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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又啐了一口,拂袖大步出去了。
梅安云这时猛地意识到不能让映桥这么走了,抱住她求道:“我知错了,好嫂子,你求求表哥,叫他高抬贵手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赢得了翻身机会,再报复回来不迟。
映桥见这人变脸比洗脸还快,绝不是真心认错。使劲推开她,冷笑道:“我也派人去轮|奸你如何?你如果躲过了,算你走运,躲不过,算你倒霉。你愿意吗?你愿意的话,我就不计较了。”
梅安云没有勇气答应,仰头看着映桥不言语。
“收起你的嘴脸,等着倒霉吧。”说完,冷笑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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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季氏焦急等待侄子,一刻钟见季文烨进了客厅,他倒是很客气:“……居然是姑姑来了,真是贵客,请坐。”
季氏落座后,先寒暄道:“我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大好,许久不曾出门了,要好好保重呀。”
“姑姑自从出嫁,鲜少回我们季家了,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示意姑姑有话快说。
“哦,你姑父有副藏品,真假莫辨,我想叫你帮着看上一眼。”
以鉴别真假的名义贿赂古玩字画,是官员之间常用的行贿手段。季文烨哪能不知道,如果他说一时看不出真假,叫姑姑先把画留下,就是受了姑姑的礼了,会手下留情了。
“姑父都看不出真假,我哪里行!姑姑不要叫我看了。”季文烨不给面子的道。
“……”季氏深吸一口气,侧目对捧着画卷的丫鬟道:“把画装好,你先退下去等我。”等丫鬟下去了,季氏才道:“好侄子,你这是做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害了你姑父,于你有什么好处?你那小表妹不懂事,头脑一热做了错事,今个我领她来给侄媳妇请罪,都是一家人,这事就揭过去罢。”
“是陛下要查他,我爱莫能助。”
季氏皱眉道:“但起头的人是你,看在亲戚的份上,你也不该这么干!”
文烨冷笑道:“怎么会是我?表妹要伤害映桥,映桥的父亲替她女儿出出气,与我何干?!至于现在这样的状况,只能说,朝中有许多人想看姑父这个浙党领袖落难,纷纷上来踩一脚,不是我这个小小锦衣卫能左右的。”
季氏气道:“你惯会借花献佛,借刀杀人,做尽坏事,却都能推到别人身上。你要娶云映桥,花钱买通你爹这事,别当我不知道,那银子是你爹欠驸马的,你替你爹要回欠条,用驸马的钱还你爹的人情,你里外里一文钱都没出过!这次也是,怂恿云映桥的父亲告你姑父,把你姑父变成众矢之的,你和你那个太监干爹等着捞便宜!你们那边有个姓温的侍郎,等着上位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呵呵,可惜姑姑是女流,若是嫡长子,侯府也不能败落。”文烨挑眉笑道。
季氏见侄子承认他有阴谋,却不松口,无力的道:“你到底想怎样?”
“姑父主动请求致仕吧,或者去南京也不错。”
“季文烨!”季氏怒道:“翻脸不认人,谁不会?!你不讲情面,我也不会给你留颜面!”
文烨无所谓的道:“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他被拐过,还是太监的养子,不知还有什么颜面可丢。
“你这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种!也敢冒充侯府嫡子!”
“想揭发我?来吧,只要你能证明我是假的。”文烨淡淡的笑道。
第六十八章
季氏难掩怒气;一字一顿的道:“你既然做锦衣卫的行当;想必听过假帝姬的案子吧。”一个尼姑因为接触过公主身边的宫女,听了许多关于宫中和公主的情况;又凭着相似的外貌;冒充公主;享受荣华富贵的故事。
“姑姑没真凭实据,改成随意揣测了么?”
季氏端看侄子;从眉眼到嘴巴,噙着一抹冷笑:“你很像你的母亲;却没一处像你的父亲。你当初回来的时候;我就很奇怪;文烨被拐了十余年,居然平安回来了;这么幸运的事情人世间能有几件?我一度怀疑你无意接触过真正的文烨,听他讲了侯府的事情,冒名顶替回来做嫡长子。我当初不允许安云嫁给你,就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他像听了笑话:“姑姑很有想法,可惜你想错了,我是不是丢的季文烨,我爹还是看得出来的。”他脖子上的那道鞭伤还在,无论如何也造不出一模一样的。
“你爹从没真正注意过你,哪里记得你究竟张什么样子?!”季氏道:“你爹之所以认你,还不是想借着你沾点权势的光,可你对整个家族极为冷酷,你爹恐怕早就后悔认你了!”
