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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瓷.二嫁娘子 作者:燕赵公子(晋江非v2014-05-27完结)-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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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这会儿喊了起来:“吉时已到,一拜天地。”
  顾昕慈跟云瑞转过身去,冲大门处跪下行了三个礼。
  “二拜高堂。”
  他们两个转过身来,跪下之后,却行了六个礼。他们父母三位高堂都在上面坐着,加一倍的礼,才是应该的。
  村长显然已经被云瑞通过了气,这会儿也没有催,等到他们两个正式行完了礼,这才喊:“夫妻对拜。”
  顾昕慈转过身来,冲着云瑞的方向弯下了腰,随着她的动作,盖头轻轻掀起一个角,匆忙之间,她看到了云瑞身上挂着的那个荷包。
  那是她早先自己练手时做的双鲤荷包,因是无聊时的练习作,所以针脚都不太讲究,那段时间她赶着做嫁衣,实在是没有闲暇时光,便把这个荷包好生做出个大概样子,给了云瑞。
  只是没想到,这个手艺并不精湛的红包却被他在这样大喜的日子戴在身上,这如何不叫人心里更喜。
  三个礼过后,村长便笑着说:“礼成,送入洞房。”
  这声落下,顿时喜客们闹成一片,顾昕慈红着脸跟云瑞走进自己住了十八年的屋子,然后便被王媒婆扶着坐到炕上。
  炕上已经洒满了桂圆花生,顾昕慈虽然觉得有些硌,却一动都不敢动,她老老实实端着坐姿,力图让自己看起来更端庄一些。
  耳边传来王媒婆的嗓音:“新郎官,挑了盖头吧。”云瑞没讲话,顾昕慈不知道他是否也跟自己一般紧张,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间,顾昕慈只觉得眼前一亮,云瑞带着笑的脸就出现在她面前。
  两个人穿着这样一身大红的喜服,就这样呆呆看着彼此不言不语。
  王媒婆也不打搅,抿着嘴站一旁乐了许久,才道:“好了好了,新娘子头冠沉,快些喝了酒,让她休息休息吧。”
  云瑞跟顾昕慈马上反应过来,顾昕慈眨巴眨巴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屋子已经跟以前有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屋里的墙都刷成了白色,墙上贴着大红的喜字,窗前原本的旧木箱不见了,换成了一组朱红色柜子,拐角处还给顾昕慈添了一个妆台并一个衣柜,炕上也加了一组炕柜,这样一摆,屋子里立马不一样了,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
  云瑞见顾昕慈满面都是高兴,心里不由越发柔软,他道:“昕娘,你今日真漂亮。”
  顾昕慈红了脸,不太敢看向他,只说:“你也很英俊的。”
  王媒婆还是第一次见新娘新郎这么直白夸人的,不由笑得更欢,道:“好了好了,有什么体己话啊,等晚上再讲吧,来,先把这合卺酒喝了。”
  顾昕慈跟云瑞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接过王媒婆递过来的两个葫芦瓢,这两个葫芦瓢是一个葫芦刨成两半的,尾柄处用红线相连。
  里面的酒液并不多,确是顾昕慈刚生下来时顾长生便埋下的女儿红,如今十八年过去,那酒气十分香醇,顾昕慈跟云瑞面对面站着,因着那红线很短,两个人只能头碰着头,浅浅抿了一口。
  王媒婆见他二人都喝了,便忙说:“好嘞,这合卺酒喝了,以后夫妻二人成为一体,好好孝敬父母,好好过日子。”
  到了这时候,王媒婆的事情就算忙完了,云瑞地给她一个颇重的红包,道:“王媒人,真是谢谢你,我们能有今日良缘,也多亏您帮着操持。”
  其实他们两个是自己看对眼的,但却不能明摆着说出来,故而王媒婆推了云瑞出门,道:“好了好了,你这娃子,这么客气做什么,出去吃你的酒去,我陪着你媳妇先吃点东西,让她先休息一下。”
  云瑞听了,这才自去抹了一把脸,转身对顾昕慈道:“你早起也没吃呢,先吃饱饭再休息,我先出去了。”
  兴许是新婚,他说话声音比以往要都轻柔得多,顾昕慈当着王媒婆的面不好意思,只低头道:“你去吧,少喝点酒。”
  云瑞点点头,自出了门去。王媒婆帮着顾昕慈拆了头面,又帮她换了一身红色常服,这才道:“好了云娘子,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我任务完成,要回去喽。”
  顾昕慈忙又要谢她,却被王媒婆摆了摆手:“好了,你们家给了好几次了,我这人知足,余下的你们自己留着便是了,早生贵子哦,云娘子。”
  顾昕慈红了脸,也不方便送她出门,便只看着她转身离去。
  顾昕慈下午睡得很沉,等到外面渐渐消停下来,她才被一阵推门声惊醒。顾昕慈迷迷糊糊坐起来,便看到云瑞轻手轻脚走进来。
  他似在厨房隔间洗过了,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常服,也没什么酒气:“回来了?已经这么晚了。”
  她那句回来了说得十分随意,但云瑞听在耳中,却分外热乎,他三两步走到炕前,低头帮顾昕慈捋了捋乱了的头发:“昕儿,你终于嫁给我了。”
  他伸手把顾昕慈牢牢抱进怀中,温热的身体贴在一起,仿佛丛生来就这样契合。
  窗边红烛高涨,摇曳了一室温存。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嘤最后的完结章写得很纠结,明天发!!

