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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悬上班了,很忙很忙,不能日更了最近。
解悠泡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出水池去淋浴。
他把淋浴的水温调得比较低,刚从滚热的水中出来的身体被凉水猛一激,全身毛孔又都收紧,说不出得舒畅,他享受这一刻,整个人在水柱下,闭上眼,感受水的冲力。
其实,他紧张,自从重遇尹叶汶,他不自主地紧张,似乎胃都是紧缩的。
他不再是十八岁,他都快三十了。可面对那个家夥,却总有一种缩手缩脚的感觉,做不了平时的自己。
满耳的水声中,他似乎听到了些什麽,下一瞬,有人拍他肩,淋浴间是单人的,很狭小,他一睁眼,却就是那个让自己不安烦躁的男人。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往後一步,背碰到水龙头。从上而下的水将他和尹叶汶隔开。
“你干嘛?”他脱口。
男人看着他的眼神很执拗,唇抿紧:“悠帮我擦背吧。”
解悠无语,他当然知道这家夥的习惯,从不泡温泉,不喜欢陌生人靠近更别说接触,既然这样,那来这里干什麽。
“这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别墅里的浴室就比这儿好……”
“悠……”
解悠几乎怀疑听错,那声音里竟然有丝丝的孩子气,撒娇?
是,之前同居的时候都是自己给他擦背,但都过去了。
他拧过头。
男人的眼神暗沈得透不进光,满身水珠的青年的裸身就在他眼前。他嫉妒地看着那些小水珠,从他颈脖滑到背脊再流到腰眼,再到股缝。
不喜欢这样时时摆出远避自己三尺的态度的悠。
他前进一步,也走到水柱下,猛地抱住他。
靠!解悠第一感觉是慌,那个怀抱,那双手臂,那个胸膛,那些味道。还有淋浴间是没有门的,对面就有人!
他以为他是谁啊!
突然间跑没影,说分手。
突然间又跑出来,就好像没有中间这些事情这些年月。
他握紧拳就挥了出去。
可是拳没着肉就给男人握住。
“悠不愿意,那我给你擦背吧。”
解悠怀疑这个男人不是地球上的,为什麽会喜欢上这样的种类?
但是这家夥还不是开玩笑,是很认真的口气,这个人是不会开玩笑的。
他看到对面淋浴的人已经看过来,而离得那麽近的一具熟悉又陌生的躯体横在身前,他骂了句国骂,心脏尖锐地痛。
他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回到从前,自己百依百顺,全世界就只有尹叶汶一个人,他是他的太阳他的神。
怎麽有这麽臭屁的东西。
他回过头关掉水,才冷冷说:“尹先生,我冲好以後要和朋友一起吃饭,请让让。”
男人一僵,头微微埋下。
“悠,对不起。我……”说的是日语。
他还没说完,林翀突然过来,放低了声音:“你们干吗,都看呢!喂,你神经病啊?”後面是朝着尹叶汶骂的,他去推他,想把解悠拉出来。
解悠乍听到那句“对不起”,顿时喉咙口涌上些形容不清的东西。
不是打扰对方的惯用语。
是致歉,是承认自己做错了?但是又有什麽用。
他和林翀一起出了浴室,头也没回,去换了浴衣再到餐厅用餐。
林翀一直逗他说话,虽然是二十岁不满的少年人却比那个三十多岁的人还会察言观色。他并不记得自己具体回答了些什麽话,还是说说笑笑一起下了楼,穿着单薄浴衣的女学员看到他来,都特别兴奋,还有些隐隐的羞涩,叽叽喳喳一片声音。
他知道她们的心思,并不会与自己发展,她们多是白领、金领,没一个不是大学毕业,而自己只是个教车的。但是她们又愿意和自己一起玩乐。算是多些朋友,没什麽不好吧!
一群人跑去吃火锅,解悠拿了好几瓶冰啤酒,他喝着吃着菜,很热闹,却总好像没融在里面,隔着些什麽。
林翀是最小的,女学员们都拿他当小弟弟逗着玩,他偷偷观察解悠,那个亚叔的眼神最看不透,总是看向不知道的地方,好像没有焦距一样,所以那些女人才很迷他吧。
总觉得他很寂寞,很需要朋友,想对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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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他很寂寞,很需要朋友,想对他好。
那天在地铁第一次看到他,虽然年纪不小,亚叔辈的,打扮乍一看很普通,仔细看却很有品,手里拿着的几个衣服袋子也有很潮的牌子,手上的扳指样式很特别……坐在地铁上,头後仰,眼睛微闭,睫毛很长。而且并不像别人看他时露出或讶异或鄙视的眼神,他看到他眼里没有任何特别,只是看了。
但是,就那瞬,他心漏跳了下。
亚叔是同类!
