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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他紧握到已经开始微微颤抖的拳头,指甲都狠狠地嵌到了肉里。
须臾之后,他攥紧的右拳重重地捶到了床上,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仿佛要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这上面一样。
凌小筝回到黑灯瞎火的家里时,还以为凌铮不在家。
但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老哥的卧室门半敞着,门口还有他甩得乱七八糟的鞋。
“哥?”她试探着走进去,就见一个黑影面朝下趴在床上,纹丝不动。
她随手开了房间的灯,上前去推了推他,“哥,你怎么就这么睡了呢?”
被打扰了睡眠的凌铮不情愿地偏了偏头,露出半张通红的脸。
这样的脸色通常不代表什么好事,果然凌小筝把手背贴到他额头上,不到一秒就弹了开。
“哎呀!”凌小筝紧张起来,“哥你发烧了啊。”
她匆忙跑出去取来体温计,然后想把趴在床上的凌铮整个人翻过去,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掀不动他。
“哥,你转过来量下|体温,哥,转过来!……”望着在床上瘫作一团的凌铮,凌小筝烙下狠话,“哥,你再不配合,我就把体温计插到你屁股里。”
一道残影掠过,凌小筝手里的体温计不见了,再低头一看,已经乖乖夹在某人腋下了。
还是这招好用,凌小筝心想,不过很快当她看到温度计读数时,她就笑不出来了。
“哥,烧得太厉害了,咱们去医院吧。”
这回无论她怎么威逼利诱,床上的人就是不配合,无奈之下,她只好从药箱翻了两片退烧药出来。
“不去医院,吃药总行了吧?”
凌铮总算吃了药,凌小筝一顿忙前忙后,又是敷额,又是熬粥。凌铮一百年都不曾病一回,上次有印象还是在她九岁时,那时候的她还只会干着急,现在已然是个标准的看护了。
凌铮的体温在药物的控制下老实了一夜,第二天又开始躁动,他还是不肯去医院,没办法凌小筝只好继续给他喂药。期间小刘打了个电话来,是凌小筝接的,简单叙述了下她哥的情况,并代为请了个假。
到了傍晚,病情总算开始好转,劳累了一天的凌小筝趴在凌铮的床边睡着了,却被一阵门铃声吵醒。
“是你?”她打开门,惊讶地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个想也想不到的人。
门外的人也同样惊讶了一下,“是你?”
秦嵘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凌铮是你哥哥?”
凌小筝顶着糟糕的形象一面暗恼一面承认,“是的,你怎么……”
“我是他一个局里的同事。”
“我知道,”凌小筝飞快地接道。
“听他组里的人说他病了。”
“嗯……你是来探病的?请进。”
凌小筝揣着诸多的疑问把秦嵘让进了家里,她现在很想冲到老哥房里掐住那个正在躺尸的人的脖子把他摇醒问他为什么要骗自己他跟秦嵘不熟,不熟都来家里探病了,熟起来岂不是要同居?
不过表面上她还是矜持地朝着凌铮卧室的方向手一比,“我哥他还在睡觉……”
秦嵘点头,“我去看一眼就好。”
见秦嵘过去了,凌小筝也紧忙窜回自己的房间,男神说来就来也不打个招呼,睡衣素颜鸟窝头全被看去了,这下要被嫌弃到底了呜呜呜。
“凌铮。”
这低沉的两个字像有魔咒,睡在床上的人一个惊坐而起,见到来人后竟面露恐惧地向后挪了两下,仿佛见了鬼。
他如此过激的反应让秦嵘皱起了眉,“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凌铮左右看了看,确认这是自己家,而不是在方才的梦魇里。
“你怎么会来?”他充满敌意地问。
“我见到你们组的小刘了,他说你病了。”
“关你什么事?”凌铮抢白道。
“不关我事吗?难得我还愧疚了一下。”
凌铮咬牙切齿。
“算了,不跟你开玩笑了,”秦嵘毫不见外地在他床沿坐了下来,这个动作让凌铮又往后挪了半分,后背已经贴到床头了。
“我承认,前天是我喝多了,一下子没控制好尺度。”
“不许提!”凌铮低声咆哮着。
“虽然我是过火了点,但我更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你前后反差这么大?”
