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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後,薛扬在收拾碗筷,我双臂撑在桌上看著他认真的神情:“扬,以後我们一起做饭吧。”
薛扬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一个灿烂而幸福的笑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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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同学去买票,走到楼下突然想起来还没更新,又火速飞奔回来~
今天来来回回跑了好多趟,晕头转向的某人又要出发了,汗~
如果我说我们没有明天(14)
国庆的假期之後,我们又回到了忙里偷闲的生活中,每天虽然都只是在学校和家里之间走动,却依旧感觉幸福。
我是一个知足的人,得不到的,我不会去强求,拥有的,我会珍惜,所以现在这样的生活,对於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可是偏偏有人就不是这样想的。
我不笨,所以当校园的禁忌突然变成了人尽皆知的流言,不需要细想,我也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除了那个人,除了骆宸,不会再有人闲著无聊去翻林非的过去,那些事,或许也只有他最清楚,毕竟,他们是兄弟。
我曾经很好奇地想要知道关於林非的一切,但我现在宁愿我从来不知道他的名字,那样的话,我就可以认为他们在说别的什麽人,而不是林非。
“干净”,这是我见到林非时的第一感觉,可是从某些方面说来,却不是那样的。
“肮脏”、“下贱”、“恶心”……
这是我最常听到的描述,每当听到他们那麽说是,我最本能的感觉就是,那不是他,至少,不是我所看见的他。
我见到的他,是一个安静,祥和,纯净的人,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轻轻地呼吸,一秒就像是一世,永恒又像是一瞬,他干净得就像是天使,又像西落天边的彩霞,平凡却美好。
“浅秦。”杨其推了推我的手臂,忧心地看著我,“你没事吧?”
“嗯?哦,没事啊。”我回过神看向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怎麽还不下课啊?老周又要拖堂啊?”
杨其半瘫地靠在座椅上:“是啊,每次他的课都是这样,人家下节课的人都在外面等著了,他还跟雷打不动似的。”
我笑了笑,无力地望著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字,龙飞凤舞,潦草得让人看不懂,可是老周还自诩那是大家风范。
“不过浅秦……”杨其突然神神秘秘地凑过来。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麽事?”
杨其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那个林非……你是不是认识他啊?”
我的心里“咯!”了一下,却还是面不改色地捧著课本:“不认识啊,怎麽会这麽问?”
“是吗?”杨其若有所思地靠回去,“可是我总感觉你认识他,每次听到他们说林非的事情,我就觉得你的反应好像跟其他人不太一样。”
“怎麽不一样了?”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意问道。
杨其挠了挠头:“不知道,反正就是感觉上不一样,我觉得你好像不厌恶他。”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合上手上的课本:“杨其,没有人告诉过你吗?男人的直觉……不可靠的。”
老周终於宣布下课了,沸腾的吵闹很快盖过了我们这边的动静,杨其看著我,想说什麽,我却没有给他继续问下去的机会。
走廊上充满了人潮,我逆流而行,一个人走到操场,在看台上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天上的云,白得像是没有染过的布,在空中悠闲地飘啊飘,可是为什麽人不能那麽无忧无虑?
男人的直觉大多时候都不太可靠,杨其是个男人,而且不是细心的男人,可是我不得不说,他的直觉太准了一点,关於林非,我的确和所有人的态度都不一样。
他们鄙夷著,厌恶著,嘲讽著,却还不停地津津乐道,就像谈论最流行的时尚讯息一样眉飞色舞。
而我,一遍又一遍地听不同的人转述,每一次都会有不同的内容,绘声绘色,就像是亲眼见到的一样,我突然觉得每个人都是一个出色的演讲者和作家,一个一个情节在他们口中变得就像是真的发生在眼前一样,真实而丰富。
我的确是不同的,即便听见了最肮脏的事,我依然感觉他们在说的,和我所见到的,不是同一个人。
他们说的,或许是林非,却不是令我念念不忘的那人。
所以,我连一点点愤怒的感觉都没有,只是漠然地听著一个全然陌生的人的故事。
“你还挺悠闲的嘛。”
这是现在唯一会令我感到厌恶的声音,不用回头,我也知道他是谁。
我没有理会他,他倒也不介意,自顾自地在我旁边的看台上坐下:“说实话,你的反应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我“哼”了一声,他认为我应该是什麽反应?生气?羞恼?发怒?找每一个说林非坏话的人理论?
