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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宫景却在那愤恨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不忍及不舍。
第二日的深夜,南宫景依旧在屋顶等她,她也准时到达。
今夜的月亮很亮,虽是弯弯小月,却似比昨夜强了许多。
两人对面而立。
她说:“你还敢来?”
他答:“只为等你!”
她问:“伤怎么样?”
他笑答:“不过是皮外伤,伤不到哪里!”
她亦笑:“那就好。”
他近她几步,露出无奈厚脸皮行径:“你在担心我?”
她防备地后退几步,平静如风:“没有。”而那双浓情肆意的眸却出卖了她。
他自信满满,咧嘴一笑,那两排皓齿在月下洁白耀眼:“你撒谎。”他再近几步:“你明明爱上我了,却是这般口不对心,你若是觉得先承认爱上我很难堪的话,那我先说,我也爱上你了。”
女子握剑的手一抖,身体滚烫起来,她撇过脸去,仍旧否认:“你胡说,我没有,我要走了。”她想逃,想在他看透她之前离开他的视线,她的傲气不允许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戏弄占便宜。
“姑娘,我是真心的!”他对她欲要离去的背影大喊,似宣告天下。
女子背影一僵,愣在了那里。
南宫景向前,一把将她抱住,紧紧地,让她无法挣脱:“别拒绝我,我真的爱上你了。”
女子愣了一下,一股被人羞辱的感觉由然而生,她气得用手肘用力一撞,将南宫景撞离了屋顶,直直摔了下去。
“啊!”南宫景大叫一声,却是不用轻功,就这样坠了下去,眼看就要摔在街道上。
那是坚硬的青石,从这么高摔下去,不死则重伤。
女子吓得失色,急忙飞身下去,追上他,抓住了他的手,正要飞上去,手中却有一股大力将她拉了下去,然后,她正好落入了南宫景的怀中,与南宫景一起慢慢坠了下去。
女子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们俩落到地面,却是很轻很慢,像是慢慢躺了下去一样。
☆、第012章 此情已尽,勿念
女子吓得失色,急忙飞身下去,追上他,抓住了他的手,正要飞上去,手中却有一股大力将她拉了下去,然后,她正好落入了南宫景的怀中,与南宫景一起慢慢坠了下去。
女子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们俩落到地面,却是很轻很慢,像是慢慢躺了下去一样。
就这样,她被南宫景紧紧搂在怀中,她压在了他身上,四目对视,深情交替,他们眼中柔情肆意,她终是落入了南宫景那温热的深渊中。
南宫景突然翻身上来,将她压在了身下,吻上她那诱人的红唇,她也无法自制地回应,两人拥吻在宽阔寂静的大街上。
柔情燃尽,他放开她微微红肿的唇,却是不起来,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你真美,美得让我一分一秒也不想放开你。”
女子心里甜如蜜,满脸通红,被他看得羞涩难耐,一把将他推开,正好撞到了他受伤的手臂。
“啊!断了!”他痛得大叫,捂着受伤的手臂,痛得脸色都变了。
“怎么样?我看看。”她急得抓住他的手,慢慢将他的袖子挽上,只见包扎好的白布带已经血红一片,她眉头紧蹙,轻轻拆开布带,看见他手臂上那个血红的梅花烙印后,心里一痛,差点落下泪来,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来,打开,撒了些粉状的药在上面,然后重新为他绑上。
“你心疼了?”南宫景盯着她,视线一刻也没离开,看到她对自己那么紧张,那么细心,他真的觉得这伤受得值了。
女子听到南宫景说穿她的心思,心里又一阵恼怒,放开他的手,赌气道:“谁心疼你了,别臭美了,我才不管你死活呢,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她站起身要走。
他也起身,跟上她,走在她身边。
十八岁的少年与十五岁的少女并肩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女子的头只及男子肩膀,男子弯身低头在她身侧,有说有笑,两人慢慢远去,模糊的身影仍旧可以看出女子的步伐越来越轻快。
而后的日子,南宫景成了夜猫子,白天在六王府蒙头大睡,夜里出动与黑衣女刺客约会,两人感情越来越深,泥足深陷不能自拔,而两人却一直隐瞒着对方的身份,谁也没问也没主动说。
无端出现在睿都城的女刺客渐渐失去消息,左相燕不离也继续安然无恙地活着,所有人都放下心来,以为这场血腥就此结束了。
而在东边清雅的畅音阁中,常常深夜还听到有一男一女的淡笑声。
渐渐地,南宫景发现,女子越来越消沉,与他在一起时经常一个人发呆出神,问她什么事,她每每都是摇头不语,南宫景也没在意。
直到那个雨夜,南宫景在畅音阁等不到女子,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女子一定出了什么事?又或者是,女子去做什么事了?
