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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萍从头到脚瞅了他几遍,摇头,“你不像王子。”
安平哭笑不得,自动降格,“不能扮王子,那就扮侍卫好了。美萍听话,咱们先去做饭吃。等大哥有了空,一定会陪美萍玩儿的。”
美萍还不死心,但是楼梯被坏蛋安平霸著上不去,只得扁扁嘴,一步三回头地被牵走。
正月十五过後,齐荣钊给别墅的工人轮流放假。大厨师不在,安平便直接带美萍去厨房给她做鳕鱼羹。做完後又煎了快牛排,把剩下的鳕鱼掺著水果蔬菜拌成沙拉。
齐荣钊这两天昏天黑地地忙,不许人打扰,也不见他出来吃东西。即使体格强健,这样透支也会撑不住。
怕他嫌吃起来麻烦,安平把煎好的牛排切成均匀的小块,撒上黑胡椒和适量酱汁拌匀,又按齐荣钊的口味淋上两滴白葡萄酒。
美萍看的眼馋,伸手去抓。
安平急忙把食物护起来,“美萍乖乖吃饭。一会儿下来陪你……”话还没说完就端起托盘上楼了。
“坏蛋!”美萍眼泪汪汪,用汤勺把鳕鱼肉戳成糊糊。
走到书房前抬手敲了两三声。没有回应。安平犹豫了下,扭开门锁进去。
阔大的书桌上铺满资料,电脑显示屏也亮著,鼠标旁边还有一杯没喝完的浓茶。唯独齐荣钊不在。
安平把托盘放在茶几上。环顾四周,视线落到书房东墙的一扇门上。他极少来书房,但猜想那扇门後应该是一间休息室。
走过去尽量轻地推开门。齐荣钊果然在里面。
许是累极了,平时极为注重仪表的男人胡乱睡在沙发床上,衣服堆满皱褶,一只脚搭在床沿,一只脚踩在地上,鞋子都没有脱。
安平踮著脚尖走到床边,给齐荣钊脱掉鞋子,把他的腿在床上放好。床内侧有一张薄毯,安平轻悄悄拿起来抖开,刚要俯身给他盖上,腰间忽地就被一股大力揽著托了起来。
安平惊得松开毯子,身体趴在了男人温暖的肉体上。他愣愣地张著眼,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庞,心跳的更厉害。
“大哥,你……你没睡?”
“还好没睡。不然就被某个人偷袭了。”
“我没有!”
“哦,你没有?”
齐荣钊故意拖长尾音,眼睛往下瞄。
他的衬衫上面几个纽扣没有系,露出大片坚实的蜜色胸膛。安平慌乱中刚好一手按在他裸露的胸口上,一手抓著他一侧衣领,把他的领口扯得更开。
脸刷地一下涨红了。安平慌慌张张松开手,不肯再碰他。
“我,真的没有……”
“没有什麽?”齐荣钊环住安平的身体,手掌从他的衬衣下摆伸进去,来回抚摸他的侧腰,“没有想我?”
“嗯……”
“真没想?这里也没想?”
灵活的手指钻进裤腰,揉上安平挺翘的臀瓣。猛力往下一按,两人的下身密实地贴在一起。
安平抖著唇说不出话。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在渐渐膨胀。仅仅两天没见,身体似乎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渴望男人的侵犯。只是这样隔著衣服摩擦,腰部就无法克制地颤抖。
“到底想没想?嗯?”
男人坏心眼地笑。目光幽深地笼著安平。他现在无疑很憔悴。眼睛充血,眼窝下有浓重的黑眼圈,下巴也冒出了青嘘嘘的胡渣。可即便如此,他依旧耀眼的叫人心悸。浅浅一笑,就能让人方寸大乱。
安平被男人蛊惑著,轻轻贴上去,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伸手抱住男人的腰身。
“想……”
他细弱的声音潮湿地吐在男人颈侧,惹得男人一阵轻笑,宽厚的胸膛有力地震动起来。
“乖。”男人像逗弄一只撒娇的猫咪,一下一下顺著安平的头发。
安平蹭蹭他的颈子,将脸埋得更深。
齐荣钊之於他,犹如太阳之於万物,依赖著仰慕著,永远也逃脱不了。男人只要对他笑一笑,他便心甘情愿被他的火焰融化。
在这个主宰著他生命的男人面前,没有什麽可以隐藏。
齐荣钊的手指挤进臀缝,一寸寸往下,滑进会阴处。
安平急促喘息著,连忙按住他。
“大哥,先吃饭吧。这几天你都没有吃东西。身体会受不了了的。”
齐荣钊笑了笑,收回手捏捏他的鼻子,“好,听你的,先吃饭。”
齐荣钊一边吃饭,一边翻看手边的资料。他吃了几口,扔下叉子,浓眉深锁靠在椅背上。
安平小心翼翼地靠到他身旁,轻轻地给他揉按肌肉紧绷的肩膀。
“大哥,这次的事情很麻烦吗。”
齐荣钊应了一声,声音显得很疲惫,“是有些麻烦。财务上的问题,牵连很广,可以周旋的时间又太紧。很多资料要重头整理,还要重新找一家可靠的会计事务所”他深舒一口气,拍拍安平的手,“不过这还难不倒我。後天飞过去跟执行小组见个面,再梳理一遍,只要中途别再出岔子就算是办妥了。我现在倒更担心,那个丫头又会趁机提什麽古怪要求……”
很长时间没听到回音,肩膀上手指的动作也停了。
齐荣钊睁开眼见安平有些失神,便拍拍他的脸道:“怎麽了?不舒服?”
