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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学校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8
我又拿起信封,查看了一遍;没有任何落款。
翻看桌上的台历,我已经许久未休假了;我让助理护士帮我安排了一星期的年假。
晚上回到家,莉莉做好了饭等我。
吃饭的时候我说:
“下周我要出差。”
莉莉停了停动作,给我夹了一块蔬菜。
“要出差多久?”她问。
“一周时间。”我回道。
“嗯”她淡淡应了一声。
X市离我现在工作的A市不远,上高速也就两个小时路程。应该算是一座发展不错的南方二线城市。
从高速出口处下高速,X市变得陌生起来;仿佛是我几年前工作生活的地方,但是事实上又有些许的不同。
进了市区,我凭着记忆走了一段路,就问路边的行人博文中学如何走,大多都是摇摇手或是摇摇头。
后来我停车问交警,交警挠了挠头反问我:
“你是要去新学区的那个博文中学?”
可是据我所知,博文中学并不在什么新学区;我只能说:
“我想去老的博文中学。”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看到了。”
我道过谢,关上车窗。
开了一公里的样子,终于看到路边已经被爬山虎绿叶遮盖的学校牌匾:私立博文中学。
我把车停在门口泊车位上,下车走到传达室;看样子好像很久没有人来过。铁门也是半掩着,满是锈红。
我推开铁门,踩着厚厚的落叶走进校园。
一切仿佛如昔,我准备先去一趟我以前工作的医务室。
医务室在某幢实验楼二楼,楼梯里堆满了破碎的桌椅;我跨过那些桌椅,来到医务室。医务室与敞亮的旧教室不同,好像有什么东西遮住了医务室的窗户;站在医务室门口看进去,医务室里漆黑一片。
一张椅子背对着门口,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夏子鹏……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个人。
医务室里只有滴答滴答的水声,却没有人呼吸的声音。
椅子上的人穿着博文当年的夏季校服,上半身是白色短袖衬衫;下半身是洋灰色的西装裤。只是衣服看上去很肮脏,污迹像是陈旧变成了褐色的血迹。
他缓缓站起来,转过身;他的脸是青灰色的,眼眶凹陷下去看着就像不存在眼球一样只有两个黑洞。
“老师。”他张开嘴。
我在车里惊醒,手臂打到方向盘上;我还坐在驾驶座上,车停在博文学校门口;天已经黑透了。
只有学校门口边残破的路灯亮着,依稀能看清楚和刚才梦中一模一样的学校大门。
刚才的梦境在我心里还留有余悸,我放下车窗玻璃;点了一根烟,看着夜晚黑漆漆的学校。心想:何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呢,于是我准备驾车离开这里;只是试了几次,我都发动不了汽车……
难道抛锚了?我掏出手机下车,手机频幕上荧光闪烁着‘服务区外’的字样。
出什么鬼!这里又不是荒山野岭,怎么会没有信号!?试着拨了几次紧急通话110也是拨号失败。我气得把手机丢在汽车里的座位上……
这所私立博文中等学院的位置很尴尬,是在一片荒废的工业园附近;周围是树林和废弃的厂房,以前甚至有疗养院;只不过因为所处位置实在不讨喜,所以都被弃置了。
我站在博文中学大门口,抽着烟;准备等等看有没有出租车会经过这里。
在第一根烟快要抽完的时候,学校里楼某个房间亮了灯。我摸出上衣口袋里的眼镜戴上看,按照我的记忆;那个房间应该是男生宿舍一间寝室。还有人住在这个学校?太好了,寝室里面应该有固定电话;这样就可以联系拖车了。我踩熄烟头,侧身进了学校大铁门。
其实我记得,校园里走道边上其实也有路灯;可现在都不亮了,我只能拿着手机,借着频幕光照路。
在寝室楼下,我数了一下;是四楼左起第三间屋子。
爬上楼,在四楼的走廊里;我看到从尽头算起第三间屋子虽然房门紧闭,可是从门缝里透出充足的光线。