果然,当他赶到左相府时,左相府已躺了一地的尸体,地上雨水混着血水格外腥红,而女子的剑已抵在五十高龄的左相燕不离胸前。
那把剑在雨夜中泛出寒光万丈,他这才知道,他一直想拔出来一睹风采的宝剑竟是这般寒气逼人,果真是一把绝世好剑。
而这把绝世好剑现在却抵在他外祖父的胸口上,握剑的是他深爱的女人。
眼看女子的剑就要刺进燕不离的胸口,就在这千均一发之迹,南宫景飞身而上,挡去了女子的剑。
燕不离却吓晕在了大雨中。
“为什么?”他眸中不再是温热,而是冰冷的怒火。
女子紧紧抓住剑柄,面上也是极冷:“这是我的任务,我必须执行,燕不离必须死。”
“你爱我吗?”他握着拳头问。
她愣了一下,心痛袭来,却是无情道:“爱又如何?他还是得死。”师傅已经下了死令,若是再不杀了燕不离,她便马上要回国领罚。
南宫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向前几步,雨水打在他俊美的容颜上,如珠子般滚落:“爱我就不要再杀人,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而杀人,但是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再杀人,更不会让你杀了他……”因为他是我的亲人,我最敬爱的外祖父,你杀了他,我们俩个还有机会在一起吗?
“你阻止不了我的!”她眸中锐利剑一般闪了过去,刺痛了他的心。
“那你就先杀了我!”他亦坚决,紧紧盯着她。
“……”
风雨中,两人陷入僵持中,雨越下越大,打在脸上生生地痛,地上尸体上的血迹被冲洗干净,泛着漂白后的苍白,格外吓人。
四目相对的眸子中泛着无以复加的痛苦与挣扎。
终于,
女子输在了那万丈柔情下。
“我可以不杀他,但是我们从此不能再见面。”她飞身离去,消失在雨夜中。
南宫景惊愕般回过神来,追着她而去,在那日相遇的屋顶上,他追上了她,紧紧搂着她,不让她离去。
她哭了,雨夜中没让他发现,没让他发现她的心痛,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天睿是她的死敌,她怎么能爱上敌国之人?
她总一天要倾覆天睿,报家仇国恨,再纠缠下去,不过是再添伤痛罢了。
但是他的吻融化了她的心,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深情,想到马上就要离开他,她心痛如绞,她热情地迎合他,不愿再骗他,有多爱他就释放多少热情来回应他。
他们来到了畅音阁,尝尽鱼水之欢,散尽了身心的慰藉……
终于烈火燃尽,他沉沉的睡去了,她却从他温暖的怀中轻轻出来,穿上衣服离去,将一直跟在她身边从未离过身的不弃剑放在了桌上。
南宫景再次醒来,怀中早已没有人儿的身影,那抹清雅幽香早已淡去,他急忙起身,只见到桌上她视作生命的剑和一封信。
他颤抖着打开,里面只有一句话:“此情已尽,勿念。”
他追出去找,却只能在路上伫立,他不知她名姓、不知她家住何处,他何从找起?