季文烨垂眸,淡淡的道:“既然侯爷抱着这样的想法,不在乎我到底是谁,你揭不揭发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是不是季文烨不要紧,只要我是对侯爷有用的儿子就可以了。”
“但你现在于季家已经成了祸害,你妄图构陷你的姑父,你父亲会允许你迫害梅家吗?你再不罢手,我当真告到你父亲那里,叫他处置你。你不是侯府嫡子,那阉人还会高看你一眼吗?你不把这里当家,但是没侯府作为你的靠山,你也什么都不是!”
季文烨道:“姑姑有能耐证明我是混进季家的外人,就去证明吧。查出我是假的,我随你处置。甚至可以上奏本给陛下,砍我的头。我认祖归宗的时候,姑姑已经嫁人了,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当时凡是伺候过我的人都来辨认过,侯爷又亲自问了许多真真假假的问题,如果我不是真的季文烨,绝不会回答上来的。我倒是劝姑姑你三思后行,无理取闹惹怒了侯爷,姑父致仕之后,连最后的靠山也失去了。”
季氏见没有威吓住他,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姑姑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我要送客了。”
“就算你真是走丢的那个,你也是个血统存疑的野种!你娘闹脾气要回娘家,结果到了娘家不久,派人告诉侯爷怀孕了,究竟是不是侯爷的,谁说得准?!你真以为侯爷是恨你克死了你娘吗?他恨的是你这个野种!”
文烨忍了很久了,刚才的无端揣测已经叫他很愤怒了,他的克制,换来的是更多的污蔑。他咬牙道:“够了,你再说一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不信吗?不信去问你爹!你生下之后,想丢到水盆里溺死,幸亏老太太来了,才把你捞出来,留了你一条命!老太太死后,你爹是怎么对你的?你都记得呢吧。”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姑姑并不全是胡说八道。他丢之后,他爹从没找过他,他当初只认为父亲恨他。现在想一想,会不会是侯爷故意派人把他拐走卖掉的。
文烨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
季氏道:“你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再敢帮着阉**害我们,且看你爹会不会把你扫地出门!”
“闭嘴!”恰好姑姑指着他的鼻尖辱骂,他就手拽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把人摔倒在地。季氏倒不觉得疼,但是被晚辈推搡在地,颜面无存,不可思议的看着季文烨:“你敢动手打我?”
文烨冷然道:“明确告诉你,只要我活着,梅有珍别想在京城立足,至于安云,她给映桥磕了头认了错,我放她一条活路,但这辈子别想活的舒坦!”
这时,就听映桥在门口道:“……我可以进来吗?”
文烨朝姑姑冷哼一声,打开门,大步向花园走去。映桥瞥见屋内有一个女子半跪在地上,吃了一惊,跟上丈夫的步子。
到了僻静处,她担心的问:“你怎么生气了?咱们等来梅家的道歉了,不该开心么?”
文烨心乱如麻,脑海里回想的都是姑姑指责他的话,他示意映桥不要说话,他需要安静的想一会。映桥静静的站在一旁,瞅着丈夫,等他开口说话。良久,他开口道:“梅安云给你跪下认错了吗?”
