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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宸一大早就出了门,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只要他离开,我就成功了一半。
骆宸出门後没多久,钱叔就过来送饭,或许是骆宸吩咐过,每一次,他都会看著我吃完再走。
不过这样的监督已经不像往日那样煎熬,至少在我生病的这段时间里,他们没有再强迫我吃那些味道很奇怪的食物。
我吃完早餐,有些犹豫地看著正在收拾餐具的钱叔,或许是被我盯得不自在了,钱叔回过头:“林少爷,有什麽事吗?”
本来还在迟疑的心情因为钱叔的一句“林少爷”变得坚定了,我看了看钱叔,深吸了一口气:“钱叔,我想回学校一趟。”
钱叔顿了片刻,又回过头继续收拾:“林少爷,您是自由的,少爷说过,您可以去任何地方。请您稍等一会儿,我会送您过去的。”然後钱叔就推著餐车离开了。
钱叔离开後,我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的天空,自由?我不知道骆宸所谓的“自由”是什麽,我能去任何地方吗?那我想离开这里,想回家,可以吗?
叹了口气,我换了身衣服,无论可不可以,我都要离开,这样的日子,扮演林非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再过下去。
钱叔没有让我等太久,但是在汽车发动的那一刻,我的心里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忐忑起来。
我并没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去和骆宸周旋、抗衡,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真的正确,我会害怕,可也正因为害怕,我要逃离这里,我想要回到那个属於我和薛扬的家里。
“林少爷?”钱叔握著方向盘,小声地问了一句。
“嗯?”我回过神,摇了摇头,“走吧……”
没有太多的时间,没有太多的机会容我这样犹豫,我永远都弄不清骆宸的心思,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又会掉进他的陷阱,但是不离开,我就永远没有可能逃开这个人。
离学校越来越近,我也越来越紧张,生怕被钱叔察觉出什麽,而另一方面,薛扬的情况也让我很不安。
我没有告诉他一声,也没有联络就消失了这麽久,他现在……还好吗?
我的心情是矛盾而复杂的,我渴望薛扬的温暖,渴望他给予我的安心,但是我也害怕,我害怕他会变得疯狂,害怕他会像那日一样失控,可我也担心……他会变回那个我所不知道的他,那个病了很久的他。
钱叔把车停在学校门口,然後递给我一部手机:“林少爷,您要回来的时候请提前通知我,我会过来接您。”
我点点头,接过手机,可是下了车之後不久,我就把那部手机扔了。
我不需要任何属於骆宸的东西,我也不会再回去了。
其实,我并不是想要回学校,可是我不能直接告诉钱叔我要去哪里。
现在已经是临近考试周,多数人都去了图书馆和自习室,路上反倒看不见几个人。
我一个人在校园里晃了很久,去了平时我和薛扬会去的所有的地方,可是都没有看见薛扬的身影。
他没来上学吗?
我有些失落,却又想起当初薛扬说过的,他说要和我一起上学,难道是因为我不在,所以他也不来了吗?
想著薛扬的事情,我的心里急切却又没底,在学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想要快一些赶回我们的家,可是上了车,我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钱,只得和司机说了说,等到了地方再补钱给他。
透过车窗看著沿途的车水马龙,我不知不觉地想起了之前的情景,那一次,我瞒著薛扬去了医院,回去之後,我病了,薛扬温柔而细心地照料了我一整夜。
想到这里,心中的不安似乎稍稍缓和了一些,我静静地看著越来越熟悉的街景,之前的紧张与忐忑全都变成了急迫的渴望与期待。
扬,对不起,不声不响地离开了那麽久,但是现在,我回来了,你还会像以前一样,那麽珍视我,对吗?
