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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空想家-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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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买一部手机?
    他现在还住在那个别墅区吗?邓廷歌想。很奇妙的,他觉得突然有许多问题想问罗恒秋,关于他住哪里的,关于孔郁的。
    但得知孔郁也在那个剧组里之后,罗恒秋对他的问题就有点心不在焉。
    邓廷歌于是觉得师兄可能在骗自己。
    一顿饭吃得七零八落,席间最开心的就是钟幸。罗恒秋坐在邓廷歌身边,没什么胃口的样子,只吃了些简单的东西。邓廷歌自己舀了汤,顺手给他舀一碗。罗恒秋小小地吓了一跳,道谢的时候手还有点抖。
    吃完之后钟幸心满意足地开始闲聊。
    “演戏很快乐吧,小邓?”他说,“我以前也上过台,演《雷雨》。站在舞台上的感觉确实不一样,说话的好像不是自己,是另外一个人。”
    邓廷歌对他的这种想法深表赞同。
    “创作很艰难,但停止创作很简单。”钟幸说,“扼杀自己的天分也一样简单。小邓,我很欣赏你,别让我看走眼。”
    他顿了顿又说:“也别让老罗失望。”
    罗恒秋和邓廷歌同时抬头,互相看了一眼。邓廷歌一头雾水,罗恒秋则恨不得拿卷胶带,直接将钟幸的嘴巴封上。
    达到目的的钟幸说着“饱暖思淫。欲”,结账走了。
    罗恒秋送邓廷歌回学校,邓廷歌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半途下了大雨,天地迷茫。罗恒秋顺理成章地放慢了速度,心里对这一场雨很感激。
    邓廷歌问他住在哪里,罗恒秋说了。
    “你以前不是住那边的。”邓廷歌说,“什么时候搬的?”
    “你还记得?”罗恒秋笑着说,“你那次都没去成,我以为你都忘了。前两年搬的,自己出来住,比较自在。”
    “那你回家不是要过桥?”邓廷歌说,“风挺大的。”
    雨点顺着风势,啪嗒啪嗒狠狠击打在车窗上,窗外的景物一时全都模糊不清,只剩一片看不到边的茫茫。
    太危险了。这种天气开车很不安全。
    邓廷歌心里想着,嘴巴一动就说出了口:“师兄,要不你直接在我们宿舍挤一晚上行了。”
    罗恒秋手里的方向盘差点握不住。
    “我的三个舍友都出去拍戏,半个多月都不在宿舍里。你睡他们的床就行。”邓廷歌说。
    罗恒秋:“……”
    邓廷歌:“哦,如果你不喜欢睡别人的床,就跟我挤挤呗。我不会踢你下去的。”
    罗恒秋:“……”
    把话说完了,邓廷歌见罗恒秋没有任何反应,终于想起自己师兄是喜欢男人的,自己先囧了片刻。
    “谢谢。”罗恒秋也察觉了他的囧态,于是笑了笑,“不过我认床,也认枕头。除了自己家里的,哪儿都睡不惯。”
    邓廷歌的思路立刻就被这句话带岔了。
    “那你出差或者去旅游怎么办?带枕头?带……床单?”
    罗恒秋:“……”
    他只好面不改色地将这个蹩脚的谎言继续圆下去:“是啊。所以我家里类似的枕头至少有六七个,出远门就拎一个,其余的都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邓廷歌担心到半夜,接到罗恒秋报平安的短信才定下心来。
    刘昊君的宿舍正在集体打魔兽,他没电脑,又嫌吵,抱着枕头被子到邓廷歌宿舍来睡觉。看见他搬运自己的枕头和被子,邓廷歌毫无来由地想起罗恒秋。
    穿着西装衬衫的罗恒秋抱着枕头和被子……这副场景实在很诡异。
    邓廷歌脑补片刻,觉得不现实,心想应该是穿着睡衣才对。然而罗恒秋穿着睡衣是什么样子他没从见过。直觉告诉他罗恒秋这样的人不会像他和刘昊君那样穿着个大裤衩就在家里乱走。睡衣套装?睡袍?邓廷歌莫名其妙地,觉得好奇起来。
    “邓啊,我觉得你师兄对你真是太好了。”刘昊君看了会儿书,突然抬头说。
    邓廷歌还在想着罗恒秋在家里是什么状态,随口应了他一句。
    “我怎么就没有这样一个师兄。”刘昊君满是遗憾地说,“你师兄那么大雨送你回来,我这么大雨还去给念双送夜宵。我们都是苦命人。”
    邓廷歌听在耳朵里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你装什么林黛玉啊?你追林念双当然要讨好她,我师兄这叫仗义。”
    “你师兄有女朋友没?剧社里好几个人问过我了。”刘昊君收起了书,走到门边关灯。
    “有了有了。”邓廷歌说,“你别乱扯红线。我师兄这人要求很高的。”
    他乱扯一通,说罗恒秋眼光高,家里规矩多,对女朋友的要求又苛刻。说了几遍,自己都有点信了。
    刘昊君听他讲得那么认真,也有点信了:“好了好了,我信。你今天怎么那么躁?话说啊,你呢,林念双她宿舍有人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
    “我没有啊。你知道的。”
    刘昊君想了一会,小声说:“你没有,那你平时要那个的时候怎么办?”