安平睫毛一颤,垂下头,“我……都怪我太不争气,太没用……”
齐荣钊刚救了他时,公司也刚起步。看他可靠,齐荣钊曾想过让他学会计,将来考出注会,能放心把公司的财务交给他。
但安平只有初中学历,当时精神状态也极不稳定。学习吃力,压力一大就失眠脱发,整日做恶梦。
齐荣钊见他这样,也就断了这个心思。
安平再没见过世面,也懂得这回的事情不会像男人说的那般轻巧。千钧一发的关头财务处理出纰漏,他又有黑道背景,搞不好就是功亏一篑永世不得翻身。
如果他当年能够坚强点支撑著学下来,今日齐荣钊就不必遭受这次磨难了。
“你就爱瞎想。这毛病得改改。”齐荣钊将他牵至身前,揽他坐在自己腿上,“谁说你没用?这麽多年,那边的线不都是你牵的。没有你,暗线的生意还不知要损失多少。”
“但是……”
路不是他趟出来的,只负责牵线,哪怕是个心智正常的少年也能做。
安平抿下唇,把这句话咽下去,“但是,大哥不是想了断暗线的生意了吗?”
齐荣钊混黑道本就是无奈之举,他骨子里还是个清高的名门公子,对那些腥臭的厮杀早已不耐烦。现在公司都要上市了,彻底上岸只是迟早的事。到那时,自己一无所长,就真的要坐实男宠的身份了。
“是有心思要断的。不,是一定要断。”
但凡做黑道,都是拿命在搏。不管混到什麽身份地位,各种错综复杂的利益交织盘错,都比别的行当来的凶险。特别是做军火,不止同行间的争夺格外血腥,与政府间的关系也微妙异常。再加上他非本土族裔的华裔身份,处境更加险恶一层。即便做到金字塔尖,不必将对手放在眼里,也要时刻绷紧神经,提防各国政局的风吹草动。稍有不慎压错赌注,或是触犯了哪一方关健的政要寡头,靠山随时可能崩塌。他这等平日里呼风唤雨威风八面的集团头目,轻则血本无归惶惶如丧家之犬,重则如一只臭虫,被无声无息地碾死。
这块被战火和鲜血滋养的肥肉,同时也是一枚威力巨大的集束炸弹,不知何时便会把人炸的血肉横飞。
齐荣钊的手掌抚上安平的胸膛,麽指指腹在他胸口那块淡色圆形伤疤上执拗地摩挲。当年那颗子弹再往上一厘米,如今揽在怀里的,就是一具惨白的枯骨。
安平一直当他是君子,认为他是被逼无奈才在道上混。
也许起初几年的确是如此,但二十几多年浸淫在腥风血雨里,他早已习惯这种生活。他的贪婪、残暴和阴毒,跟任何一个普通的黑帮老大都没有分毫区别。
那点背叛家族和良心的自责,跟实实在在咬在嘴里的肥肉比起来,微小的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他自己清楚,他早已是个利欲熏心的恶魔。
但是这一次,他不能再放纵自己的贪欲。
他一定要结束这一切。
已经有一个深爱的女人为他牺牲。这一个,他无论如何不能再失去。
齐荣钊深深地望著安平,眼神变幻难测。
“又在胡思乱想什麽,小东西?”他凑过去,用鼻尖碰碰安平的脸颊,“听著,我什麽都不用你做,只要……”嘴唇爬到安平耳朵上,含住敏感的耳垂,“只要乖乖做我老婆,给我生孩子就行。”
安平小小地“啊”了一声。双手紧捂住脸,从男人腿上跳下来,慌不择路地往外跑。
齐荣钊在他背後放声大笑,“宝贝,今晚洗干净点去我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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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肥来了(^o^)/
平生多情?倾心 八(H)
八
晚上等美萍睡熟,安平开始细心地收拾自己。仔细地清洗好身体,喷上点前调悠长的香水,把齐荣钊为他准备的睡衣穿上。
这件睡衣的设计明显偏女性化。布料透明柔软,异常贴合地包裹住身体曲线。银色细肩带,裸露出大片的背部,下摆直垂地面遮住脚踝,但左右的高开叉直达腿根,稍有行动两条光裸的长腿便展露无疑。