☆、060早离世

  农家日子总是很简单,除开为生计奔波,每日不过是一些柴米油盐的事情。
  顾家多了两口人,日子却比往日要好过得多,云瑞和顾昕慈都是很能干的人,无论是生意还是家里,都能照顾的井井有条,如今章安晴的身体和顾长生的腿都渐渐好起来,又有阮惠柔和顾弘毅一起在窑坊学手艺,一家人过得倒也和乐融融。
  只不过蒋彤的身体,实在让一家人都很揪心。
  儿子成婚以后,她似乎已经完成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事情,每日睡得时间更长,偶尔醒来也很少说话,只是安静看着陪着她的顾昕慈。
  家里人多了,也能接更多的活计,所以顾昕慈便开始画各种各样的纹样以及器型,只要他们能做出来,便都画出来给雇主看。她画完一张,云瑞就在边上配上好听的名,最后盖上云瑞新找人刻的顾记红章,这样一来,接到的单子还真比以前多了。
  有生意做,便能挣更多的钱,顾家人身上都攒满了干劲,想要把生意越做越好。
  就在这样忙碌的日子之中,云瑞的冠礼悄然而至。他是七月底生人,刚成亲一个多月,便年满二十了。
  粗粗一算,从他十三岁离开家,如今已经七年。
  这七年里,他从一个少年长成顶天立地的男人,他娶了最喜欢姑娘,多了两位父母长辈,添了弟弟妹妹,这样一看,人生倒也十分完满。
  母亲说的对,这样忙忙碌碌的农家生活,顾昕慈不一定不喜欢,他们两个每日同吃同住,感情越发深厚,成亲没几天,就被弟弟笑话说老夫老妻。
  云瑞跪在顾长生面前的时候,这样一边想一边笑出来。
  如若是在徽州云家,那么他的冠礼一定很隆重,势必要请很多亲朋好友,也要给其他世家送贴,他会有族中最有资历的族老给取字,然后从此弱冠成年,彻底成为云家的庶长子。
  可云瑞并不期盼那些,眼下他们阖家都等着顾长生给云瑞表字,一家人脸上都带着笑,等着礼成了好好吃上一顿。云瑞此时此刻,非常深刻的体会到了家这个字的意义。
  顾长生拿着章安晴亲手给云瑞做的凌云巾,出声道:“瑞哥,岳父没什么学问,你的表字,是专门请县学的杜先生给起的。瑞字,以玉为信也。你的表字,便叫诚言吧。望你今后诚心诚言,做个言而有信的人。”
  原来顾长生前日去县里,是专门为他求字的,云瑞压下心中感动,深深给顾长生磕了三个头:“谢谢爹,诚言一定铭记于心,终生不忘。”
  兴许是因为儿子生日,就连许久都没起身的蒋彤都半靠坐在床边,笑着递给云瑞一个玉佩。
  “这是,你生下来时,老太爷给的。我给你存了,二十年,以后,你自己仔细戴在身上。作为男人,你要撑起家里的一切,好好孝顺父母,好好对待昕娘,知道了?”
  因为当年伤了嗓子,她说话一直断断续续,这些时日以来几乎都很少讲话了,如今这样痛快说上一句,倒也难得。
  云瑞愣愣接过那块莹白的万福玉佩,好半天没有讲出话来。
  顾昕慈见他傻傻不知道感谢母亲,忙拉他一把,同他一起跪到蒋彤面前:“娘,谢谢您。”
  蒋彤十分疼爱顾昕慈,对她总是比云瑞温和得多,此刻听了她的话,不由努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也是个好孩子,很好。”
  云瑞默默看着母亲和妻子这样和气讲话,末了同顾昕慈一起给蒋彤磕了三个头:“娘,我以后会比现在更好,您放心。”
  见儿子似乎多少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蒋彤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夜里的时候,顾昕慈从浅眠中醒来,却发现云瑞一直没有睡。
  她有些诧异,便问:“相公,怎么了?”
