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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寒揪住眉宇,不知怀着什麽心情凝视我,稍後,指尖在我的脸上轻轻一划,抹去一行泪水,“我不打,谁都不打了。”
逸阳就在此时走进来,眼神有点焦急,却没有问什麽,摸了摸扬若凛的左脸,利落地抱起瘦削的扬若凛,一边走出去一边说着:“这一巴掌就让所有事情一笔勾销,原谅母妃吧,寒。”
逸寒看看两人的背影,在木门关上的一刻,淡然的回答比风吹更轻,“好。”
房间又馀下我和他两人,逸寒看着我的泪花,叹道,“络儿,有什麽好哭的。”
“我……”
“络儿,我没有生气。”
“…我替你的母妃哭,他帮你解释,你竟然还打他……”
幽深的眼眸如夜潭,逸寒轻问:“解释什麽?”
☆、第九十七章 怎麽愈来愈爱哭 (1377字)
“解释什麽?”逸寒摸揉着我长发的末端。
我低下头,视线徘徊在地板上,迟疑了半刻才缓缓开口,“为什麽我真心待你好,却换来要理不理的的冷漠,还有一遍又一遍浇息我真心的不忠。”
逸寒看我站着流眼泪,用暖和的指腹摩挲着我的眼肚,牵着三分叹气七分疼惜的语调,说道:“怎麽愈来愈爱哭了。”
我连忙擦乾眼泪,“…我不想的…可就是忍不住……”
逸寒拉住我的胳臂,阻止我胡乱急切的擦拭,然後俊逸的脸孔凑近,吻住我顺势垂下的眼帘,“扬若凛怎麽说的?”
“他说你…”我轻吸一口气,逸寒的独特气息溜进鼻间,“你不是生性风流,不是不懂爱人,不是不愿相信别人,因为你母妃对父皇的背叛极为深刻,所以才不让自己唯爱一人,就是害怕那个人会背叛……”
逸寒忽然紧紧看着我,一双沈眸让人失神,“你也是这样想的?”
我从他的双眼看见自己怔怔的模样。
逸寒的脸容清淡,可是语调却是渗着几丝紧迫的意味,又道:“络儿,你觉得我是扬若凛所说的那样?”
难道…不是吗?
我心里想要点头,但逸寒眼底渐渐透彻的冷凛使我的脑海蒙上一层迷惑,我扭紧了胸前的衣服,皱巴巴的布料却没有受到两人的在乎。
逸寒从眼前消失了,我一个劲儿盯住闭上已久的木门,一会儿,腰侧的伤口在渗血,我脱下外衣和里衣,有索索的声响,然後静静地帮自己重新包扎起来,正要俯下身拾起从床边滑落地板的衣袍,木门被猛然推开,我心头一吓,坦露的上身向别人逞现着腰腹因为曾怀孕而长出的细纹,我本身并不介怀这些刺目的纹路,逸寒也把它们视而不见的,可是当下被外人碰见了,我下意识转过身体,听到进来的扬若凛的声音。
“怎麽纹路这麽短小的?”
我回过头,看到扬若凛转动着轮椅,凤眼锁紧我的腰腹,我慢慢理解着他的问话,说道:“难道你身上的纹路很长?”
“寒在肚里长的很大,把我的肚腹撑的像个大球。”扬若凛说着看看自己的肚子,不以为然道:“肚皮自然被扯的很紧,遗下的纹路不短。”
“当时肚子还不是很大,孩子便被挤出了……”我抿了抿唇,脸上有些难色,“才四个多月……”
扬若凛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语气却带点惊叹和苛斥,“怎麽?寒很心急要孩子麽?”
“不是的…那时候我被困了,着急地用力撞门,所以……”
“所以藏着流掉的危机,不得不把孩子赶快生出来?”
“是的…我听到肚里的孩子的声音……”
“哦?”扬若凛笑的奈人寻味,如冰花的脸孔更让人难以想透,“我倒要回去看看我的孙儿。”
“夏儿他…怎麽了?”
