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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这绚丽迷人的发簪子竟然是老十云朵的秘密武器,名‘金蝉子’,是由高人设计而成,里面暗藏带勾软铁丝,小小的菊花上有个机关,轻轻一按便能弹出,由主人内力控制收发。
金蝉子的妙处在于,小巧轻便,不易被人发觉,只要藏于发上,便是最美的饰物,杀人后留下的伤口极小,不易被人发觉,杀人于无形中。
寒心满意点头,淡淡一笑,带着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巷子。
☆、第032章 景儿的灵堂在哪里?
“神医,你看这是什么武功?”陆俊指着假南宫景脖子上的掐痕问站在一旁的老者。
“依杜某看,这杀手的手法与三年前那名女刺客的手法相似,如果杜某没猜错的话,那女刺客又重现江湖了。”
“啊!是那令人胆寒的女刺客?”陆俊身边的陆杰惊得变了脸色。
陆俊也皱起了眉,与弟弟陆杰一同看向这位白发银须的老者。
神医杜荟,身高体瘦,身着浅灰色布衣,腿直腰挺,虽然六十又五的高龄,看起来却格外精神。
他一手负背,一手掳着银须,面上尽是担忧,三年前突然出现的女刺客,已杀了十几名朝中大臣,但不知何种原因,在杀左相燕不离不成的那个雨夜,突然消失,此后再无消息。
如今再现江湖,第一个杀的竟是他假造的南宫景?
看来天睿的浩劫这次是真的挡不住了?血雨腥风就要来了啊!
他叹了口气,心里暗悔,郡主啊!杜某对不起您啊!
他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眼前浮现出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十八年了,当年虽牺牲了您的爱情,却还是不能扭转这乾坤啊!
翌日,天还未亮,所有人都还在睡梦中,大街上安静极了,一行三人,行色匆匆,快速朝六王府而来,三人中,一人着银色袍子,背影高大挺拔,浑身散发出不寒而栗之气。
到了六王府,他吩咐下人去敲门,那下人恭敬拜了一拜后,快速走到门口,将门敲得砰砰作响。
“开门,快开门。”
里面安静的睡梦被惊醒,隐约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和慌乱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一个下人打扮的男子开了门,没好气地吼道:“谁呀,这么早在这里敲门,不知道这是六王府吗?胆子可真不小?”
那两名下人也不惧怕,看向身后的主子道:“快去通知你家主子,我家三爷驾到。”
六王府的下人朝那银袍男子望去,吓得立即变了脸色,急忙恭敬道:“三爷,是您呀!小的马上为您通报,您快进来。”说着急匆匆而去,边跑边叫:“大家快起来,三爷驾到。”
虽叫着三爷,这驾到两个字却泄露了他的身份。
这样一吵,六王府众人皆被惊了起来,南宫询与云梅快速穿好衣服急忙出门迎接,神医杜荟也衣衫不整出了门。
一众人纷纷睡眼朦胧匍匐在地,高呼:“恭迎皇上圣驾!”
“景儿呢?景儿的灵堂在哪?”那被呼作万岁的银袍男子并不理会这跪拜,而是朝四处张望着,见府中无一丝办丧事的样子,不由得怒意四起。
景儿好歹也是他的儿子,名义上虽是南宫询的独子,这睿都上下谁人不知?景儿乃是他与凤儿的皇子,无故被杀不说,现在连个灵堂也不曾为他设,可怜景儿三岁丧母,又不能在亲生父亲身边长大,现在还落得个暴尸街头的下场,他南宫宁是做了什么孽啊?
一念至此,仍不见有人答话,他气得火冒三丈,怒吼道:“都哑巴了吗?说话!”
南宫询与众人正在惊愕中,皇上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他们明明已经把消息封锁了,何以还是传到了南宫宁的耳中。
被这声怒吼吓了一跳,南宫询抱拳回答:“皇上,景儿没事,您误会了!”
“没事?怎么会没事?朕明明听说景儿昨日被歹人刺杀在巷子中,连着一个青楼女子在内,这太守孙正今日一大早便来禀报朕了,还会有错?”他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急火攻心晕过去,若不是要赶来见景儿最后一面,他如何撑得下去?
