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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喝吗?”
“当然不好喝了!不好喝,真不好喝!”我举起酒壶,灌进嘴里,又辛又辣,真是不舒服。
我拉住篱铄仙君,问:“你说世人为何独爱这杯中之物?”
他说:“叶栾,你醉了!”
“才没有,我很清醒!”我张牙舞爪地扑向他:“你看看,我哪里醉了?”
他笑得花枝烂颤,扶住我的双手,说:“是,你没醉!我只是想告诉你,醉了忘记忧愁与烦恼就是好酒之人所追求的。”
我说:“那你也应该多喝些,才不会弹出那样悲伤的曲子。”
“喜悦的曲子我也会弹,你要不要听?”
我看着眼前变成了好几个的恍惚君,努力伸出手想抓住一个,却一个也抓不住。
篱铄仙君抚上他的瑶琴,奏出美妙的曲子,曲调中含着满满的希望。
我坐在瑶琴旁边,伸手抚上眼前人的脸,琴声忽然顿住,片刻,又扬起曲子来了。
手上的感觉很是坚硬、棱角分明,摸起来虽然很是舒服,却没有软软嫩嫩的揉面手感,我说:“麟冉川,你的病好些了吗?你别弹了,我不喜欢瑶琴!”
琴声彻底的停止,眼前人专注的看着我:“叶栾,你和麟冉川很熟悉?”
我眯着眼睛,挥起手,使足力道锤在他的肩上:“麟冉川,我和你不熟。你不要和我装熟了,你走吧,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你走!”
我一把推开眼前人,他面前的瑶琴险些被摔到地上。
他扶稳瑶琴,哭笑不得地看着我说:“叶栾,你对我连打带锤,你是看麟冉川不顺眼,还是……看我不顺眼?”
我“呵呵呵”地对他笑:“你不是麟冉川!麟冉川……他这个时候会撒娇扑过来说:阿栾,你打我!阿栾,你欺负人!”
他说:“叶栾喜欢会撒娇的男人?”
我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眼前人。
他说:“叶栾,你看看清楚,我不是麟冉川!”
“那你是谁?”他弯腰打横抱起我,说:“耍酒疯很不好,所以,我抱你去睡觉!”
我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的下颌,伸手摸了摸,扒上他的脖子,贴上他的脸,想看清他的容貌:“你是谁呢,我怎么看不清?莫非……莫非是恍惚君?”
他笑着:“你终于知道看你耍酒疯的是谁了?”
“可是,恍惚君,你为什么会让我恍惚呢?”
他微垂着头,说:“叶栾,我会是一直让你恍惚的那个人吗?”语气悲伤隐忍。
我继续往他身上爬,他有些抱不稳我,说:“叶栾,你要做什么?”
“我想撕了恍惚君的外表,看看他的内在是什么样子的?”
他好笑,扶稳我问:“为何?”
我打着酒嗝,认真地分析给他听:“感觉太尊贵了,距我千里之遥!”
“想缩短距离吗?”恍惚君温柔地问,我闭上眼睛睡去了!
睡梦中,麟冉川的背影挥之不去。
他回头,那双猩红充血的眼睛,含着滴滴鲜红的血珠,血珠顺着他软软嫩嫩地脸庞流下,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妖异的鲜花。再看他的脸,血痕满面。我伸手抚上他的脸,努力地擦着他脸上的血痕,哭着求他:“麟冉川,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不要一个人活着,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有人轻轻的拍着我:“别怕,叶栾,没事的。”
眼前的人不是麟冉川,他真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魂缘伊梦小剧场:
某亲妈魂缘伊梦:“女儿啊,这回摸上了篱铄仙君的脸,手感怎么样?”
叶栾:“像冬瓜!”
魂缘伊梦:“冬瓜???篱铄仙君这么个美男子你就用冬瓜形容?!”
叶栾默不作声。
篱铄仙君不服气,问:“叶栾,那麟冉川呢?”
叶栾:“白面团!”
篱铄仙君:“……”
魂缘伊梦对手指纠结中:“倒底是冬瓜好呢?还是面团好呢?”
众人:pia飞,都不好!!!
☆、十七劫 华京寻
宿醉起来,头痛的要命。
篱铄仙君端了杯清水给我,道:“这回知道喝醉了的感觉?”
