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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两个,多月过去新皇将局面安抚的差不多,有些动作也正常。
既是圣旨,金口玉言,岂是轻易能更改的,能容九贝子推一次,还能容他再推脱不成?
没想到,新皇这边应允了九贝子延迟出京。那边就使人抓了九贝子近侍太监何玉柱;同时被抓的。还有宜妃宫中的总管太监张起用等十人。
涉及的罪名就多了,私去东北挖人参。勾结外臣,谋取财利。
最后这十二个太监,都籍没家产,流放关外。
京城权贵,没有谁会留心几个失势太监的下场。在他们看来,这是新皇给九贝子抗旨的教训。
除了这十几个太监,九贝子府大管家秦道然,也被问罪,雍正下旨。命两江总督清查秦道然在江南的家产。追缴银十万两,充作西北军费。
雍正眼中,看到的除了九贝子的不逊。就是贝子府的豪富。何玉柱不过是个卑贱的太监,名下的家产就有数十万,九贝子府的豪富,可见一斑。
等着看九贝子热闹的人,要失望了。
就如诚亲王没有出面保陈梦雷一般,九贝子也没有出面保秦道然,只是'告病'在家,没有像诚亲王那样落井下石。
这日,九阿哥手中把着个酒壶。醉眼朦胧着看着空旷的院子。
随着何玉柱的问罪,秦道然被拘拿。这贝子府的气氛就压抑起来。
主子们脸上没笑脸,奴才们自然也是小心翼翼的。
九阿哥坐在廊前的台阶上,看着眼前两棵光溜溜的光溜溜地石榴树。将手中的酒壶往地上洒了一些。
喃喃道:〃皇阿玛,小九如今也只能做乌龟了!〃说罢,他将酒壶举起。往嘴里到了半壶酒。
酒水有些流到他的前襟,顿时添了一片水渍,有些则是顺着嘴角,流进他脖颈之中,他却恍然未觉。
瞧着这落魄样子,哪里还有半月前的倔强与傲慢。
五阿哥站在几步外,看着他的模样。不禁红了眼圈。
九阿哥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直觉得阳光刺眼。
他抬起胳膊,遮住日光,眯着眼看了看五阿哥,起身道:〃原来是五哥,还以为是十弟……是了,十弟已经去蒙古了,不在京里……〃
五阿哥见他满身酒气,身子都站不稳,上前几步,扶住他的胳膊,皱眉道:〃怎么在外头吃冷酒,如此糟蹋自己个儿,算什么?〃
九阿哥自嘲两声,低声道:〃这样活着,实非我愿,若是就这么去了,才是我的……〃
〃九弟……〃见他越说越没谱,五阿哥厉声打断他的话!,〃母妃下月就要就府,你不想着怎么承欢膝下,反而说这样不详之语,成何体统!〃
九阿哥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五阿哥。面上已经是一片肃穆:〃五哥何必自欺欺人。新皇将我流放西宁,我还有不去的余地么?'伊等俱系极恶,尽皆富饶,如不肯远去,即令自尽,护送人员报明所在地方官验看烧毁,仍将骸骨送至发遣之处〃这些话是说给谁听的,五哥还不知道么?〃
五阿哥听了,面色苍白,幽幽地叹了口气,像是老了十几岁,道:〃既是让你,你就去吧。等过两年他消气了,我便请旨接你回来……〃看着忠厚略显怯懦的兄长,九阿哥直觉得嗓子眼腥咸。
自从新皇登基,他就晓得自己不会有好下场。他并不畏惧,已是准备要不失皇子尊严,就算要死,也要出口恶气,给雍正扣两个屎盆子。
可是,就在雍正迫不及待地要收拾他时,他这个傻哥哥跑到御前,跪了一整天。
九阿哥晓得,自己死不成了。
就算活着比死更艰难,为了自己的兄弟与额娘,他也没有任性赴死的资格……
同九阿哥府的愁云惨淡相比,曹府的日子则是波澜不惊。
初瑜得了曹颙的嘱咐,对于李氏的饮食起居越发关注。
私下问了绣鹤几个,晓得李氏最近忧心浅眠,没有胃口,初瑜就每顿安排药膳,亲自侍候李氏用饭。
李氏见媳妇如此,晓得是自己让儿子、媳妇担忧了,除了膳食都用了不说,还主动请太医过了,开了个安眠的方子。
不知是真宽心,还是药力所致。李氏睡了几个安稳觉,精神渐渐缓和起来。连高氏见了,都安心几分。