“你可以免受罪,不用多生一个。”
扬若凛不忘叫我换上衣服到房外吃饭,原来逸阳强留下逸寒,不容他和我急匆匆地离去,至少要吃过了由逸阳亲自造好的一顿饭。
我喝了几口酒,喉咙火辣辣的。
逸阳英气的眉头一拧,“寒,皇后的身上还有伤。”
逸寒淡然地从我的手上夺去酒杯,我觉得头脑有点沈,眼里的焦点飘飘落落,思绪浮浮的,吸了吸鼻子,轻咳几声,对逸寒的举动挂着不情愿的表情。
他不看我,直接把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我的脑里荡起了很多有的没的事情,注视着逸寒的侧脸,我没来由地吐出一句,“逸我很热……”
☆、第九十八章 我不要别人假装的温柔 (1837字)
“逸我很热……”我吐露着几缕薰香的酒气,径自脱下一件衣袍,单手在耳边搧着,彷佛能拂来一阵爽风褪去脸上的淡红和灼热。
冷冷的侧脸,让我有种错觉回到了入宫的初时,你不看我,总是不愿看我,我的样貌长的不怎麽样,身上各处也是削瘦的,但是…我就真的这麽难看吗……
扬若凛双手不动,逸阳给他夹来一些菜肴,扬若凛就像习惯了一样看见碗里添上食物才慢悠悠地抬手将菜夹进口中。
逸寒挑高眼眸,凝视着墙壁的一角,单手雅逸地提着酒杯。
浑身除了席上一波波热流,同时掀翻着一阵阵酥痒的不适,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逸寒轻淡地瞄我一眼,依然沉默地喝着酒,轻柔的酒滑过一双沉魅的唇瓣。
我撇过头就向前走,可是找不到房间,却飘到厨房里,我於一片凌乱中穿插,接着蹲在一个角落,头脑很虚浮,下身…很难受……
循着难以饰掩的感觉,我的手探进裤子,摸索到自己的腿间已抬起来,皱了皱眉头,早已忘了身处在哪里,忘了一切一切,脑海只有不被理解的酥痒和热火,慢慢套弄着,喘息与呼吸交织在沈郁的空气中……
倏然,一只大手制住我的单手,愠色充满了那双深沈凝重的眼,另一手捏住我的脸。
“你每次喝酒也要出事麽。”
我软软地看着逸寒,“我没事……”
“你没事?”逸寒抓住我的手放到面前,怒道:“你都做了什麽你知不知道!?”
“做什麽也好…我才不要你管……”
“你总是这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你说,你委屈什麽?经过很多事情後,我还待你不够好麽,络儿。”逸寒抓紧我的手腕,一圈红痕浮现。
“你问我都做了什麽,可我就只是想着你,就算你连给我一个藉口诉说为什麽一遍遍伤害我也不愿意,我仍然想着你……”我甩掉逸寒的制抓,怨愤地捶打他的胸膛,使尽了自己的力气,他沉住双眉忍受着,我却不愿停下来,眼里一片狂澜乱溅,“我很生气,但是我的家在宫里,我的孩子是你的,我的心也是你的,我不能离开,忍受你的折磨是我唯一能做的……”
“扬若凛那些说话,不是真的,我自然不能欺骗你。”逸寒的语气稍微舒缓了些,大手悄然撩起我的衣摆,帮我套弄着,我抗拒地推开他,他忽然用力一握,我倒抽一口气,身躯向着不洁的地面软下去。
逸寒伸手一捞,将我圈在怀里。“我一直怀疑着自己对你的感情,九年的时间过去了,我们的曾经不过是遥远的一年。”
我粗粗浅浅地呼吸,抓住他的手肘,思绪融入那一只大手诱发的轻狂中,听到耳边的说话,心头不由紧了紧,“我从来不觉得那是遥远的事……”
“络儿,我承认我自私,我知道你人在宫中身不由己,无处可走,只能每天活在宫里,藉此,我打算花上时间思考你我的感情,反正无论我琢磨了多少日子,你依然在我的身边,可是你後来竟然狠下心害皇妃,我要你怀孕不是来留住你,而是单纯想要看到你往时骨子里的温柔。”
逸寒轻吻我的发顶,唇瓣传来的触感暖暖融融,“我不要别人假装的温柔,唯独眷恋你细致的柔和,整个龙界里就是留恋你一人,络儿。”
“逸……”
逸寒把我扳过身面向他,扶住我的後颈深吻上来,唇齿之间交融着蒙矓的醉意和迷离的爱恋。
微光透进眼底,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眶才睁开眼帘,看到逸寒恬淡的脸孔靠在我的枕头上,从被子里伸出指尖抚划着那直挺的鼻梁。
