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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可是我们都战败了!”
“没关系,勇士,我们可以再接再厉,迟早有推翻魔王统治的那天。”
“一起来战斗吧,英雄!”
“勇士!”
“英雄!”
……
看着那两个人抱在一块犯傻,付声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当即就要冲过去把严欢拎出来。可是他还没走出几步,一个人就挡在他身前。
他看着那人的脸,蹙眉。
“你也要对我说教?”
阳光淡淡一笑,“我可不是勇士,也不是英雄,哪敢对魔王大人说教?不如说,我算是魔王这一伙的,来给你提个建议罢了。”
“什么建议?”
阳光看着满脸憋屈的严欢,道:“他可还是正值青春期的小家伙,逼得太急的话,你说哪天会不会反咬一口呢?”
付声有些不耐烦,“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不,我说的重点可不是这个。”阳光一脸笑意。“你知道青春期的小鬼最讨厌的是什么?那就是对自己说教管教的大人,你说,严欢现在是不是很讨厌你呢?”
付声一声冷笑,刚想说一句,他敢?!
可是下一秒,他又想起这几天严欢对自己的躲避,对其他人的亲近,眉间就渐渐蹙起一个川字,再看向严欢时,眼中像是有十分的不满。
阳光看在眼里,暗自好笑,因为付声此时的眼神无比的好猜,就像是一个得不到玩伴的孩子,在抗议——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讨厌我!
大概付声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现在的表情吧,阳光欣赏了一会,还是好心提醒道:“有时候适当地放松,对于双方都有好处,你考虑考虑。”
那边厢,正和向宽搂在一块诉苦的严欢,突然看到眼前地上冒出一个人影。猛地一个哆嗦,他抬头一看,付声正站在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们俩。
严欢张大嘴,心想不会这么倒霉吧,刚才骂付声的那些话都被他听进去了?正自惴惴不安时,付声发话了。
“出去透透气,半个小时内必须回来。”
“啊?”
严欢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是幻听。“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付声道:“没听见?那就当我没说。”
“不不不!我听见了,半个小时是吧?!”严欢一个虎跳站起来,“我一定在半个小时内回来!长官!”
说完,他脚下就像插了双翅膀似的,没一会功夫就窜得不见人影了。
向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不可思议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阳光,你刚才究竟跟付声那死倔的家伙说了什么?”
阳光笑而不语。
打蛇要打七寸,对付付声这样的人,当然就要抓住他的弱点来使劲。
至于付声现在的弱点是什么?阳光眯眼笑,那不是明摆着的么。
得到了解放令,严欢跟洒脱的野马是的一溜烟跑了老远,等他自己从兴奋劲中回过神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什么地方了。只觉得周围四处都是小帐篷扎营,不远处有人点着篝火,一群人围在一群嬉笑讨论着什么。
毕竟是年轻人,严欢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跨过一个个帐篷像是翻越一座座大山,终于来到了篝火前。
火光并不是很强,仅能照亮坐在最中间的一群人,然而周围的其他人却并不介意自己坐在黑暗中,他们或者三五聚在一起,或者独坐。严欢找了人聚得最多的一个人堆,一头扎了进去。
“这在干嘛,干嘛呢?”
“嘘!”前面的人对他比了个安静的姿势,“别吵,听歌!”
听歌?严欢向人群中央看去,只见地上做了个人,手里拿了把民谣吉他,正一下一下地弹奏着。音色清明悦耳,在这样暗的夜里,犹如一阵凉风徐徐吹来。
那是一首严欢不知道的歌,那弹琴的人他也不认识。
然而此时,夜下,篝火旁,陪着这一群不认识的人,一起听着那个陌生的沧桑男人的吉他和歌声,却像是一下子共鸣起来,心里泛起了阵阵波涛。
一曲轻吟完毕,那男人放下吉他,周围响起一阵轻轻的掌声,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问:“献丑了,下一个谁来指教?”