“再也不喝了,太难受!”接过篱铄仙君的水杯,喝了一口,突然发现小川不知道何时立于我的床下。
将水杯递给篱铄仙君,欢快地叫着小川。小川越过床沿扑到我的怀中,我抱着它说:“小川,你可回来了,可是你大哥大川,他跟着他家美人回去了!”
小川立刻兴奋起来。
“忘川兽如此兴奋,看样子它不喜欢你上司!”坐在桌边的篱铄仙君笑得温和,有点幸灾乐祸。
我说:“你见过哪个小官吏喜欢自己的顶头上司吗?何况小川还是被欺压的那个!”
篱铄仙君:“……”
小川倒是没赞许地点头,而是回头呲牙裂嘴的朝着恍惚君乱叫一通。
下了楼,早就坐在饭桌边的青雾道长见到我笑得猥琐十足,他说:“你和篱铄进展的很好呀,继续努力继续努力,把当年没喝到的喜酒快快给我们补上!”这个人浮躁如此,甚是令人不喜。
我牵着小川带它上了饭桌吃酱牛肉。将刚才按照小川肢体表演得出的推论,清欢魂魄去了京都之外百枝林之事告诉了篱铄仙君。
篱铄仙君和青雾道长纷纷对我翻译的小川的信息表示极度怀疑。
因为,人间魂魄虽可以走动,却不能离自己的死亡地太远,这也是为何一些客死他乡之人鬼魄无法魂归故里之缘由。
可如若清欢魂魄真在皇城帝都外的百枝林里,活动范围明显过大,这是违背常理的。她之死真的只是因为坠楼自杀而死吗?
恍惚君沉思许久,道:“如若是真的,鬼魂行千里,必是妖魔作祟。”
青雾道长一个欢呼:“哈哈,叶栾姑娘,你抓你的鬼,我们抓我们的妖魔,互不碍事,天作巧合,我们不如一路同行,共同去?”
最先激烈反对的便是还在吃酱牛肉的小川,它一个健步,扑掉青雾道长手里的茶杯,只听茶杯“嘎”摔在地上碎掉了,小川张着血红大口势必要吞了青雾道长。
我唤住小川,把它抱回来。它眼中充满敌意,愤恨不平地盯着青雾道长不放。
我安抚它,暗中却想:如若只是捉鬼,我倒是可以单独应付,但若是真的牵扯到妖魔,于我一个经验不足的小鬼差来说,确实危险,同行无疑是最安全的。
我抬眼看向恍惚君,他先我开口:“叶栾,为了你的安全,我们还是同行的好,目的一样,并不麻烦!”
我极力点头,正合我意。
吃了午饭,未做停歇,带着小川上了篱铄仙君定下的马车,由青雾道长驾车,奔京都城外去。
我好奇问:“我们为何要坐马车而行?”
帘外驾车的青雾道长大喊:“还不是为了你!”
我不好意思的暗自欣慰,属实是我这个小小鬼差拖了他们后腿。篱铄仙君是神仙,想腾个云驾个雾便可去了。青雾道长虽然这世是一介凡人,但也是修道之人,御剑之术如火纯清。可是身为魂魄的我虽然体态轻盈,但最多行起路来比凡人轻灵快捷些。
“呵呵,你们想得真是周到!”我连连称赞。
青雾道长大叫:“还不是篱铄想的……”
同我坐在车内的篱铄仙君脸略微红着,道:“只是恰巧想到。”
我道了谢,马车速飞,望着窗外,思绪飞远。
我来人间已是半月有余,却逃了怨魂两个,至今捉鬼大任无丝毫进展。私自同我偷偷而来的幽冥地府小少主,如今也被他的婢女寻了回去,归正位了。倒是遇上两个仙人陪同我去捉鬼,我这个鬼差真是不称职啊,不知阎王殿下会不会一怒之下,扣了我的工钱!
繁华京都城外虽然依旧气势辉煌,但是却是人际稀少,除了气势壮魄的城门与尽职尽责的守卫士兵外,便是郁郁葱葱的树林。
我问:“清欢魂魄来这里是为何?”