车开到了小区门口,我让司机在楼下等我,然後自己急匆匆地跑上楼拿钱。
可是跑上楼梯,我正准备敲门,却发现门只是半掩著的,微启的门缝里还散出室内的暖意。
我奇怪地打开门,薛扬应该不会忘记关门才对。
“你回来了。”
我刚踏进家门,就看见我最不想见到的人站在客厅,然後他望了望墙上的时锺,冷笑著说道:“你比我估计的慢了很多。”
我突然感觉一股恶寒,本能地转身逃跑,却被骆宸一把抓住,骆宸扳过我的脸,戏谑地问道:“你要去哪儿?如果是下去给钱的话就不必了,钱叔他们会处理的。”
“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麽,我不知道究竟从哪一步开始就落入了骆宸的局,又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他故意的。
莫名地感到悲哀,我的忐忑,我的不安,我的惶恐,我的紧张……统统都只是骆宸导演的一场戏,我就像是小丑,毫无知觉地展露了自己所有的丑态,而骆宸则看得津津有味。
“你真是太无趣了。”骆宸关上了门,然後放开我,“连逃跑都要犹豫这麽久,还花了这麽多时间……”说著,骆宸突然停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嘴角挂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意:“不过……你要是像薛扬那麽鲁莽,游戏也就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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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图片中午的时候已经在《怀瑾》那边发过了,算是个小糖果吧,这两篇文都刚好赶在过年的时候被我写得这麽虐,所以画个图来甜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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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我们没有明天(34)
薛扬?
听见骆宸提到薛扬,我的神经整个都紧绷了起来,他不可以伤害薛扬,不可以……
骆宸说完那句话之後就不再开口,自顾自地走到沙发旁坐下,翘著腿,整个人半陷入柔软的沙发中,那个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午後的慵懒,又很闲适。
他把这里当做是自己家了吗?
我上前了一步,质问道:“薛扬在哪儿?”
骆宸侧过头瞥了我一眼,然後漫不经心拿出手机把玩:“你还是这麽心急,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先谈点别的吗?”
“我跟你没什麽好说的。”我瞪著骆宸,心里却越发的没底了,上一次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见到了他们对杨其非人的残酷折磨,那这一次……他不会真的对薛扬怎麽样了吧?
“不好吗?”
骆宸突然问了一句,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麽,只能疑惑而又警惕地看著他。
骆宸又接著说道:“我对你不好吗?这样的生活不好吗?为什麽还要逃跑?为什麽要从我身边逃开?”
这样的话,如果是愤怒的质问,或许会让人感到震撼,可骆宸只是平静地说著,没有起伏,却更让人感觉不安。
我似乎觉得,如果他大声地吼出来,那才是正确的,但他只是静静地看著我,连一丝怒意都察觉不到,只是,空气中弥漫的不知名的情绪让人感觉异常的压抑。
沈默,我们相互望著对方,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计划著看我的丑态和挣扎,这样压抑又未知的氛围让我几乎爆发出来,可是看著那样的骆宸,又一次唤起了我对於林非的记忆,最後,我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我不是林非。”
我的回答,骆宸或许早已猜到,可是我不明白他脸上那种复杂的神情意味著什麽。
“坐吧,这是你家。”骆宸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你还记得我当初给你的选择吧?”
“什麽……选择?”我刚刚迈出的脚步又僵住了,我本能地希望他说的不是那个选择,可是骆宸点了点头,证实我的猜测是对的。
我望著骆宸,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张开嘴,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变得颤抖:“我,我……不喜欢……林非……”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和骆宸说这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这麽说,我明明都还没有理清,对於林非的念念不忘,我还找不到真正合理的解释,但是说出来之後,我却觉得松了一口气,虽然心中莫名的失落令我更加迷惑。
骆宸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那与我无关,只是……那个选择依然存在,你要选哪一个?”
我不明白骆宸的意思,我说了我不喜欢林非,那林非就不再是对我的威胁,那他……为什麽还要这样问我?
