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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榕抬头茫然的看去。一个金发碧眼的漂亮人儿站在他身后,皱着眉头看着他。
“你在做什么?”
“收拾房间。”
“谁叫你做这些事情的!”鲁多达似乎有点不高兴。
曹榕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估计他是因为被他看到了这些东西才不高兴的。“你家王后!”说完,也站起来,跟他对视着。
“不用不打扫,出去。”
曹榕还是站着没有动。
鲁多达将被单团在一起仍了出去,看到曹榕还站在那里没有动的意思,“叫你出去,怎么还不出去。”
“你真喜欢他。”
“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
“那你还站着干什么?”
曹榕皱着眉头又站了一会儿,想不出有什么话可以反殴他的,转身就快步走了出去。
真是不待见啊。曹榕一进屋子就趴在床上,这醋吃的真憋屈。
鲁多达坐在屋子里其实挺开心的,当初早想到要放弃了,再也不想见到他了,恨死他了,但是,见到他,还是会心动,只是想拒绝了。
真没想到给了他这么多困难,特别让他知难而退,但是,他现在居然什么都受的,就这样跟着他跟了这么多天。如果是以前,他早就甩手不干了。
他独自笑了一会儿,准备下下午要接见的人。
侍女在饭厅收拾碗筷,鲁多达看到只有两双筷子被收走,便叫住了侍女,“曹榕吃了?”
“王,今天,曹榕大人没有来饭厅。”
他自己嘀咕了声,“怎么没来吃饭。”
然后他叫住侍女,“你想办法让他吃点,别让他知道是我吩咐的。”
“明白了,王。”
鲁多达摇摇头走了,这个家伙,这一点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管失忆不失忆,都不知道照顾自己,真是叫人真正放不下。
曹榕在屋子里睡着了,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曹榕,从旁边拿过有水的脸盆,俯视着他,慢慢将脸盆里的水往下倒。
曹榕是被水给呛醒的。
他咳嗽着从床上摔下来,难受极了。这个季节正是秋季,虽然喇蓝是个温度变化不大的国家,但是,这个秋季却相较于往常的年月,有点偏冷。
曹榕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看得吐鲁斯直乐。
曹榕皱着眉头看着罪魁祸首的吐鲁斯,那家伙一点自己做了坏事的感觉都没有,将脸盆往旁边一仍,环着手臂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曹榕,挑着眉毛说道:“我不是叫你打扫房间的吗?你没打扫好居然跑来偷懒,你不要命了吧。”
曹榕不屑理他,抖了抖湿透的衣衫,打算去换衣服。
吐鲁斯见曹榕不理他,更加的生气,上前推了他一下。吐鲁斯人看起来小小的,力气可不小,一下子将曹榕推倒在地上。
“我跟你说话呢。你个狗奴才!”吐鲁斯觉得这样子不够解气,“来人啊!”
他这么一喊,马上就有人跑了过来,诚惶诚恐地看着他。
“把我的宝贝拿过来。”
那人呆了一下,看了一眼曹榕,犹豫着没有动。
吐鲁斯憋着气,踢了那人一脚,“愣着做什么,快去拿啊!”
“是是…”
吐鲁斯捏住了曹榕的下巴,“啧啧,你这张脸。贱人,王是不会再动你回心转意的,他爱的人是我,你呆在他身边只会让他觉得你够不要脸,当初装高贵的是你,现在装奴才的也是你,呵呵,够贱的的啊。”
曹榕厌恶的一把甩开他的手,觉得他说的这些话虽然很不入耳,但是,却句句刺痛他的心。是啊,他是犯贱。当初,鲁多达对他要多好有多好,他硬是伤他的心,离开他,现在,人家都不打算理他了,他还要死缠烂打。
“主子,东西拿来了。”
只见那小厮说上拿着一根红色的皮鞭,看起来很坚实。
“你做什么!”曹榕不自觉的退了一步,紧盯着那皮鞭。
“做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吐鲁斯说着,偏着头对那个小厮说:“按住他!”