“跪下了,我觉得她心不诚,就没原谅她。”
“你跟我还真像,姑姑也不是来道歉,而是来吵架的。”
“哼,做了坏事不道歉!还要倒打一耙,讨厌!”映桥气呼呼的道:“不原谅她们。”
“好,不原谅他们。”他温笑道:“你叫人送客吧,不走就硬撵!我去一趟侯府,如果侯爷在,我想问他一件事,如果不在,我便回来陪你。”
见他的情绪已经调节好了,重新露出笑容,映桥略微松了一口气:“不用我陪你吗?”其实丈夫和侯爷说话,她不该出现,但总觉得他去那边暗藏危险,她应该陪伴。
“不用,你在屋里等我,我一会就回。”给她理了理发髻:“今天风大,你别受凉,快回去吧。”
“……”
他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别愣着了,快去撵人吧。”
“好,我这就去撵人,你快点回来。”
他姑姑究竟和他说了什么?映桥好奇归好奇,既然他不想告诉自己,那一定有他的理由。映桥唤来一个丫鬟叫她去前厅送客,不多时那丫鬟回来禀告梅夫人和梅小姐已经离开了。
映桥没心思进屋避风,坐在小花园里等丈夫回来,过了半个时辰,居然将丈夫等回来了。他一进回廊,映桥就迎了上去:“文烨——”
他一愣,哭笑不得的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一个人在屋里怪没意思……”她牵着他的手,仰头看他的眼睛:“事情办完了吗?”
“没有,侯爷不在,我等了他一会不见人,便回来了。”他的家在这里,映桥是他唯一的家人。季文烨情不自禁的抱起映桥,吻了下她的脸蛋:“咱们回去。”
他整日和她在一起,似乎永远都不会腻。回到屋里,像往常一样把她抱到腿上,搂着她的腰说话。
谈到刚才和梅氏母女的对话,映桥一肚子的气:“她们是来挑衅的么,故意说些气咱们的话。”
“姑姑太自以为是,总是一副她最聪明的模样,她认为对的,那一定是对的。”文烨道:“她很难缠,估计要去怂恿侯爷过来找我的麻烦。”
“麻烦?会找你什么麻烦?”侯爷现在只挂着一个爵位,没有实际官职,他还能做什么。
文烨叹道:“姑姑认为我是假冒的,不是真正的季文烨。”
“……”她猛地回头,发髻上的步摇差点刮到他的脸。文烨挑眉:“害怕了?”
她可从没想过丈夫是冒牌货这一点,不过依锦衣卫的能耐,顶替真正的季文烨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映桥道:“那你是假的么?”
“你在乎吗?”
她摇头:“我只是怕你万一是假的,被人戳穿后,咱们平静的日子会起波澜,比如侯爷过来吵闹啦,我爹哭哭啼啼抱怨你骗人啦。只要不打扰咱们的日子,你是谁,我都无所谓。”
文烨笑着亲了她一下:“没白疼你。你放心吧,我是永昌侯夫人亲生的。”
似乎哪里不对,这个表达好奇怪。
映桥来了癸水,他只能搂搂抱抱亲一亲,做不了想做的事。用过饭,文烨打开帖匣看下属递上来的文书,像每天一样,她在一旁为他磨墨。
他不去都指挥使司点卯,不代表他不管事。
映桥明显觉得丈夫和每天不一样,心不在焉的,好半天也看不完一页纸。她劝道:“累了的话,就别看了,咱们歇息一会吧。”
文烨扶额,疲倦的道:“……好吧。”
这时便有丫鬟在帘子后禀告道:“少爷、少奶奶,侯爷来了。”
映桥心里翻了一下,侯爷来做什么?
那丫鬟的话音刚落,就听侯爷气冲冲的嚷道:“老四,当真反了你了!”接着帘子一掀,侯爷凶神恶煞的跳了进来,活脱脱要吃人的样子。
而他身后还跟着三少爷:“叔叔,您别恼,有话好好说。”
映桥见状,忙把桌上的帖子收进匣中,抱起转身拐进了碧纱橱后面。
文烨慢悠悠的站起来:“您请坐,有话慢慢说。”又唤丫鬟看茶。
“不必了!我见过你姑姑了,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居然朝自家人下毒手?!”
三少爷帮腔:“是啊,姑姑方才哭的不像样子,说你构陷梅尚书。”他想给梅尚书做女婿,这会蹦出来,文烨一点不奇怪。
“三哥,你先出去,我要和侯爷单独说两句话。”
“老三是你堂哥,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的?!”话虽如此,但侯爷也不想老三跟着,对他道:“你先去外面等着,一会再进来劝你弟弟。”
三少爷没办法,只得退下了。
等人走了,侯爷把憋着的怒火倾泻而出:“你姑姑说你是假冒的,这点我是不信的!你眉眼像极了你娘,假不了!不过,如果你不想侯府好,只顾着拆家里的台,帮着阉人,我宁可不认你这个儿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