南宫询与杜荟这才明白,原来是被南宫询逼死的王妃,孙轻言的父亲将这件事告诉了皇上,这也难怪,孙轻言的死终究对孙正打击太大了。
他一直想为女儿报仇,睿都平白无故死了两个人,身为太守的他,一定会知道。
况且,其中一个还是被杜伪装成南宫景的人,抓到这次机会,他还不到皇上面前参南宫询一本,无论死的是不是南宫景,对于六王府来说,都是大罪一宗。
这么多年了,这个孙正还是放不下当年的恩怨啊!
☆、第033章 不曾愧对皇上
见众人又不说话了,南宫宁怒得眉毛都竖起来了,视线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一脸心虚的杜荟身上,顿时了然,又是这个老狐狸在背后搞鬼,他不由得指着杜荟大怒道:“你说!怎么回事?”
杜荟心头一惊,惶恐俯身,将事情如实道来:“回皇上,那刺客杀死的真的不是睿亲王,只是草民找人伪装的睿亲王,其实睿亲王于二个多月前离开了睿都,至今不明踪迹。”
“什么?假王爷?不知踪迹?”南宫宁得知南宫景没事,心里终是松了口气,但一想到杜荟竟大胆到找人假冒亲王,就想直接砍了他,于是又朝他怒道:“你给朕到书房来!”说完一拂袖子,怒气而去。
众人赶紧起了身,南宫询对杜荟道:“神医稍会小心回话,看来皇上是要与你翻旧帐了!”
“多谢王爷提醒,杜某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皇上要与杜某秋后算帐,杜某也认了!”看了南宫询一眼,沉重迈向了书房。
推门进到书房,只见南宫宁正负手背对着他,盯着一直挂在墙上的画,一幅寒梅雪夜图。
这幅画与风云庄冷情房里那幅画一模一件,画上两男两女在寒梅盛开的雪夜合奏,皆为二十多年前,南宫宁亲手所画,画的未端还有南宫宁的印章,共有四幅,画中之人各一幅,只是现今存留的,却只有三幅了,因为有一幅在夜府被灭门时已被毁了。
还有一幅在南宫宁的宫中,日夜为伴。
“皇上!”杜荟忐忑朝那挺拔的背影拜了拜。
“大胆杜荟,你可知罪?”南宫宁反过身来,指着杜荟一声怒吼,而这声怒吼中,还带着深深的痛心。
杜荟面色一沉,急忙跪了地:“杜荟知罪!”
“你既然知罪,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明知故犯?难道你真的以为朕不敢杀了你?或是你根本就是活腻了?要追随你的旧主玄正而去?”
提到旧主,杜荟面上露出沉痛之色:“草民愧对玄正王爷,愧对郡主!”
“你难道不觉得愧对朕吗?”
杜荟闻听此言,猛地抬头望去,见南宫宁眸中的痛意如洪水般翻滚,他心头狠狠一痛,却是正色道:“草民不曾愧对皇上!”
“你说什么?当年你怂恿六王爷联合圣太后,拆散朕与凤儿,以至于凤儿身怀龙种痛嫁六王爷,最后郁郁而终,让景儿三岁失去母亲,更是让朕无法尽到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你如此陷朕于不义,你竟然说不曾愧对朕?”
杜荟抱拳义正严词道:“草民愧对玄正王爷的知遇之恩,愧对郡主的万般信任,但是对于皇上,对于天睿王朝,却是无愧于心。
郡主乃无由国皇室仅存的血脉,身系无由国复国大任,当年天睿周边小国虎视眈眈,只要天睿有任何风吹草动,皆会成为众矢之的,若是郡主的身份暴露,周边之国定会挟郡主以令天睿俯首,到时,江湖中血雨腥风掀天而来,将是天下苍生之劫,万民之苦,皇上不体黎民,此为不仁。
其二,先帝遗召,凡无由国者,见必杀,杀必尽,圣上若娶郡主便是有违君意,此乃不忠。
其三,圣太后痛恨无由国天下皆知,圣上若违母意,执意娶无由国郡主,此为不孝。
其四,皇上乃明君,草明得知圣太后当年以皇位相挟,不准皇上迎郡主入宫,皇上若为郡主放弃皇位,弃子民于不顾,此为不义。
草民虽不是天睿子民,却无法坐视不管,让皇上背负这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罪名,况且,不让郡主入宫,这也是玄正王爷的遗言……草民所做的一切皆为天睿、为皇上,臣无愧于皇上!”
南宫宁听了此言,为之动容,嘴上却反驳道:“少给朕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你别忘了,你是无由国之人,朕就不信,当年你诊出凤儿身怀有孕时,你心里就毫无动摇?”