    邓廷歌笑得嘎嘎响:“自己解决啊。我右手很厉害的,你要不要试试?”
    刘昊君说滚滚滚,你今晚吃了什么鬼这么浪。
    《巨浪》很快开机了。邓廷歌一边兼顾毕业的大剧排练,一边又要研究论文,还得抽出时间去拍戏,不得已辞去了酒店和洗车房的工作。龙姐和小朱等人十分惋惜,纷纷表示没了穿小马甲的邓廷歌送餐,点餐的客人急剧下降,营业额减少了30%。
    邓廷歌说好啊,把那30%里的50%给我,我就继续干。
    老板十分干脆地拍拍他肩:“小邓,好走,常回来看看。”
    洗车房的工作辞得颇不甘心。邓廷歌在这里干一天,能顶《巨浪》剧组的两天。
    剧组的投资虽然很高,但大部分都放在了主要人物和制作班底上,不然也不会找那么多表演专业的学生来饰演角色。邓廷歌心里清楚,他们这些学生价钱低,又勤快,演得也中规中矩偶尔还能有惊喜,实在是最佳选择。
    话剧剧本改编成长一个小时的短剧,改编者不是陈愚,但也尽了最大努力还原陈愚原剧的精髓。邓廷歌演得还挺自在。进组的第二天,邓廷歌就见到了孔郁。
    他对孔郁印象是很模糊的。垂着长辫子还露着半个光脑袋的清朝人,或是背上负着把剑的大侠,又或是开着跑车在校园里转悠见到漂亮姑娘就往上靠的二世祖——孔郁演的戏多,却没有代表作,因而想的起来的也都是些不清晰的印象。
    外加当日在酒店里的那一幕,还有制片人说的那些话,邓廷歌心里不自觉地就把孔郁划到了那些背靠金主上位的演员堆里。
    这个定义一出,邓廷歌瞬间想到孔郁背靠的那位金主是谁,顿时又觉得不太爽。
    孔郁来得很早,而且很有礼貌,带了些东西给剧组的人,就连他们这十来位学生也有。邓廷歌心里紧张:他不知道是应该装作认出孔郁好,还是认不出比较好。
    然而孔郁经过他身边三次,又和他面对面说了几句话,完全没露出想起他的任何迹象。
    邓廷歌这才明白,他自己把人家记得死牢死牢的,人家可完全没记住他。
    对孔郁来说,他没必要记住当日酒店里那位拿着安全套送上门的服务生。邓廷歌坐在边上看孔郁和另一个饰演老师的演员对戏,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即便今天他邓廷歌告诉孔郁自己的名字,孔郁也不一定能记住他。
    人红了自然就多人黑。平时看杂志报纸,说孔郁靠卖自己来上位,或者现场耍大牌,或者演技烂,邓廷歌记得图书馆里的《影视圈周刊》每月都要来那么一两篇。
    别的他还没机会见识,但孔郁演的戏虽不算特别出彩,可也不至于像黑他的人说的那么不堪。
    一个多小时下来,所有人都大汗淋漓。为了尽量还原那个年代的场景,剧组租用了这个破旧的小礼堂,礼堂里没有空调,脆弱的电路也只能支撑两台普通的鸿运扇。所有人都汗流浃背,孔郁和另一个老师因为戏份需要跑动和与学生推搡,更是热得妆都花了,隔一会就要补一次。
    休息的间隙,邓廷歌和几个学生坐在一边聊天。他们都不是他那个学校的,有些甚至不是专业演员。邓廷歌想不透这选人的关窍:钟幸当时不是跟自己说要找表演专业和有演话剧经验的吗?
