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陉漠愣了一会,随后便笑了,“我们换个地方谈吧。”
陆安栾不置可否,跟在陉漠身后来到了后院一个静僻的院子里。
来不及打量这里的风景,陆安栾就遇到了险境。
陉漠将那柄陆安栾十分熟悉的长剑向他挥来,哪怕是剑未出鞘也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寒意。
陆安栾也不甘示弱,镇定应战。
他的武器是一柄大刀。
两人战到一起之后十分解气,但渐渐却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因为他们使用的都是同一套陆家内功心法,就连武技也是一样的,只不过陆安栾用刀所以稍微做了些改变。
但这并不能阻止两人的心思,他们很轻松就可以猜测到对方的下一个招式是什么,料敌于先机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美好。
陉漠首先反应过来,率先改变了招式,他用回了魔教的武技,陆安栾一见情况变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心思,竟然也随即改变了招式。
两人于是又用同样的武功较量了一通。
幸亏周围没人,否则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火眼金睛,很轻松就能够发现他们的猫腻,到时候问题可就闹大了。
就算说是少年意气之争,切磋切磋,恐怕也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是前辈子的积怨,一对上陉漠,陆安栾总是难以冷静。
原本并无杀意的他渐渐发现对方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这还得了,陆安栾也不甘示弱。眼见着在这个世界的武功并不能够达到意料之中的效果,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抛却了各自的长刀短剑,开始了肉搏。
其中的惨烈暂且不说,总之两人打的是难解难分,总是难分胜负。
直到力竭为止,两人脱力般地躺在了地上。
“你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要了吗?”陆安栾喊道。
陉漠看了看陆安栾一身白衣变灰衣无比狼狈,觉得还是自己占了上风。于是心情很好。
“无所谓,我陉漠不管到了哪里都还是我自己,我会活得很好,身份算个什么,只要能够消除你这个不安定的隐患,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陆安栾眉头一皱,“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奉陪到底。”
他和陉漠不一样,所以他在等,等一个机会来得到自己本来的身份,然后再杀掉对方,这不能够怪自己心狠手辣,实在是迫不得已,如此一来,只能够对不住魔教的那些长辈们了。
他自认为没有能力能够控制住陉漠,这也是无可奈何啊。
而陆安栾话音刚落,陉漠的双手便如蛇蝎一般攀附上他的脖颈,陆安栾虽然虚弱,但也是一直防备着,如此自然不甘落后,两人互掐了一会,发现了很是没有意思,便不得不同时松手。
“这样吧,我们武林大会上决一胜负吧。”
“好。”陆安栾同意了,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自然要使用不同的武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舞林大会
武林大会是在陆家庄的一处广场上举行的,为了表现正道武林的包容,对维护江湖道义的推崇,他们永远都是仁慈的,所以广场周围熙熙攘攘的,就连卖瓜子点心零嘴的小贩都跑过来围观了武林大会。
当然,为了避免刀剑无眼,他们是位于最外围的安全区之内的。
武林最为德高望重的前辈,各个门派的掌门人们端坐在最前排的位置上,他们的视野最好,观看角度最佳,很轻松就可以看到比试台上的情况,这方便他们发表比赛点评,同时也能够及时挽救自己门派不幸落难的弟子们,或者说阴别人家的弟子一下下。
总之,当现任的武林盟主陆老爹慷慨激昂地发表一番言论之后,武林大会就开始了。
可以说,现在的武林正是一派和平的,没有魔教或者其他妖人出来作祟,他们没有出差的业务,于是只好武林正道围起来自己好好交流一番罢了。
介于长辈们已经在多年前就已经打过交道,对于各自的招式和水平早就心知肚明,就连那些曾经年轻英气的容貌也早已俗烂了,所以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他们过来还不就是为了展示交流,好让人看清楚自家的后辈也是不容小瞧的,我们门派还没有没落呢,以后可不要打什么鬼主意。
当然如果有得力弟子早就声名在外,自然也是要拿出来争光的。
所以,说来说去,对于江湖来说,对于武林中人而言,打斗才是重头戏。
一个个的少年子弟登上比试台,或输或赢,最后当陉漠踏上比试台的时候,顿时引来一阵欢呼。
可见这两年陉漠的名声传得还挺宽广。
陆安栾在台下看着有些不高兴,其实在洛城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耳闻了,如今他人在台下更是能清楚地听到周围的议论声,真是无法想象陉漠到底对他的身体做过什么,这让他很是气愤。
陉漠不负众望,一出手就迅速踢翻了对手,他站在台上得意洋洋地挥手,陆老爹虽然在众位老友面前斥责他不懂规矩,但满嘴的笑容却是掩盖不住的。
陆安栾看不下去,他已经和陉漠约定好决一胜负,因此握紧手中的大刀就要登台。
却不料被人拦住,他一个愣神差点下意识出手,就意识到了问题。
一个猥琐的小摊贩凑过来,递给他一串糖葫芦。
陆安栾满脸黑线,“右护法,你怎么在这里?”