曹榕嘲讽地一笑,越过了那个小厮,逃出了房间。
曹榕虽然有轻功底子在,但是,最终还是双拳难敌四手。在吐鲁斯的号召下,各个被压迫的小厮们联手将曹榕按倒在地,吐鲁斯对其进行了一番惨无人道的羞辱后,痛快地抽了一顿,直到对方痛晕了过去,他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
这个人不知道内心有多门的黑暗,可能是纠结于曹榕以前跟鲁多达之间的关系,视曹榕为眼中钉肉中刺,十分的厌恶。
看着曹榕狼狈的样子,吐鲁斯顿时觉得情况不妙,刚才只顾着发泄,现在曹榕被自己打晕过去不知道王回来会不会责骂他。
他吩咐了参与之间事情的人都不能将今天晚上的事情泄露出去,然后,他将曹榕拖进一间小黑屋里关了起来,让他自身自灭。
吐鲁斯觉得自己这样做肯定会有破绽,内心很忐忑,但是,好像是老天爷也在帮他的忙,这一天晚上都很正常,王回来跟他一起吃了饭,没有问及曹榕的去向,说的也是,王已经跟那个人分裂了,可能现在也跟他一样很讨厌那个人,怎么可能关心他去干什么了,巴不得他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抱着这样的希望,吐鲁斯安心地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起来,吐鲁斯发现鲁多达早就起床走人了,这应该是习以为常的,他从来没有得到应该有的早安吻或者是更加甜蜜的什么,他们之间就好像是某种协议,是不是吐鲁斯这个人都无所谓,只要有个人可以陪他演戏,可以让他不一个人。
吐鲁斯起床后去吃早饭,但是,那些仆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个人人影都找不到,早餐桌上乱七八糟,像是被饿狼进攻了一般,没有人收拾。
他正疑惑,外面传来一阵凄惨的喊叫声,吓得吐鲁斯一阵毛骨悚然。
他愣了一会儿,朝那个叫声的发源地,小心翼翼地逼近。
那些仆人都围在一间房间前。
吐鲁斯开始有些发冷,他退了几步,大步朝门口走去,心里已经说不上什么感觉了。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而且是很严重的错误,害怕焦虑,统统在一起的情绪让他很难感觉到自己真正是在害怕还是别的什么。
那间房间就是他把曹榕打晕放倒后随便一扔的房间,没想到就被发现了,他本来想找个时间将曹榕运出去,不管死活。在他心里,似乎对于生命的认知还不太深刻,他只知道自己可能会真的惹怒鲁多达。
整个王宫前所未有的热闹了起来,比他们王娶老婆那会更热闹,因为鲁多达很生气,大清早就处决了上下十几个人,主犯在逃,大批人马被派出去搜寻。
而鲁多达则是一刻不离的守在曹榕的旁边。看着那个面色苍白,呼吸微弱的人,他突然觉得,之前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他只要这个人活着,只要他睁开眼睛看他一眼,他什么都愿意,什么都可以放弃。这一刻,他就是他的天,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比得上他活过来。
鲁多达看着他时哭时笑,像傻了一样,让天娘他们看着忧心不已。
鲁多达笑自己是多么蠢,居然觉得自己只要对他冷漠,不要理睬就可以忘记他,让他死心,他就可以这样无情无欲生活下去。
现在他发现,这是多么不现实的事情,就在他喂他吃下他的情蛊时,这一次的情劫就注定纠缠他一辈子,而这一辈子,他喜他喜,他悲他悲,他生他生,他死他死。就像是纠缠在一起的树根,喜怒相知,生死相随。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疑惑,不自知,就是因为这些,之前让曹榕离开,现在,让他差点就失去了他。
“王,你休息一下吧。”
鲁多达像是没听见,握着曹榕的手不放。天娘无奈,继续说道:“王,大夫要给曹公子扎针了。”
“啊?哦。”现在鲁多达是只有听到大夫和曹榕才会有反应,他马上起来,给大夫让了位置。
王给自己让位置,让那个大夫真的是诚惶诚恐,坐立不安,生怕在扎针的过程中出了一点错误,自己就有麻烦了。
在大夫胆战心惊地施针时,鲁多达都一直注视着曹榕的脸,生怕错过一个细节。看到曹榕没有血色的脸,他的整个心就揪了起来,他以为没有他,就算是以后,他过的贫穷,或者是死亡,都与他无关,原来,人不到真正感受到要失去的时候,是不会知道自己真正的感受的。
