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提过带文秀出席一次家宴。
宋仕章是认真的,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认真的但他这一辈子就认真这一次。
所以他是真的接受不了背叛,接受不了他说,宋仕章你让人恶心,请你不要再出现。
宋仕章想这应该就是报应,源头大概就在文秀16岁那年的夏天。
文秀没有听到回答,宋仕章看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文秀于是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要做?”
宋仕章说:“好,做。”
“没有套套了。”文秀补上了他想说的话。
宋仕章说:“没有就没有。”不把精 液留在他身体里就是了。
文秀细微的皱了一下眉没作声,显然是有话不能说出来。
宋仕章突然想到了什么,支起身单膝跪在床上俯视他,问:“你嫌我脏?”
文秀说:“没有。”他坐了起来,拉着他的脖子使他低头跟他接吻,但宋仕章挥开了他。
柔黄的灯光下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不那么平静,宋仕章的年纪与他高大的体型使他看起来有些攻击性,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几米远那厚重的窗帘上。
文秀试图解释刚才自己沉默的意思,但他确实有些介意两个人的直接身体接触,有件事他真的很好奇,也一直很想问:“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做?”他真的不理解,比他会伺候人的应该有的是,如果说宋仕章喜欢他这面相,现在也有林白了,为什么他还要找来。
宋仕章被这问题问得莫名其妙,加上已经被惹得很不快,便说:“我不跟你做跟谁去做?”
“林白,或者其他,随便你。”
宋仕章火气一下子被挑了起来:“我还就是想干你了,怎么着吧?”
文秀说:“但是我已经说了……”
“不要我出现?”宋仕章冷笑,“是谁打电话招我来的?不是你吧?”
文秀后悔死了不该把这话题挑起来,做就做了吧,又不是没做过,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关系。搞得现在自己这么难堪,还激怒了宋仕章,太不合算。他很快坐起来讨好他,抱着他的腰,脸颊隔着西装裤子蹭他的阴 茎,那一块位置突出明显,宋仕章的怒气里仍然夹杂着冲动。
他这样做,宋仕章的心又软下来了,他拿他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束手无策了。
“……难过就哭出来。”宋仕章担心李洁跟孩子的事刺激他太深。
文秀不解的抬头看他:“嗯?”
“你们还年轻,孩子可以再要。李洁,她会愿意跟你结婚的。”宋仕章佩服自己真的做了一回他的长辈,真他妈到位。
他这话让文秀在床上跪正了身体,说:“你别去逼她,她不愿意结婚,那就算了。”
“你不是很喜欢她?”
“我几时说过我很喜欢她?”
宋仕章一个皱眉,抓住了他的下颌:“你再说一遍。”
文秀有些不确定了:“我好像应该是没有说过我喜欢她吧。”
宋仕章突然觉得他好像快要抓到了一些很模糊的东西,他继续问他:“那孩子是怎么来的?”
文秀张了张嘴,说:“这不重要,已经没有了。”
宋仕章发现自己跟他沟通有些障碍了,他听不懂文秀说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等等,等等……你不喜欢她你就跟我说要跟她结婚?!”
“我没有说要跟她结婚,是你先提议的,是你说要办一场风光的婚礼。”
宋仕章完全想不起来了,一开始到底是谁先绕到这个圈子里来的:“我说的?”