  云瑞扭头去看她,月光从窗棂间倾泻而出,点亮了顾昕慈漆黑的双眼:“昕儿,我在家时是排锦字辈,名锦瑞,以后没人的时候,叫我这个名吧。”
  云诚言那是外人叫的,云小哥是村人喊的,瑞哥是父母长辈的称呼,云瑞只希望顾昕慈能叫他这个曾经喊了十三年的名字,只有她可以。
  顾昕慈一愣,随即笑笑:“好,锦瑞,快歇下吧。”
  第二日一大早,云瑞和顾昕慈洗漱完,便一同去给父母亲们请安。
  本来他们打算用过早膳便去县里一趟,把最近的几单生意都再安排一下,没想到去了蒋彤屋里的时候,她却叫住了儿子:“瑞哥,娘想吃喝村东孙家的豆浆,你去打些来。”
  她今日人看起来精神得多,早上不仅早早醒了,还换了一身干净素雅的浅蓝色袄裙,一头有些稀疏的头发都仔仔细细盘成堕马髻,髻上斜插两把槐花钗。
  就算如今身体病弱,鬓发都有些斑白,也无损她曾经的美丽芳华。就像顾弘毅说得那样,她是这十里八乡,最美丽的女人。
  云瑞记得,以前在家中时,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两把槐花钗,说是自己用月钱给自己打的生辰礼,这些年来从来不舍得戴。
  “娘,今日好些了?待会儿我跟昕娘进城,再请小姚大夫给您瞧瞧,说不得就好了。”云瑞见母亲这样精神,自己也跟着高兴。
  蒋彤听了他的话,只是笑笑,道:“快去吧,娘饿了。”
  云瑞一向十分孝顺,母亲说要吃豆浆,自去打了便是,于是他点点头,转身往家门外走去。他身后,蒋彤专注看着儿子高大的背影,嘴角抿着难以明说的笑容。
  一旁顾昕慈见蒋彤这个样子,心里没由来慌乱起来,她想追着云瑞出去,让他不要离开家里,却被蒋彤叫住了身形:“昕娘,你来,娘有话同你讲。”
  顾昕慈听到这里,心里哪还会有不明白的,她顿时红了眼睛,强撑好半天,才转过身来。
  她觉得喉咙里堵得厉害,此时此刻,竟是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了。
  蒋彤伸手拉住顾昕慈的手,轻轻攥在手心里了,因着身体不好,她的手心常年冰冷,可如今竟是温温热热,仿佛跟常人没什么不同。
  “娘……”顾昕慈说着,仿佛要流下眼泪。
  可她不想在母亲面前哭泣,便也只能强忍着,颤抖着抿嘴不语。
  “昕娘,早先你去家里的时候,娘便瞧上你了。这些年来,你能做的这么好,换成是娘,娘是肯定做不到。”蒋彤笑着看向儿媳妇,眼睛里满是慈爱。
  听了这一句,顾昕慈的眼泪刷地滚落下来,瞬间打湿了蒋彤盖着的被子。
  “娘,你别说了,我就叫小毅去请大夫,咱们好好的,好好的啊。”顾昕慈胡乱蹭了蹭脸颊,哽咽道。
  蒋彤伸手帮她抹掉眼泪,笑着说:“昕娘,傻丫头,生老病死自是人生常态,娘病了这些年,拖了这些年,万幸没有拖累到锦瑞,让他娶了你这个好媳妇。我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你总是很怕我睡着不醒,所以无论做什么都一刻便进来看一眼,你能有这份心,已经是上苍对我的恩赐了。”
  顾昕慈几乎泪如雨下。
  蒋彤看着她年轻俊俏的脸,眼睛里满满都是回忆:“昕娘,我当年刚有锦瑞的时候,也同你这般大。实话说,我虽然跟老爷关系不亲,但有了孩子的时候是真的高兴。因为他将会是我的血脉至亲,这个旁人谁都不能阻断。后来锦瑞出生,从小到大都很听话懂事,那些年他为了让我在家里好过,私底下吃了不少苦,这些我是都知道的。”
  “是,锦瑞是个好男人,都是娘,是娘教养得好。”顾昕慈哽咽道。
  蒋彤轻声笑笑,道:“后来他十三岁那年,我们被家里赶了出来,当时我被下了毒,坏了嗓子和身子,他一个十来岁的娃娃,连背带拽,硬是找到姚金堂门下,把我的一条命给抢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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