我走到门前,漆片翻翘的木门上依稀还有红色油漆写的403几个数字,敲了敲门。无人应答,我拧了拧门把手;门并没有上锁。可就在我打开门的一瞬间,屋里的灯就像被什么人瞬间关闭了一样;这间屋子漆黑一片,和这幢楼其它屋子没有区别。
我手探摸门边的墙面,有电灯开关;可是来回拨了几下灯也没亮。
我用手机照屋里,屋里有几个双层床钢架;我的手机光顺着水平线移动。
突然手机黑了下来,我只能解锁再照。
在离门不远的床架前,一张紧闭双眼的血脸出现在手机光线里。我也吓得后退了一步,但仔细看;那个人被旧床单挂在床架上不知死活。我定了定神,走上前;摸了他颈上大动脉,好像还有跳动。
我拿出随身带着的瑞士军刀,割断了捆着他双臂的床单;让把他放到地上。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开放性创口。
很奇怪,他好像除了昏迷;并没有受多大的伤。
我拍他的脸,许久他睁开眼。先是大叫,猛地推开我连滚带爬地爬起来就跑了。
可能是个疯子,被别人捉弄捆在这里。
我走进403寝室希望有发现,除了地上的有一个手电筒之外再无其他;我打开手电筒,给手机省点电也好。
突然,我身后的屋门被什么外力关上了;我用手电筒一照。
原来门背后赫然钉着一具尸体。
尸体死状很惨,从下颚一直到腹腔都被剖开;内脏被一个不剩的取了出来;而且头颈,四肢,肩膀被大钢钉钉在门板上。双手张开,双脚并拢,很像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圣像。
怪不得刚才那个疯子脸上都是血,看来血应该是这具尸体的。尸体冰冷却不僵硬,血液也凝固甚至结块了;尸体死了有十几个小时的样子。
门后的地上还散落着几把一尺长的带血钢钎,我捡起钢钎;拿着手电回到走廊。当下之际,还是想办法先离开这个学校;走到有人区域再报警。
当我站在走廊上,可以清楚看到刚才被我救下的那个人径直朝大门踉踉跄跄跑去;可是连我都看得出来大门有点不对劲。
我进来的时候,学校大铁门一直是半开的;现在铁门不但关上了,好像还缠了锁链;我的汽车就正对的大门口。车一直开着近光灯,因为校园里面没有光;我看到那人跑到铁门前,像是想开铁门,但接着他惨叫了一声;就倒在地上。我快步下楼,小跑到那人身边;他双手蜷成爪状,借着车灯光可以看到他双手皮肤上有小面积皮肤烧焦痕迹。应该是刚才摸到的铁门上带有高压电。
不但锁了铁门,还通上了高压电;就是说没办法从大门出去了。
正在这个时候,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我躲在门边传达室旁的树丛里,看到一个人走到刚才被电倒的人身旁;蹲下身。这个人蒙着面,只露出双眼;穿了一身灰蓝色的电工装;他也是看了躺着的人片刻后,拿出一根一头带钩子的长钢钎一下钩住了那人的一肩胛,像屠宰场的工人拖着猪肉一样拖着那个被电昏厥的人朝学校深处走去。
好吧,我也许还可以从学校后门走。
介于那个凶手随时可能出现把我也砍了开膛,我只能从绿化林绕过教学楼,和后操场;从学校后门出去。
手电是不能用了,显然手电筒的光可以帮助凶手定位我;只要在教学楼上俯视校园就能清楚看到我打着手电了。而且如果两个老兄都被处理掉,这个校园里没有其它人了的话;就该轮到处理我了。
我尽量猫腰走在树丛里,因为不能弄出太大动静;所以动作也是尽量缓慢。
操场还是老样子,只是现在长满了杂草。
后门在操场后方的教学楼旁,是一扇稍小的铁门。位置偏僻,当年学生很少走这里。
穿过操场,借着月光我能隐约辨认方向。
可是走到大概是门的位置,我傻了;门还在,只是门口周围像是被人清理过杂草似的,在细石子铺的地面上;是一颗一颗我只在电视上见过的美军用在阿富汗战场上的军事地雷,这种地雷放在地面上时候可以遥控开启体感和压力结合的,你走近它;说不定它就炸了,反而你扔石子上去它就很安全不会爆炸。真是好东西。
我苦笑,抬头看墙上;果然已经被拉上了通高压电的铁丝网。跟那些防止病人逃跑的精神病医院一模一样。
