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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就算了,吊带也就算了,围裙正中的那个超大爱心是怎麽回事?最扯的是,周边还有蕾丝点缀。。。。。。
十几岁的少女穿着都显得太过梦幻,徐曜文居然对这麽猎奇的款式感兴趣?
下一瞬突然反应过来後,韩唯立刻涨红了脸,“我不穿这个!”
徐曜文直接把围裙丢进车子,连他一起拉着,不在意地就要往柜台走,“反正只穿给我看,又不是要你做饭的时候穿。”
韩唯一听连忙紧紧地拽住车子不走了,“要穿你自己穿!”
看着对方把笑容放得更开,韩唯看了看四周,还好没什麽人,於是瞪着他压低了声音,“徐曜文,你给我放回去。”
徐曜文收了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後,突然转开视线,若有所思般,“嗯,也对,这里的都太单调,我还是改天到网上订购好了,上面各种款式应有尽有,这件不要也罢。”说着就要去抓车里的围裙。
“= =。。”韩唯瞬间挫败地垂下头,按住他的手,“其实仔细看看,这条也挺好。。。。。。”
站在收银台前,从车里拿出一件件货物,终於只剩下了那条围裙,韩唯迟疑了几秒,终於伸出手,打算捞起那团色彩鲜艳的东西递过去,一直杵在後面的徐曜文倒是快了一步,干脆地一把拎起,直接放到柜台,而後掏出皮夹来结账。
笑容甜美的年轻女收银员猛地抬头,在他们身上来回扫了一遍,那种明显的“眼前一亮”的表情让韩唯很想弃了车子和身边正一脸坦然的人,直接原地消失。
韩唯当下就决定,和徐曜文一起来这种地方,绝对是只能出现一次的失误。
而之後出现的无数次失误表明,人生往往是事与愿违的。
韩唯在的几天里,徐曜文的公寓可以用焕然一新来形容。
洗衣机里堆积的脏衣服干净整洁地晾在阳台,客厅里散落在四面八方的杂志端整地堆放在一处,地板也亮得闪光。
重要的是,饭桌上的菜式每天都是新花样。张跃岸舔着手指赞叹,“小唯真贤惠,简直就是居家好男人嘛,长得又帅,你要是喜欢女的,姑娘们不得排着队等你挑啊?”
韩唯不在意道,“做多了就习惯了。”
他的爸妈都是教师,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妈妈在给学生备课、上课之余,要照料他们父子三人的夥食,还要操持家里的杂事。大男子主义的爸爸从不下厨房,不沾家务,但很心疼妈妈,等他们兄弟俩年龄稍大一些就让帮着分担,哥哥平时比较懒,久而久之他就变成了家里的劳动主力,做饭、洗衣、拖地、定期整理房间和客厅,妈妈反而只需要偶尔在旁边搭把手就好。
刚开始的时候,像是把饭烧糊了,把菜煮老了,把容易染色的衣服一起丢到洗衣机里去洗,拖地的时候弄得到处都是水,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日子久了,这些事情就做得越来越得心应手。
徐曜文对这样的背景并不惊讶,点头下评论,“我家韩唯一看就是乖宝宝。”
张跃岸在一边牙都要酸掉了。
作家的话:
各种羞愧欲死QAQ
再次暂时归来
☆、第二十七章
在床上和徐曜文纠缠了一番,经过不遗余力的抵抗,韩唯终於拒掉了某件新买的奇怪衣物,穿上了正常的睡衣。
因为身高和体型上的差距,徐曜文的睡衣明显大了一号,穿在韩唯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的,胸口大片的白皙肌肤从领口显露出来。
之前为了逃脱徐曜文的压制耗了些体力,韩唯躺在床上轻喘,那片白皙便跟着微微地起伏,徐曜文忍不住解开睡衣上面两个扣子,而後拉开,让更多诱人的景色落入眼底,随即把嘴巴凑过去肆意亲吻,鼻端传来自己买的沐浴露散发的香气,便忍不住下了力啃咬。
一直温顺地躺着,任由他轻薄的恋人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他才满意地勾起嘴角松了口。
“你是狗啊?”
