算是儒商了。
五阿哥站在十六阿哥旁边,看到熟态的帖子编号,笑着指给七阿哥看:〃老七,我得了个对好梅瓶。天圣官窑的,正经好东西,待会老七可要好好看看
七阿哥笑着应了,视线落在自己投过标的几个物件上,没有自己的帖子号。上面的价格,远远地超过他给的价格许多。
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十六弟。
这拍卖单子,第一张写的小物件。底价开得都低,看着就好像能占了便宜似的。
后边的,就算有超过外头价格的或者持平的,也就不显眼了。
这银行的利润半数归内库,看来皇父因西北战事空了的银库又能富裕一眸子。
十六阿哥平素嘻嘻哈哈,不显山不露水,却能解皇父之忧,怨不的皇父宠爱有加。
少一时,笔帖式已经有将前几列抄写齐当。
掏出怀表,看看时辰将近未初,十六阿哥使人崔华捧着,带着几个大嗓门的笔帖式,到会场唱标去了。
这次买卖,与那边内务府的不同,不仅是暗标,而且还没有交押金。
不过,也不怕有人赖标,因为早在发帖子下去时,十六阿哥就有话交代了。赖标的话,从股东分红里扣等额的银子充当罚金。若是持亲友帖子的竞买人赖标,也要扣相关股东宗亲的分红印子。
会场这边,已经有人再催了。
见有人出来唱标,会场才安静下来。
没有人留意到,挂着〃甲乙〃的包房外,两个笔帖式的面色惨白,身上瑟瑟发抖,偶尔回头望向包厢的眼神,也带了几分畏惧之意。
会场中间的台子上,大嗓门的笔帖式已经开始唱标。
有性子急的,已经从包厢出来,站在包厢外头来听。得了标的。也不过笑笑;失了标的,也没有骂娘的。
都是有身份的人,多是龙子龙孙。自然也有所顾忌,
猜猜看,会场都是龙子龙孙,那虎是哪位?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八百五十二章龙虎斗(下)
心内务府仓库。拍卖会场。〃甲申〃包间
十三阿哥端着茶盏,饮了一口。对曹颙道:〃你才从内务府出来三年。就没人认得你,这般滋味如何?〃
曹颙陪坐在下首,道:〃内务府笔帖式多,更换的又勤。就是臣在内务府当差时,也就认识本堂那些。〃
十三阿哥看似在感叹曹颙,实际上是感叹自己。堂堂一个皇子阿哥。沉寂十来年,难得出来一次。也没有几个人记得。
十三阿哥牢骚一句,自己也觉的没滋味,岔开话不提。
曹颙看着手中的单子,并没有户部那价值几个万两银子的绢帛。之前。他没想参合这个,就没有仔细打听,看来十六阿哥是另有安排。
今儿,他是被十三阿哥临时叫来的。
十三阿哥大病初愈,气喘吁吁地过来,除了是想要看热闹,还想帮衬下王鲁生。
没错,正是山东日照王家家主王七爷。
王鲁生刚好昨日进京,原本到曹家拜会的,但是曹颙刚好不在家,两下里就没碰到。随后,他就往十三阿哥府请安。
因内务府南洋商道之事,十三阿哥府也算是他的半个靠山。
刚好郑沃雪来这边,向十三福晋报账。晓得外子的族叔来来,就到前头请安。
十三阿哥提及银行拍卖之事。他这边也是有请帖的,但是没有人上门来求,十三阿哥原也没打算去。
看到王鲁生,十三阿哥才改了主意,不说别的,就是户部压在银行的绢帛,也只有像王鲁生这样的商贾大户才能吃得下。又有南洋商道这一条,不愁销路。
要是解决了绢帛问题,也算是帮十六阿哥一把。
王鲁生自然无话,他这次进京。就是想要做些人情往来,好在南洋商道权限期满后继续挂名内务府经商。
绢帛锦缎这些,卖到南洋东洋。利润都很丰厚。更不要说,这银行走内务府名下的产业。
于是,十三阿哥次日就直接带上王鲁生逮了曹颙,一起过会场这边。因不耐烦见旁人,故意压着时间,过了巳初上午九点,等众人都见了包厢后,他们几个才姗姗来迟。
