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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兮悄悄地从石重睿怀里取出黄金钥匙和羊皮地图。
楚朝歌坐在大堂上想自己的心事,林如兮突然出现在面前。楚朝歌居然不惊讶,客客气气地道:“请坐。”
林如兮在他对面坐下,话说的言简意赅:“重睿喝了你家的莲子羹,昏过去了。”
“不可能,我家的莲子羹没有毒。”楚朝歌的回答很干脆。
林如兮盈盈浅笑,犹如一朵白莲花的盛放,“你家的莲子羹有没有毒你明白,可是重睿他不明白,楚朝歌,实话告诉你,是我在重睿的茶中下了迷药,这是宝藏的钥匙和地图,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楚朝歌饶有兴致,看着她,道:“哪两个选择,你说,我洗耳恭听。”
林如兮将黄金钥匙和羊皮地图放在桌上,轻声道:“你可以救醒你七弟,说是我下了迷药,看看他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当然你也可以请你家七弟永远呆在暗黑总坛,相信你定能找到一个好场所安顿你家七弟,这宝藏就是你的了。”
楚朝歌的目光从钥匙地图转到林如兮的脸上,沉声道:“那你呢?你不要这宝藏?”
林如兮摇摇头,道:“我一个女人,要宝藏做什么?我只是害怕重睿心机太深,宝藏送给你再也合适不过了,你身为暗黑之主,有强大的影响力与号召力,寻觅一个隐秘的据点,有这批宝藏作为基金,振臂一呼,天下云集响应,何愁大事不成?”双目炯炯,凝视着楚朝歌,仿佛他就是那个振臂高呼君临天下的男人。
楚朝歌心神俱醉,暗自寻思: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有这样过人的胆识和眼光,是啊,我楚朝歌与他石重睿同根而生,身上都流着帝皇家高贵的血液,凭什么我要居石重睿之下?有了宝藏,我楚朝歌也可一展宏图。心中对如兮的知遇之恩感激至极,无以言表,引如兮为最真诚的知己。
他站起身来,向林如兮走了过去,轻轻握住了她的双手,颤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只见了我一面就要对我这么好?”
林如兮笑了,道:“傻瓜,帮你等于是帮我自己,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喜欢站在一个英雄的身旁。”于是,在石重睿争夺皇位无望后,林如兮带着他的宝藏投向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石重睿醒来时,身陷囹圄,这是暗黑总坛的一处废弃的地牢,手上脚上都戴着沉重的镣铐,林如兮和楚朝歌站在身前。他的心绝望地下沉,这一刻是这么残酷,但他没有想过这一刻会是自己最在乎的女人亲手导演的。
“哥哥,你,你全然不顾手足之情么?”石重睿的声音里沉淀着悲怆。
“手足之情?你我合作设计杀死石重信石重乂的时候有过手足之情么?”楚朝歌只是冷冷地笑,“七弟,如果今天我构成你权势地位道路上的障碍,你是不是也我对我手下留情?”
石重睿是个聪明人,知道再多说也只是徒费口舌,点点头,道:“好,哥哥,重睿谢过你的不杀之恩,可是如兮,我只想问你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林如兮反问道,“难道你真的不明白么?从你对你的发妻耶律未央痛下杀手的那一刻起,我就对你寒心,你能轻轻易易杀妻子,明天同样也能对我下毒手,想到每天与这样的人同床共眠,我……简直是不寒而栗,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石重睿想说那是因为我爱你想要保全你,可此时分辩是苍白无力的。
一个平常的晚上改变了石重睿一生的命运。
完完整整地回想那个晚上,对石重睿来说是件最残忍的事,就像是亲手撕开已经结出痂痕的创口,露出嫩红而模糊的血肉,他喘着粗气,盯着林若兮和玉石,嘶声道:“你们能相信么?我在朝中失势,利用价值消失,林如兮就勾引我的亲弟弟楚朝歌,下迷药盗走我的黄金钥匙和宝藏地图,让我们兄弟反目。”
“哼,这对狗男女也太低估我石重睿的能耐了,我终究恢复功力挣脱了铁链镣铐,你们知道我是怎么对付这对狗男女的?”石重睿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林若兮忍不住问:“他们怎么了?”