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不满的嘟囔,徐曜文从韩唯身上翻下来, 伸手环住他的腰,“再跟我说说你家里的事情。”
“你想听?”韩唯没想到他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心里觉得意外的同时,掺杂了些异样的情绪。
“打听一下岳父岳母的情况。啊,还有一个大舅子。。。。。。”
“谁是你岳父岳母?别乱叫。。。。。。”韩唯踢了他一脚。
虽然不耻他的厚脸皮,到底还是零零碎碎地说了些家里的事情。
严肃古板的爸爸,曾经因为哥哥顶撞了班主任,罚他禁足一整月;哥哥高中就交了女朋友而勃然大怒,但在他失恋後,却暗地里让妈妈去安慰开导。
妈妈是个温柔好脾气的女人;有些粗心大意;经常被爸爸的不开明和一根筋气到,不过很好哄。
哥哥很聪明,不用像他一样努力,就能取得让爸妈骄傲的好成绩;小时候闯了祸总需要自己掩护或说情,以免挨罚;但韩唯受欺负的时候,他会去和别人打架。
说着说着,思念的情绪一旦涌上来,家里养过几条狗之类的琐事都给倒了出来。
徐曜文一直安静地听着,末了轻声说了一句,“听起来是个很幸福的家庭。”
韩唯偏过头好奇地问,“曜文的爸爸妈妈是怎样的人?”
“我家没什麽好说的。”徐曜文的音调几乎不带感情。
原本是带着期待的心情,猛然听到这样一句回答,韩唯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麽接话下去。
徐曜文怕他误会,解释道,“我家不像你们家那麽美满。。。。。。不,应该说,我不像你这麽美满。”
听起来似乎不是什麽愉快的回忆,韩唯不想勉强他去重温,“不想说就算了,我们说别的。”
徐曜文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也没什麽不能说的。”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我爸是做房产生意的,挺有钱,也很忙,从小就不怎麽见他在家,连和他一起吃顿晚饭都很难,虽然很难过,但我妈疼我,童年也算过得幸福。可是我妈在我12岁那年就去世了。。。。。。”
“我妈身体一直不好,胃口也很差,我爸大部分心思都顾着他的生意,根本没留意我妈的健康状况,直到她被查出胃癌晚期的那天,他在我妈的床边後悔痛哭。”
“我妈去世後他一直想弥补,总是尽量抽出时间来陪我,向我打听学校里的事情,参加每一次家长会。可我当时恨透了他,连见到他都觉得厌恶,觉得要不是他平时疏远,我妈就不会生病,不会抛下我离开。。。。。。”
话没说完就被抱住,韩唯把脸紧贴在他胸口,环在他背部的手一下一下地轻抚着,没说话。
恋人无言的安慰让徐曜文默默地笑开,他揉了揉韩唯的发顶,“事情都过去那麽久了,我已经不难过了。”
韩唯的声音从胸口小声地传出来,“现在呢?你还恨他吗?”
“後来慢慢地能和他相处了,比较妈妈去世以後,他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人。但要完全释怀,像普通父子一样,我办不到。他几年前娶了别的女人,还生了儿子。。。。。。。那孩子一出来,我就搬出来自己住了。”
☆、第二十八章
得知徐尹宇找了新伴之後,徐曜文的脑子像突然被重物击打了一样,又痛又懵的,花了不少时间才反应过来,他妈妈在这个家里的位置,就要被另一个对他而言完全陌生的女人,轻而易举地取代。
即使已经不再完整,但每一个角落都充斥了妈妈曾经的身影的家,凭什麽要被一个半路冒出来,和他们毫无关系的女人入侵?为什麽连对他来说几乎是童年里唯一的幸福回忆,都要被破坏殆尽?
