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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女的推开之后,他就突然确定了自己的心思。
只是确定了之后,却比之前多了很多顾忌。
不管做什么,都忍不住想,如果被他知道了,他会不会不开心。
以前被王之涵误认为是大学生,本来只是懒得解释,后来却是不敢解释了。
自己在他面前,原来连真实的年龄都不敢承认。
即使是你以前觉得再平凡的一个人,只要爱上了,都会忍不住在他面前自惭形秽起来。
时彦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有害怕的事情。
不过好在,他能感觉得到,之涵他也是爱自己的。
这样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去学校了,唉……
不过我会码好字存上的……
44
44、梦境 。。。
“哥……听说时彦真的出国了,我们开学之后,他就没来过学校。”晚上躺在床上,电话那头的王之修突然说起这个。
王之涵愣了下,才慢慢地嗯了一声。
其实他也知道的。
虽然说要跟时彦分开了,王之涵还是忍不住登了次自己的QQ,这次那个头像很快就闪动起来,点开,上面就只简简单单地打了三个字——“我走了”。
王之修也不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王之涵才后知后觉地开口:“那,没什么事,下次再聊吧。”
“嗯,好,那拜拜。”知道是自己那句话闯了祸,王之修也很快就把手机按掉了。
王之涵叹了口气,也把手机放到床边。
现在早已经开始上班,公寓里却再也没有人等他回来做饭,本来从没有亏待过自己胃的王之涵,突然就没有了做饭的兴趣,常常就用泡面对付。
陶冶也搬走了,对面一直到现在都空着,跟时彦所发生过的事情,突然就没有了一点痕迹,就像做过的一场梦。
王之涵鼻子又有些酸酸的,探过身子,拉开床头柜,那朵糊掉的纸玫瑰还没有扔,跟链子一起摆在里面。
王之涵拿起那条链子,上面还是开着的,断开的那环,他试图修了几次,却怎么都扣不上。
关上台灯,王之涵握着那条链子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清晰地想起时彦临走时那软软的声音。
“老婆……我把它修好了……”
“你不要,我就把它扔了……”
那一晚,两人在医院长廊上的依偎,真的成了记忆里最后一次温暖。
那种暖暖的感觉好像还残留在肩头,可是人已经再也见不到了。
其实心里是多想跟他在一起的啊,可是还是没能打败自己的理智。
王之涵闭着的眼睛里滑出两滴泪,顺着眼角落下去,慢慢浸到了枕头里。
大概是手里一直握着那条链子的关系,王之涵又梦见了时彦还在的时候,一脸不耐烦地抱着自己的手臂,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等他做饭。
自己边炒菜边回头应付着他的催促,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真的炒好了菜,倚在门上的时彦却突然不见了。
王之涵慌得不行,手忙脚乱地把家里找了个遍,才看见,原来时彦还在厨房那里倚着,照样是不耐烦地看着他。
可是即使在梦里,王之涵还是知道了,时彦其实不会在的,自己能看见他,是因为在梦里。
这样想着,连靠近都不敢靠近了,只是远远地看着他哭。
哭着哭着,就醒过来了。
眼里一点泪也没有,可是心情却好像还停留在梦里,悲戚得不行。
深深吁了口气,拉开床头柜,想把链子放回去,可是想了想,还是塞进了床头的衣服兜里。
下了班,王之涵没有回公寓,握着那条链子,凭记忆去了那家手工店。
那次时彦带着他拐了好几个弯,又加上是晚上,王之涵找到地方,也费了一番功夫。
而到门前的时候,那家店的铁卷门正锁着。
看来,真是不该修它了。
刚转过身想走,就看见一个人叼着烟进了巷子。
那人头发挑染着,左耳的耳钉闪闪发亮,穿得衣服也松松垮垮,正是有过两面之缘的那位老板。
那老板看见他,也挑了挑眉:“又来光顾?”
王之涵的脸红红的:“嗯……这链子还能修吗?”
从兜里掏出链子,让那人看了看,那人的眉毛挑得更高:“你老公好像才拿来修过不久啊。”
王之涵听见他的话,身子一僵,脸色不禁黯然下来。
老板把铁卷门拉上去,看见他的表情,好像是猜到了什么,又打开里面的玻璃门,回头看了看他:“进来吧……你来的真巧,今年第一次开门,刚搬过家,闲的无聊才过来看看。”
王之涵依言跟在他身后进去,小店还是上次来时的样子,只是没有了那晚的人,显得冷清了许多。
老板进到柜台里面,对他伸出手:“拿来吧,我看看。”
王之涵把链子递过去,老老实实地在柜台外面的高脚凳子上坐着等。
小店即使在白天也是有些昏暗,老板把灯打开,状似无意地问:“你们分手了?”
王之涵抿了下唇,才点点头:“嗯……”
“你不挺喜欢他吗?”老板用小钳子把坏掉的那个扣拧下来,扔到一边,从材料盒子里拿出颗新的。
自从跟时彦分开之后,除了昨晚小弟提的那一句,还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个问题。
大概他们觉得,在他面前,能不提还是不提的好。
王之涵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也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有时候感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老板把手里的那颗扣衔接的地方掰开,卡到那条链子上:“那是有多复杂?”