两眼直呆呆向前望去,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
一手握着剑一手握着信,呆呆地站在被大雨冲洗干净的街上,只觉得他的世界暗了,她走了,将他世界里所有的光彩都带走了。
他将信贴在唇上,信上还有她不小心遗留下来的体香,终是成了他最后的眷恋。
此后三年,他找遍整个睿都,都找不到那个黑衣如魅的绝世佳人,他流连风月之地,风流之名越发响亮,而在那些女人的身体上,再也找不到那种让他泞漓尽致的美好。
每当像那夜的雨夜,他便辗转难眠,想念她娇嫩身子的妩媚。
终于,在近日,他得知消息,在朝昌国,有一名喜着黑衣的女军师,武功极高,善用梅花暗器,在朝昌国名声大震,直觉告诉他,那朝昌国独一无二的女军师一定是他魂牵梦系了三年的梅儿。
他便不辞千里之遥,带都着两名护,来到西北方向的朝昌国寻找他心爱的女子。
☆、第013章 被她甩了一个耳光
终于,在近日,他得知消息,在朝昌国,有一名喜着黑衣的女军师,武功极高,善用梅花暗器,在朝昌国名声大震,直觉告诉他,那朝昌国独一无二的女军师一定是他魂牵梦系了三年的梅儿。
他便不辞千里之遥,带都着两名护,来到西北方向的朝昌国寻找他心爱的女子。
今日下午时分,他正带着至仁至剑在街上溜达,看着朝昌国特有的风情和婀娜多姿的美人,谗得他欲火难耐,正好对面有一黑衣女子,背影像极了梅儿,他在至仁至剑的怂恿下,‘轻薄’了那黑衣女子,谁知那女子烈性十足,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狠狠骂了他几句甩头而去。
他是谁?天睿王朝红遍了整片天的南宫景,三岁封为亲王,史无前例的恩宠,见到一国之君也不必屈膝的他,今天竟然让人甩了一个耳光?
这是侮辱,极大的侮辱。
要是在睿都城,这样的人一定是关入大牢秋后问斩的下场。
但是这是人家的地盘,没有人会甩他,他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满肚子怒火无处发泻。
人有时候倒霉了,喝水都会塞牙,穿道袍都会撞鬼,这不,天说变就变,不一会也大雨就罩了下来,将他全身淋湿透彻。
“唉!梅儿啊,你可将本王害惨了,害了这相思之苦不说,还得历经千辛万苦到处寻你,你到底在哪儿呀?”南宫景双手撑在窗台上,望着这大雨心中惆怅不已。
他突然伸出头去,索性让雨水啪打他混乱的头,让雨水冲去她的影子。
雨水湿了发,顺着脸流下,他仰天大喊一声:“梅儿……”
声音在雨声里消散,最后只剩下哗哗的雨声,他缩回头,甩了甩水,将窗子关上。
寒心正在房里睡觉,徒然被一声大喊惊醒,她清楚地听到了他的声音,他在叫她,他在哪?
她急忙揿被起床,打开房门朝外面看去,回廊上很安静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几盏微黄的灯笼随风飘摇。
听到她的开门声,云仙忙从隔壁房间出来:“女军师,发生什么事了?”她还穿着一身黑衣,明显还没睡。
寒心看她一眼,道:“没事,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啊,我一直在房里,没有听到声音,也许是雨太大了,吵到女军师休息了。”
寒心点点头:“也许吧,你怎么还没睡?睡不着?在想风神?”
云仙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目光中尽是哀伤。
“进来吧,我有话对你说。”
“是。”
寒心坐在桌前,为云仙倒了杯水,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指着对面的凳子道:“坐吧!”
“云仙不敢。”
寒心嘴角一笑:“这有何不敢,私底下不必那么拘束。”
云仙点点头依言坐下,接过寒心递来的水:“女军师有什么事吗?”
寒心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徒然问道:“云仙,你说想念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云仙微微一愣,有些难以启齿,脑子里闪过风神的脸,她眸中光彩肆溢,缓缓道来:“想念一个人犹如看到自己喜欢的手饰没钱买,犹如饿了没有饭吃,犹如想飞上高楼赏月而攀爬不上,犹如河里的鱼儿没有水,那种欲罢不能,想见而见不到的煎熬,犹如心中有千万只虫子在撕咬,痛不欲生。”
“是啊,云仙,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我的心要被撕碎了,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她喃喃低呼,紧紧握着手中的茶杯,似是要将内心的痛苦捏碎。
云仙微征,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女军师有这种神情,那么痛苦,那么压抑自己的感情,现在的她,完全不像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女军师,倒像是一个思念爱人而无法见面的小女人。
她吃惊道:“女军师还在想他?”
寒心点点,晶莹透澈的眸中痛苦越来越浓:“想忘忘不了,他的影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