大夫施针完毕后,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有天娘陪着鲁多达看着曹榕,整个房间被一股药味跟阴影笼罩着,而安静地诡异,连轻微的呼吸声都只是曹榕一个人的,证明这个人还是活着。鲁多达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只是当下藏在阴影里看不出来,天娘站在一边也没有打破这个安静。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鲁多达听到曹榕平稳下来的呼吸声才舒了一口气,转头对天娘说,“下去准备一碗热粥,他们晨国人喜欢吃那玩意,然后在这个房间另外安排一张床铺,我要在这里住下来。”
“是。”天娘瞧了一眼曹榕,没有任何停顿地下去办鲁多达交代的事情。
鲁多达扶了下椅子,发现自己坐在这里紧张了半天,居然双脚都有点麻痹了。他对了对身子,自嘲地笑了起来,“鲁多达啊鲁多达,你以为你能躲过他的魔咒?这个人,无论是相貌改变了,还是性情改变了,只要你一听到他的名字,甚至是一提及相关于他的性子,你就会激动。曹榕,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你,你够溅是不是,当初,不是你不喜欢我吗?现在为什么又眼巴巴贴上来,徒增我的不快活是不是,好,既然,你希望是这样,这辈子就不要想着改变心意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鲁多达站了起来,碧色的眼睛中闪动着某种光芒,他慢慢走进床边,压低了身体,将有点微凉的手靠近曹榕,直到贴到他的脸上,感受到那一丝丝的温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是重新获得某种珍宝的,发自内心的喜悦。
如果,真的能让他相信,他们能天长地久,不管是付出多少,他都愿意去承受。
当曹榕醒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很沉,很重,简直就是无法抬起来,他转动了下眼睛,然后,看到一个人站在窗边,没有开窗,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不过身影很熟悉。
鲁多达想着今天出门就看到吐鲁斯的父亲,也就是边境大臣耶尔达。亚斯跪在大殿上,苦苦声声说着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请求鲁多达大王看他年纪一大把了,给他们耶尔达这一脉血统一条活路。鲁多达最讨厌的就是面对这些上了年纪的大臣,这些人闹起来,管你是神还是魔,照样天翻地覆,不可收拾,于是,忍住将吐鲁斯千刀万剐的冲动,大手一挥,将人放了回家,就是有一条,从此,吐鲁斯不得出现在他鲁多达以及曹榕的面前,看一次剐一刀,这才让这位难搞的大臣安心的回了。
不过,如果没有吐鲁斯的这一举动,他是没有办法理解到自己真正的心情的,这其中忧喜
参半啊。
鲁多达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就看到曹榕愣愣地坐了起来,显然,他这个表情表示他已经看了他好一会儿了。
“你…”鲁多达被这一惊喜给震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
“我怎么会在这里?”曹榕摸着脑袋,皱着眉头,他这个表情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鲁多达突然感觉有一种很神奇的感觉。
“你还记得我吗?”
曹榕翻了下白眼,像看白痴一样看他,眼神中深深的鄙视已经给出了回答。
“不是,曹榕,你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现在有点混乱,你容我整理下思绪。”曹榕光着脚站起来,鲁多达揉着额头,蹦到他面前,由于速度太快,曹榕没来得及收住脚步,直接撞在了鲁多达的怀里。谁叫这家伙已经比他高了。
曹榕有点气愤地抬起头来,本想说什么,就看到鲁多达一副难以言喻的幸福表情,一下子就不解了。
鲁多达蹲下来握住曹榕的脚环,抬头看着他,那眼神就跟小时候那个纯真的多多一样,他说:“榕,地上冷,你踩我脚上?”
曹榕也不知道怎么地,就照着他意思踩了上去,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两只脚踩了上去,整个人都是贴这鲁多达身子,意识到这点,曹榕吓地一下子跳了开来,捂住心口的位置,那个地方正在剧烈地跳动着。
“榕,你脸红了?”
“没有!!”曹榕不敢看鲁多达的眼睛,暴躁地在房间里乱走。
“榕,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找大夫来。”鲁多达说完就去推门,被曹榕一把拉了回来,两个人又意外的面对了面,鲁多达笑意盈盈地看到曹榕羞愤交加的脸。
“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