这就好像是古时,江湖武人切磋,或者是文人斗墨,有时候比得并不是高下,而是一种味道,寻觅一种意境。
严欢笑了笑,想看看接下来会是谁上去,可哪知人群中突然有个人指着他喊了起来。
“看!那不是悼亡者的主唱么?!”
一瞬间,所有人都齐刷刷地转头向他看过来。
被十万瓦的灯照着是什么滋味,严欢这一刻终于体会到了。
对着周围人如狼似虎般饥渴的目光,他像是傻子一样尴尬地挥了挥手。
“哈,哈罗,你们好啊。”
下一秒,他便被人群湮没,连个影都不见。最后一秒,严欢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尼玛,说好的半小时,我能回去吗?
我爱摇滚乐
“哪里,人在哪里?快让我摸个手!“
“厚厚!我抓到他头发了!”
“我揪住他衣服,裤子在哪,往下摸!”
“快扒下他衣服,让我瞅瞅!”
吼这些话的,大多数凶残的娘子军,当然还有部分性取向非同一般的男士。
严欢被人群团团包住,只觉得自己像是热锅里的蚂蚁一样,都快要被煮沸!不知道有多少只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摸得他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就在严欢悲叹自己一时失策,今晚难道贞操不保之时,附近传来一声轻咳。
不响,很随意的一声,但却准确地传到了每个人耳中。
“你们在干什么?”
所有人听见这声音,不自觉地回头向出声的人看去。
有人认了出来。
“是黑舌的吉他手!”
黑蛇?严欢混乱的脑子里想着,又来一个,难不成自己将要多一个难兄难弟?
可是没想到原本沸腾的人群突然全安静下来,在这个人出现后,似乎众人都冷静下来了。严欢虽然感到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不过他也趁此机会逃脱了主人的魔掌。他刚想感谢这个救他出苦海的恩人,可是见到对方,却是愣了一下。
“女、女的?”
竖着马尾的年轻女性挑眉看了他一眼。“你眼睛还没毛病,没看错。”
严欢一瞬间,觉得这个女人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
“鸣姐,你认识他?”
女乐手微微颔首,淡淡道:“刚认识,我和他们乐队有些事情要谈,可以把他借我一下吗?”
“当然,当然,鸣姐你尽管借去!”
“我们不打扰你们了,先撤了,哈哈。”
原本热闹的人群突然散去,一下子周围变得寂静下来,严欢有些措手不及。这转变的,也太突然了吧!只留下自己与那个陌生女乐手独处,严欢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他挠着头道:
“那啥,多谢你仗义相助,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你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
“救、救命?!没有那么严重吧。”
“刚才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已经被扒光了。性命和贞操究竟哪个重要。”
严欢想了想后果,悲愤道:“都很重要!”
“那不就得了。所以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知恩图报懂不,恩?”
对方那上调的语音,让严欢莫名地有种危机感,他双手护胸,结结巴巴道:“你、你想怎样?”
女乐手见他这模样,轻笑一声。
“放心,我对你这样的小毛孩没兴趣。总之,跟我来就是了。”
说完,不待严欢回答,直接转身就走了。留得严欢站在原地原地,跟上也不是,留下也不是,最后还是要一咬牙,追了上去。
他终于想起这女人像谁了!这独裁的性格,这强势的语气,完全就是女版的付声嘛!
跟着这个陌生的乐手走了不知有多久,直到来到一个无人的小湖边,两人才停了下来。而停下来后,对方的第一句话就让严欢很是错愕。
“你是第一次参加音乐节。”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的语气,猜得很准,让严欢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
女乐手转过身,笑一笑。“刚刚结束舞台演出没多久,敢一个人去乐迷营地的白痴,绝对不会是老手。”
“白痴……”严欢对这个称呼感到不满,“但你不也去了?”
“我不一样。”对方理所当然道:“我去没关系。”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双重标准!
严欢又找到了眼前这女人和付声相似的一点。
“算了,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还有,你认识我?”