尽管林舒仪没有一点狗血电视剧里貌美後妈的恶毒,刚开始进徐家那会儿,甚至有明显的示好意味,但久而久之,在他不加掩饰的排斥下,似乎就逐渐地放弃了“亲如母子”的相处方式,对他冷冰冰的态度倒也不作声,选择了能避则避的态度。
就这样各不相干,互不相扰地在一个屋檐下呆了两年,直到林舒仪有了身孕,生下了他根本不愿意去称呼的“弟弟”。
那个时候决定离开,倒不是因为对家里新成员的嫉妒,也没有“新出生的小孩会夺走属於自己的一切”之类的忧虑。
在孩子生下来的那几天里,徐曜文几次路过楼下的卧室,那里面透出来的灯光和偶尔几声欢笑让他站在门外停驻了几秒才离开。
徐曜文知道,妈妈离开後的几年里,徐尹宇是寂寞的。
四十出头却依旧俊朗不凡的外表,又加上财力不俗,即使是带着一个孩子的单亲父亲,徐尹宇并不愁没有交往对象。但他在六年的时间里都保持着单身的状态,也许是一直顾虑着徐曜文的心情,也许是因为对已故妻子还相思难忘。
所以後来渐渐地长大,他对徐尹宇的续弦已经能看开了些,从原先的不适和愤怒又转到了之前不冷不热的态度。
只是,对於那一家三口的和乐融融,他能做到不怨恨,却再也不能继续目睹下去。
那个让他惊觉自己变成了外人的家,他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记得那天,徐曜文在後备箱丢了个行李箱,然後开车出了大门,後视镜里,徐尹宇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开,脸上是难言的哀伤,但徐曜文毫不犹豫地转动方向盘,车子拐了个弯,那道身影就看不见了。
就这样离开生活了20年的家。
徐尹宇每年在他卡里存的钱,到他离开那年加起来,买下一套高级公寓不是问题,他也没有别扭的意思,买了房子後,整个大学的费用都是用那笔钱读完的。之後他毕业,出来工作,也没特意去阻止徐尹宇每年往他卡里汇钱的习惯,但已经好几年没再去理会那张卡了,也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去了。
在大学里交往的那些男朋友,徐尹宇一定已经有所耳闻,却没干预过。
“不想家吗?”韩唯从他胸前抬起头问。
徐曜文把他的头按回去,语气似乎很平淡,“没什麽好想的。”
“差不多就是春节了,你也不打算回去?”
“我好几年的春节都没回去,他们都习惯了吧?”
“别这麽说,你爸爸应该挺想你回去一趟的。”
“算了,已经这麽久没见面,连打个电话都尴尬,说不了几句。我回去了他们反而不自在。”
韩唯觉得他的话里有些极力隐藏的寂寞,心里疼了一下。还想再说点什麽,但仅听徐曜文讲个个大概,自己一个外人也不了解情况,正想着怎麽说话才能让他好受些,徐曜文突然问,“你什麽时候回去?”
韩唯愣了几秒才回,“你说春节?还早着呢。”
徐曜文的口气不耐烦起来,手在他头上用力揉了几把,“什麽时候走?”
见他神色如常地转了话题,韩唯只好接话,“下月中旬吧。。。。。。”
徐曜文低下头看他,“怎麽这麽早?”
“嗯,单位一放假我就回去了。本来有将近十天的春假,我哥让我在家待久一点,我妈也挺想我,所以我又多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韩唯说到一半便住了嘴。
想到徐曜文跟家里的关系,今年春节可能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自己似乎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提到亲密的家人。
徐曜文倒没有情绪不佳的反应,只嘀咕了一句,“这麽说,有半个月见不到你了。”
韩唯一时心软,“那。。。。。。我晚一点回去,多陪你几天。”
“嗯。”徐曜文应了一声,对着他的唇用力亲下去。
恋人间甜蜜的吻持续了一会儿,窗外夜色深沈,两个人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相拥着睡了过去。
☆、第二十九章
在徐曜文那儿消磨了几天後,又回到朝九晚五的工作模式。下午收班回到家,韩唯照常洗了个澡,弄了一个人的晚饭,还没开始吃,沙发上外套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看了来电号码,韩唯忙按下接听,口气不自觉地柔和起来:“曜文。。。。。。”
想来应该是惯行的日常问候。和其他的普通情侣一样,见不到的日子里,两人总是在电话里说些没有营养的话,几点起的床,三餐吃的什麽,上班累不累,这样的日常琐碎都能聊得很久。
那边一听到他的声音,却无精打采地开了口,“我生病了。”
韩唯顿时有些急,“哪儿不舒服?”
走之前还好好的,才离开没几天,看起来那麽健康结实的身体,怎麽说病就病了?
徐曜文的声音依旧恹恹的,“头发晕,又痛,还反胃。。。。。。全身都不舒服。”
“怎麽会这样?去过医院了吗?”
“和文哲喝了点酒,回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刚醒就发现不对劲。”
“你傻啊!肯定是因为喝了酒,又吹了冷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