他想跟他干一场啊!
没想到这麽容易就勾搭上了,也如愿上了床,不过经过这两天相处,他隐隐觉得这个看似很随和的人,靠近後却觉得有些冷。似乎和每个人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也许是根本不需要谁。
就看他现在喝着啤酒,也和女学员们聊着,有时候还能逗得她们花枝乱颤,但是……
林翀形容不来,却更想多和他相处,最好住到一起。他转过头看向隔桌也点了个火锅的尹叶汶。那个人……肯定是绊脚石,他狠狠盯了他一眼,要帮亚叔赶走他!
解悠可不知道身边的少年人转过那麽多念头,他其实想走,可又不甘愿,凭什麽要自己离开,好像自己做错事见不得人!但是背後那两束目光灼得他浑身难受。
一想到这家夥还要继续阴魂不散他就火大。
餐厅是自助式的,吃了大半个锺头,解悠拿了盘子去取食材,这时候人多起来,刚上来的海鲜、蔬果都被一抢而空,解悠担负重任一定要弄一盘虾回去,还好他动作快,夹了满满的一盘再从人堆里挤出来。
女学员们远远望着不停挥手,简直像欢迎凯旋归来的英雄。
林翀在一边拿着个空盘子,摇头叹气。他的任务是拿冰镇西瓜,完败。只好拿了几片生梨。解悠看他沮丧,空着的手拍了下他脑袋。
其实也不见得就真在乎这些虾,本来吃火锅就是图一个气氛,这麽去争抢食物平时哪会碰上,自有一番乐趣。
他把盛虾的盘子递给林翀,自己再去拿别的食材,等转了一圈回到桌上,却发现桌上凭空多出了两盘超级大虾,一看就是价钱很贵的高级货,不是自助食材。
他刚想问,突然想到什麽,抬头看向隔桌,男人桌上也放了两盘上品活虾,助理在一旁忙活,他慢悠悠吃着一块西瓜。
男人似乎感到他的视线,几乎同时抬起头,看到他时,突然笑了下。
解悠忙扭过头,坐下来。
“师傅!小林说那个人也是你的学员啊!很大方嘛!”
解悠抿了嘴唇。
“很帅哦,跟师傅不一样的帅哈!”
女人们在一起也会谈论男人,几个人嘀嘀咕咕品头论足,显然对隔桌的帅男人很感兴趣。
尹叶汶其实很英俊,但不是目下流行的美男子,他五官端正,轮廓硬朗,尤其颧骨比较高,眼窝较深,是典型的闽南人长相,有点像梁朝伟。不过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往往跟英俊扯不上关系,如今的他跟多年前相比更多了令人不敢平视的威势,离他很远都能感受到强大的气场,惯居於高位的人才有的气场。
他默默坐着,热闹嘈杂的自助餐厅里,却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解悠听着女学员的窃窃私语,喝着闷酒。不得不承认,即使过去那麽多年,他还是会被这类型的男人吸引,哪怕是这个家夥。
是命吗?就会在那个晚上在那个车站认识那个人。
可是他现在害怕,一朝被蛇咬还十年怕井绳。他怕,越是不能平静,越是怕得厉害。
无论如何,世上再没有什麽人事可以让他再次经历那些过往。
他回来干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凭什麽打扰别人的人生。
林翀感觉到什麽:“悠悠,我们要不走吧?”
解悠以为听错,愣了会儿,从自己思绪里拔出来,“悠悠”?这毛孩子叫自己什麽啊?那麽肉麻,他一掌拍在他後脑勺上:“叫哥。”
林翀鼓着腮帮:“悠悠。”
解悠哭笑不得,给他一闹,心里却好受些了。算,总是要解决的!他暗自打定主意。
吃完饭,一群人又回去按摩看表演,解悠一向觉得这项娱乐活动有点奢侈,在日本这种娱乐的消费绝非普通人能够承担,可是国内人力资源实在太多,相对人工费低廉,在这麽个温泉中心泡澡吃饭按摩看表演人均消费才一百,加二十就能过夜。
有人说得好,在国外,好山好水好寂寞,在国内,好脏好乱好快活。
他刚上楼,拐弯的时候,被追上的尹叶汶握住手。极用力,手腕很疼。
“你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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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悬实在太忙,会尽量更新的。
我们家点点要出版了,3月11日。哈哈,封面的画者有看原着,很有味道,噗噗。。
“你有病啊?”
