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抢个少爷来压寨-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一个词儿叫犯贱,用在景卿身上其实挺合适的。上一刻他害怕人家会诉说,可当人家真不说了他又忍不住好奇和失落。
    火炉里的木柴啪啪作响,燃烧着耀眼美丽的红光。
    石黑虎举手,吓得正神游的景卿头一缩,他笑着帮他把衣服最上面的扣子系好。
    “龙大少,给你讲个故事吧。”
    “嗯,虎爷,叫我景卿吧。”
    “景卿。”不知是重复,还是单纯的叫了一声,但第一次听着他这样称呼自己,竟然觉得亲切自然。
    石黑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许是炉火太温暖,也许是阳光很温柔,也许没有也许,只是他想和这个人诉说。





     第四十八章 谁的故事
     更新时间:2013…8…8 20:58:53 本章字数:1762

    对着炉火的红光,看着手心里交错的掌纹,石黑虎开始诉说一个故事。
    以前有个孩子从小顽劣,五岁开始就喜欢和人打架,经常为着一点小事,也不管对面的人比他大多少,一拳就挥过去,结果不是打的别人鼻青脸肿就是自己被打的满脸血污。他爹娘整天不是给人赔礼,就是赔钱。可他爹如论怎么骂他、打他,就是死性不改,以为这世上什么事情都可以靠武力解决。
    后来他爹实在没辙了,把他送进了专门培养军人的学堂—讲武堂,说与其和别人打架打死,不如到战场是战死,还有个好名声。
    这孩子入了学堂,真是如鱼得水。过了几年,蔡锷将军起义,他凭借着一股子蛮力倒也混出来头角,小小年纪就做了正军校,这更助长了他的狂妄,越发的以为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
    他家本是书香世家,每次回家爹娘都敦敦教导,可是他面儿上听着,心里却想爹娘说的都是老黄历。
    可是他不知他的种种作为早就得罪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只因上司的上司器重他,所以一直对他忍气吞声。
    那一年风云变化,蔡锷将军被囚禁在北平,滇军内部发生的巨大的变化,他被削去军职,安排去做一名火头军。
    景卿听到这里,陡然明白他说的是他自己,黄纸上寥寥几笔道尽眼前这个男子的半生,可这横横竖竖里怎么能描摹尽风云迭起,硝烟弥漫?
    炉里的木柴燃尽,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红光,他紧盯着那火光,把这个故事继续下去。
    那一天合该有事,他随司务长去买菜,当街看着一个人强抢良家妇女,他不过就是踢了那人一脚,却给踢到了挂猪肉的钩子上,钩子当场就刺穿了他的咽喉,晃悠悠的挂在那里,好大好新鲜的一块肉。
    踢完了才知道这人竟然是以前上司的弟弟,老司务长让他跑,可他笑着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就是杀了个恶霸吗,老子不怕。
    没有回到营地就给人绑了,对待俘虏的所有刑具都用过了一遍,他还吐着血沫子说来呀,狠狠的招呼着,老子不怕。
    到最后他让人给保下了,蔡锷将军虽然走了,却还有大的能说上话的,他不但给复了职,那个上司也受了处罚,似乎这次是他胜了。
    可没过多久他家里就出了事儿,他赶回家的时候下着雪粒子,打在脸上刀割一样。大门口的薄雪是暗暗的红色,透着让他熟悉的死亡味道。
    油灯里的油耗尽了最后一滴,他爹坐在书房的梨花木太师椅上,肚里的肠子被人扯出来一圈圈缠在了脖子上;腊八粥干结在锅子里,他娘赤*裸着倒在厨房里,大睁着眼里把绝望和挣扎凝成血滴;小凤、赵妈、老甲……还有刚生下一窝小狗的土狗阿黄,血淋淋的混成一片,到处是残断的大腿、胳膊。不多不少,整整三十六条人命。
    说到这里,石黑虎停下了,无声无息,景卿却听到了一颗心的汨汨流血声,听到一个男人后悔、绝望、恐惧、崩溃的凄厉哭喊声。
    无言,无言,还是无言,这个故事太过沉重太过血腥,压的景卿胸肋间闷闷的痛,是悲伤太重压折了肋骨,还是这肋骨已然和他牵连至深,陪他承着这份痛?
    吱呀,老人兜着半筐木柴进屋,丢在炉子里的木柴遇到火光便轰然烧起,木柴在火里妖娆的起舞,燃烧释放只有相遇才会有的美丽。