王之涵被他问住了,愣了下,才笑开:“好像也没有什么复杂的。”
“是啊……本来就没有什么复杂。只要两个人都好好活着,喜欢就说给对方听,两个人好好的在一起,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不得不分开的理由,那都是害怕自己受伤的借口。”最后把另一边也接到环扣上,老板把链子递到他跟前,“呐,好了,给你。”
王之涵接过来,对他笑笑:“或许是吧……可是,我们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老板也点点头:“我也就随便说说……感情的事最说不准,说不定,到最后,咱们俩也能凑合着过一辈子。”
王之涵知道他只是在开玩笑,心里却因为那个一辈子而有些颤动。
那时候,也不是没想过跟时彦有一辈子的。
可是,还是分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一段的时候,把自己给想哭了
想着当时的情景,感觉之涵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情,于是眼泪哗哗的流
但是写完了再读……
你们还是直接进我脑子里去看我想的吧,愁……
话说,作收已经149很久很久了,谁能不能好心给我个痛快,让我150吧!
此刻,我正在去学校的车上饱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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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喜帖 。。。
把煎得金黄的蛋摊到盘子里,又盛上两碗熬得香气扑鼻的粥,再端出一盘腌好的白菜帮,王之涵扭头对在沙发上坐着的人喊:“紫阳,饭好了。”
“哦,好……”那人回答着,就站起身来走进了厨房,跟他一起把粥端到了外卖的玻璃桌上。
这个叫胥紫阳的,正是那家手工店的老板。
那次修好链子,胥紫阳看没什么生意,也关了门跟着王之涵出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到最后,竟然停在了一座楼前。
停了一会儿,终于感觉到不对劲的两人才带着疑问相视着开口:
“你住这儿?”
“你搬到这儿啦?”
问完就不约而同地扑哧一声笑出来。
在王之涵上班的时候,胥紫阳竟然就搬到了对面。本来素不相识的两个人,那么毫无预警地遇见一次两次,然后就突然成了邻居。
王之涵那温吞的个性,本来就很少跟人打交道,从小到大,虽然每个时期也都有一两个称得上朋友的人,但是一直处下来的铁哥们却是一个都没有。
现在唯一算是朋友的,大概就是杂志社里那个跟谁都自来熟的李肃。
但是胥紫阳给他的感觉,却是跟李肃全然不同的,他身上好像有一种温温暖暖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因为住对门,胥紫阳也是常常来他这儿吃饭,两个人在一起,其实话也不多,有时候一顿饭都说不了两句,但是在一起的那种感觉,却让王之涵非常的安心。
跟爱不爱没什么关系,就是那种,终于遇见了一个能明白自己想法的一个人。
“今天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打包点带回来。”胥紫阳边夹着盐白菜边问。
胥紫阳还在上次遇见王之涵的那家饭店打工,那家手工店,其实只是偶尔开而已。
王之涵摇摇头:“没有,随便吧。”
胥紫阳跟时彦很不一样,虽然也喜欢吃王之涵煮的饭,但是从来不会厚脸皮地白吃白喝,常常都在饭店买些做好的菜带回来。
两个人像是拼伙似的,在一起,总算是热闹些。
王之涵其实很不喜欢自己在公寓里头呆着,常常都会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东西。
如果不是胥紫阳搬过来,大概现在他都已经搬离了这里。
胥紫阳慢条斯理地用勺子舀着粥,一口一口的吃,也完全没有时彦那种呼噜呼噜没出息的架势,想到这个,王之涵心里又一紧,即使不是一个人,也还是会想起这些不该想的。
“你老看着我干嘛?”胥紫阳瞥他一眼,“再不快点,你就该迟到了。”
被他的话语惊醒,王之涵才恍然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真的比以往晚了许多!三两下把粥喝完,抛下句“麻烦你收拾了”,就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到了杂志社,推开编辑部的门,就感觉到气氛跟以往大有不同。
这个点都刚到办公室,一般都不是八卦聊天的时间,但是今天,竟然都三三两两地凑成了一堆。
就在他跟李肃的位子上,也凑了几个人。
看他过来,李肃还很热情地对他招了招手:“来啦?给你说个爆炸性新闻!”
“嗯?”王之涵绕到自己座位那儿,才看见李肃一直对他挥动的手里拿的东西,“喜帖?”
“对头!就是要跟你说这个!于冰山竟然要结婚了!”李肃把请帖打开摊到王之涵面前。
王之涵一愣,果然,请帖上的署名正是陶冶跟于安夏。
“切,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自己找不到老婆,才说人于主编冰山吧?”方芳毫不客气地吐槽。
李肃顿时炸毛:“喂!死丫头,又拆我台!”
方芳对他做个鬼脸,就拿着自己的那份喜帖回了办公桌前。
“对了,于安夏让你来了进去一下,应该也是要给你喜帖。”李肃恍然想起,下巴朝于安夏的主编室扬了扬。
王之涵点点头,走到主编室前,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于安夏淡淡的声音。
王之涵打开门进去,于安夏看见是他,脸上惯有的冷然顿时除去,露出抹淡淡的笑:“你来啦,快坐下。”
王之涵闻言过去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你跟陶冶要结婚了?恭喜!”
“谢谢!”于安夏的脸上有些红晕,从自己面前的文件下面抽出一张喜帖,“本来陶冶想去亲自给你送的,可是为了赶婚假,现在出差了!你可一定要来啊!”
王之涵伸过手去,故作镇定地把喜帖从桌子上拿起来,但心里却忍不住怦怦跳起来。
陶冶结婚,那时彦应该要回来吧?
“那个……我去的话,伯母那里……”跟陶妈妈之间的经历不算愉快,在儿子大喜的日子,她应该不希望看见他出现吧。
而且,他实在是不能再见时彦了。这个时候再见他一面,之前所做的努力,大概都要付诸东流。
“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妈她一定没问题的,我们结婚你怎么可以不到?本来还想让你当伴郎的……”
“啊?这个,这个真的不行!”王之涵连忙否决。
于安