    孔郁坐在他的椅子上,助理左手一把扇子,右手一个小电扇,呼呼地左右开弓。
    邓廷歌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正好看到孔郁溜到礼堂门口背台词。
    门口还勉强有点风,邓廷歌也不太想进去,于是站在另一棵树下玩贪食蛇。他游戏玩到一半,面前突然站了一个人。
    “你好。”孔郁说,“你是学表演的对吗?”
    贪食蛇一下就撞上了自己的蛇尾over。
    邓廷歌忙收起了手机:“你好,是的。”
    孔郁坐在他身边,一副求贤若渴的模样:“刚刚试演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说台词的感觉跟其他人不一样。我请教你几个问题可以么?”
    邓廷歌吃了一惊。孔郁这句话把他之前对他的所有想象都推翻了。他仿佛看到内心里那座骄傲跋扈的雕像啪啪啪地碎裂四散,而此时坐在自己身边、面色诚恳的青年突然清晰起来。
    邓廷歌心头一热,很为自己之前的揣测尴尬:“不用说请教的,你是我的前辈。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讨论。”
    孔郁没跟他废话,笑了笑,翻开剧本开始问他问题。
    孔郁的表演技巧全是进入华天传媒的经纪公司之后才赶鸭子上架似的学上的。他天分一般,好在肯用功,长得讨喜,又兼青春偶像剧需要的演技有限,所以发展得很平稳,很快就红了。
    但演技这个软肋他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台词课是很重要的一门课程。”他的表演课老师说过,“它不仅需要好的体力,也需要长久的练习。台词功底好的演员可以把一首悲伤的诗歌念得让人发笑,也可以把一段婚礼贺词诠释得令人泪流。”
    孔郁对这种境界心向往之。进了这个圈子,有了一定的人气,自然就会有些更高层级的追求。孔郁知道这是自己的短板,因而更加花心机去填补。除了平时看书阅读、上课练习之外,他还很能拉下面子向人请教。
    比如邓廷歌这种表演专业都没毕业的学生,他也不放过。
    邓廷歌看了他的剧本,又默念了几遍孔郁觉得没办法表现好的台词,大概知道问题出在了那里。
    “我们的台词课老师很严格,课上学的内容也很细碎繁琐。除了必要的体能练习之外,我们还必须要联系用不同的语速、音调和重音来让同样的台词表现出不同的情感。”邓廷歌说,“我说这些你会觉得无聊吗?”
    孔郁眼睛发亮:“不会,你继续。”
    “我……我其实说的都是自己的见解。”邓廷歌斟酌了一下,继续开口,“电影和电视为什么常常会用特写,因为很多情感可以通过人的面部表情,甚至是眼神来透露。但话剧不一样,它和观众有一段距离,这个时候肢体动作和台词功力就特别重要了。”
    “但我们现在拍的是一部短剧,它不是话剧。这两种不同的表演方式,台词的表现方法应该也会有不同吧?”孔郁说。
    “有很多不同。”邓廷歌想了想。他自己钻研过话剧,然而在面对摄像机进行表演的时候也一样会有很多不自然。“但有一个核心是一样的:台词一定要有韵律性。”
    “这个我知道。”孔郁说着翻开了自己的剧本,“但这个韵律性有点难以把握。比如这一句,老师说的这一句,‘你们完全是盲目地去送死’……”
    “看你把重音放在哪里。”邓廷歌自己试着念了几遍,“你将重音放在哪里,就是把台词的重点放在哪里,其实也能看出演员对剧本的理解。你关注的是学生,是‘你们’,还是他们的鲁莽,或者是他们的结局,‘死亡’呢?”
    孔郁低头思考。
    天气热,阳光又猛烈,光斑落在树下,落在两人身上。孔郁想得认真,邓廷歌也不好立刻离开,默默坐在他身边。
    他之前觉得自己可能会不喜欢孔郁,现在又有点被他的认真劲头打动了。
    不喜欢的缘由无非是因为罗恒秋和孔郁之间他理不清的关系,然而这关系实际上和他又没有任何关联。
    邓廷歌觉得再想下去十分危险,依靠直觉迅速地切断了这根思维线。
    这时他眼角瞥见礼堂后门处有人举相机对着他们。
    邓廷歌:“……孔、孔老师,有人拍你。”
    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孔郁,但捧一捧人应该是没错的。
    孔郁头都没抬:“不是拍我,是拍我们。”
    邓廷歌:“……”
    孔郁:“明天娱乐新闻上就会有我和你的照片。你的脸会打码,我的不会。标题大概是,嗯,‘孔郁拍摄现场与神秘男子单独相处,行为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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