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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立即笑眯眯的摇了摇头。
他上下打量她,嘀咕道:“……嗯……叫举人的女儿做奴婢,好像不太好。”
“不是好像,就是不好。”以为他良心发现了,映桥忙配合的说道:“我爹已经中举了,我好歹是举人的女儿了,真的不适合做奴婢,传出去多不好啊,所以……您是不是打算……”说完,还故意挤出笑容讨好他。
季文烨板起面孔,认真的道:“有的秀才为了凑科考的路费,卖儿卖女,但高中后,几乎都赎儿子,赎走女儿的却凤毛麟角。就像我,如果我是个女的,被拐走之后,侯府就会对外宣布这个孩子病死了,杜绝以后有奴才姨娘之流的人上门认亲,丢家族的脸面。至于你,我觉得你爹还是别赎了,彻底卖给我算了,这样对他最好。”
“不可能。”映桥自信满满的道:“我爹就是不当官,也会把我赎走。”
“把你赎走有什么用?若是府里老太太或者太太身边出去的丫头,还有人愿意娶,因为学了规矩,身子也清白。可是你……”他搭在她腰上,很自然的摸来摸去:“少爷身边出去的丫头,任哪个男人也得有心结。”
“嘁,不是所有人都会把人往坏处想。”至少汪奉云就不是这种人。映桥道:“我清不清白,洞房花烛夜就知道了,谣言什么的,不攻自破。”
他憋不住,扑哧一笑,搂过她亲了几下:“你懂的可真不少,一口一个洞房花烛夜。那你跟我说说,洞房花烛夜都做些什么?”
“……”映桥脸上一红,一边推他一边急道:“我不知道,反正我要赎身,以后挺起胸膛做人。”
他听了,便一手托着腮,一手在她胸上摸了摸:“不挺的话,就更没得看了。”
映桥饱受调戏,恼了:“不要你管,我给你四百五十两,然后我就走!”说完,气哼哼的出去了。
他微笑着看她的背影,但嘴角的笑容很快淡了下来。
云成源中了举,再把映桥当奴婢放在身边,的确不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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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榜后,街上传喜报庆贺放炮的比比皆是,好似过节一样热闹。和外面的热闹不同,季文烨的府内,十分冷清。映桥等着父亲回来,好好庆贺一番,结果和季文烨预料的一样,她爹从省城转回家乡风光去了。
终于过了一个多月,十月末才听到父亲回京的消息。听说家乡的事情都办妥了,这意味着映桥父女在老家又有‘窝’了。
这一日,天空稀稀落落的下了小雪。映桥去藏书楼取了本书回来,没有撑伞,头上和肩膀上落了一层薄雪,一进屋便融化了,衣裳湿|了一层。她便蹲在火盆前,烤火取暖,犹豫着要不要回屋换件衣裳。
这时季文烨打外面回来,大红的飞鱼服也落了一层薄雪。映桥见了,忙过来给他扫肩头的雪,顺便抱怨道:“这时节的天气可真讨厌,下雪存不住,湿|了衣裳。”
季文烨见她衣裳也湿|了几块,笑道:“给你买个皮袄穿吧,那玩意不落雪。”
所谓的皮袄是指貂皮,京城中流行的很。据说有人买不起,还得找一件狐狸皮的凑合一下,否则出门不敢和人打招呼。映桥道:“身段窈窕,容貌端庄的少妇穿才好看,我这样的,裹了一身皮袄,别人还以为哪家松鼠成精跑出来了。”
他笑道:“有道理。”捏了捏她的脸蛋。不想映桥捂着脸不许他捏,气呼呼的道:“别捏了,这样下去,我这婴儿肥一辈子也退不了了。”
季文烨发现她最近和他说话越来越随便了,这是个好兆头,他道:“好、好,我不捏你脸了。”他换了便服,坐到书桌前翻看揭帖,映桥则给他泡好茶,在一旁等着他的吩咐。
一时屋内寂静,映桥想见父亲,盘算着如何跟季文烨开口请求。
“……少爷……”
“我身上发冷,你去拿些金华酒过来,我喝一口暖暖身。”
映桥瞧了眼刚泡好的热茶,心想冷的话喝热茶不就好了,但是主人吩咐,她只有照办。去厨房热了金华酒端了回来,再进屋时,见守门的小丫鬟们已经不见了。
一般这种情况,就是季文烨准备动手动脚的时候了。映桥心里有数了,将酒放在炕桌上,朝里间看书的季文烨道:“少爷,酒热好了。您在哪儿喝?”