安平看著镜中的自己脸红心跳,羞涩又无助。这哪里是衣服,分明是糖果外面那层透明的糖衣,欲盖弥彰地散发出甜腻的气息,引诱别人将自己连皮带肉吃下去。
安平咬紧下唇不敢再多看一眼,扯扯那层毫无分量的布料,深吸口气,怀著慷慨就义的心情,一头扎进齐荣钊的卧室。
齐荣钊不在房里。宽敞的房间陈设简单,最显眼的是一张四角饰有立柱的欧式睡床。安平站在屋子中央,无措地对著那张大得离谱的床,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玻璃门後的浴室,隐约传出哗哗的水声。安平身体一僵,慢慢转过身,看到朦胧的磨砂玻璃上,印出了著一具修长健硕的男性躯体的剪影。
安平呼吸急促,突然想逃出去,想用尽一切办法逃开几步之遥的门後,那个叠爆著侵略气息的身躯。可偏偏脚生了根钉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哢哒一声轻响,浴室的门推开了。齐荣钊用大毛巾随意擦拭著头发,从里面走出来。他赤著上身,只在腰间围一块浴巾,大方地袒露出精壮的胸膛。水珠不住从他的发丝滴落,在匀称结实的胸肌上流动,让那具成熟挺拔的躯体,如太阳神雕像一般散发著原始的雄性力量和美感。
安平的脸一下涨红到耳根,他仓皇後退一步,目光闪烁不知该落到哪里好。
齐荣钊笑起来,好整以暇地踱著步子靠过去。明明是毫无仪态可言的半裸姿态,可他偏偏从容优雅地好似在衣香鬓影的宴会上跳狐步舞。
他一步步淡然闲适地逼近,安平便一步步手忙脚乱地後退,直至被迫至墙角再无处可逃。
猎物跳进了陷阱。齐荣钊悠然伸出手臂抵在墙壁上,将安平牢牢封在自己的怀里。
“果然适合你,”齐荣钊的视线紧锁住安平,一向冷厉的双眼生出两把小钩子,带著仿佛要将安平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衣划破力度,从上到下一寸一寸勾过安平的身体,又凌厉地钻进布料里,执拗地在光裸颤抖的皮肤上来回勾划。
“知道吗安平,你这样简直让人发疯。”刻意压低的沙哑嗓音贴在安平耳边呢喃,溽热的气息小火苗一样舔著安平敏感的颈侧。
齐荣钊轻微曲起手臂,两人的身体几乎紧贴在一起,成熟男人肌肤间混杂了古龙水香气的体味,轻巧地从安平的心尖上擦过去。
安平猛然一颤,急忙紧闭双眼躲开男人沈如黑夜的眼神。
仅仅因为一句露骨的挑逗,身体竟然就起了可耻的变化。安平羞愧地缩成一团,恨不得钻进墙缝里去。
齐荣钊的喉咙里发出低沈的笑声,似是很满意安平的反应。他像逗弄惊恐的小兔子一样摸了摸安平通红的耳朵尖,便撤开身体,把手里的大毛巾扔给安平,走到梳妆台前的摇椅上坐下,舒展身体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慵懒地半眯起眼。
安平慌忙捧著毛巾跟上,拿捏好力度给擦头发。擦到半干,将头发稍微梳理好,见他身上还沾著许多水珠,安平想了想,去浴室换了条毛巾给他擦拭身体。
都是以前常做的事,不知为何今天却各位紧张。手掌隔著毛巾感受到齐荣钊身体上的温度,身体便过电般一阵阵微颤。
这具身体今天晚上看上去也分外健美。线条流畅,皮肤紧绷,还有丝丝缕缕,被肌肤的温度熏染至潮热的香水味。
安平把下唇咬得发白,还是控制不住指尖的轻颤。
齐荣钊左右活动了下脖子,柔软的发丝似有似无地擦过安平的腰侧。
血管中的血液刹那沸腾狂奔。安平呻吟一声,弯下腰脚步踉跄地往外逃。
“去哪?”齐荣钊的小指勾住安平的睡衣下摆,稍微用力,轻薄的衣料就有撕裂的危险,“还没擦干呢就想跑?”
“大哥……”
“真是越来越不听话。”齐荣钊转过头坐直身体。
他眼中闪著孩童般调皮戏谑的光芒,唇角溢著一抹浅笑。平日略显冷硬的脸庞,因这少有的活泼的神情,多了几分亲昵柔和。叫人忍不住就想多看两眼。
“这真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