     第四十九章 他的背影
     更新时间:2013…8…8 20:58:54 本章字数:2258

    石黑虎站起身来,草棚里光线昏暗,他背对着炉火,看不清脸上有什么表情。他语气闲闲的和老人说着话,听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悲伤。
    他取过景卿的袜子试了试,只是半干。景卿穿的是皮鞋,进了水更是没法穿了。石黑虎往门口张望了下天色说:“你在这等着,我进城给你买双鞋。”
    景卿一把拉住他“算了,虎爷,我又不是娇娇的大姑娘,凑合着穿回家,你到城里不方便的。”
    景卿跳下床,没呈想一条腿酸麻难当,石黑虎扶住他摇晃的身子,景卿很爷们儿抱住他的肩头。
    石黑虎,我什么都不说,可我希望你能听见我心里的话语。都过去了,不要想,不要恨,也不要悔,你好好地活着才是去了的人最大心愿。
    景卿,景卿,你这是在安慰我吗?你知道这个人就是我吗?离你这么近,你的气息非清非淡,非浓非烈,却有一种深入到我心里的暖意,就好像此时绵延着天际的暖融日光。
    拥抱的时间很短,却又好像很长,入眼的都是越过对方肩头的浮世烟华。
    “我也该走了,今天还得赶回山去。”
    石黑虎把他半干的衣服折起来放在包袱里,然后解下自己身上的黑布棉袄。
    “外面冷,只穿一件夹衣是顶不住的,别嫌难看,披着吧。”
    “那你不冷吗?”
    “我练武的体格好,不冷。”
    棉袄很干净,带着他的体温,他的气味,把景卿紧紧的包住。景卿想说谢谢,却又觉得矫情,只能淡淡的迎着笑。
    谢过了老人,本来想留些钱,老人怎么都不肯要。
    两个人沿着河静静的走着,被打断的故事已经无法继续下去,也许没有那种气氛,说的而不愿说,听得也不愿听。也许更没有那种勇气,说的不敢说,听得不敢听。
    白云投影在河心里,被风吹得一荡一荡,脚踏碎满地黄红落叶,窸窣作响,被叫做“梁山伯、祝英台的小鸟双双对对在枝叶零落的枝头歌唱,此时,一冬暖阳,只照,这偷来的静好时光。
    路到尽头,分成两条,一条向南,一条往北,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本也没有什么流恋,一段相识,一段交集,恩怨已然过去。
    可是,就此别过,江湖相忘,又怎能相忘?
    “虎爷,”景卿叫住那个举步欲行的男人,他有些不敢看他总是留给自己一个背影。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个背影太过孤单怆然,当他一转身离去,渐行渐远,慢慢的在自己眼中凝成一个光点,心就没来由的阴暗,就像没有太阳的雨天。
    “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吗?”
    那人转身来到他面前,近的几乎一抬头就能贴上他的眉眼“我以为我们早就是朋友了。”
    得到这个肯定的答案,景卿的笑飞上眉梢。天光越过流云擦过他侧脸的轮廓,镀上一层淡淡的绯晕,让人看得心都格外的柔软。
    “老三的喜酒,你,能,来喝吗?”这样的邀请似乎是不应该出口的。
    “会请我吗?请我一定去。”这样的答应也不应该这样痛快的,但邀请的很诚挚,答应的更没有一丝敷衍。
    “好,腊月初五,你到八面山脚下,我派人接你上山。”
    “那我可以带着我那个伙计吗?”
    “行,就能带他一个人。”
    “嗯,我给准备份大礼。”
    “不必了,你来了就好。”
    本以为再也不会见的人却又定下了下一个约见,在冬日的岔路旁,这一次是景卿先转的身,斜阳西斜,将他的影子拉的好长,石黑虎把这个背影装在眼里,注视良久。此时,他又怎么会想到此后的半生他追逐着这个背景,上穷碧落下黄泉,连死亡也不会让自己放手。