外头唱标,已经唱了好一会了。这标的的卖价从几百,已经到上万两银子。
若是房宅田产这些,还不眨眼。换做是古董珍玩这些,连王鲁生这山东首富也跟着乍舌,叹道:〃到底是皇亲国戚,用一万多两银子买个小玩意儿,也只有京里才有人舍得。〃
〃典房质地的多,再这些古董珍玩做质押的也多。这才一万多两,后边还有底价就两万、三万的〃曹颙拿起一张纸,对王鲁生道。
王鲁生虽是地方豪富,但是看着半点不显,没有像那些暴发户似的。满手的金钠子,镶嵌个金牙什么的。
进京之前,他在广州待了半年,面色微黑,看着就像山间的农夫。
十三阿哥抬头看了他一眼,再看看穿着细步衣裳的曹颙,商人不像商人,伯爷不像伯爷,到是求个自在。
这段时间,他到是想看许多。
都被皇父晾了十多年了,怎么还沉不住气?何必在乎旁人怎么看,还是要自己心里舒坦才好。
会场上,唱标的笔帖式因高声半晌的缘故,嗓子已经有些沙哑,停顿了一下,又有个大嗓门的比帖式接上。
〃燕王鼎?这个东西还拍?〃十三阿哥听了,有些意外,不解地望向曹颙。
曹颙稍加思索,道:〃十六阿哥向来行事谨慎,既然他认为能拍的。许是请示了上意,许是非国器。〃
曹颙不爱古董,但是居于权贵之家;多少也晓得些。
毕竟是王权统治时代,皇家对于望、鼎这些有皇权寓意的东西都很敏感。有什么好稀罕的,鼎是做过礼器,可是做过餐具。
如今世面上流通的古董,多是各的的盗墓贼手中流出来的,曹颙更是兴不起趣味来。
要是宗室人家,当晓得这个规矩。就算偶尔得了鼎器,也多是往宫里献的多。
一万八买一只燕王鼎,这般手笔的,宗室里没有几个小,其他权贵之人,这范围就点宽了。
这边屋子到是安静,也不见有人招呼笔帖式递帖子。
按照规矩,要是看到自己的中标数。就能交帖子给笔帖式安排交银。
另外一间包间内,已经有人捧着请帖,跟着笔帖式出去办手续。
少一时,那人就捧了红缎子面绒盒进来,恭恭敬敬地摆在桌子上。
面对帘子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宝蓝色老者,容长脸,面容有些消瘦。他左手坐着个青年人,二十五、六的年纪,留着短须,看着甚是稳重;他右手,也坐着一人,是个少年。十五、六岁,长眉细眼,看着文雅不乏英气。
〃玛法,这就是燕王鼎了?〃看到红盒子,那少年带着几分好奇,问道。
那老者不是旁人,正是前几日才从畅春园回宫的康熙。听十六阿哥前几日禀告银行拍卖之事,有了兴致,带着两个孙儿过来溜达。
坐在他左手的,就是皇长孙弘哲;右手的,是十四阿哥嫡子弘明。这两个孙儿,是皇孙中的得意之人。
听了孙儿发问,康熙点了点,命边上侍立的魏珠打开盒子。
巴掌大小的鼎,墨玉所制,雕工古朴,周身刻着鼎尖。
康熙拿起鼎,一边看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两个孙儿。
弘暂看似恭谨,但是看到得这鼎时,眼神还是有些波动;弘明则稍显木讷,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支愣着耳朵听外头的唱标。
〃这是今儿淘换到的第一个好物件。你们兄弟两个谁要?〃康熙摩挲着燕王鼎,对两个孙儿问道。
弘明听了,望向弘哲,兄弟两个皆起身。
就听弘暂回道:〃阿玛慈爱之心。孙儿们尽知。既是玛法看上的心爱之物,孙儿们怎敢夺玛法所爱?〃
康熙望着他,看不出喜怒,转头望向弘明,弘明起身回道:〃玛法。这个东西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