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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曹榕好像第一次对着别人说喜欢,虽然指的是别的意思,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让多多想多了。
他猛的点头,用星星眼看着曹榕,看着他慢慢皱起了眉头,眼睛眯了眯,那好看的,一如湖水清澈的眼眸被遮蔽住。
“我是说,你喜欢上面的?”
“嗯。我不会武功。”
“很明显。”曹榕没再看他,转头看到台上去。
台上这时候已经小小的经过热身了,几个不入流的家伙被打了下来。一个粗汉子提着一把跟他不相称的剑,站在上面,抖动着他那长而坚硬的胡子,光裸着上半身,站在着充满了柔情的花的舞台上,哈哈大笑着,说道:“我是单菁第一剑客,还有谁要挑战我的,哈哈哈哈,一群胆小鬼,哈哈哈哈!”
一个白色的身影旋转地飞了上去,落地时卷起了一阵花瓣,洋洋洒洒,他优雅地转过身来,‘唰’地展开那把亘古不变的扇子。
这货不是柳扶桑还有谁。
他将扇子象征性地扇两下,引起下面此起彼伏的,亲友团的尖叫后,才收了起来,然后抱拳说道:“赐教!”
他将扇子随手一扔,抽了随身佩戴的剑。曹榕知道,这个对手对他来说活太小意思了,因为他用的是一把看起来华丽,却是极其普通的绣花剑。柳扶桑跟他一样,最擅长用的是缠在身上的软剑,所以,他现在只是在热身而已。
但是,他为什么要用左手。这也太小看对手了吧。这是曹榕的第一想法。
但是,这件事的缘由,多多是再清楚不过的。他刺伤柳扶桑的地方,恰好是在右手的肩膀处。
他撇撇嘴巴,觉得,柳扶桑这是恶有恶报。
事实证明,柳扶桑这个白蛇门门主也不是浪得虚名的。他用漂亮的剑法,三两下就解决了对手。
接下来的对决也是平淡无奇,没什么看头。基本上,这样的试剑大会,太有名气的人不会来,除非是在这附近,顺路来讨教讨教。因为,他们看重的是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而这样小小的试剑大会是在各地每年都会举行一次的,没什么好稀奇的。
解决了一些小罗罗以后,柳扶桑开始打起了哈欠,他觉得像这样的比试,实在是在浪费时间。
这时候,一个身影拨开人群跃了上来。
曹榕当然认得他,看到他出现的那一瞬间,曾经受过的伤就隐隐作痛。这个家伙,武功很厉害,人也很阴险。这就是这个所谓武林正派给他留下的唯一印象。
青嵘派大弟子,宋戚云。
其貌翩翩,风流不羁。又是名派的大弟子,这样的人最受江湖女子的喜爱。简直就是宠儿,所以,单菁的大美女,素静,也是时下的风云人物,对他简直是痴情。
宋戚云如今用的剑上的流苏,代表爱的红□节,也是这位大美女送的。
宋戚云抱拳说了句,赐教,就跟柳扶桑刚才上台一样。不过,不同的是,宋戚云一点赐教的意思都没有,他的的眼里,写着傲慢两个字。
柳扶桑慢慢收起了手中的剑,往旁边一扔,从腰间拿出那把他惯用的软剑。虽然,他跟宋戚云没有正面较量过,但是,对方的实力,单从他手上握着的武器就可以看出来。
那把可是江湖传闻中的剑,剑中王霸,流云剑。而他的主人则是剑派宗师,如流影大师的门下得意大弟子。
无论是谁都不能小看的人物。
宋戚云刚开始,轻轻巧巧地使了一点随意的小招数。流云剑在他飘逸地动作中,在空中划出了五彩的尾巴。
是的,流云剑,他是一把既有外表,又有内容的剑。
终于,柳扶桑看到宋戚云轻慢的态度,怒了。好好先生怒了的下场就是,他的软剑以蛇一样的轨迹,看眼就要缠上宋戚云的身,但是,一转眼,宋戚云一招听风将对方逼了开来。
柳扶桑看出对方只是跟他玩玩,却不使出全力。笑了笑,说道:“阁下今天如果只是路过,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是,今天站在这个台上,面对这剑术,如果不认真起来,怎么对得起你手上拿的流云剑。”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听说,青嵘派大公子,宋大侠,可是个对于武学极其认真的人。”
“是吗?”宋戚云听完,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流云剑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做为收尾。
他这是要结束了吗?