石重睿冷冷一笑,咬牙切齿道:“我把他们活活地钉在地牢的铁栅栏上,填埋了地牢唯一的出口,我要让他们在痛苦恐惧中慢慢死去。而那对林家的老不死我已经一刀一个送他们见阎王爷去了,哼哼,我原本想灭你们林家满门,叫你们林家断子绝孙的,只可惜便宜了你林若兮。”
林若兮听得怒不可遏,飞踹了石重睿一脚。
石重睿满不在乎,恶狠狠地盯着她。
玉石拉住林若兮,低声道:“若儿,不要动怒,和这样禽兽不如的人动气犯不着。”
“是啊,我禽兽不如,我一心一意要置你林若兮于死地,好在苍天有眼,我打听到了你的下落,追寻到契丹。”石重睿血红的眸子折射出兴奋的光。
玉石想到石重睿这种如毒蛇般的东西一直在暗中窥视林若兮,不由暗暗称险,后背的冷汗贴住了衣衫,林若兮心也是扑通扑通地乱跳,情不自禁地握住了玉石潮湿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一直默不作声的夜仰止突然开了口:“石重睿,你是怎么让我契丹皇宫的宫女听命于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亲,本人开了个短篇爆笑新坑,调味的,《爱上小劫匪》,请赏目,另有长篇新坑紧锣密鼓筹划中,敬请关注。
☆、成人之美
石重睿脸上突然容光焕发,神采丰茂异常,冷笑道:“女人都是一路货色,眼皮子浅的很,见不得英俊的男人,当初在契丹我什么都没有动作,你妹子耶律未央就对我倾心相随,而后来我只不过略施小计,又将契丹宫中寂寞的女人迷得团团转,甘愿为我送死。”
夜仰止听他侃侃道来,没有半点愧疚悔改之意,暗自摇头叹息。
但是石重睿下一刻的举动却让夜仰止难以料到,只见他目光从夜仰止转到玉石,再看看怀有六甲的林若兮,若有所思,突然一扫奸佞暴戾之气,正色道:“人之将死,其言亦善,在我怀中藏有父皇留给我的黄金钥匙和羊皮地图,财富者,唯有德者居之,我把它留给夜兄和玉兄,夜兄可以用宝藏招揽异才登上九五至尊,玉兄能够以宝藏聚集旧部振兴暗黑。”
莫非这个一生玩弄心计的石重睿终于幡然悔悟了?
一个人临死,真的能抛弃所有深入骨髓的恶念,转而向善?
石重睿看着这个夜晚,看着这样的月色,慷慨诀别的表情在眉宇间显现出来,竟然没有丝毫的留恋,他最后一眼看着带给他荣耀也带给他耻辱的世界,平静坦然地说出了一句:“人生而在世,不能成功,便是身亡。”
“亡”字甫一说出口,他头一歪,嘴角沁出一缕黑血,人已气绝身亡。
想必他刺杀林若兮之前嘴里已经含着蜡丸裹着的毒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夜仰止、玉石和林若兮不及出手阻拦。
石重睿,堂堂后晋皇族,智勇才貌皆过于常人,本可凭借惊天巨富安乐一生,却玩弄权术致使玩火自焚,死于异国他乡,年仅二十岁,场中三人唏嘘不已。
宝藏,钥匙,地图,一切唾手可得。
现在,一个无比巨大的诱惑摆在三人之前。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石重睿深知常人的心思,死了都还设下一个局,故意引出宝藏,想要让夜仰止和玉石反目成仇,为宝藏互相残杀。夜仰止和玉石会上当么?
然而,石重睿还是低估了夜仰止。
夜仰止生性豁达,最善于牺牲自我成就他人。
玉石在皇宫养伤的这段时间,正是若兮最脆弱最无助的黑暗时刻,夜仰止有无数次机会可以乘虚而入,与林若兮作就一对神仙伴侣。但他没有,因为夜仰止不忍心看到玉石这个被仇恨扭曲的人又被爱伤害,也不忍心林若兮伴随噩梦终生,她梦魇般的过去唯有玉石能够挥散。
夜仰止是个连爱情都可以成全他人的人,宝藏财富对他来说又算得上什么?他毫不动心,淡淡道:“玉兄,就将那宝藏作为若兮的嫁妆,愿你们两个都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从今往后远离仇恨纷争,幸福安康。”
玉石没有推辞,不是因为他贪慕财富,而是明白夜仰止一片君子坦荡之心,盛情难却,却之不恭,道:“夜兄弟,你是我见过最钦佩的人,你的活命之恩、成人之美,玉石刻骨铭心,终生难忘,大恩为以为报,深感惭愧。”
他的举动更是所有人意料,他突然双膝跪地,在夜仰止面前郑重一跪。
夜仰止当然不会受他这男人式的一跪,也跪倒在地,两人的脑袋“嘭”一声撞在一起。
林若兮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眸子有些发酸,脸上动容,低声叹息,道:“为什么?仰止,为什么你永远要对别人那么好?”
