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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鑫是跟何桓一起回来的,沈长峰见著人脸上那伤只能自己去拿了药箱过来给人处理伤,“怎麽打起来的。”
王鑫瞧了何桓一眼冷笑,“何桓,你能不能出息点,那种人打死了也活该,你去合什麽稀泥。老子是为谁打架呢?”
何桓没闹,只是坐在一边拿了沈长峰的烟抽。
沈长峰看见王鑫嘴角的伤神色已经有点不悦,只是下手的时候还算是温柔。等把伤口处理好了,才跟人说,“你先上去,我跟何桓说点事。”
王鑫斜了沈长峰一眼,“哟,什麽事儿我听不得?”
沈长峰看王鑫那架势还非得听他也不介意他听了,把人搂在自己身边跟何桓说,“你知不知道当初於慎为什麽会出国留学?”
何桓看沈长峰,嘴里还叼著烟,示意他说。
“有个混蛋小子说有人欺负他,於慎那傻子也不看自己比人家大了快十岁,把人给绑架了。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那孩子,哪知道没想过别人的背景不错,这事儿当时闹得不大,不过少数人知道。於慎他爸不止赔了一大笔钱,还只能让於慎去国外避祸。你说他蠢不蠢?”沈长峰笑著问何桓。
看著沈默的何桓,沈长峰再接再厉道,“何桓,当初汤文浩是因为你才没拿到学位证书,不过你非要觉得欠别人的你这些年做得也够多了。”
何桓打的出租回去,坐在花园边给远在他国的郎臣打电话。郎臣,汤文浩的青梅竹马,也算是暗恋汤文浩的一个。当初汤文浩跟何桓在一起之後,郎臣失意远走国外,这麽多年虽然有联络但一次也没回来过。
事情不到这个地步,何桓不怎麽想打扰那个一直很冷清的人。只是汤文浩这人,要真说有人治得了,还非得郎臣这人。
对著那个人何桓也不用多说,只是说他跟汤文浩散了,让他回来接手人。
郎臣在那头嗤笑,“何桓,你当我垃圾站呢。”
何桓深吸了一口气,“郎臣,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不过当初我们是怎麽说好的。是你劝的我让我尽最大的努力去爱汤文浩,这些年我能给的爱都给了。你承诺过,要是我爱不了了就告诉你,你来管那个麻烦。现在,我管不了那麽多了,你要忍心看到汤文浩被弄倒你可以继续在国外呆著。”
何桓进了屋,径直走到於慎面前问,“你对汤文浩做了些什麽?”
“汤文浩跟人滥交的事情是我告诉王鑫的。”於慎坦诚。
“没别的了?”
“那张磁片是我让人寄给你的,还有汤氏上次的产品危机是我让报纸曝光的。”
何桓点头,上楼去休息,在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於慎坐在卧室落地窗旁的椅子上。
“还有事?”何桓拿出干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问,顺势就坐在了床边。
於慎从柜子里拿了吹风过来,替何桓把头发吹干後说,“先把牛奶喝了。”
何桓嘴角抽了抽,敢情於慎是把他於正阳看了什麽都得来管一管。等把牛奶喝完了,於慎才说,“你怪不怪我让人知道那件事。”
何桓笑了笑,“你告不告诉我那件事,那事就能当作没发生过?他做过就是做过,我知不知道都磨灭不了那个事实。”
“只是,”何桓看於慎,“别真的去动他。”
於慎见著一脸认真的何桓,也只能揉了揉他的头,“他不过是为你顶了一回罪而已。”
何桓淡淡的嗯了一声,缩进了被子里假寐。沈长峰那话够狠,就算於慎真跟汤文浩闹起来他也只能在一边看著,帮谁都会对不起另外一个。於慎的护短,他现在算是了解得彻底,也怪不得於正阳被管得那麽严在大事上从来都不会违背於慎的意见。
郎臣是在一个星期之後回来的,约了跟何桓在茶楼喝茶。
面对汤文浩的青梅竹马,汤文浩这辈子唯二信任的人之一,何桓没什麽话好遗漏的,这几年的事情该说的全说了出来。
“和人滥交不是他会做的事情。”郎臣蹙眉想了想说。
何桓把视频弄出来给人看,“我开始也怀疑,不过你看这像是被人设计的?”
郎臣看了哑然,有些无奈的笑,“这还真是刷下限了,他脑子当时抽风了?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他还没差劲到那个地步吧?”