右护法也是满脸担忧,“教主,你疯了吗?”
陆安栾忍住了自己的怒火,将糖葫芦又放回他扛着的稻草架子上,随后说道:“我心里有数。”
右护法态度坚决,声泪俱下,“教主,我知道你是要为魔教争光,为魔教出气,要教训这些道貌岸然的正道武林一通,我也知道教主你武功盖世,可是这里人太多了,这么多人一起冲上来,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你且等等,等老左将我们的人聚齐了,再一起砸场子好不好?教主你要冷静啊。”
我不是来砸场子的,我只是来揍人的,陆安栾额头乱跳。
“我只是上去切磋切磋,怎么会有危险,你老就不要多想了,闪开。”
右护法哪里肯,“教主只要你一出手就会被他们认出来武功的,虽然我魔教光芒万丈,他们能够认出来也不出奇,但是让他们一起围攻,我怎么对得起老教主的交代呢。”
原来是这样,陆安栾没有想到还要考虑武功出处的问题,这样一来他上去出手就是找虐了,可是一想到和陉漠的约定,他又不能轻易退缩,否则不是显得怕了他。
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台上的陉漠已经不耐烦了。他四处搜索一番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对手正在吃糖葫芦,顿时气笑了。
原来陆安栾竟是个孬种,这样的人压根就不配做他的对手,可是这似乎又不太像是他的作风。
无聊的陉漠接连踢翻了另外的对手,就要想法子激陆安栾上台。
“各位,既然这里是舞林大会,我就给大家来段舞蹈吧,希望接下来的对手不要让我失望。”
陉漠拱手说道,接着便不顾众人的纳闷,将武器抛向一边,随手就来了段街舞。
即便周围没有音乐伴奏,也能够感受到那种强烈的节奏感。
坦白说他跳得不错,也许这就是身为高级特、工的多方面要求吧。
街舞跳完了他还不过瘾,竟然又耍起了踢踏,一个人也玩得热情奔放。
台下围观众人:“……”
这是什么鬼东西?