夜仰止笑而不语。
玉石与夜仰止携手站起,并肩而立,漫漫的长夜终于过去了,晨曦的第一缕绯红的阳光披在他们的肩上,一个冷峻清逸,一个温润如玉,竟然不分轩轾。
这两个先后在林若兮生命里扮演重要角色的男人同样的优秀。
林若兮瞧得有些呆了,这一刻所有的阴霾悄然散去,她只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能够被这两个男人同时爱上难道不是件荣幸的事么?
夜仰止轻声道:“契丹虽好,却充斥着权力之争,终非久留之地,玉兄,你带着若兮去吧,离开这一切,越远越好。”
玉石点点头,林若兮到了此刻也不再回避内心最真实的情感,与玉石两人向夜仰止躬身作别,取了黄金钥匙和羊皮地图双双离开。
夜仰止目送两人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低声问自己:“夜仰止啊夜仰止,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么?”他苦笑不已,心想:我还是在乎的,至少我的心上永远会留有一个女人的影子,可是做好人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能怪谁么?
自有下人收拾房间,现成的棺椁灵柩,原本是用来盛殓装死的玉石的,现在就被用于收殓石重睿,皇宫出现刺客是何等大事,早有好事的前去通禀皇帝皇后。
耶律德光见夜仰止和耶律未央这一双儿女结交中原豪杰异士,面上不说什么,心中却不喜,他生平愧对夜仰止这个儿子,想要好好弥补,但不等同于一味纵容。
因为身为契丹皇帝,他对是非大局清楚得很,自己百年之后,这江山要留给正宗契丹血统的嫡子的,夜仰止虽无谋逆之心,但身边能人异士纵多,难免会有窝藏祸心之辈,会影响国家的稳定。
于是父子之间有了一次长谈,但谈话内容只有耶律德光和夜仰止两人知晓,回来后夜仰止递上一份奏折,自请镇守沿海边疆。
耶律德光允诺,批下回复,三日之后启程离开契丹皇宫,不经传召,永远不许回京都。然后大批的赏赐下来,数不尽的金珠宝玩,数不清的貂绒狐裘……夜仰止知道这就是父皇所谓的弥补,父皇的意思很明白,我给不了你皇位,但我可以给你富贵。
这些天耶律未央一直带着白云深在京都四处游玩,大尽地主之谊,住的是客栈,所以皇宫的这些变故他们一无所知,直到父皇的一纸诏书把他们传召回宫。
他们回来时,正是夜仰止要离京之日,耶律未央得知消息,抱着夜仰止失声痛哭,兄妹历经千辛刚刚相逢就要离别,而这一别不知何日能重新相见,耶律未央抽泣道:“哥哥,你等等,我去求母后,一定要让父皇收回成命。”
夜仰止拍拍妹子肩膀,以示抚慰,道:“好妹子,不要伤心,天下岂有做哥哥的与妹子永远在一起的道理?况且我去了边疆也能与妹子书信往来。”
耶律未央摇摇头,道:“那不一样,我这么多哥哥中,就属与你最亲,你虽然很晚来到宫中,可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好,不像另外的哥哥,是因为父皇母后宠爱我,就奉承我,哥哥,我不想你走。”
话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问道:“若兮姐姐呢?玉石呢,他们和好了么?”
夜仰止俊秀的眉峰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伤感,当夜仰止说起宫中发生的故事,说起石重睿狠毒用心和最后的服毒自杀,说起玉石和林若兮的离开,当然宝藏一节略过不提,耶律未央不胜叹息。
“若兮姐姐走了,玉石走了,哥哥你也要走了……我只有孤零零一个人了。”耶律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