我,原谅你。
什麽都不在乎了,因为我还是选择相信你。
什麽是爱,我不懂,只知道初见逸寒那一刻,我的目光从未离开过他,我想他笑,我想他幸福。
腰身忽地缠上一双精健的胳臂,肌肤轻捷的摩擦和触感让我稍微一愣,低头掀起被子的一角,逸寒忙圈住我双手的手腕拉高头上,欺身压上来,沈魅一笑,“络儿,有什麽好惊讶的,忘了昨晚是谁喊着不要停麽。”
“我只记得在厨房里说话…接着可是没有一些印象……”我挪动着双腿想挣扎,腿间滑流而出的湿液使我红了脸颊,“…我们要现在准备起行吗……”
“嗯,父皇和扬若凛跟我们一起走。”
“他们…不是一直隐居吗?为什麽……”
“他们想看看平民形式的婚宴,然後他们会回宫看一下夏儿。”
我想起孩子,心里酸酸的,“不知道夏儿有没有乖乖的……”
逸寒对准我的双唇啄吻一下,“络儿,我们要快起来,你的家人和大婚等着我们。”
坐在马车,期待着看见母亲丶君然和君月,却没想到还看到另一个人……
☆、第九十九章 重婚前夕 (2862字)
我没有想过,刚下马车,就看见君月的眼泪。
二哥他往时即使感到屈怨,也从未透露过这麽难过的表情,他常对孩子时候的我说,男儿不能流泪,我才不会跟你像个娘儿一样哭哭啼啼。
我着急地走过去,可是才迈出两步便被逸寒拉住肩膀,他一双彷若看透事情的眼眸悠然地望向君月对向的一棵老树,粗大的树干遮掩了高挺清雅的人影,浅色的衣角有点眼熟,我的眼神稍微疑惑地看看逸寒。
逸寒抬起二指放到唇边,示意我不要多问,我点了点头,正想绕过君月二人走到大宅的侧门,却被惹人揪心的嗓音打破心思,我担忧地看向君月,他未曾,如此伤心过。
君月的眼眶泛满水气,两行滚烫的泪水匆匆滑过彷佛永远称不上成熟的脸庞,慵懒的笑笑,“你还真是绝情的人……”
我看不清站在树旁的人,只觉有种柔和的气息从那个人身上飘散,他没有给君月抹泪,只是静静的,不离开也不说话,就像让平静的气氛安抚对方,既温柔,又体贴。
“我一直想要你记紧我,我不知该怎麽办,我初时留在宫里陪伴络儿,不时前来找你,你总是柔悦地笑笑,答应与我一起用膳,聊的只是闲常家话,可只要看见络儿,你吐露的每一句也是深思的关切,後来你选择离开陛下和络儿的身边,我到处找你,直至那天晚上终於遇到你,你只把我们的相见看作偶然,一下子抹杀了我的努力……”说着,君月垂放腰侧的手攥紧拳头,身子略微颤抖,“我不仅是络儿的亲兄,更是深爱你的人。”
“我知道。”
听到悠悦的声韵,我不自觉扬起了嘴边,他对谁都温柔,比谁都懂体贴别人,逸风终究…回来了……
君月忽然激动起来,通红的圆目闪过一丝不甘,“你就是知道了才用他来打发我是不是!?”
“他只是我的徒弟。君月,我们并没有做什麽,你误会了。”
“我什麽都看到了!为什麽?为什麽碰巧就在我刚找到你住到你寒舍的那天?”君月不像是生气极了,更像是伤心透彻的模样。
“他年纪还小,我会教教他,君月,他只是…”
“我不要听你这些鬼话!!”君月自个儿擦着自己的泪水,“今天是络儿的重婚,他会幸福的,他不会再坐在红床上空等,你尽管去祝福他笑着看他,因为我会把你心底藏着的全都哭出来,所以……”
所以请你不要难过,我宁愿自己难堪难看一整天,也不要你心里难受一刻钟。
君月,也许,就是想着这几句说话。
我望向逸寒,他一脸沈静地抚上我的脸,说道:“若非宫廷规矩,不能重婚一人,我想在众臣高官和子民的面前向你立下真挚的誓言。”
“在哪里都一样,只要你是真心的……”我轻轻握住他的手心。
“当然是真心的。”逸寒低下头,唇瓣在我的双唇上浅浅擦过,留下触碰心弦的细韵。
被逸阳从车箱抱出来的扬若凛自我们身後轻哼了声,逸阳挑高一双英眉看他,扬若凛不以为然地说道:“你打算站多久,这里有什麽好看的。”
“好好。”逸阳瞥我和逸寒一眼,眼神里不失往日身为帝王的凛冽,“可以进去了麽。”
我不放心地看看不远处的君月,依然在哭,全部泣声都被硬生生吞下去,只有透明的星砂无声流淌着。
我们四人跟随接待的侍从走进华阔的大厅,君然放下手上用来布置的红纸,没来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