宋戚云勾起了嘴角,说道:“白蛇门门主必然厉害,宋某并没有轻看你的意思。只是…”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门主这是负伤上场,就算宋某今日赢了,也是却之不恭,他日比成为他人笑柄。”
柳扶桑一惊,他已经很好地掩饰他受伤这个事实了,为什么这个人眼睛这么精,居然就跟他比划了一下就能知道他受伤了。
就在柳扶桑愣神的时候,宋戚云已经提着他那神乎其神的流云剑,潇洒地走下台去。
那里坐着以为老先生,神情安然,眉宇间却有着凌厉的气势。
宋戚云走下去第一个是到这位老先生跟前,叫了一声,师傅。
原来这位便是剑宗,如流影。
自从宋戚云事件后,台上的气氛就不一样了。因为,柳扶桑也一个闪身消失在舞台的周围。而接下来就是没什么特别看头的小打小闹。
没有宋戚云,柳扶桑之类的高手出现,小辈们似乎都打得挺欢。
如流影堪堪起身,带着宋戚云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这样的小场面,如如流影是看不下去的。
在人们心中,你是剑圣剑宗剑**都好,对于他们来说,你只是个高傲的背影,走在寂寞的走道上,你的关注只是在你身在的这个地方,如果你走远了,他们还是过着他们的生活,你单单只是茶余饭后的闲资而已。
曹榕看着如流影走远,眼神又回到了舞台上,然后,并没有转头,却是对着身旁看得静静乐道的多多说的:“你看懂了没?”
“啊?”
曹榕抬了抬下巴,“他们的剑法,你懂吗?”
“不懂。”所以,就算他们是在甩猴戏,他也同样是像看武林高手的比赛一样。
正因为不懂,所以,三脚猫的功夫在他们眼里都是很厉害的。就好像是,你不知道神,所以,在你心中神就是那个闪着金光,高高在上,安排着世界上一切生灵的,强悍的存在。而你却无法得知,他们是否也拥有着自己的七情六欲,他们也被他人安排着自己的命运。
看到多多,曹榕突然有个感悟:不懂才会快乐。
这就是真相。
“糖葫芦。”
“啊?”多多惊悚地回过头看着曹榕,想确定刚才的话是不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
曹榕淡定地有一次说道:“去买两串糖葫芦。”然后,他手一伸,将两个铜板丢进了多多的手心。
多多愣愣地点点头,又看了曹榕一眼,才奔了出去。
等到确定多多没有往这边看时,曹榕捂着胸口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一个没有人过去的小巷口走去。
外面的人声鼎沸,而曹榕蹒跚着走了进去,直到听不到人声,才一口鲜血地喷了出来。灰白的墙上马上就染上了斑驳的血迹。
黑色的血迹。
曹榕眯了眯眼睛,慢慢地坐了下来,靠着墙壁。他看了看天空,很蓝很蓝,遥远的上空,似乎有个人在看着这边,那双眼睛,充满了电视剧导演的感觉。一种看透了剧本的,一种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淡定。
曹榕伸出中指,比了一个鄙视的手势。闭上眼睛,头一歪,晕死了过去。
这时候,有一个从暗处走了出来,踏着一双做工精细的靴子,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摇摇头,无奈地说道:“你非得死的这么偏僻不可吗?”