男人并不说话,迅速把他拉到另一边的VIP区,等林翀转过头找解悠时,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解悠没再挣紮,他的力气还是比不过眼前这个家夥,似乎比多年前年轻时力气更大了,自己的力气是做体力活练出来,那这家夥就是健身房里保持的?
进了间包房,按摩小姐还没来,助理也不在,男人始终握着他的手腕。
“悠!”
他叫了声,狠狠地将解悠抱到怀里。
这次他没有推开。也没刚才浴室里的慌乱。
离开这个怀抱多久了?
他有些恍惚,从那个清晨,男人连背影都没给他留一个就离开的清晨。
“两千七百二十五。”他轻轻说了个数字。
“嗯?”男人还是抱着他,见他没有反抗,心情似乎很好。
“我们分手两千七百二十五天了。”
男人将他稍稍推离,抿紧嘴唇,眉头皱到一起,似乎想说什麽,最後却还是低了头,说了对不起。
很郑重的致歉。
“也没什麽,你现在混得不错,不过我们就是分手了。我跟从前不一样,从前我没你都活不了,现在我没你活得也很好。你别这样了。”
男人很困惑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焦躁。
他很少道歉。
鼻子皱起一道痕迹,他突然从解悠的脖子里扯出一根红绳,再拉,却是块玉坠,很眼熟。
解悠并不知道他为什麽还留着这块玉坠,自从尹叶汶送给他就一直戴着,无论如何都陪他过了这些年,无论是谁送的,坠子上的观音菩萨还是眷恋他的。
毕竟他是极少数能从那种困境解脱出来的人。
玉坠是他的护身符。
男人却一边摩挲着坠子,歪着头:“悠很长情……”他放下坠子,去摸解悠的脸,捏着他的下巴、嘴唇,眼神很深,却显然透着迷恋。
解悠当然能感受到,他心脏紧缩,这家夥,这家夥永远都是在自己要失去信心时舀口糖水喂过来。
可是这口糖水又能有多久。他累了。
他再长情,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深吸口气:“你坚持,我无所谓。不过我只做一号,你太老,不太合胃口。”
反正跟谁上床也是上,又不是没睡过,睡了一次,那家夥就不会再来纠缠了。
他想快刀斩乱麻,这两天一直心烦意乱,干什麽都不上心,尹叶汶是大老板不在乎,可是他还要继续工作赚钱,他的生活圈子就那麽小,再这麽闹下去,迟早会被捅出来。
“那悠同意了?”同意从头开始了?男人的呼吸几乎立即粗重起来。
解悠扭过头,撇了撇嘴,他尽量忽略暗藏的忐忑,靠,那家夥发情时一点都没变。而且,难道他没听懂,他的中文程度这麽差?
“悠变瘦,更精神了。”模模糊糊说了句,男人凑过去亲他的脸颊,耳垂,两手用力掐住解悠的臀部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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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要写个冷酷无情严肃刻板的攻,每次都想写一个大众化渣攻,每次都会写歪掉。
唉。。。讨厌
上不上肉呢?????
似水流年 9、10
9
解悠知道,男人口中的“精神”是指漂亮,漂亮吗?都快三十的老男人了。
不过,说不清心里的感觉。何况这家夥对他的敏感点了若指掌,虽然过了很多年,可是敏感点是不变的。
他的耳垂被对方吸在嘴里,软舌轻扫,耳後都被照顾到,那里是碰不得的,整个人都微微颤起来。
“还是这样啊……”男人轻叹着,也不能确定口气中是否有着得意。
解悠刚想开口,嘴巴已经又被吻住。
似乎不经意间,主动权已经到了男人的手里。
他有些郁闷,过完那段令人不愿回想的生活後,他并不像其他欠过债的人,生怕再过苦日子,就拼命存钱,相反,他从债务中解脱後,对钱比原先更看得开。挣了就花,不花自己能力之外的钱就行。
没有什麽生活是自己不能过的。在这方面,他有很强的自信。
那麽能过得好一些,就算是补偿自己吧。
无论是物质上,或是性事上,都想补偿自己。
他还债後第一次的对象是刚来日本的香港人,比自己大了几岁,很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