凌铮眼睛发红地瞪着他,那架势恨不得要吃了他。
秦嵘的身子微微向凌铮前倾了些,“一开始明明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
“哈,哈哈,”凌铮气极反笑,“你说得对,是我自作自受,我要不是为了顾及……”
秦嵘不见他下文,“顾及什么?”
凌铮别过头去,摆出一副不愿再与之交谈的态度。
秦嵘久等不见回复,也就不再追问,“你不说,我也只能理解为你在傲娇了,”他把手里的东西往床边一搁,“探病不空手,这是你落在我家的东西。”
凌铮盯着床边熟悉的包,目光能将上面戳穿一个洞。
“你这么处心积虑地想出偷梁换柱这种法子,我也不能让你的辛苦东流,难为你还买了双一模一样的,这个就送给你了。”
秦嵘站了起来,“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以后你想要什么,不妨直接来找我要,我也不见得就不会给。”
“我想要你的命,”凌铮恨恨地接道。
秦嵘笑了,“原来你已经渴望到这种程度了吗?你的情话听起来还真是别致。”
凌铮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控制住想把包里的东西翻出来扔到对方脸上的冲动。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人已经冷静了许多。
“你一定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事后悔的。”
秦嵘已经走到门口,听到这句话又转过身来,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不,我对我已经收到的货很满意,就算代价再高点也是值得的。”
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让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凌铮破了功,他一把抓过了包带,作势欲丢,“滚!”
凌小筝好不容易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结果一出来就看到秦嵘带着笑从凌铮房里出来,也不知道两个人聊了些什么,让他那么开心。
“啊,你这么快就走了吗?”
“嗯,不耽误他休息了,”秦嵘走到门口,微笑着向凌小筝道别,“替我照顾好你哥哥。”
“啊?哦……”
直到人离开了好久,呆若木鸡的凌小筝才反应过来,什么叫替他照顾好我哥哥?那本来就是我哥哥啊!
******
已经是第二次有盒子被丢到法证的办公桌上了,不过这次更像是用摔的。
“这又是什么?”法证诧异地从工作中抬起头,“凌队?你不是生病了吗?好了?”
凌铮无视了他后面的问题,从牙根处一字一句地吐出来:“水、晶、鞋。”
法证察觉出他情绪不对,表情也立刻严肃起来,二话不说取出证物开始工作,凌铮就站在一旁,至始至终眼睛没离开过他的手。
顶着这巨大的压迫力,法证的工作效率都比平时翻了一倍,他将采集来的纹样扫描进电脑,屏幕上出现并排的两张图,扫描线自上而下运动着,在分隔线的两侧留下绿色的光点。
经过一段看似漫长实则短暂的等待后,数据库完成了比对,一个绿色的英文单词在屏幕正中央闪烁。
“什么意思?”凌铮沉着声音问。
“……完全吻合。”
凌铮表情有一瞬间的异样,他手一翻,“报告。”
“现在就要?”法证直觉情况不太妙,刚才那个表情横看竖看都像是大仇已报,“你总得给我一点时间整理吧……”
“现在,”凌铮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法证只得在键盘上敲了几个键,把比对结果打印出来,出于谨慎还是小心翼翼地提醒他,“你是怎么搞到证物的?要是手段非法的话,是不能作为呈堂证供的……”
“你不用管,”凌铮无情地打断他。
法证把报告填好,“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申请逮捕令。”
法证眼睛都瞪圆了,“你上次不是说这人身份敏感,到底是什么人啊?你不先给上级打个报告,这样直接去抓人没问题吗?”
凌铮一把扯过对方手里的纸,“证据确凿,管他什么身份,警察抓人还用得着查黄历吗?”
“哎,可是……”
法证话还没说完,凌铮就消失在了门口,法证无可奈何地搔了搔头,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小公关在秦嵘的办公室门口溜达,听到一阵气冲冲的脚步声,抬头一看,竟然是重案组的凌队长。
“凌队?你怎么来了?”