我们都早已脱离了天真的年代,我不会傻傻地以为自己可以堵上所有人的嘴。
骆宸笑了两声,不像之前任何一次,这次的笑里没有那些令人发寒的深意,他笑得倒像是个爽朗的青年,只可惜,我知道他不是。
“你又来做什麽?”我终於侧过头看了他一眼,他今天穿了一身西服,虽然他每次都穿得像模像样,不过多是休闲的打扮,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穿得这麽正式。
笔挺的西服穿在他身上,倒是多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韵味和潇洒,虽然他骨子里还是那麽恶劣。
即使只是看看,也知道那是上乘的面料,这样名贵的衣服就这麽随便地坐在沾满了灰尘的台阶上,是该说他随性,还是暴殄天物?
他顺著我的眼神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笑道:“哦,这个啊,今天去面试,所以就穿得正式了点。”
“面试?”我诧异地看著他,不知道为什麽,我就是觉得这个词和他一点都不沾边。
他又左右看了看自己:“怎麽?不像吗?”
“不像。”我摇摇头,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跟他闲聊吗?我立即扭过头,盯著操场上窜动的人群,小声嘀咕了一声“关我什麽事啊?”
骆宸笑了笑,双手後撑在看台上,望著天空:“想不想去我家?”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奇怪地看向他:“我去你家干什麽?”
“你不是想知道?”骆宸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感谢他的好意,“不想去看看吗?林非生活了这麽多年的地方。”
“不想。”
我回答得很干脆,但是这种干脆来自於对於骆宸的提问本能的拒绝,而我的心里,是有过动摇的,他总是知道怎样诱惑我,在适当的时候勾起我对林非的念想,时不时的出现,有意无意的提起,却不断地扰乱我的心情。
每一次见到他,我都会更加渴望薛扬,被他撩拨的心烦意乱只有薛扬能够让它平息,可是我却不希望薛扬和他碰面,所以每一次,我都必须忍耐,等骆宸自己觉得无趣了,然後离开。
“我以为你会想去的。”骆宸斜望著我。
我白了他一眼:“麻烦你不要这麽自以为是。”
後面还有话要说,但是我张了张嘴,还是作罢,如果说出来有用的话,我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碰见他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麽。”骆宸偏著头饶有兴致地看向我。
“什麽啊?”我只觉得很是无奈,他今天怎麽这麽多废话?无聊了吗?可是我一点都不想陪他解乏。
“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骆宸随意地说了一句,我还在奇怪他今天怎麽突然明白了,他就冲著我露出了一个超级灿烂的笑容,“可惜啊,我还偏偏就想看见你。”
早料到他会这麽说,可是每次都这种话,他不嫌烦,我还烦著呢。
“你……”我正准备抱怨,骆宸却突然起身,走下看台。
我不解地看向他,却发现看台下面不知道什麽时候滚过来一个足球,骆宸双手插在裤袋里,用穿著皮鞋的脚掂起球,然後猛力一脚,把球踢回操场中心的绿茵。
绿茵上,一个男孩跑过去接住球,然後冲著骆宸扬扬手,大喊一声:“学长,谢谢啊。”
“学长?”一时间,我觉得思维有点混乱,我望著慢慢走回来的骆宸,“你也是我们学校的?”
“不行吗?”骆宸一边走著,一边皱著眉盯著皮鞋上球印,小声地抱怨著,“好久没踢了,一高兴就忘了。”
我看著眼前的骆宸,难怪一直觉得今天的他和平时不一样,原来是因为今天的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随和的学生,虽然也不普通,不过没有平时给人的感觉那麽强烈。
作为学生的骆宸,就像他人畜无害的笑一样,让人感觉柔和了不少。
或许是这样的感觉,让我自然而然地就像是和平常的同学聊天一样突然放松了下来:“你大四了?”