何桓苦笑,“这可能不是他一个人的错,是我太惯著他了。要当初他第一次出轨的时候我把他给揍得半死也许後面的事也就没了。郎臣你别不相信,我是真的爱过他,就算从一开始就清楚我跟他不合适还是用尽力气去爱了的。可能我跟他之间真的不合适,我挖空心思的想著怎麽对他好,他觉得不满足我也没办法。还有一点,可能真的是我的问题。”
何桓说到後面有些苦涩,“我可能有病。”
“什麽意思?”郎臣皱眉。
何桓摸了摸脸,“我在那方面的要求基本处於没有状态。你知道一个正常男人一个星期至少有一次,我一个月才有一次那种想法跟反应,有时候事情一多几个月没那想法也是常事。我去医院检查过,身体方面没有问题。从小到大也没受过什麽大的刺激,心理上也不太可能有大的问题。所以汤文浩跟别人乱来我才没过多的计较,只是我真爱他,总有忍不下去的一天。到现在,我除了让你回来真的找不到办法了。我现在连朋友都不想跟他做,一看著他我心理就不舒服。你也清楚,他未必是爱我,不过是觉得我值得信任而已。”
当初看见汤文浩跟何桓在一起觉得无比刺眼只能远走出国的郎臣当然能明白那种感受,只是这怕也够不成何桓叫他回来的理由。
何桓揉了揉有些微红的眼角,“我叫你回来其实不是为了这糟心事,是因为汤文浩有一天让付冠荣压盛凯的头条。”
就算是冷清如郎臣也有些头疼了,“他怎麽去招他?”
“这还只是表面上的,当初他跟别人滥交的事情是於慎透给别人给我的。汤业明要去他老婆那边,现在他手里有汤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在这个时候这事儿让他给知道了才闹了这麽一出。我怀疑是於慎故意在这个点放的消息出来,挑起汤文浩跟他的矛盾。商人重利,汤氏那块骨头谁都想去啃两口。还有南方地产的沈长峰,怕是对汤氏也有点想法。”何桓把自己能想到的全说了出来。
有些八卦,就算是郎臣多年没有回国但还是会通过自己的消息渠道知晓。就好像王鑫跟沈长峰已经在一块儿的事情,还有前几天王鑫打了他从小到大的哥们的事情。
“於慎是你哥吧?”郎臣问。
於慎失笑,“是我哥,可他也是商人。要是汤业明要真的把那百分之二十给丢出来让给了於慎或者沈长峰,汤文浩恐怕只能真一辈子去弄他那文德了。”
“我回去先想想怎麽应对,这也只是你的猜测,汤业明没有理由不要这边的股份。”郎臣思索了一会儿说。
七年之後 36
有郎臣在,有时候有些事很好说,三个人坐在一起,把矛盾摊开了讲,横竖是那麽两档子事,说完散夥。
感情的事情向来看缘分,到现在何桓也不想说什麽谁负了谁,谁对不起谁。要非说个对错,也许两个人都有问题。汤文浩除了没节操一点,没什麽地方对不起自己。何桓要说有怨恨也不过是怨恨汤文浩伤了自己的心,其他的没什麽好说的。
当朋友现在不行,要有一天心情彻底平静下来也未必不可。话说开了大家好聚好散,别互相扯著费,都不是小孩子。
何桓走的时候看了一眼跟在郎臣身边的汤文浩,对著他单纯的笑了笑。找到人接手,他现在也算是彻底的放了心,其他的他也管不著了。
郎臣看著开车离开的何桓,再看了看汤文浩的神色,英俊得不是一般的脸带上了淡淡的情绪,“你当初要是明说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到现在他是真的不跟你过了你也别强求,不管他嘴里说得多硬,在心里到底是有你。要真是喜欢,就真的像普通情人那样一步一步来,别跟以前一样胡搅蛮缠的非让人家喜欢你,人家喜欢你了你又不信。非得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到最後假戏成真了,伤了别人自己也不讨好。”
汤文浩侧过脸看郎臣,“我以为你出国这些年废话会少一点。”
为人一向冷淡,也只有对汤文浩罗嗦一点的郎臣自嘲的笑了笑,也知道自己这张嘴在这个人面前总是静不下来。可爱了这麽多年的人,关心的也只有这一个,看见这人犯错自己也实在是忍不住不说。他不是趁机而入的人,不过是想著怎麽让汤文浩过得开心。郎臣自己也清楚,他跟汤文浩要有可能早就在一起了,也不用等到现在。汤文浩是真喜欢何桓,只是用错了办法而已。再加上一些外界因素,到底还是分开了。
於慎跟沈长峰联手也不过拿下汤业明手里的百分之十股份,剩下的百分之十被郎家插了一脚。这事儿还真有点不让人开心,不过於慎也清楚郎家的权势,能让汤业明把这百分之十给出来也不容易。
签了合同郎臣对於慎说,“於总,沈总,有时间赏脸一起吃顿饭?”