她以为李氏之前的憔悴,是辛劳所致,还劝她不要太娇养长生,也别总想着将小孙子天宝绑在眼前。
李氏也是心力憔悴,听了高太君的话,就对初瑜说,叫她将天宝抱回梧桐苑养育,又让她挑处空院子出来,准备让长生移居。
初瑜心中惊喜交加,可是转念一想。有孩子在跟前牵制,婆婆也没功夫胡思乱想;若是孩子们都搬出来。冷清之下,婆婆忧思成疾,就不……
这样想着,初瑜按捺住接儿子到身边的想法,道:〃七叔打去年开始就念叨着想要自己的院子了,这会儿老太太发话,指不定要多欢喜。天宝这边,还请老太太怜惜媳妇。多看顾些日子。我们大姑娘这些日子,正开始学管家。小尾巴似的,跟在媳妇跟前。少不得照看她一下,怕顾不得天宝〃
李氏心中。本也舍不得天宝。人上了岁数,就怕冷清。这空荡荡的大屋子,有了婴孩的动静,也添了生气。所以,吩咐完媳妇,她就有些后悔。
听了初瑜的话,忙不迭地说道:〃既是如此,就让天宝还在我屋子里养着……大姑娘十岁了,也当学着知晓世事〃说到这里,倒是来了兴致:〃她这几日学什么?〃
〃在学认衣服料子与各种绣样。她眼睛不好。不能拿针线,可是也不好对女红一窍不通。〃初瑜带着几分心疼说道。
李氏晓得她是担心女儿将来,安慰道:〃有你与老爷疼着,大姑娘定会福泽深厚。〃
〃承老太太吉言。〃初瑜道:〃老爷那边,已经拟了份教导单子,叫媳妇按单子行事。
他思量得周全,拟了好些条,要是大姑娘都按照单子学过了,下半辈子当不会吃亏。〃
〃哦?〃李氏听了,有些好奇:〃教养女儿,本是母亲之责,他这做老子怎么还想起掺合来?都写了什么?。
初瑜笑道:〃五花八门的,可多了。
媳妇专程拿来,请老太太过目。〃说话间,从袖子里拿出个纸折,双手送到李氏跟前。
李氏打开看了,看着还笑吟吟的点头,后来神情却古怪起来,指着一处,道:〃叫姑娘们读《大清律》之《户律》怎么说?〃
〃老爷说了,咱们这样人家出去的姑娘,都是知书识礼的,行事都有章程。国法家规,国法在前,家规在后,让姑娘们晓得国法,行事才能有度,即便拘于内院,也能多些眼界。〃初瑜回道。
因为梧桐苑内书房,就有一套《大清律》,是曹颙常翻看的书。
所以初瑜看过这条后,专门查询了《户律》。
《户律》下内容庞杂,都是生活中休戚相关的法规。从人口户籍到田地赋税,到婚姻商说,都有提及。
若是嫁出门的姑娘,熟《户律》。增长了见识不说,以后掌家,也不会轻易被下仆蒙蔽。
李氏听了初瑜的话,点了点头,接着看下去。虽说这折子里要学的东西不少,但是一条条看下去,都昭显曹颙的爱女之心。例如那记账、查帐之法。养生之术,御奴的招数。
〃难为他了,衙门事多,还能将大姑娘的事想得这么仔细。〃李氏合上折子,说道。
初瑜笑着应承道:〃是啊,同老爷一比,媳妇给大姑娘定的功课。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老爷说了,以后曹家的女儿都这么教导,定把她们教养的自尊自强,不叫她们在婆家吃亏。〃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道:〃倒是东府那边,现下有好几个女孩儿。可是如今分了家,也不好多说什么。老太太您看,要不要将这折子,给东府送一份?〃
李氏想了想,道:〃四姐与五儿两个,你婶子是一心要送去大选的。如今专程请了教导婷嫉,我们要是多事,又要引得你婶子闹腾,倒是二姑娘与三姑娘那边,你给静惠抄一份,你定会承你的情〃。
婆媳两个正说着话,就见曹颙挑了帘子,面上带了几分喜色:〃母亲。今儿有好消息!〃
李氏止住话,带着几分期盼道:〃什么消息?〃〃皇上正式下旨,十六爷袭封和硕庄亲王!〃曹颙笑着说道。
十六阿哥母子与曹家关系亲厚。
李氏闻言,到是真心为其欢喜,笑着说道:〃阿弥陀佛,这真是大喜事,沸沸扬扬了半个月,总算是尘埃落定。〃
历史上,张与何是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问罪,雍正是也同月下旨九阿哥去西宁。