“嗯,你说的,在急诊室。”文秀心想,反正我什么都没干。
宋仕章有一种被玩了的感觉,当文秀否认他喜欢李洁时他有一瞬间的狂喜,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那婚礼一开始是怎么来的?他摁着两侧太阳穴放松神经试图想起来事情的整个经过,文秀却已经熟练的拉开他的裤子拉链,把他半软的性 器含进了嘴里。
宋仕章所有的思维都中断了,下意识的低头,文秀也在看他,只是很努力的握着他的阴茎塞进自己嘴里,嘴唇包住了,舌头像舔冰棍一样上下滑动。
宋仕章哪里还想得起来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文秀的眼神让他连自己姓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不能用这种好像当年16岁少年一样的眼神看他,宋仕章没那个定力不去蹂躏他。
文秀做的很用心,他其实挺喜欢看宋仕章迷醉的样子,宋仕章并不是个很帅的男人,但谁也不能否认他很有魅力,也许跟家世有些关系,他只是站着便有一种雍容骄傲的气度,尤其是正式的场合穿一套西装,倘若再笑一笑——文秀是见到过的,很久之前他来参加自己的毕业典礼的时候,那时候两个人就已经有很多年的性 接触了,文秀一见到那个样子的宋仕章,学士袍掩盖下的双腿立刻就软了,只有想要被他贯穿的渴望。
刚毕业那几年,文秀几乎没有睡过一宿好觉,除非是宋仕章出差了。但他心甘情愿被他折腾,当他进入他的身体,文秀有时会欢喜的哭出来,他有多喜欢他,宋仕章曾经是他的一切。
其实后来也没有发生什么足以让两个人不再融洽的事情,只是当时他傻到以为,他也是宋仕章的一切。
宋仕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甘心守着一个从贫困山区出来的笨小子。
文秀发狠了,用力的吞咽,卖力的吸吮,顺着宋仕章压在他后脑的手劲越吞越深,几欲作呕。
宋仕章终于循着本能把阴茎顶到了文秀的喉咙深处,顶端传来的酥麻快感使他更加用力的往里捅,一直到喷射出来。
文秀一把推开了他,跌撞下床,扑在洗脸池前呕吐。宋仕章扣在他后脑勺的手手劲很大,那根东西一直凶狠的攻击他的咽喉,几乎要顶到气管里面去,他以为他会窒息。
宋仕章跟进来看,抚摩他的背脊问:“还好吧?”他问这话时口吻里有笑意。即使是口 交宋仕章也很少直接在文秀嘴里射 精,他还是喜欢压着他让他哆嗦哀求,一声声叫得他酥了骨头。
文秀漱了口,眼睛湿润看着宋仕章,说:“我没事。”
宋仕章高深莫测的笑,手臂抱胸,说:“我想起来了,是我提的结婚,可你怎么解释孩子呢?嗯?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文秀说:“我的。”
宋仕章问:“怎么来的?”
文秀用手背擦了擦嘴边的水渍,越过他往外走,说:“我喝多了,她没有反抗。”
“真的?”宋仕章明显不相信。
文秀很无奈:“她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了,你能不能不问了?”
宋仕章挑了一下眉,说:“被一个女人强上了,我也不好意思跟人说实话。”
文秀抄起枕头就砸了过去,万恶的宋仕章,这个老混蛋。
大概四点来钟宋仕章被吵醒了,文秀正穿衣服,看起来已经漱洗过。
他问他:“加班?”
文秀嗯了一声。
宋仕章支起身:“让司机送你。”
文秀又嗯了一声,揣上手机钱包匆匆走了。
每当这种时候宋仕章总想让他别干了,赚多大一点儿钱就这么没日没夜的,毕业到坐上普外主任这几年他都快赶上工作狂了,一个礼拜两人能在一起吃晚饭的日子不会超过三天,要宋仕章等人那除非是个关系到公司重大利益的超级大客户,可偏偏文秀就是要让他等,说了十分钟结果半小时下不来,连司机都等得不耐烦,申请下车抽烟去了。
要不是文秀那么喜欢,宋仕章真是早不想他干了,虽然他穿着白大褂的样子风雅妩媚,但他这么狂热的干,宋仕章真是有点忍受不了,大概心里也是不愉快他把病人看得比他更重要。
宋仕章在“天唱”的包房里寻欢作乐时,偶尔也会猜想有没有医生的配偶不在外面打野食的,后来一想,别的人做医生也不会做的像文秀这样忘我,整个一个小疯子。
宋仕章没了睡意,坐起来抽烟,到处找电视遥控器,在床单下面发现了一串安全套。
他咬着烟拿起来看,还真的是安全套。
宋仕章总算明白了文秀这点小聪明,宁可用嘴让他出来,也不肯让他干一场。
文秀一早起来帮姐姐姐夫买菜,在码头跟相熟的鱼贩子谈价格拿货,然后拖回排挡去。时间到七点时他才出发去医院上班,告诉文慧这是最后一天了。
文慧说,休息一段时间也好,放弃了是不行的,你是吃这行饭的。
文秀说,我还干不了别的了?
文慧感叹说,仕章要是知道了肯定生气。
文秀说你提他干嘛,当他不存在不行啊。
于是回医院上班,下午下最后一台手术是三点半钟,他回了办公室收拾东西,把听诊器小手电白大褂工作牌之类的东西交到护士长手里,对方倒有些依依不舍,把墙上几面病人送给文主任的锦旗摘下来折好了给文秀,文秀说我要这干嘛缝被面儿啊?护士长惊奇的看着他,您会讲笑话啊?