然后,薄薄的嘴唇勾了起来,“真像你的性格。”
多多回来的时候没看到曹榕,转了几圈都没看到人,才皱着眉头,轻轻地说了句什么,他身边,毫无人察觉的就出现了一些穿着正常的人,他们都拥有着异族人的眼眸。
他们说:“殿下。这边都…”
☆、回雪教
树林中,一辆马车慢悠悠地走着,马夫带着斗笠,没能看见他的脸,但是,薄薄的嘴唇露在外面十分性感。
不,这不是一个马夫那么简单,这是一个隐藏着腹黑,阴暗的男人。他的皮肤变态的苍白,手指细长而柔韧。
此时,正是这双手握着马绳。
四周并没有风,但是,树叶却纷纷飘散了开来。四个身影像全息影像一样,从远而近地包围在马车周围。
马似乎感觉到威胁,高高抬起前蹄,发出‘哦哦’的叫声。
驾驭马车的男人从马车上跳下来,抬起斗笠,露出那张妖冶的脸。
不同于花万谷的那种妖气和变态,眼前这张脸,有着天生的柔媚和诱惑,让你自然而然地忘记他是男人这件事情。
这张脸,原本就该倾国倾城。这已经模糊了男女之间的界限。
四个人本来都是武功高强的高手,却无法接近眼前之人。
这个男人只是背着手,已经不知不觉在周围形成了一层气流,使得敌人无法靠近半步,却不会伤害对方。
那四个人站定下来,面面相觑。
这时候,空气中传来一阵哈哈的笑声,这笑声震得四周树林里的鸟儿四处乱飞。
随后,带着一股子风气。一个穿着黑色大褂的人,披散着一头幽绿色长发的人飞到眼前。
他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男人,猥琐地一笑,“果然是好身段,姑娘,跟老夫回家怎么样。”
男人听到他一说话,马上脸就阴了下来,飞速击出一掌。绿毛老怪本来笑着的脸一僵,急忙后退,飞身上树。
树杆被男人的掌心击得猛烈地摇晃了几下,男人拿开手掌,有黑雾从那树杆上冒出来,留下了一个被腐蚀掉的手掌印。
绿毛老怪坐在树上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掌力,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江湖闻名的回雪教奇功。这是叫什么来着,往来烟波?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因为,他又仓皇地跳到了另一颗树上。
这往来烟波,顾名思义,如烟的掌痕,可传递数十米的伤害。
眨眼间,树已经变成了两半。
绿毛老怪也许不会想到,他居然有连续仓皇逃窜两次的时候。
他看向男人的眼神深了深,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回雪教教主,水漠天!”绿毛老怪用的是肯定句。
“西域毒魔!”水漠天负手站着,头上的斗笠也因刚才的用力,掉落在地上,此时,一头黑亮的头发像瀑布一样倾泄下来。“没想到,毒魔居然是个视力不好的老怪物,失敬失敬。”
说着失敬,水漠天却没有半点敬意。
“哼,我今日来不是与你斗嘴皮子的。把人交出来我便可以放过你。”西域毒魔从树上飞扑下来,站定,指了指他刚才驾驭的马车。
水漠天听着他话中的威胁却很不屑。
“听闻西域毒魔,不仅用毒厉害,武功也是高超的,今日,我水漠天就要领教一番。”说着,便倾身上前,速度很快。
西域毒魔也不是浪得虚名,刚才手中还是空空的,却在顷刻间唤来了毒蜂,齐齐朝着水漠天飞去。
水漠天,身体在空中一个翻转,运气向毒蜂袭取,带着狠毒的掌风,毒蜂硬生生被杀去了一半。
还有一半却是被另外一个人挡了下来。
一个黑影从水漠天身前闪过,大麻袋一捞,将剩余的毒蜂都收进了麻袋里。
等一切安静下来,只见水漠天身前站着一个背部佝偻的老人,头顶光秃秃的,没有一点头毛,身穿着一袭款款松松的布衣,很是休闲的样子。
他拎着这么一袋子毒蜂,朝西域毒魔一扔,笑的和蔼可亲道:“冒犯了。”
“哼,带帮手来了?果然觉得打不过我。”西域毒魔脸露得色,“不过,没关系,主仆二人齐齐上来我也可以招架。”
“庆丑今日来不是打架的,是来领我们教主回去的,情西域毒王看在我的面子上,让我们走吧。”
“丑叔,你!”
“你就是庆丑!”
西域毒王跟水漠天几乎同时说话。两人说完,双双都看向对方,眼中有的是疑惑,有的是鄙夷,还有更多别的东西,太过复杂,看不真切。
不过下一刻,他们都看向另一个方向。那里走出来三个人,中间一个是个个子比较矮小,却生的极其精致的小正太。金色的头发简直比太阳还炫目,还有他那双幽深如湖水般的碧蓝色眼眸。
他的身边跟着两个人,一个蒙着面纱,但是却看得出是个女子,她全身都是黑色的,没有一点其他颜色;另外一个周身缠着数条蛇,皮肤白的像死人,总是阴森森的看着别人笑,好像在看死人一样,让人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