突然,万籁俱静的校园里传来声音。是中控的广播喇叭里,放出一首弹得很生疏的钢琴曲,像是演奏者一个音键一个音键地在按。
在我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我看到两个人发疯一般从校园后的教学楼跑出来;他们看到我,我下意识地捏紧手上的钢钎。
“老师?”其中一个女声说,“是我们啊,周老师。”
他们走到光线里,我认出他们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好像都是夏子鹏那个班的学生,不过我只是个校医,所以也从没关心过这帮学生。如今他们叫我老师,我却不知道他们该如何称呼;所以一时有些尴尬。
“我是蒋玲,他是尤顺杰;我们都是五班的啊。”女人语气中有几分雀跃。但是一旁的男人却苦着脸,皱眉盯着我。
广播里的音乐又响起。
蒋玲一把拉起我:
“老师,零点了;我们要先回主教学楼避难。”说着两人就跑起来,好吧,人在危急的时候总是随大流的我也不例外。
跟着他们进了教学楼,他们好像是松了一口气;带我走进一间教室,教室里没有开灯;但是点着好几根蜡烛。
桌椅被堆在窗口位置,地上铺着体育器材的垫子;好像还有保健室的毯子,几个人围坐着;看到我们进来表情漠然。
这时候教室里的广播突然响起:
“恭喜各位幸存者,今天的狩猎时间结束了。好好休息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沙哑的声音说完之后就是一阵骇人的笑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忍不住问。
作者有话要说:
☆、9
“老师,我们都是被一封信骗来的。”教室里许久的沉默以后,蒋玲开口说,
“我们几个都是这个老校区最后一届五班的学生,几天前;我们收到班长的一封信,说是要办个同学会大家聚一聚;你也知道我们班级毕业的时候也没多少人了,我们也没多想就来了;那天我们在这个教室等了半天都不见班长,本来大家准备一起出去吃个饭就结束了;可是这个时候那个疯子就在广播里说什么狩猎游戏。我们以为是有人恶作剧,谁知道班长的尸体突然就从四楼挂下来。那个变态说谁想逃下场就和班长一样。”
说着,蒋玲开始抹眼泪。
“起先我们是想逃的,可是最先跑到大门口的人被那个变态远程射中双腿;那个混蛋手里有枪,我们吓坏了只能再跑回教学楼。”
“正门上面被通了高压电。”我冷冷说。
蒋玲点点头,继续道;
“那个变态就用广播告诉我们规则,说将会让我们在这个学校里待七天,每天日落到午夜十二点整是狩猎时间;这段时间里校园里到处都是危险区。而十二点以后和整个白天是休猎时间,主教学楼会变成绝对安全区。但是白天时间到其他区域就很难说,刚才狩猎时间结束了;所以我们就躲在这里休息。等到第七天的时候,那个人说会在狩猎时间结束的时候会释放唯一的幸存者。”
“你们来了几天了?”我问。
“今天是第二天。”蒋玲回答。
除了蒋玲,保护她的尤顺杰,我,之外;这个教室里还有三个人,蒋玲告诉我,一个叫钱文宇;一个叫江聪,另一个叫严恒。蒋玲很健谈,不过我记得;他们五班的班长不是韩莉莉么。
“是,副班长是韩莉莉;男生还有一个班长。”蒋玲说到班长好像面色不太好。我问:
“那你们后来怎么处理那具尸体的?”
“哪轮得到我们处理,那个变态把班长尸体带走了;我们也不知道放哪儿了,只是休猎时间没有回来;我们就猜想大概是遇难了。”蒋玲紧张得捏着双手。
我掏出手机,依旧是‘不在服务区’字样。
“没用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完全没有信号。而且这个学校已经废弃多年了,被停电了;学校里留有的电话我们也试过了,根本打不出去;倒是还有水。”蒋玲说。
其实这个学校我还挺了解的,楼顶是有自带水箱和打压的;但是蒋玲她说停电了?停电的话哪儿来高压电和广播电源呢,估计是有人重新排过这座学校的线路了。教室里的电源和广播电源被分流了,而且这里是市内一定是在这学校附近有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