她那样子把文秀逗笑了,文秀很少在科室里放下主任的架子来随心所欲的跟下属打闹玩笑,护士长并不常见他的笑容,偶尔一次,看呆了。
吉米跟卫宁说,你有没有觉得“天唱”最近不太对劲。
卫宁说我知道。林白在“天唱”贩毒,时间差不多也有一个多月了,看起来他只是一个中转点,他只散卖给客人。整个“天唱”还没有什么能躲得过老板卫宁的耳目,只是这一件事他现在还不好较真,他吃不准宋仕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林白长得太像文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正当宠,卫宁也不忍心割他大哥的心头肉。
说白了“天唱”自然也不是什么纯洁的地方,但这种事情的管理卫宁是不敢马虎的,有几个人他心里门儿清,适度的他也懒得管,可在大厅或者包厢走廊三五步就看到披头散发疯狂摇头的客人,那像什么样子,真当“天唱”是个三流KTV了?
吉米说,他可真聪明,打着宋仕章的名号谁还敢动他?
卫宁很为难,准备找机会跟宋仕章说,或者直接给林白提个醒。
离开医院文秀最后去看的人是李洁,她还在ICU,家属只能在门口等着不能随意进去探望,文秀特意走了偏门,以免遇到她的父母。跟人相处一直是他的薄弱点。
李洁的神志已经转清,躺在有个窗户的小间里,文秀进去时她的视线落在外面,像是在看远处的山顶。
文秀敲了敲门,她转过头来,似乎也不意外看到他。
文秀走近了问:“觉得怎样?”
李洁扯着嘴角笑:“你又救了我一次。”
文秀说:“等工作了,你就会变得强大,就不需要别人救你了。”
李洁默默看天花板,又虚弱的感叹:“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前半段很快乐,后面很糟糕……”
文秀劝道:“别再做傻事。”
李洁没止住眼泪:“对不起……”
文秀说:“没什么对不起的,我倒要谢谢你。”
李洁不解的看着他。
文秀似乎有些羞涩,说:“嗯……你给了我一个男人的荣耀。我这么说不会伤害到你吧?”
李洁没怎么听懂。
文秀站了起来,正色道:“希望你永远不再做噩梦,替我问候你父母好。”
文秀很佩服李洁,那么执着那么勇敢的去霸占自己想要的人,也许这一生都不会再有第二个李洁亲近自己了,他居然为此有些遗憾。
宋仕章没有给文秀打电话,也没有再回家,事实上那天早上他离开那座小宅子时,莫名有种告别的意思,这屋子没有一点家的气息,因为屋子的主人已经摆出断交的姿态来很久了,他不敢忤逆自己,但他在拒绝,他选择拒绝的方式还是最让男人沮丧的那一种。
这跟文秀结不结婚没有什么关系。
不管他结不结婚他都不喜欢自己的亲近。
宋仕章坐在车里闭目想,他不敢相信,也无法解释,为什么那个曾经搂着他的脖子说我爱你的男孩,不过几年的时间就变得这样麻木冷漠,为什么两个人会走到这一步。从前的文秀明明那么依赖自己,在他二十几岁的时候,他们过得很好,如胶似漆,宋仕章都觉得自己离不开他,因为除了文秀,其他人他怎么做都觉得不尽兴,胃口都被养叼了。
可现在他居然拒绝自己,想方设法的拒绝两个人最亲密的结合方式,拒绝他曾经食髓知味般贪恋的欢爱情事。
宋仕章确实想不到现在的他还有什么值得文秀可爱的,文秀已经完全可以立世生存,且正当年华,他可以过得很好,他已经不在需要自己了。
车里明明空调温暖,宋仕章却觉得有些冷了,他裹紧了大衣,沉默垂着头,就像一个迟暮老人一般。
他一回到“天唱”就要找林白,卫宁一直在等他,可他张口就是:“林白呢?”
卫宁要说的话被问了回去,说:“出去了。”
宋仕章哦了一声说:“对,我都忘记了,他今天有课。”
吉米在一旁冷不丁说:“卫宁有话跟你讲。”
宋仕章看了看卫宁,等着他说话。
卫宁哀怨的看着吉米,推搡说:“你说吧。”
宋仕章觉得好笑了:“干嘛呢你们俩。”
吉米翻了个白眼,掐了卫宁的手臂一把,对宋仕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