於慎看著眼前这个人,迟疑了两秒还是点了头。郎臣这人,说话轻声细语似得,说什麽听起来都舒服。何况郎臣是郎家最受宠的一个孩子,郎家有人在上面混得也不错,不管如何一顿饭的面子於慎还是要给的。
沈长峰在旁边跟著微笑点头,沈家家再大背後也得依靠政府,朝中有人好做事,要能多上郎家这一条门路也没什麽不好。
沈长峰把文件给了汤文浩,“郎臣回来的还真是时候,听说他把这些年在国外赚的的私人资产全部处理,为的就是拿下汤业明这百分之十股份。”
“何桓让他回来的。”於慎面无表情的说。
“呵。”沈长峰吸了一口气,“你为他做了那麽多就换来这麽一结果?他到现在还在为汤文浩著想,怕你真拆了汤文浩的台?”
於慎把文件放进文件夹,淡然道,“读大学那几年汤文浩也替他做得不少,现在不过算是还别人人情罢了。何况郎臣回来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汤文浩有能制约的了。当初郎臣为什麽出的国,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他在,何桓算是可以彻底的不再担心汤文浩。”
沈长峰看著窗外,今天的阳光有些炽烈,让脑子有些说不出的清醒,“於慎,你对何桓是不是太过於关心了?”
於慎把文件丢进保险柜,偏过头问,“你什麽意思?”
“读书时候的那些事也就不说了,你对他可能是兄弟情,独生子女突然冒出来一个弟弟妹妹不是很讨厌就是很喜欢,这正常。可何桓跟汤文浩在一起之後,一直到现在,你都致力於彻底分开他们,为的是什麽?”沈长峰指著於慎心脏的方向,“你用自己的心想一想,你不觉得你做的那些事情很奇怪?当大哥的,当长辈的都是希望自己的小辈可以生活得很好,可你做的那些事情结果是为了什麽?不要说汤文浩配不上何桓的话,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於慎扯了扯嘴角,有些不屑於沈长峰的言论。
沈长峰坐了下来,面对面的盯著於慎问,“何桓跟汤文浩在一起,不管是朋友还是情人,你扪心自问一下嫉妒过没有?恨不得把汤文浩撕成碎片,却又忌惮著何桓的感受?当初何桓读大学的时候出事,你比汤家的人晚到一步,我到现在还记得你那时候的反应。於慎,别自欺欺人了,也别总找我是他哥就要负责他一辈子的借口。把人一步一步的逼到自己身边,你每天晚上睡得著吗?是不是半夜的时候总要进何桓的卧室里看见人还在才安心?”
於慎勾起嘴角,笑了,“我以为你早把心理学那东西给忘了。”
沈长峰也笑,“为了几十年的兄弟,我重拾旧业也无不可。我不过是见著你连自己的感情都弄不清楚觉得有些可悲而已,就那种参杂著亲情跟爱情的感情最让人痛苦了。嗯,见著你痛苦,我心里舒服不少。”
沈长峰走的时候跟於慎说,“到现在你要是还让人跟著何桓,当心他发现了跟你折腾。你只是把人困在身边了,那人的心呐,都跟水中月一样,难弄得很。”
於慎嗤笑,“你说的你自己吧。”
当初於正阳的母亲跟於慎离婚,不是因为於慎性冷淡,而是因为於慎这人的心里没她这个人。这话是於正阳他妈亲口给沈长峰说的,不做爱这种事情并非有多难忍,只不过是觉得在一个人身边却始终得不到一个人的真心太过於痛苦。人一生哪能真跟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耗一辈子,痛苦到了一个临界点除了爆发跟放弃没别的路可以走。沈长峰没觉得他跟王鑫的路有多难走,跟於慎这一比,完完全全就是康庄大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