篱铄仙君将我扶下马车,解释道:“如果清欢魂魄真的来这里,想必是来寻求帮助的。这树林甚是诡异,这些妖孽气息被涣散开来掩藏的甚好,如若不到这里,都不能发觉。”
青雾道长苦恼地说:“好歹我也是天庭重仙,怎么会没觉察呢?”
我笑眯眯地挖苦他:“道长大人,您是老了……”
他突然瞪着眼睛,叫道:“篱铄可是比我足足大了两万岁,你说我们俩谁老?”
我不以为意地憋着嘴看他。
他指着篱铄仙君吼:“你也不比我好哪去,你不也才看出来!”
篱铄仙君笑着调侃:“在下只是一介散仙,怎能和你天庭重仙想比?”
青雾道长显然是被篱铄仙君激怒了,大喊:“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散仙……世间哪有自己贬了自己做散仙之人?”
篱铄仙君脸色忽然一变,严肃地说道:“青雾,你历这一世凡劫,莫非还带了前世的记忆?”
青雾道长摸着鼻头装委屈说:“我用了好几本万年经典收藏才贿赂了司法仙君手下的小仙童!”
篱铄仙君笑着说:“这么说,青雾道长并没失忆……”笑容温柔,却暗藏杀机!
青雾道长大喊:“我也没想不告诉你,不是一直没有机会吗?你见我就说你是个凡人,我也不好意思揭穿不是?哈哈哈,再说我本来就想到人间走走的!哎,天庭如今是一点意思也没有了,好好地天庭逍遥三仙被你们一个个弄得支离破碎的!子岚好好的偏偏要去打碎炼仙炉,最后被关进了掸子塔,而你倒好,明明身份尊贵,却天天装成一介散仙到处逍遥。”
篱铄仙君突然笑了:“你安分守己了?还不是离经叛道去调戏了月宫的那位仙子?”
我顿时一个咳嗽,想起凡间的一个话本名唤《西游记》,里面玄奘高僧的二徒弟猪悟能,便是因为调戏了月宫的嫦娥仙子被从天蓬元帅打下凡间的变成猪八戒的。
青雾道长突然斜眼瞪着我:“别乱想,我可和猪八戒没半点关系,那是凡人们编的瞎话。”
我并没有机会仔细看过凡间的话本,只不过是前几世在人间讨饭的时候偶尔看过几出猪八戒背媳妇的戏折罢了。
“那几世,你在凡间过得可苦?”篱铄仙君心疼地问我。
我笑哈哈地说:“不记得了,就是知道所有的凡人都害怕我的眼睛,他们看我一眼就浑身颤抖……”
突然,篱铄仙君将我拥入怀中,紧紧的抱住我,我的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他轻声道:“叶栾,是我害苦了你!”
我推开他的怀抱,看着他悲怆的眼睛,轻声的问:“为何说你害我?我的眼睛是魂魄自带的,莫非和你有何关系?”
他死死地咬住嘴唇,道:“和我无关。”
我伸手拂上他的唇:“别咬!”
他抬眼看我,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转身问旁边一直沉默的青雾道长:“你们说这里有妖孽,那可知是什么妖孽?”
青雾道长被我的话问的一愣,然后看了看我身后的篱铄仙君,摇头道:“这只有我们进了林子深处才能知晓,气息隐藏的甚好,想必这只妖孽来历必不平凡。”
带着小川跟着他二人进了林子,一路沉默,气氛很是不习惯,于是我逗青雾道长,让他讲讲他调戏嫦娥仙子之事。
他苦笑着说:“叶栾姑娘误会我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就被监视万界的月宫司仙颛溪仙子禀报天君,将我扔下凡间历劫了,我真是有冤没处诉啊!”
我追问:“你不是什么都没做吧?是没来得及做吧?你调戏人家嫦娥仙子,怎么能算冤枉呢?”
“鬼差姑娘,这话你就说得不对了!我哪里调戏她了,是她来缠着我的!”
青雾道长哭笑不得地辩解。
“莫非,是人家姑娘调戏你?”看他那灰衣土样,这姑娘眼神也太不济了!
青雾道长被我噎住,半响才道:“是嫦娥仙子打听问篱铄的下落。我趁机要了几坛上好的月宫仙酿,谁知吝啬的颛溪仙子知道了,心疼自己的上好仙酿,便直接将调戏之罪扣到我头上,让我受这一世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