     第五十章 一萝梦网
     更新时间:2013…8…8 20:58:54 本章字数:2221

    和石黑虎分别后,就再没见过那么好的晴天,小雨淅淅沥沥的日复一日淋湿了湘西的冬天。
    湘西的冬天虽然没有北方冷,但是阴寒潮湿,本来已经好了的伤口,酸酸麻麻的痒。黑棉袄挂在衣架上,景卿每每看着不由的苦笑:“这一件没有还回去,却又多了一件,合该他和石黑虎扯不断这片秧子藤。”
    石黑虎的故事在他心里放了绊子,坐着躺着都是那场故事的未完待续,睁眼闭眼都看见那场血腥的杀戮。
    那年石黑虎是十九岁吧,满腔都是大鹏展翅,扶摇而上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的宏伟抱负。谁承想就是因为他的意气葬送了全家的性命,当他看到全家人倒在血泊里,他是怎样承担起这份伤痛?他又怎样用十九岁的肩膀扛起血海深仇?
    景卿把上次阿傩带回的纸片看了一遍又一遍,他可以确定他终于是报了仇,可这个过程呢,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又是怎么样走上现在的这条路?
    也许景卿把他当做一个传奇,可是他却忘了石黑虎不是历史上那一页泛黄的书册。想要深入了解一个人,势必要用心,心用进去,那些喜怒哀乐就要和他一起体会,体会多了,自己的心里又岂会轻易的放下?
    无奈的起身,心里却被他的故事装的沉沉的,满嘴里涩涩的苦味。翻检着以前的旧书想找本看看,都是些经史子集,他开始怀念梓轩家里的大书架了。
    正想着呢,阿傩拿着一封信进来:“少爷,有你的信。”看到封面上清秀的字迹“啊,是梓轩的。”
    景卿急忙撕开,将厚厚纸页上的每一个字都细细品读。梓轩写信用钢笔,白话文写的和新诗一样,景卿嘴角噙着笑,把那墨水的香味儿吸进胸腔,散落到灵魂的各个角落重温北大的美好时光。
    北平的冬天很冷,红砖砌筑、红瓦埔顶的红楼在大雪的装点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和梓轩从教室里出来,深深的吸一口气,从鼻腔到心肺,一路子凉下去,虽然激灵灵的打寒颤,却沁人心脾的爽利。
    雪花落在两人的额头上、脸上,冷丝丝的却冷却不了胸膛下那颗火热的心脏。
    梓轩出身良好,父亲是个外交官,常年在外,北京的一所小别墅里就他和两个佣人。从那乱糟糟的宿舍里被他拖到家里,虽然每月照常交房租和伙食费,但是景卿知道那远远不够。
    外面冰天雪地,小楼里温暖如春,两个人有时安静的看书,偶尔抬头相视对笑,偶尔高声辩论引得佣人探头看望,以为他们在吵架。
    那样热烈的日子在时代的洪流滚滚前行,他们挥动旗帜、高声呐喊,他们用满腔的热血舞动青春,燃烧生命。
    在游行的队伍里梓轩总把他护在身后,其实景卿的功夫要高过他很多,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担当起保护者的角色,像个哥哥一样把自己护在身边。
    第一次相见在北大的校园,提着行李用湖南话问他在哪里报道,他听了半天愣是没有明白,最后只好写在一张纸上,他记得当时梓轩就算不懂也耐心听着,温和的笑从都没有抹去,最后伸出手:“我是莫梓轩,和你是同学。”景卿羞赧的伸手握住,“龙景卿”三个字说的字正腔圆。
    他忽然想到了石黑虎和刀铭、蓝秀羽,真正的兄弟大抵都是如此吧,出生入死,共进共退,他和梓轩的情谊绝对不会比他们少,他甚至觉得到北平这三年最大的收获不是读了大学,而是认识了梓轩,一个可以过命的好兄弟!
    梓轩在信里说他参加了国民革命军,现在是湘军第五师师长谭道源的副官,好样的,梓轩!以后见了要叫莫副官还是莫上尉?哈哈,真不能想像文质彬彬的梓轩穿军装的样子,写信让他寄张相片来。
    湘军,原来梓轩已经到了湖南,那就代表他们距离的很近了,什么时候可以再聚在一起,秉烛夜话?也让他石黑虎看看我的好兄弟可不比他的差。
    梓轩信的结尾是一首诗,徐志摩的月夜听琴“我听,我听,我听出了 琴者,歌者的深心 枝头的宿鸟休惊 我们已心心相印。”这个梓轩,喜欢徐志摩的诗喜欢疯了,什么时候都不忘了用上,也不怕被人误会了他的意思。
    景卿拿出纸笔,下午的书房炉火正旺,空气里氤氲着清茶的芳香,细雨在窗外密织着一萝梦网,白纸上写下墨迹两行,带着一颗心飞到远方他的身旁。





     第五十一章 重上连云
     更新时间:2013…8…8 20:58:55 本章字数:2099

    龙皓山给景卿谋好了差事,龙山县教育局的副局长,等过了年就走马上任。本来说着以自己儿子这个在龙山独一无二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