凌铮不管他,径直往秦嵘的办公室走,却被拦了下来。
“等等凌队,你找秦科长?这会儿他不方便。”
凌铮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我找他有要紧的事。”
“再要紧也麻烦等一等,”小公关死命地拦着他,“秦科在里面做直播,你现在进去就,喂……”
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把屋里的人吓了一跳,抗摄像机的,举闪光灯的,拿遮光板的……人人都对突然闯进的不速之客面露惊讶。
记者还是上次那个漂亮的女记者,突发状况让她忘记了原本要提的问题。
在众人的注视下,凌铮大步流星地走到沙发前,秦嵘这时候也站了起来,对记者不好意思地笑笑,低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在干什么?”
凌铮扬了扬头,字正腔圆、一字一句道:“秦嵘,现在怀疑你与9月17日一起意外死亡案件有关,请你与我回去协助调查。”
作者有话要说: 方才微博上昙花一现的消息可能有些人看到了,虽然我平时总喜欢拿脖子以下开涮,但说实话,一次两次一笑而过,三次四次真心疲惫,最让我难受的就是看着作品一次又一次地被阉割得残次不全,从前有个小受他姓凌,然后他就被凌迟了。
趁着我还在外面,一次性把警犬放出来咬个痛快,你们就不要抗议我拉灯了,虽然我每天都抓好多人进警局,但我要是进去了,那就真的进去了……
局里释放了一大批不法分子,表示从今以后大赦天下,不再逮捕疑犯了。
孙小猫Aki、摸吾啊摸吾啊摸吾啊摸、禹生、月夕遥、核桃软糖、渣青、小喵、二参、JEWEL、沙拉过敏患者、风吹呆毛乱、核桃软糖、Intion、Cyint、莫莫、玉染尘薇、庆丰村卢永基、小透明1994、液液液液液、小喵娇X7、绿野草流、混沌初开、花梨、雨沉
为了钉死姓秦的,第六章做了几句话的小小修改。
接下来闭关一段时间,专心想新文,勿念。
感谢所有投雷的、留言的、看文的,如果能顺便点个作收就更感谢了,see you next time。
☆、九双皮鞋
“秦嵘,现在怀疑你与9月17日一起意外死亡案件有关,请你与我回去协助调查。”
他话音刚落,秦嵘但觉手腕一凉,一双明晃晃的手铐已经铐了上去。
秦嵘嘴角一抽,依旧低声道:“你又是在玩什么?”
“少废话,”凌铮不由分说地擒住他的胳膊,房间内所有人都被这一意外搞得目瞪口呆,小公关在门口掉了半天下巴,这才想起来扑到摄像头面前用自己的身子去挡。
“哎,这是误会,误会。”摄像师身经百战,立刻左闪右晃,避开他的干扰,焦点始终在二人身上打转。此时正在收看直播的观众,每个人都看到了这一幕——警察之星涉嫌死亡案件被逮捕,摇晃的镜头和混乱的现场让警方的解释显得如此欲盖弥彰。
这桩新闻如星火燎原一般迅速席卷了警局,重案组的人闻讯赶到,却只捕捉到自家队长动作粗鲁地将双手被铐的秦嵘推进了审讯室。
“凌、凌队,什么情况,”小刘忐忑地问又从审讯室里出来的队长,换来的却是被拍到胸口的一席搜查令。
“去搜!”
“搜?搜什么……”
“但凡有可疑的东西,统统给我带回来!”
小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冷静的凌铮,知道自己多说无用,只好揣着满腹疑惑带着两个人匆匆而去。
凌铮脚往后一蹬,咣的一声揣上了审讯室的门。
秦嵘不动声色地坐在桌边,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是一个全国性的直播,”秦嵘语气中不无讽刺,“你这次傲娇得有点过头了。”
凌铮把审讯簿往桌子上一摔,“姓名!”
秦嵘有点受不了地望了望天花板。
凌铮像是只是为了例行公事,根本不需要他回答,又接着问:“年龄!”
秦嵘叹了口气,摇摇头,果然又听凌铮继续道:“性别!”
凌铮一个男字写到一半,感到气氛不对劲,抬眼一看果然对方嘴角挂着暧昧不明的笑,待他体会到这笑容底下的含义后,整个人都炸了。
“你笑毛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