“认识。”女乐手点了点头,“我也看了你们悼亡者的演出,而且和付声是老熟人。”
老熟人?严欢上下打量着她,脸蛋不错,身材更不用说,想到付声向来是个没节操的,他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你、你不会和付声是……”
“想什么呢?”女乐手嗤笑一声,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我是和他有些过节而已。”
她说着走近几步,对严欢伸出手道:“还是正式介绍一下好了。我是乐鸣,黑舌的吉他手。”
“我、我是严欢,是悼亡者的主唱,不对,是节奏吉他,也不对……”严欢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对同道介绍自己,一时有些紧张,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
乐鸣挥手道:“我知道你是谁,不用再累赘介绍了,男人别磨磨唧唧的。”
磨磨唧唧……
严欢欲哭无泪,只能把憋屈吞到肚子里。
“我是有一些事想问你,你们乐队——悼亡者在音乐节结束之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严欢想了想,“好像没什么打算,这些事我不清楚,都是他们在负责。”
乐鸣先是一愣,随即自嘲道:“也是,我怎么会想到问你这个小鬼。”叹息一声,“算了,那就麻烦你回去以后帮我问一声,你们乐队有没有空参加一次巡回活动。”
“巡回活动?”
“别问这么多,你不懂的,回去问付声!”
真是个没耐心的女人,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严欢默默哦了一声。“好吧,那没事了?我可回去了。”
“等等!这本杂志,你接着!”
乐鸣突然丢过一本杂志过来,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
“晚上有空的时候,看一看解解闷。”
丢下这句话,她倒是转身先走了。严欢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背影,攥着手里的杂志,心想。不这家伙不会就是为了抢在我前面先走,所以才无聊地喊住我吧?
“哎,女人……真麻烦。”
感叹完一声,严欢也准备回去了,可是他踏出一步,突然僵住了。
此时四下无人,严欢顿了半晌,突然问道:
“JOHN,你还记得回去的路吗?”
“你不记得了?什么记性?”老鬼斥责他。
“天黑啊,又是陌生的地方,你就多体谅我嘛。快,告诉我怎么回去!”
“……做不到。”
“喂,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啊。”
JOHN凉凉道:“真办不到,因为我也记不得路了。”
“……艹,你不早说!白浪费我的感情!”
严欢纷纷咒骂着,不能依靠唯一的外挂,他只能自己开始漫漫寻路之旅。还好这公园总是有着指示牌,不敢问路的严欢靠着指示牌,总算是找回了原来的地方。
远远地,看见付声高挑的身影,他健步如飞地跑了过去。
“我,没,没迟到吧!”
付声淡淡地看着喘不过气的严欢,“迟到了一分三十四秒。”
“我不是故意的!”严欢哀嚎,连忙辩解。“我是迷路了,而且之前还被乐迷缠上了,差点被他们分尸!我保证,绝对想第一时间回来的,可是天不从人愿!相信我!”
巴拉巴拉,又是一大段话,严欢声色俱厉地将自己是怎样被乐迷围观的事情说了,不过乐鸣的那件事,他瞒着没讲。
“恩。”付声轻轻点头。“原来是这样。可是其实你没必要说这么清楚,只是迟到一分钟,我还不至于这么严苛。”
严欢张着冒烟的喉咙,恼火地看着他,眼神里飞出利剑。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没给我机会说。”付声看破他的心声,轻描淡写地回道,突然瞅到严欢手里抓着的东西,眉毛一挑。
“这是哪来的?”
“什么哪来的?哦,你说这啊!”严欢拿出杂志,“刚才有……悠哉悠哉地乱逛的时候,在地上捡到的。”
下意识地,严欢觉得千万不能将乐鸣的事说出来。
“是吗?”付声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接过他手中的杂志翻了起来。翻开第一页,就皱眉。
严欢见他表情,好奇道:“怎么了?”
“看到不想看到的人的脸了。”付声啪得一声将杂志塞回他手里,“你老实呆着,我出去转换转换心情,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