骆宸在这种时候表现出来了极大的耐心,他没有催我回答,只是双方沈默的时间久了,他似乎有些无聊,微微起了下身,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
“不要!不要伤害薛扬!”看见骆宸的动作,身体本能地冲出去,从骆宸手上抢下了遥控器。
骆宸每一个看似随意的动作都会勾起我很多痛苦的回忆,会让我变得异常的惶恐。
杨其是一个噩梦,而我不想让那个噩梦再发生在薛扬身上。
至於林非,他从始至终都只是我自己的一段梦,我和他,没有交集。
离我太过遥远的事物,纵使他很美好,纵使他令我心动,纵使他会搅乱我的思绪,可是,可是梦……永远都是遥不可及的梦,我能做的,只是守护我能看得见的,能够触碰到的真实。
紧张的情绪倏然安静下来,屋内悄然无声的静默让人感觉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我才突然反应过来,刚才的自己,有多麽的夸张。
身心的疲惫感令我像脱力了一样坐在地上,但双手还是紧紧地抱著遥控器:“薛扬呢?你把他怎麽了?”
“哈哈哈……”骆宸突兀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屋子里,我的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你们还真的是很在乎对方啊,连说话的方式都一样。”过了一会儿,骆宸笑完了,凑到我耳边,“小浅,小浅怎麽了?你把小浅怎麽了?”
“不要!”我突然像是触电了一样猛地向後退,薛扬的语气和音调借由一个完全不同的嗓音发出,我只觉得恶心,还有恐惧。
我甚至能够想象得到薛扬大喊时的神情,他的愤怒,不甘,还有担忧,我已经打心眼里开始恐惧骆宸,他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却让人哭也哭不出来。
可骆宸还不知收敛,那张邪恶如魔鬼一样的脸不断地凑近,放大,我几乎被他逼上绝境。
“啪──”
当他再次凑到我跟前时,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何而来的勇气,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就自动做出了反应。
我打了他,挥起的遥控器还攥在手中,那张几乎要贴上来的脸上流淌著鲜血,鲜红的液体顺著他的额头流下来,染红了眼,血红的瞳狰狞可怖。
我吓得一把丢开遥控器,不停地向後退,自己的手脚不住地发抖,红色的血,勾起了恐怖的回忆,可是这样的骆宸简直就像地狱的恶魔。
我惊恐地看著跪在原地的骆宸,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困难。
骆宸用手蹭了蹭头上的血,鲜红的血沾满了他的手指,然後他慢慢站起来,眩晕的感觉令他的身体有些不稳地晃了晃。
他的脸色依然平静,只是染了血液的眼睛半眯著,细如缝隙一般,可是犀利的寒光却令人几乎窒息。
我跌跌撞撞地站起来,骆宸看我的眼神让我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被杀掉一样,强烈的求生欲令我本能地向著门口跑去。
“!当──”
可是骆宸看出了我的意图,早我一步堵死了出路,我握著门把手的手被他使劲地捏著,然後他掐住了我的脖子,只是一只手的力量就几乎将我的颈椎捏碎。
“放,放……开……放……开……我……”我挣扎著,胸腔内越来越稀薄的空气令头脑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力气渐渐流失,紧握门把的手也慢慢滑落,无力地垂在身旁。
“哢嚓──”
清脆的反锁门的声音传入耳中,明明只是一个细小的动作,可我却像是丧了气一般,所有的希望与挣扎都随著那一声响动被锁了起来。
骆宸的手半举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拎起来了一样,脚下越来越虚浮。
他的手上沾著鲜血,带著温度的液体蹭到了我的皮肤上,迅速凝结的血液像痂壳一样覆在身体上。
恐惧,惊慌,现在却只剩下几近窒息的苍白,什麽都无法思考,只是真实地感觉到死神越来越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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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那啥,大家要快乐哦~
如果我说我们没有明天(35)
在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那一刻,我突然听见了骆宸的笑声,轻轻的一声冷哼,然後他就捏著我的脖子拖著我向屋里走。
我已经无法去思考他到底想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