第十三卷 雍之始 第一千零十七章 叹君恩护城河边的柳树抽出新芽,春寒消退。曹佳氏自从收到丈夫返京的消息,早就掐算着日子,约莫差不多要到了,天天使人出城相迎。
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这日平郡王讷尔苏抵京。
与王府管事相见后,讷尔苏叫他们带了亲兵、行李回王府,自己则从马车里出来,骑马往皇宫外递牌子请求陛见。
来迎侯的管事见除了王爷的马车,其他几辆大车都是装行李的,心下诧异。
等讷尔苏离开,那管事就寻了自己的亲侄子,讷尔苏身边惯用的一个长随,低声问道:〃不是说爷身边添了两位姨娘?〃
那长随道:〃二叔,不过是侍候爷起居的丫头,哪里就称得上姨娘了?更别说还带回来,仔细让福晋听了,心里不舒坦。〃
管事的听了,疑惑道:〃不是说还添了一位小格格?〃
那长随摇头道:〃不过是青霞姑娘的侄女,让爷见了,留在身边稀罕了几日。〃
管事听了,不禁愕然。自打福晋得了消息,还专程使人往西宁送了不少东西。这次听说王爷回来,也收拾出小格格的屋子。
那就听那长随笑道:〃王爷向来疼福晋,怎么会不给福晋留些体面,带着外头的人回京?那青霞姑娘服侍爷几年,温柔恭顺,没有半点错处;虹霞姑娘姿色非凡,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听说爷打发她们回家,青霞姑娘要绞了头发做姑子,虹霞姑娘则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好不热闹。您猜爷怎么着?爷直接使人找到个姑子上门,让青霞姑娘自便;又叫人传了虹霞姑娘的父母,直接给了五百两银子,说是给虹霞姑娘料理后事用的。结果,两位姑娘都老实了,乖乖地随着父母亲人回来〃
管事听了,摸着胡子,没有多言,只觉得王爷这般厚待福晋,也不枉福晋这些年费心劳力地操持王府内外事务〃
紫禁城,养心殿,东暖阁。
听到内侍禀告,晓得平郡王讷尔苏请求陛见时,雍正皇帝心情正大好。
今日,他正式请太后〃懿旨〃立嫡妃那拉氏为中宫皇后,已经命礼部筹备立后事宜。
等到吉日,正式立皇后,雍亲王府女眷就要移宫居住,开始分封妃嫔。
不管是他心中尊敬的发妻那拉氏,还是这几年宠爱正深的年氏,雍正很乐意让自己的女人们分享自己的尊荣。
〃宣!〃他看了讷尔苏的折子后,朗声道。
少一时。讷尔苏随着内侍进来,雍正收敛脸上的笑意。
〃奴才讷尔苏恭请皇上圣安!〃讷尔苏进来,恭恭敬敬行了大礼。
雍正挑了挑眉,并没有立时叫起:〃何时到京?这一路可还太平?〃
〃回皇上的话,奴才未初下午一点进的城,直接进宫求见。一路还好,只是途经太原时,赶上大雪阻路,耽搁了几日。〃讷尔苏回道。
雍正点点头,又问了两句西北军务,便给假一月,命讷尔苏跪安。
讷尔苏叩谢了恩典,退了出去。
雍正从手边的小几上,拿起个厚厚的折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了讷尔苏在西北七年的动静。
之所以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召见讷尔苏,这是因他手中的这份密折。
这折子上,写了几个字,〃王与大将军不睦〃还有讷尔苏与十四阿哥在西北数年几次摩擦的前因后果。
撂下这个折子,他捡起另外一份,是记录京城这边动静的。
平郡王福晋与十四福晋的关系,随着她们丈夫在西北关系的紧张,也渐渐断了往来。连福彭与弘明的关系,也从亲近到疏远。
正是因这个缘故,雍正在召集十四阿哥回京奔丧时,才放心将西北军务交到讷尔苏手中;如今召他回京,并非是疑他,而是已经决定和谈,结束西北战事。
〃希望年羹尧早点将西北军务料理清楚!〃雍正心中道。
他已经下旨,命西北老弱兵退回原驻地,只能精兵镇守。
派往准格尔和谈的人,早在年前就从京城出发,算算行程,也应到了西北军前。
〃朝廷无银啊〃雍正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