骆宸点点头,又在我旁边坐下:“要不怎麽会去面试呢?”
“可是我感觉你不像是要去面试的人。”这是实话,虽然找工作是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事,但我就是想象不出骆宸为了生计而奔波劳苦的样子。
骆宸看著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微仰著头,他的轮廓在柔和的阳光下也变得有些模糊,那样的感觉让我想起了林非,他们俩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安静的时候,其实很相似。
可是偏偏事实让我知道,他们和看上去的样子都有著差别,这一点来说,他们也是惊人的相似。
所以我不知道,亲近随和的骆宸和本质恶劣的骆宸,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就像我不知道,我所见到的林非,和他们所描述的林非,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林非。
如果我说我们没有明天(15)
“浅秦──!”
杨其的大叫打破了安静柔和的氛围,也止住了我的胡思乱想,真是的,我怎麽会觉得身边这个人真的待人友好?他明明就不顾他人意愿地随便介入别人的生活,不管表象如何,顽劣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望著向我们这边跑过来的杨其:“怎麽了?大惊小怪的。”
杨其挠著头傻笑了两声:“没啥大事,你表弟正找你呢,不过浅秦,你怎麽又逃课了?”
“点我名了?”我抬头看向杨其,被他那麽一说,弄得我像个坏学生似的,我也不过是一周固定逃一节课嘛,还不至於用个“又”字吧?
“没,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吴从来都不点你的名。”杨其看了一眼旁边的骆宸,直接一把揽过我的肩,进行逼供,“说,你是不是贿赂过老吴啊?他也不能每次都跳过你的名字,太明显了吧?”
“没有。”我干笑了两声,推开杨其的手,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告诉杨其,其实是老吴有求於我,所以我去不去,他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杨其狐疑地看著我:“有猫腻……啊……”
杨其拖长的尾音被我敲成了尖叫,这个男人的直觉还真是不容小视,我只好岔开话题:“薛扬呢?”
“哦哦。”杨其突然反应过来此行的目的,指著教学楼的方向,“还在教室外面等你呢。”
“走吧。”我轻轻推了杨其一把。
“不跟我再见吗?”
闻声,我回过头就看见一张无懈可击的笑脸,就像是所有和蔼可亲的学长一样,杨其奇怪地打量著我和他,无奈之下,我只好笑著跟骆宸说:“那麽,学长再见。”
其实我在心底嘀咕了一句:“最好再也不见。”
杨其凑在我旁边,还不时地回过头瞥一眼:“浅秦,那是谁啊?咱们学校的?”
我觉得自己肯定翻了个白眼,拽著杨其赶紧离开操场:“是啊,咱们学校的,大四的,快走吧。”
杨其一边挣扎著,一边嚷嚷道:“浅秦,怎麽刚才也没见你这麽著急啊?不过你们表兄弟的感情还真好,每天都一起回家啊,不像我和我弟弟,成天见了面就吵……咦?浅秦,你怎麽了?脸色不太好啊,不要紧吧?”
我勉强地对著杨其笑笑:“没什麽,可能是走太急了,岔气了吧。”
“我就说让你别走那麽急嘛……”杨其又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来,我只是笑著点头,他说的是什麽,我却没太听进去。
虽然我们彼此都认定了对方,但是我和薛扬,还是不能像普通的情侣一样,在大街上手牵著手,拥抱,甚至亲吻,我们可以亲昵,却只能像兄弟一样。
为什麽会这样呢?明明我们是如此需要彼此,我离不开他,他不能没有我。
虽然有时会想要抱怨,会觉得不公平,但也只是一笑了之,毕竟,在一起,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也只是我们两人的事。
尤其现在正赶在风潮浪尖,即便只是兄弟间的亲昵,也不得不收敛了许多,因为林非的事。
所谓的禁忌,最初是指林非喜欢男人的事情,是後来才渐渐有了其他具体的事件,那些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