果然就听季文烨道:“就放在炕桌上吧,我喝完,睡一觉。”
映桥见外面虽然是个灰蒙蒙的下雪天,但其实时候还早。不过季文烨一向如此,作息没规律。她哦了声,将酒具摆好,又俯身去拜访榻上的引枕。
这时季文烨从后面过来,就势搂过她的腰,抱着她坐下:“陪我喝一杯,天气冷,一起暖暖。”
映桥道:“……喝酒的话,还是找酒友吧,跟不会喝的人喝酒,没意思的。”
“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别人。”他温和的道。
她心软了,只好陪他坐下,小酌了一口:“我、我爹回京了吗?我想见见他……考中举人,都没庆祝过呢。”
“我明天轮休,陪你过去一趟吧。”
映桥不好意思的道:“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他含笑瞅她,越看心上越喜欢,搂她在怀,吻了她脸蛋一下:“你知道我跟你爹说什么了吗?”
她摇头。反正威逼利诱恐吓,逃不出这几招。
季文烨拍了拍她衣裳:“潮乎乎的,你穿着不冷吗?”手顺进她衣裳内摸着她的肌肤,很担心的道:“你身上好凉啊,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映桥不让他碰,扯出他的手,无声的呷了口闷酒。
他对她的反抗,也觉得有种欲迎还拒的娇羞,手又摸上她的腹部:“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
“那给我点甜头好不好?”他轻|咬着她的耳|垂,艰涩的道:“我自从伤势好了,还没碰过女人……可我不想要别人,只想要映桥的……”明天送她回家,她见到她爹,云成源会告诉她一切。
映桥揪着裙子,身子微微发抖,脸颊泛红,低声道:“什、什么样的甜头?”
他暧昧的低喃:“别怕……重要的东西会给你留下的。”
她咬了咬唇,心中已有了自己的打算,于是低眉道:“……好吧。”随即紧张的闭上了眼睛,任他再度吻上她的唇。映桥并不讨厌他,况且这样做,还蛮舒服的。许是喝了酒的关系,她身上发热麻软。
季文烨没想到她这么配合,压抑着兴奋,慢慢的撩|开她上身的襦衣,推到胸上,轻轻揉搓|着椒|乳。她羞的满面潮|红,微微张开眼睛偷瞄了一眼,又立即羞的闭上了眼睛。这时就听他道:“多亏了我总帮你揉搓,比以前大多了。”
映桥听了,哼唧道:“你放开我吧,我不陪你了。”他不理她,抚摸她白|嫩的肌肤,吻着她的脖颈并向下,直到她小腹处。映桥羞的更没法睁眼了,腿窝处好像沁出了什么,她下意识的自己探手摸了下,从视线的缝隙中看到指尖透明的液体,立即什么都明白了,赶紧害臊的把指尖往裙子上抹了抹。
季文烨直起身子,去拿她遮在脸上的手,笑道:“你难道要一直这样闭着眼睛吗?”映桥脸颊绯红的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别理我,呀,讨厌,别理我了。”他便在附在她耳畔道:“那好。”掀开她的裙子,分开她的腿,隔着衣料,用自己的欲|火抵到她腿窝,像真正欢|爱那样。
映桥腿|间更加酥|麻难耐,只觉得这样挺舒服的,没有拒绝的意思,只偷偷从指缝里看他。季文烨身下胀痛,觉得这样解决不了什么,动手腿她的裤子。映桥这次不从了,按住汗巾子:“不……不行……”
“我保证……不进去……”他哑声道,复又低身吻住她的唇,一番温柔的亲吻后,映桥当真信了他的话,缓缓的点头应允,很快|感觉到下|身一凉,不好意思的想夹紧腿。他低声安抚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重新分开她的腿,露出那处柔嫩来,一瞬间腾地涌起一股悸动,险些把持不住,急促的喘了几口气,扶着火热的玉|麈只在外面来回摩挲,并不进去。
酒劲上来了,映桥脑袋里晕沉沉的,明知道这样不好,还是这样做了。这时她感觉到双|腿被他合上,腿肉|紧紧的夹着他的火热。不能真的让他进来,只好这样代替,映桥明白他想做什么了,配合他的动作,双|腿夹紧。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尽是他沉重的呼吸,直到滚烫的灼白落在她肚子上,一切才结束了。
季文烨笑着抱着她,不住的亲吻:“……我还以为你会哭闹……”
她羞的无法言喻,爬起来把襦衣放下,裙子系好,一直撅嘴低头不说话。季文烨捧起她的脸笑道:“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我保证你听了,会很高兴。”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确实喜欢她,直接告诉他想娶她好了。
“我有一件事要告诉您!”映桥抢先道:“您先听我说……我想赎身,五百两银子,我凑齐了。还、还有……我欠您的恩情,也肉偿过了……咱们两清了,放我走吧。”
季文烨还是第一次被人唬的一愣:“啊?你说什么?”