“草民承认,当年得知郡主有孕后,的确挣扎过……郡主虽为无由国皇室唯一血脉,却也是女儿身,且自小体弱,不能担复国大任,如果有了血脉,便有了复国之望,只不过……”
他看着南宫宁,似是有所顾忌,不敢再说下去,转了话题再道:“草民的心已如枯木,不愿见生灵涂炭,这太平盛世何必再起风波?”
南宫宁听得半信半疑,心中的怒气却是消了,但还是坚持他的决定:“不管你是心系天下还是别有用心,朕要让景儿继承大统之心都不会动摇,你最好是待在六王府安分一点,朕念在你多次救过凤儿的的份上,饶了你这一次。否则,二十多年前,百名无由国俘虏的下场将会在你身上重演!”
说完看了杜荟一眼,甩袖而去。
南宫询走进来:“神医,皇上可有为难你?”
杜荟叹了口气摇摇头:“只要皇上心中还有郡主,杜某便不会有事,这也是杜某敢冒大不违,找人假冒睿亲王的筹码,唉!皇上执意要立睿亲王为储君,杜某实在揪心呐!”
看到杜荟满腹的忧愁,南宫询疑惑问:“本王也有一事不明,神医乃无由国之人,如今让流有无由国血脉的景儿继承皇位,不就等于无由国的天下已有一半在手?神医何以三番四次费尽心思加以阻挠?”
“唉!如果郡主当年生下的是女儿,也许无由国再复极有可能,可惜是……”
“神医此言何意?”南宫询急问。
“这是天意呀!郡主与王小姐的恩怨,怕是要延续到她们的孩子身上了,而且是异极之象江湖上恐会再度掀起血腥,这气势之大,恐杜某一人之力无法阻止啊!”
一席话说得南宫询云里雾里,但他听懂了一点,惊问:“神医是说,王素素的双生儿女还存活于世?”
杜荟看着南宫询认真点头。
☆、第034章 委身仇人亦无悔
一间普通茶楼,生意鼎沸,只见店小二忙得不可开交,楼上楼下客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一片热闹奢靡的景象。
有一桌的客人边杯盘交叠边吐着最近的见闻。
“你们听说了吗?右相文府家的采菊小姐竟然被治好了!”
“你说的是那个痴傻的采菊小姐?”
“对呀!就是她,听说她不仅被治好了,而且在睿都城广发友情贴,要在近日新开的无洒楼以文会友呢!”
“呀!痴傻之人也懂得舞文弄墨,诸位可得去瞧瞧。”
“是啊,要去瞧瞧,还有呢,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睿都城突然多了不少商铺来,什么青楼、医馆、武馆、酒楼、客栈、戏班让人眼花缭乱。”
“可不是,最奇怪的是,这些商铺的老板都是女子,你们不知道呀,长得可标致了,我还以为是天上的仙女降下凡尘来了呢!”
“真有此事,那我也得去看看。”
“对对对,我们等下去瞧瞧……”
议论声随着这桌客人撕开口子后,便引起了整个酒楼的共鸣,纷纷传开了。
一时间,睿都城的繁华便升上了一个极端。
风云庄内,冷情的房间,冷情在看信,寒心的信,他皱着眉,眸中有痛,还有疼。
风神突然敲门进来:“少主,印池军师来了。”
冷情抬头间,已见到一身布衣,手拿羽扇的印池进得门来,他赶紧起身,抱拳恭敬道:“师傅,怎么不提前通知冷情一声,冷情好出门相迎!”
还是那寒森森的银色面具,眸中的蔚蓝如同降不下雨来的大雾天气。
印池掳了掳胡须,扬扬手:“不必多礼。”看着冷情手上的信笺,他问:“是寒心的信吧?”
“是!寒心已经成功成为右相府小姐,还杀了南宫景,为我们的复仇计划踏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冷情招呼印池坐,两人相对而坐。
“嗯,寒心果然没让为师失望。选秀一事呢?准备得怎么样了?”已是夏末,天气并不太热了,印池仍旧扇着着羽扇,神态自若。
“还有几日,寒心已经将右相府小姐的名声震惊睿都城,以一场‘以文会友’将才女的形象注入人们心中,相信选秀之日,必定手到擒来。”
“那就好!”印池满意点了点头,然后认真地看向冷情:“这次恐怕要委屈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