武当掌门捋着胡须道:“贫道从未见过这般武艺,不知师出哪家。”说着他就看向了陆大盟主。
陆盟主擦汗,摇头,使劲瞪着一无所觉仍旧乐在其中的不肖子,希望他恢复正常,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破坏比武规则将儿子带下来的话,以后还怎么见人呢。
峨眉掌门皱着眉头,满脸怒气,“如此伤风败俗,贫尼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少林方丈叹息一声,“阿弥陀佛,贫僧也是头一回见。”
坐在他旁边的月桂宫宫主是个美貌的女子,她微微笑着说道:“贫……我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说着还向台上的舞者抛了个媚眼。
陆安栾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的脸简直都被丢光了,必须上去阻止他。
想到这里的陆安栾再也无法犹豫了,他不顾右护法的劝阻几个飞跃就登上了比试台。
白衣潇洒,卓然而立。
“哟,你终于舍得上来了。”陉漠舞到他的旁边,趁机去搂住他的腰,要和他来个双人舞。
陆安栾面色变了又变,“我的武功套路不适宜展现,所以还是改日再比试吧。”
说着已经退出了几步远。
可是陉漠哪里肯放过他。
陆盟主只以为终于有人能够挽救他的儿子继续丢脸下去,却想不到情况更加糟糕了。
陆安栾中途却被陉漠截住,他一边飞快地舞动,一边去撩拨陆安栾,如果一个懂得舞蹈的人在这里就可以看出来陉漠的恶意,可是在场的众人只看出了陆安栾在退缩,真是丢了武林正派的脸面,让人无法容忍呢。
陆安栾眼见着避无可避,顿时也笑了。
“奉陪到底。”他对着陉漠说道。
随后就是一连串的单人舞,他表现得是华国的古典舞,每一个动作都优美动人,缓慢的动作恰好符合了武林人士的心意,现场的骚动渐渐平息,大家都看得目不转睛。
繁杂的长袍无法掩盖住他的风姿,反而更添神秘,先是平缓,再是挣扎,激烈的冲突表现得是淋漓尽致,最后几个复杂的低缓动作过后,陆安栾躺在了地上,一个悲伤的故事就此结束。
旁边的陉漠早已经停住了,鼓掌赞道:“不错,不错,韧性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女人呢,哈哈。”
陆安栾做了个手势,大意是说:“这是你的身体。”
陉漠僵住了。
陆安栾从地上爬起来和陉漠对峙着。
台下传来议论声,“这是要比拼内力吗,果然是青出于蓝啊。”
内力比拼往往最能够看出一个人的真实水平,但是也特别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落下难缠的毛病,毕竟这不同于皮肉伤。
平白无故的,谁会想不开比试内力呢。
可是陆安栾一听,却是觉得正合心意。
内力比拼可不会泄露他修炼的是魔教功法呢。
他伸出右掌,陉漠也不甘示弱,两人陷入胶着状态,整个广场都变得安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陆安栾的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他输了。
随后他的身姿晃动了一下,便倒在了地上。
陉漠也有些愣神,他正要上去看看情况,就听到一个女声喊道:“陆二少,你真是心狠手辣,他都受伤了,你还不放过。”
黑衣少年的动作顿了顿。
少女将陆安栾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白衣的少年微微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了熟悉的少女,随后便说道:“怎么又是你,你不是回家了吗?”
方艳艳一听就有些不高兴,嘟着嘴说道:“武林大会这么热闹,我当然要来了。”
随即她的脸便红了,“你,你认识我?”
白衣少爷忍住五脏六腑的伤痛,说道:“我当然认识你,不过我这是怎么了?”
“你暗恋我。”方艳艳的脸更红,不过又正色道,“你受了内伤,我扶你下去。”
“原来我输了。”他明白过来,再看看同样满脸迷惑的黑衣少年,再低头瞅瞅自己的衣服,原来是这样。
我陉漠又是陉漠了,真是什么背运啊,在我要取得胜利的时刻,竟然将果实拱手让人,天理何在。
我不服。
作者有话要说:
☆、挡箭替身
比赛到了这个时候,看起来还是陆安栾更胜一筹,不过江湖武林人才辈出,此时依然有人冲上来挑战,
陆安栾正有此意,正好趁此机会看看自己离开陆家庄之后这武艺是否还正统,他前面十多年都几乎都在在陆家庄长大的,所以自然感情深厚很多。
于是,围观的点评家们自然发现这小子自从跳了那么一通伤风败俗的怪异舞蹈之后,人就变得稳重了起来,稳扎稳打不说,人也变得沉稳起来,表情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起来白衣少侠虽然落败,但还是让他吃到了不少苦头的,否则怎么可能转变如此之快。
陆安栾赢得漂亮,可以说,经此武林大会之后,陆安栾的大名可以说是传遍了整个武林,他的一身黑衣也成了最厉害的标志,不过让人奇怪的是,陆安栾似乎是为了避嫌,之后就穿起了蓝色的衣服,还真是低调啊。
不是没有人提出要让陆安栾继承武林盟主之位,但他实在是太年轻了,陆老爹实在是放心不下将整个武林都交到他的手中,但对于他的成绩还是十分满意的,竟然破天荒地给他放了假,让李叔带着他到洛城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