“当初是太太和徐姨娘要我的命,您保护了我。这恩情,我一直记得,不敢忘。所以您刚才做的那些事,我不抗拒,就当偿还您了。银子我也凑齐了,我爹考中举人回来了,我不想再这样了,我想离开,可以吗?”
他怔了怔,自嘲的冷笑了两声,捏着她的下巴道:“……刚才你不喜欢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拒绝?!一厢情愿的肉偿什么?!”
“因为我觉得……只拿银子的话……不够还。”
季文烨快气死了,他盘算着如何娶她进门,她却在算计如何离开:“你说银子凑齐了,五百两啊,你从哪里弄的?”
“你不信吗?我拿给你看。”说着映桥跳下榻穿鞋要出门,季文烨在赌气,任她去了。过了一会,就见映桥拿了两张银票放在他面前,他展开一看,是汇祥银楼的五百两兑取银票,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从哪里得来的?”
“反正不是偷的,光明正大来的。”映桥道:“够了吧,一共五百两,那五十两是提前赎身的违约金。”
季文烨扶额,不知该拿云映桥怎么办,打骂她自然是舍不得的,但她居然背着他,弄了这么大一笔银子在身边,而且隐藏的神不知鬼不觉,今天一招摊牌给他来个下马威,差点气的背过气去。
“你离开我,想去哪里?”
“回乡。”因为京城有季文烨。
他心中憋了一口恶气,怔怔抬眸看她:“我跟你爹说……如果他能考中,我就娶你进门……可是现在,我该好好想一想了,娶一个背着我搞鬼的寒女,到底值不值。”
季文烨恶狠狠的说出这句话,忽然眼睛一酸,就见映桥探身过来,掏帕子递到他眼前,愧疚的道:“您别哭啊……”
他这才发现自己眼角有泪,尴尬的抹了下,朝她冷笑道:“滚吧,你自由了!”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重了,怕吓到她,低声改口道:“你想走就走吧……”
映桥把帕子给他放到身旁,然后慢慢退了出去。
第四十四章
映桥回到卧房后,往炕上一趴;只觉得浑身累得几乎瘫软;除非天塌地陷,否则再不想动一下。莫名的感觉对不起季文烨;好像自己抛弃他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人开门;以为是少爷来看她了;赶紧撑起身子回头看,令她失望的是;不是季文烨,是黛蓝拿了个信封进来。
“……这是少爷叫我给你的……”黛蓝不知发生了什么。主人和映桥两人打打闹闹;旁人可不敢多事。反正他们两个吵完架,过几天就和好了。
映桥接过来;从里面抽出一张眼熟的纸,打开才晓得是自己的卖身契。原来她刚才走的急,连卖身契都忘记朝他要了。季文烨看来是真的不想留她了,竟主动把这东西还给她。
其实就像他曾经说过的,他正想留她,她是走不掉的。她今天做的绝情,季文烨大概已经很讨厌她了。映桥把卖身契塞回信封,扬手扔进了火盆中,信封一沾上红彤彤的火星,瞬间烧成了灰烬。
映桥丝毫没觉得的解脱,望着那堆灰烬,好一会才重新趴回炕上,死了一般的不动弹。黛蓝怕她凉着,扯过被子给她盖上,才返身出去。等黛蓝走了,映桥爬起来,将写过的书稿翻出来,平日穿的衣裳,打个包袱,搁在枕头旁,等着明早天一亮就走人。
她晚饭也没吃,黛蓝来叫她一次,她借口自己生病了没胃口,一直赖在炕上。她意志消沉,什么都不想做。就这样不知在不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